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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黑化了怎么办(重生)

第28章 第 28 章

看看我们正直坦荡的太子殿下。

“喔…我昨儿在学院里看见燕晚尧了,他怎么还没回宫”闻人珏漫不经心的说。

“嗯”燕寄紫蹙眉,“他一拿到成绩就下山了,你在哪儿看见他的”

年关将近,城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不少商铺早早的挂上了红灯笼,穿着厚实冬装的小孩子们沿街玩耍,每碰到卖冰糖葫芦、画糖画儿和吹糖人的总要停下看上一段时间,奈何家里大人没给几个铜板,一个个只能渴望的看了一回又一回。

醉棠学院算是正式放了假,学生们一批又一批的离开学院下山回家,就是不知道包裹里的成绩单有没有合格,反正个个是兴高采烈,一年未归家,不知家里的父母是否康健,院里的梅花开的好否

前两天打牌不小心玩儿的太过,几个少年喝的七歪八倒,全靠不能饮酒的月称和“未成年”的白溯把几个人挨个送回了卧房,宿醉的滋味属实不太好,缓了几日才精神过来。

半个月前,燕寄紫按例回宫拜见燕怀谨,也一并见了许漪珞,她正在准备送往宫外的贺礼,这一问才知道是徐问薇有孕。

燕怀谨只有燕之荆这一个弟弟,两人自小关系甚好,燕之荆并无灵根对继承大统呀没有兴趣,因此在燕怀谨登基后挂了一个文职当闲散王爷。

燕之荆与徐问薇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虽说一直未有子嗣但两人年纪都不大,燕之荆更是没有迎娶侧妃的意图,这次怀孕算是皆大欢喜。

魏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怕是一场空欢喜。”

闻人欢和郁绾知两个姑娘还沉浸在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里,眼里满是疑惑。

“先不说那药就是些普通安胎药材,怎么会这么凑巧,一查出喜脉人就联络不上了。”

燕寄紫颔首:“那我去和皇叔说一声。”

魏宵摆摆手:“不急,看看情况再说,别吓着你皇叔。”

八卦了这么一通,结果就是浩浩荡荡一伙人都要去看个究竟。

“这么多人太招摇了,回去回去。”

闻人欢不依:“我们就是去看病的,怎么招摇了!”

说罢揽住郁绾知的胳膊:“就要去!”

得,一群人到了悬壶门口,木质门槛被踩的嘎吱嘎吱响,卷柏正卷着衣袖写药方,问声一搁笔:“空青,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空青仰着小脑袋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师父师父!来了好多人啊!”

“卷柏,我…”姬淮棠干笑两声。

“来了就坐吧,空青,倒茶。”卷柏眼风也没给一个,看了一眼就拿起笔继续写字。

“小娃娃几岁啦”闻人欢摸了两把空青的头。

空青拿着满当当的茶壶晃晃脑袋:“六岁。”

“真可爱。”闻人欢感叹道,“绾知你看,像不像个大汤圆”

郁绾知抿唇笑,空青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奶声奶气的说:“仙女姐姐别摸我头发了,我还要给别的客人倒茶呢。”

“好~”闻人欢只是笑,“去吧。”

月称和卷柏不知在说些什么,魏宵把玩着手里的荷包对白溯说:“看来今儿你就能吃到锅子了。”

白溯露出个浅淡的笑:“药铺还做饭馆生意”

魏宵指了指卷柏:“诺,那个老板原来是做厨子的,这是被迫继承家业,他做的锅子可是一绝。”

“卷柏!晚饭就在你这儿吃了啊。”

“你已经赊了一个月的账,先把饭费缴清再说。”卷柏头也不抬。

“哎呀,都认识这么久了,几十两银子而已,别伤了感情。”

“不行。”

“卷柏~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

“你先想想你是不是人。”

魏宵闭嘴,乖乖的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早就在一旁等着的空青:“晚上多买点肉啊,我师弟还小,得多补补。”

“知道了,聒噪。”

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魏宵茶都喝了有两壶,那主仆二人还是没来。

“莫非是嫌上次等的太久,故意诓咱们”姬淮棠咔嚓咔嚓的磕着瓜子。

魏宵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不会,她极看重腹中孩子,应该巴不得咱们联系她。”

“除非…”

两人对视一眼。

“她来不了。”

月称从药材里抬起头:“寄紫,你有多长时间没去拜访过你皇叔了”

燕寄紫看月称一眼,后者已经低下了头。

“早去早回,等你吃晚饭。”

变故突生,来看八卦的闻人欢托腮打了个哈欠,手指戳了自家兄长两下。

闻人珏领命,眉眼带笑的拉住了起身正要出门的燕寄紫:“瑜王殿下大概不介意多见两个人吧。”

头痛。

目光扫过眼带期盼的闻人欢,燕寄紫深沉的叹气:“走吧。”

天色还早的很,总不能一直坐着浪费时间,白溯寻了个空桌,从储物袋里拿出空白符纸与丹砂练起了画符。

屏息凝神灵力聚于指尖,朱砂如烟雾汇作细流,白溯眼睑微合心中默念咒语,朱砂随指尖而动现于纸上,符纸上泛起点点金光。

就这么不停歇的画了半个时辰,拿出来的一沓符纸用尽,白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眼便看到郁绾知惊讶的目光。

“我可是画错了?”白溯问道。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郁绾知羞赧的摆摆手:“我并不精通符篆。”

少年沉净的眼睛里是她微红的脸颊,郁绾知飞快的低下了头。

明明年岁相差无几,白溯怎么就如此出色呢?

头顶覆上一只温暖的手,姬淮棠俊美面容含笑:“绾知的弓箭也很棒。”

郁绾知一双杏眼瞪的溜圆:“不,不是,我就是觉得,白溯他,很厉害。”

魏宵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弟的勤勉,见白溯收起东西便凑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就要过年了。”

白溯点点头,一个人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对他而言春节只是一个符号罢了,没有什么特殊可言。

旁人因休假归家欢喜若狂,因除夕将至憧憬期盼,与他无关。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魏宵垂眸看着白溯漆黑发丝下玉一般的侧脸,“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学院里。”

仿佛有人在心里燃了一把火,滚烫炽热一直烧遍了五脏六腑,熊熊烈火快要把他融化白溯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不知该怎么回答。

记忆里,魏宵曾问过相同的话。

那时的白溯比现在大上几岁,天纵之资又好独来独往,学院里不知有多少人说他是个“怪胎”,他们崇拜他却又嫉恨他,没有人敢主动与他交谈,所有的话都像是在背后说尽了一般。

于是他性子更冷,一门心思都扑在追求大道上,修为的迅速精进也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喜悦,他就像丧失了感情一样。

是魏宵主动找到了他。

白溯恍惚的想,当时的他是什么样子呢?

不愿与人交谈,更妄论什么娱乐活动了,生怕耽误了修炼的时间,魏宵不能硬逼着他停止修炼,就隔几天“打搅”他一个时辰,直到他愿意出门为止。

那年冬日,魏宵含笑说道:“别一个人待在学院了,我带你一起回我家吧。”

白溯断然拒绝了,他不想与他们太过亲近,更何况是去拜访魏宵的家人。

魏宵前后说了多次都没能改变他的决定,那年冬假他竟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回忆如水汹涌而来,白溯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刻快过一刻。

他何德何能让师兄待他这般好。

心口的火焰燎到了喉咙里,他只觉得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嗯”魏宵见白溯不回答只当他害羞了,“师父临行前祝福我照顾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照顾”

炙热的情感被浇灭,白溯无声的笑了笑,也对,师兄向来是个对所有人都好的性子,再加上师父的嘱托,难怪。

“冬假日长,实在不好叨扰师兄。”白溯声音清淡。

等了半晌惨被拒绝的魏宵笑的温和:“不打搅,你就当去北边游玩一圈,寄宿于我家便好。”

白溯只是摇头,他本就该处理一下自己对师兄不正当的渴求,冬假是个静心的好时机。

“师弟…北地很有趣的,我带你去看冰雕好不好?”

“一个人在学院多无趣啊,你就跟我回去吧。”

魏宵劝了一句又一句,声音低软温柔像极了情人耳畔的低语。

奈何白溯心意已决,幽静如谭的双眼只看了魏宵一瞬,唇边笑意疏离。

“多谢师兄,不必了。”

碰了无数个软钉子的魏宵有些许沮丧但仍斗志昂扬,还有时间,他一定能把师弟带回家去!

约了许久的灌汤包今儿终于吃上了,茶杯大的包子面皮晶莹剔透,轻轻一戳就有滚烫浓郁的汤汁流出,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人的眉眼,一丝一缕勾勒出点点温柔。

白溯小口小口的吸着肉汤,如玉小脸被热气蒸出旖旎的红霞,魏宵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师弟原来是南方口味”

“那你知道什么?”魏宵冲燕寄紫挑挑眉,“王妃有孕是大喜事,宫里肯定有消息。”

见实在拗不过去,燕寄紫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怎么这么八卦,君子不应在背后议论他人。”

“好好好,我实在是太好奇了,难道那仙人是送子观音下凡不成”

燕锦城。

白溯从碗里抬起脸摇摇头,很是正经的答:“北方人。”

魏宵含笑点头:“也对,毕竟师弟最喜欢的还是锅子。”

月称“嗯”了一声:“就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药材,安胎效果也只有几成而已。”

姬淮棠讲了讲事情的大概,偏过头问燕寄紫:“给我们说说皇家密辛呗。”

燕寄紫颇为无语的白了姬淮棠一眼:“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叔母的秘密。”

“诶…无聊。”

“得,下次带你去吃一次卷柏的,保证吃了还想吃。”

“呀!”姬淮棠轻轻一拍头,“和尚,上次给你的药渣有结果了没?”

话一落地,燕寄紫看到了闻人珏满是调侃的眼神。

“好好好,和你们说就是了。”

姬淮棠困惑的皱眉:“奇了怪了……”

“吃过饭我和你们去一趟吧,正好到了教药的时间。”月称说。

白溯的眼睛亮了亮,脸上带了几分笑:“冬天最适合吃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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