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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黑化了怎么办(重生)

第31章 第 31 章

白溯答道:“是你要我玩儿的,有来有往才对。”

边说边侧身躲,雪摔在木门上开出一朵莹白的花,魏宵后退两步招呼白溯离房子远些,两人边跑边打,不一会儿就到了开阔的地方。

空地上几乎聚满了没回家的学生,少年少女们玩的高兴,全是一身的碎雪,两人一进场就像是被迫加入战局一般,魏宵头上挨了一下,拉着白溯佯怒道:“师弟,快帮我打回去!”

譬如白溯,以及软磨硬泡但至今无果的魏宵。

姬怀棠和郁绾知早几日就启程回了东部,浮玉学院脚下是浮玉城,姬怀棠一直住在郁家。而月称则是前日回的南部碎空山,估摸着现在也已经到了。

今天一早便开始下雪,醉棠地势高落了雪也不见消融,魏宵探头一看便见窗外一片银装素裹。胡乱披上一件外袍,他兴冲冲的敲开白溯的院门便要与白溯打雪仗。

“啊,好。”

不掺杂目的性的游戏最是放松身心,白溯很快就沉浸在了玩乐中,只要是有人打魏宵便会遭到他的重锤,两人几乎是所向披靡,渐渐地人们都累了,一个个喊着“休战”躺倒在雪地里。偌大的空地上躺满了学生,魏宵拽着白溯躺下,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睁开眼只能看到茫茫雪花飘落。

突然的安静和闲适让白溯想起了以前,那时的魏宵跟现在一样喜欢喊他玩儿,但总是遭到拒绝,包括爬山看雪之类的一切娱乐。他与魏宵也共度过不少雪天,但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一样快意。

白溯看着似乎永远也落不尽的雪,身边的魏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嘴里念叨着:“你还是不想和我去长白吗?”

“嗯…我再考虑考虑吧。”

太过放松的魏宵近乎接近了睡眠状态,半梦半醒间听到白溯的答复,半眯着眼睛“嗯?”了一声:“什么?”

茫茫大雪下是正值风华的少年,白溯唇角带笑,学着魏宵的样子闭上眼睛静听天地间的呼吸:“我说,我考虑考虑。”

这一声让魏宵彻底清醒了,他得意的想:我就说嘛,师弟会答应我的一切要求的。

雪化以后的学院又变成了光秃秃的模样,学院里几乎没什么人了,藏书楼早已关门,白溯只日日待在小院里读书练剑,魏宵闲的厉害山上山下的游玩,闻人珏实在嫌他烦,不耐的挥挥手撵他离开:“白溯不跟你去你不会拐吗?迷药总有两粒吧?快滚,别打扰我赢钱。”

回院的路上魏宵摸了摸储物袋里的丸药,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原来还能这样干啊!他转头便递了飞信给闻人欢,告诉她闻人珏又去赌钱。

闻人府“家门不幸”啊,只能靠自己这不留名的拯救了。

到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白溯屋里亮着微微的光,看来师弟还在念书,魏宵掏出山下买的酒□□进了院,刚一落地就见白溯站在院里直勾勾的盯着他。

又被捉到了…魏宵挠挠头:“师弟,喝一杯?”

白溯无言抬脚进了房,魏宵拎着酒瓶心里思忖:这药是现在加还是等等加?师弟好像没喝过酒不会一杯就倒吧,那加药也没用啊。

两人坐下,魏宵一言不发先喝了一杯,垂着眼睛略有些心虚。

白溯困惑的问:“师兄不是不让我饮酒吗?”

对啊,师弟还小不能喝酒!

魏宵心里后悔,自己怎么忘了这事儿呢!应该喝茶的。

于是白溯看着魏宵默不作声的一人喝光了一坛酒,脸上都泛起了薄红。

“师兄?”白溯皱眉,“怎么了?”

魏宵默默的掏出丸药放在桌上,暗自恨恨自己只能装醉了:“我,准备把你迷倒带回长白去。”

……

“闻人珏出的主意,但我觉得不好,所以来问问你。”

“这都快过年了,师弟你还没考虑好吗?”

此情此景,白溯看着魏宵略带委屈的眼睛不禁哑然失笑。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方式啊!

魏宵还在心里赞叹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却未曾想到自己的形象已经有了坍塌的迹象。

见白溯不说话,魏宵眼睛一闭索性把头压到了白溯放在桌上的胳膊上。

白溯一惊,想抽手却被魏宵狠狠按住。

温热的吐息透过厚重冬衣也能感知到,青年的声音闷闷的:“一个人太孤独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不应该以前没有好好照看你,让你一个人在山上待了这么久。”

“你应该去看世界繁华,体会世间温暖,不应该把自己禁锢在这里。”

“师弟你还小呢,不能天天担忧那么多事情。”

白溯看着魏宵乌黑的发顶,像是被看透了一样的惶恐。

他每日都在计算着距离西荒开战还有多久,恨不得自己一夜之间修为就窜到大乘期,总感觉重来一世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上次姬怀棠中毒使得他发现西荒势力的渗透比想象中更深更远,太多即将发生的事情令他夜不能寐,这些只能他一人承担。

魏宵似是感受到白溯的不安,他声音很轻:“师弟,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我们。”

“你可以保留自己的秘密,但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好吗?”

少年终于露出个笑来。他推了推死皮赖脸的魏宵:“不嫌闷啊赶紧起来吧。”

“我不,你先答应我。”

“知道了,明儿就走可以吧?”

长白城位于霁光大陆北方,北部学子多就读于长白学院,通过每年一度的选拔赛进入主校学习,因地势原因,一年中冬季较为漫长寒冷,是魏宵的家乡。

从醉棠赶往长白,若是单单御剑少说需要半月有余,但为了各城池安全,皇族特地在主要城池设立了灵石传送阵,虽说寻常人家付不起大额灵石费用,但也满足了一部分人的需要,年关将至魏宵也不愿多花时间在路上,虽然他一贯“节俭”,对待白溯是很大方的。

魏宵心里想着,明年就要组队外出历练了,到时再与师弟游玩吧。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与魏宵认识十余载,白溯从未踏入长白一寸,魏宵虽也几次邀请过,但都被他拒绝了,直至两人身陨,才有些后悔为能拜见师兄的父母亲人。

还好还有机会。

传送阵内是柔和的白光,不过半刻便平稳下来,魏宵拉着白溯出阵,清冷的风带着雪花落在两人头顶。

魏宵笑意盎然的和身边路过的人打招呼,几乎街上所有人都认识他,摊贩们热情的将自己售卖的物品塞给魏宵,见魏宵抱不动了就复塞进白溯怀里,等到了魏府门口,二人怀里满是瓜果鱼肉,魏宵和白溯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师弟,你现在就和年画上的哇哇一样,看着真喜庆哈哈哈。”

白溯抱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北地人豪爽大方他在书里看过,没想到竟这般热情。师兄在学院时人缘已经很好,和刚才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魏宵笑眯眯的看了白溯一眼,师弟这么冷淡的性子,就应该来我们这儿历练一下,保证比以前活泼数倍。

“娘!“

想着想着魏宵乐了,站在门口扯着嗓子:“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

声音之大震得白溯懵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门后边就响起了同样的大嗓门。

“吼什么?自己没长手推不开门咋的?这么大声音丢不丢人!”

啊这……

白溯看了看一脸习以为常的魏宵,魏夫人原来是这样的风格吗……

衣着华贵的美妇人推开门,瞅一眼笑得灿烂的魏宵,撇撇嘴:“笑得跟你爹一个德行,赶紧进屋。”

语毕转头看向白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白溯是吧?外面冷,进屋聊吧。”

白溯亦步亦趋的跟在魏宵跟前,魏宵父亲是如今家主,魏宵是唯一嫡子,但魏氏分文武双府,近年来文府兴盛,魏宵是武府第一,两府之间多少有些摩擦。

金栖梧暗暗打量着白溯,魏宵在寄信给她时多次夸这个孩子,如今一看确是少年人才,只是性格太过腼腆害羞了些。

魏峻站在主厅门口,身为家主他不似闻人家那样严肃板正,反倒是和蔼温和的多,魏宵的性格便是与父亲相似,对于文武两府的矛盾,文府的他不偏颇处事,力求将两府合并,为此遇到了不少困难。

“爹。”魏宵两步冲到魏峻面前,把怀里的吃的一股脑塞给了自家父亲:“钱记得给人家啊。”

说罢将白溯怀里的取走,冲白溯挑眉:“我只付师弟这部分的。

夫妻二人早就习惯了儿子的作风,没有多说什么,招呼二人坐下,侍女送上了茶点,魏宵把碟子往白溯那儿推了推,小声道:“我家点心很好吃,你尝尝。“

金栖梧只当没看见,问了问魏宵这个学期的近况,白溯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块糕点,甜而不腻,酥松软糯,属实不错。

话题渐渐转到白溯身上,魏宵大夸特夸了一气,白溯默默红了耳尖,低着头看杯中茶叶上下悬浮。

“不用拘束,你是宵儿的师弟,那就算我们半个孩子,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好。”金栖梧语气柔和,魏峻笑着点头:“客房已经布置好了,你带他过去先安置一下,等等来用晚膳。”

魏宵看着魏峻,不肯动身:“哪间屋子啊?”

白溯不明所以,金栖梧笑骂道:“你隔壁那间,磨人精,赶紧滚!“

魏宵这才美滋滋的引着白溯离开,待出了主厅,他凑到白溯耳边得意的说:“府里客房和我们的房间隔得太远了,幸亏我隔壁还有间空房,娘也真是,还有点不乐意,说什么那是以后留着给娘子住的。

低沉含笑的嗓音让白溯耳热,青年浑不在意的继续说:“娘子那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那比得上师弟你重要啊。”

门开的很快,白溯脸颊微红鼻尖隐约有一点汗珠,手上还拿着剑,大抵是刚刚练完,整个人冒着一股子朦胧的白雾。

魏宵心里感慨师弟的勤勉,放了假也一天不休息,手上却揣着刚刚团好的雪球,直直拍在了白溯脸上。

说罢便砸了魏宵一脸的雪沫子,魏宵还有些发愣,白溯已经看着他狼狈的脸笑出了声。

“好啊你,敢打师兄了!”魏宵也笑,杨收便要回击。

见白溯答应了,魏宵挑挑眉有些自得:我就知道,师弟会答应我的一切要求的。

年味一天比一天浓,学院大门上悬挂的红灯笼在风中轻荡,学生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钉子户”还优哉游哉的到处闲逛。

“师弟,来打雪仗啊!”

猝不及防的一记直球把白溯砸懵了,甩掉脸上的雪便看见魏宵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白·少年老成·溯碎碎念道。

除了去长白过年。

思及此处,魏宵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雪球扔到了还蹲着的白溯头上。

雪碎了一头一身,少年抬眼看着哈哈大笑的魏宵,很是不忿:“师兄,你偷袭!”

“师兄…”

你真的太幼稚了!

青年俊朗的脸上带着笑,眉梢鬓角都是雪花,雪越来越大铺满了他的肩膀,四周是喧闹的人声和同窗们的笑语,白溯的思维有些放空,呆呆的看着魏宵含笑的眼睛。

魏宵只当他不适应人多嬉闹的场景,空出手揉了把白溯的发顶:“快回神,你师兄要被敌人砸死咯。”

“来玩嘛,我还是头一次在醉棠碰到下雪呢。”魏宵团着雪球笑道,“你也没玩儿过雪吧?”

看一眼魏宵的脸,白溯不置可否的收了剑蹲下身子,以往过年下雪,他见过城里的小孩儿玩儿这些,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打雪仗的一天。

“砰”,雪球松软砸到肩膀便碎落一地,白溯蹙起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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