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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雨剑

第 42 章 火烧茅屋

那男人立马脸变得温和,柔情似水起来,挑着女人的下巴道:“我当时救你,哪能想着让你一辈子报答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我们前生约定好了似的,相见恨晚,这是我对其他女子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当时我就什么也顾不得,只一心想把柔弱无助的你救出来,给你温暖。”说完深情地在女人脸上轻轻一吻。

女人此时眼中已含露,道:“官人对我的好。我自是知道,但是那样一个小小女子,又能有多大作用。”

“我如今被他人所害,贬官在这小县城,郁郁不得志。这小女子正让我看到了希望,她是当地人氏,长得有此地山水的灵秀气,是那人喜欢的样子,家乡小调又唱得好,再加上童女之身,那个人一定会感到亲切喜欢的,这小小女子定能助我再次平步青云。”马县令深深叹了口气,又道:“身居官场,如履薄冰,谁也无法体会这其中的难处,幸亏有你还肯帮帮我,你若是再不肯助我,我就只能一个人夜夜对月哀愁了。”

“原来是何书吏呀!这么晚了还找大人?”何书吏一惊转身,是院里的管家同自己说话。

“哦~没什么大事,有些手头上的工作没做完,晚上陪朋友喝了点酒,这会才清醒了些,来整理整理公文,顺便看看大人睡了没有,没睡的话来和大人说些事。”何书吏道。

“天色不早了,大人已睡了。没有重要事的话,何书吏明天再说于大人听。”管家道。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那女孩也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如今又多了几分憔悴,看遍美人的京中高官,怎会喜欢她。”

“这你就不懂了,京中的这位官最信风水,采处见红升官之说,修祖坟,送少女,最是能讨他欢心,找个方士道士的给他说说此少女对他官运的好处,他会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的。正因为他们见惯了那些涂脂抹粉的艳丽花朵,才显得这朵山野小花与众不同。”男人道。

“哎!我看那女孩的姥姥也是可怜,据说双眼都快哭瞎了,逢人就说她外孙女走丢了。”

“这老太婆,迟早坏事,我看还是尽早……”话说了一半,马县令停住了嘴,嘿嘿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谈这些烦人事了……”

尼姑眼波流转道:“马郎不会是想要杀她吧?”

男人瞬间笑着把女人搂在怀里,温柔道:“想哪儿去了,一个老人家,怪可怜的,多给她些银两。”

……

次日清晨,蝉儿和萧逸歌在院中吃着早饭,萧逸歌突然问:“蝉儿,你会唱山歌吗?听说中州有很多民间小调。”

蝉儿放下手中的碗,道:“姐姐想听中州的民间小调呀!那我唱一个给姐姐听。”话音落下只见蝉儿用筷子敲着碗边打着节奏,歌声起:“姑娘俺今年~一十七,你老汉今年~六十一;俺爹俺娘被媒人骗哟,把俺送入~阎王殿;姑娘俺~抡起拳,打掉老汉~一颗牙……呀哟咿儿哟……一双大脚丫~撒腿跑……呀哟咿儿哟……撒腿跑哟……街坊四邻~声似刀,姑娘俺~一声怒号,把那山岗~揺一揺,媒人街坊~四处逃哟……

麦苗青青~一年年哟,桃花朵朵~红灿灿哟,姑娘俺从此~田为伴,采得桑儿喂饱蚕,日日开心赛神仙哟~呀哟咿儿哟,咿儿咿儿咿儿哟……赛神仙哟……”

萧逸歌听她的歌声不是婉转悠扬那一类,而是节奏明快,曲调忽高忽低,用当地方言唱来,俏皮有趣,听完笑拍拍手道:“这词谁写的,有趣。”

“前面四句是别人的唱词,后面的是我随口唱的!”蝉儿一脸天真道。

“厉害厉害!”萧逸歌竖起大拇指笑道。

“姐姐走南闯北,想必山歌小调的也听过不少,山歌小调,就是要随性写,即兴发挥,才有意思。”蝉儿又道:“我这可不是瞎唱,唱得就是我见过的听过的事。”

“这中州的民歌,有没有那种很婉转悠扬的。”萧逸歌道。

“当然有啊,那种的话对嗓音要求高,我可唱不来,不过芝兰姐姐唱的可好听了,我听过。”蝉儿道。

“对呀!我怎么把芝兰忘了呢。”萧逸歌道。

“你在酒馆那几天,芝兰姐姐正好生病嗓子不能唱歌,所以你没听到,后来你出去办事,我基本天天都听芝兰姐姐唱,在这里酒馆,唱民间小调很受客人们欢迎。”蝉儿道。

萧逸歌在心理道:“以前她都是唱些诗词歌赋,吸引文人墨客,竟不知她最擅长唱的是民间山歌小调。”

两人吃过早饭,萧逸歌画了个簪子的图样,让蝉儿去山下银匠处做个银簪,不一会儿,蝉儿回来说:“银簪上的花纹,一时半会做不出来,银匠说两天后才能取。”

萧逸歌听后,让蝉儿记住银簪的花纹去山上寺庙里跟尼姑说自己在寺庙里丢了个银簪,问尼姑们有没有看到。

蝉儿换上一身白底蓝花袄裤,梳了个丫髻,系上红头绳,跨上篮子,萧逸歌易容成一个老婆婆的样子,两人扮成祖孙模样,一同出发。

蝉儿小孩心性,一路上看见稀奇玩意儿,不时地驻足观看,萧逸歌是个急性子的人,蝉儿一路磨磨蹭蹭,她倒也不烦,不停地给蝉儿讲着沿路的风景。

不知不觉登上了山顶,萧逸歌只在暗处观察,蝉儿烧了一柱香后,上前问大殿里的尼姑:“师父们在寺庙里可曾见过一个银簪,簪头是桃花式样,一般的桃花簪都是五瓣桃花,我那个是六瓣的,娘说六这个数吉利,就做了个六瓣的桃花簪,上次我来进香多半掉在寺院里了。”

那尼姑双手合十道:“贫尼不曾见过。”接着又道:“寺庙里每日香客来往不断,施主丢了什么物件,怕是不好找。”

萧逸歌分明认得她上次就是把捡到的簪子交给了说话的尼姑,此时她却说未曾见过。

只听蝉儿又道:“这个桃花银簪是我娘留下的,对我很重要,师父若看到了,还望留着等我下次来取。”

那尼姑道:“贫尼若是见到了,一定给施主留着。”

蝉儿又道:“我再去寺院里找找,说不定还在哪儿丢着,没人捡走。”

“施主请便。”那尼姑做了个请的手势。

蝉儿假装在寺院里寻找簪子,萧逸歌在暗处观望,果然角落里有个戴帽子的年轻男子似乎在盯着蝉儿。

下山时,萧逸歌走到蝉儿身边,两人相跟着一起走在山道上,蝉儿一路有说有笑,萧逸歌看似与她说笑,其实一直警惕着背后的一双眼睛。

萧逸歌领着蝉儿一路吃吃喝喝,七拐八拐的,最后去了山下的一个村子,跟着的那个男子也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到得村子里,萧逸歌四处打听有一个叫林秋儿的女孩家怎么走,路人叹息着给她指了路。

穿过一条独木桥,看到眼前有户人间,门前种着几棵桑树,萧逸歌和蝉儿上前扣响了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眼前出现的正是那日在山上遇到的老人家,萧逸歌开口道:“老人家,还记得我吗?数日前,我们在山上寺庙处见过面的。”

那老人听后,凑近萧逸歌细看,眼睛对着萧逸歌看了半天,把萧逸歌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听那老人道:“孩子啊,我怎么看不清你的样子呢,你凑近点给我看。”

萧逸歌这才惊觉,自己此时是装扮成一个老人的模样,本不该这样问老人的,但老人眼睛似乎看不见了,只能听到自己年轻的声音,于是往后退了一小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老人家,你能看见我的手吗?”

“这个姥姥看着眼睛不大好。”蝉儿开口道。

“是我的秋儿在说话吗?我听见了,秋儿是你吗?”那老人家扭头瞬间走到蝉儿面前,要去抓蝉儿,却险些摔倒,蝉儿上前接住了她,只听老人家道:“是我的秋儿回来了。”说完流下了两行泪。

蝉儿看着老人家满是皱纹的脸上流着两行泪,突然想起几月前去世的奶奶,忍不住也眼泛泪珠,哽咽道:“姥姥,我不叫秋儿,我叫蝉儿……”蝉儿口音中带着当地方言。

那老人家并不理会蝉儿说的话,只颤抖着身子喃喃道:“我的秋儿啊,让姥姥看看你瘦了没有。”说完颤抖着双手去摸蝉儿的脸,那老人摸到她脸上的泪珠,赶忙颤抖着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不哭,秋儿不哭。”

蝉儿待还要开口,只听萧逸歌道:“老人家,我把秋儿给你带回来了,能不能向你讨碗水喝呀!”说完拉了拉蝉儿的衣袖,示意她按照自己的话做,先当自己是秋儿,蝉儿会意,朝萧逸歌点了点头。

“水……有水,走……进屋。”老人一着急转身差点撞到门框上,蝉儿又一把扶住了她。

蝉儿搀扶着老人走进院子,老人在门边上摸了一根拐棍,用拐棍摸索着向前迈步,萧逸歌看着老人步履瞒珊的样子,心中酸楚,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老人已神志不清,眼睛也瞎了,而她的外孙女却还是不见踪影。

蝉儿搀扶着老人在前走,萧逸歌进院后,转身去关门,关门的时候依然注意到了尾随她们的男子。

三人进了简陋的屋内,老人家抓着蝉儿的手坐到炕边,哽咽道:“姥姥不中用了,哭瞎了眼睛,我的秋儿以后可咋办。”

蝉儿看着伤心的老人,只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于是开口道:“现在我长大了,以后就由我保护姥姥。”说完起身拉过萧逸歌,道:“姥姥,这是萧姐姐,她可厉害了,有他在,什么坏人都不敢欺负我们的。”

老人赶忙起身上前握住了萧逸歌的手,颤抖道:“姑娘,你帮我找回秋儿,老婆子谢谢你。”说完就要下跪,萧逸歌忙扶住了她。

老人以为外孙女回来了,于是忙着要做饭给秋儿吃,萧逸歌和蝉儿只好配合着她演。期间萧逸歌小声跟蝉儿说:“老人家可怜,你先当当她外孙女,随后我再具体给你说。”

忙活大半天,三人终于吃完饭,蝉儿哄着老人不能再哭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去找医生给她看眼睛。外孙女失而复得,老人心理的石头放下,不到天黑就沉沉地睡了。

萧逸歌卸掉易容的妆,但依然穿着粗布褐衣,给蝉儿说了林秋儿失踪的事情,蝉儿听后愤愤不平,更是觉得老人可怜,希望萧逸歌和何书吏能帮老人早日找到外孙女。

两人交谈到深夜时分,待蝉儿睡下,萧逸歌蒙了个面纱,躺在院里的一棵梧桐树上边休息边警惕周围动静,果然月黑风高时,墙根有了动静,萧逸歌瞬间睁开眼,跳到院里更高的一棵树上,观察墙外,看见一名黑衣蒙面人正在墙根徘徊,只见他一抬脚施展轻功越上用茅草搭的屋顶,往房顶泼了一桶东西,接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准备点火,萧逸歌一看大事不妙,正要出手时,突然从墙外的一棵树上跳下另一个黑衣蒙面人抢夺了正准备点火的黑衣人火折子,被抢火折子的黑衣人立马转身,两人撕打在了一起,只听抢火折子的黑衣人道:“今天有我在,不会让你放火的,不过我也不想伤你,你走吧。”

放火的黑衣人并不理会,继续攻击对方,抢火折子的黑衣人瞬间发力,直接握住了对方的脖子,道:“你打不过我的,自不量力,滚。”说完手放开了点火的黑衣人,点火的黑衣人瞬间后腿了几步,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转身就要逃。

萧逸歌听两人的声音是一男一女,阻止黑衣人放火的是个女人声音,虽然她故意变换了语调,但听着还是有些耳熟,眼看放火的黑衣人要逃跑,萧逸歌来不及细想,从树上直奔向要逃跑的黑衣人,就要抓住黑衣人的时候,阻止黑衣人放火的黑衣女子瞬间奔上来从背后袭击萧逸歌,萧逸歌只得回头与黑衣女子对打,那黑衣男子看见她俩对打,于是趁机从怀里又掏出个火折子,瞬间扔向远处的屋顶,一溜烟跑了,茅草屋遇火一下烧了起来,萧逸歌一看慌了神,那黑衣女子叫道:“还不快先救人。”于是两人赶忙跳入院内奔到屋里,萧逸歌抱着蝉儿,那黑衣女子抱着老人,又奔到院墙外,那黑衣女子一放下老人,便施展轻功奔向远方,不见了踪影,萧逸歌看着火势渐大,也顾不上两个黑衣人,撤掉蒙面的纱巾,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这时犬吠声起,邻居们纷纷出来,看见火势都吓了一跳,萧逸歌叫道:“快拿桶从河里挑水救火,否则大火一烧起来,大家都得遭殃。”

这时蝉儿和老人家也醒了过来,蝉儿一看眼前的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子,老人家不知道状况,只是叫着:“秋儿,秋儿。”蝉儿赶忙上前扶老人站起来,握住了老人的手,道:“姥姥,我在这里,没事,没事。”

此时风渐小,大家竭尽全力,总算是扑灭了火,但老人的家还是有一间屋子被烧得破败不堪,老人神志不清,眼睛也看不见,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紧紧握住蝉儿的手,蝉儿不住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厨房着了火,已经被大家扑灭了。”边上邻居走的时候都纷纷感叹:“太可怜了,没了外孙女,家又着火了。”

萧逸歌跟大家解释,自己和蝉儿是老人亲戚,家里那边闹旱灾,没办法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了卖,来投奔老人。

第二天,萧逸歌拿了银钱,请邻居们帮忙修缮房屋,好在天气越来越暖和,晚上虽然屋子还漏风,但也没有很冷,经过五六天的修缮,房屋焕然一新,比原来反而结实了不少。

这几天,萧逸歌仔细回忆那晚和黑衣女子打斗的细节,对方和自己都隐藏了自身的武功特点,几乎没有露出破绽,只是隐约闻到那女子身上有股味道,似乎是什么香,听到远处寺庙里的钟声,于是恍然,那女子身上的味道正是檀香,再细细回忆那女子的声音,身姿特点,想着:“难道是她?福寿寺的女主持?那声音的确像她。如果是她,那就奇怪了,让蝉儿询问桃花簪,寺庙里立马就有人跟踪,这证明了这个簪子的确不一般,我故意引跟踪的人来林秋儿家,就是想要证明这簪子是不是林秋儿的,看他会有啥动作,果然当晚就有人来放火,这么看林秋儿果然是来过这寺庙,最近还在寺庙里丢下了簪子,并且她们并不想有人来找林秋儿,杀掉林秋儿姥姥,我,蝉儿,一了百了。只是这女主持跑来阻止就奇怪了?”萧逸歌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要一个年龄尚小的女孩子能做什么,还要弄到放火杀人的地步。

经过这么一闹,萧逸歌不用问也知道那个桃花簪就是林秋儿的,至于为什么丢在那个地方就不知道了,但还是不放心,让蝉儿故意跟林姥姥说自己丢了桃花簪,再确认一下,但林姥姥已神志不清,耳朵也不灵光,回答道:“丢了桃花酥不要紧,姥姥再做。”蝉儿说了半天是桃花簪不是桃花酥,但林姥姥始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三人正在院里吃饭,萧逸歌想着吃了饭得赶紧找何书吏商量个对策来,突然一个邻居来敲门,叫道:“林姥姥,林姥姥,不好了,不好了……”

蝉儿赶忙开了院门,那邻居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衙门……衙门在山中的溪水里捞到一具尸体,大家都说……都说是你失踪的孙女秋儿,现在衙门里的人正在来你家的路上,说要带你去辨认尸首。”

“什么?”萧逸歌吃惊道。

“我刚从山上下来,溪水边围满了人,是真的。”邻居道。

此时老人已双手颤抖地拿不住筷子,喃喃叫道:“秋儿,秋儿。”

蝉儿赶忙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冰冷异常……

萧逸歌一时思绪混乱:“难道因为我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杀人灭口,杀了秋儿,要真是这样,那我真是该死了……”

“姐姐,姐姐……怎么办?”蝉儿的叫声打断了萧逸歌的思绪。

“明天说也成,那我就走了。”何书吏说完拱手转身离开,刚迈开脚步,又被管家给叫住,道:“何书吏请留步。”何书吏一愣,随即站定转身,只听那管家道:“年轻人贪玩也要注意身体,这花酒还是少喝为妙,伤身!”

何书吏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只装作醉态道:“惭愧~惭愧~”说完带着醉态从大门而出。

男人一把推开怀里的尼姑,面无表情道:“不如什么?把她放了?你现在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多了嘛!对这小女孩生出了怜悯之心,忘了是谁救你脱离苦海了吗?”

那尼姑坐直身子,拉着男人的胳膊道:“我怎么会忘呢?是马郎把我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教我识字练武,我发誓要一辈子报答马郎的。”

说完,又摸了摸怀里女人的头,道:“是可惜了那一头秀发。”

三人吃酒赏月到夜半时分,何书吏回家路过衙门,看见一个身影在衙门墙外,她向来认人能力强,赶紧跑上前瞧,那身影走姿,正是福寿庵的主持。正想着那尼姑一跃而起从墙上进了衙门后院,何书吏也紧跟其后,但跳到衙门后院就不见了那尼姑的身影。

此时衙门后院,马县令房内,红烛高燃,正你侬我侬,郎情妾意,一派旖旎风光。马县令怀里搂着的正是那俏尼姑,两人一番温存后,那尼姑半躺在男人怀里娇嗔道:“害我剃了头发,多难看啊!”

“你就是剃了头发,也是最俊俏的尼姑。”那马县令边用胡须蹭着她的头边说道。

“我什么?”男人道。

“还不是你,好端端的干嘛想起让我当尼姑,真是麻烦,每天都要佛来佛去,太折磨人了。”尼姑抱怨道。

“没有那寺庙,我们哪有钱上下打点过好日子,还有些东西往哪里放?”男人道。

“什么东西?就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可不听话得很,一直闹绝食,自从到了佛寺都瘦了一圈,要不是我拿她姥姥性命威胁她,她早就绝食死了,就她现在那个样子,还能帮你做什么?再说,她的年龄实在是小,不如……不如……”

“咱们这么多年了,要怀早怀了,你看我那几个小妾,哪个怀孕过?我倒是想再生几个儿子呢。”男人道。

那尼姑转着眉眼,打量了一下男人道:“这么说是你……”

女子拉拉他的手道:“说哪里话,我不帮你帮谁呢。可是那小女子似乎并不配合,每□□着她唱曲,她总是唱的悲伤异常,难以□□。”

“她那是去享受荣华富贵,赶明儿到得京城,看到京都的繁华景象,哪能不让人迷恋,人嘛,总是有几分傲气的,你就耐心点教,他日我若能在京中为官,定让你享尽人间荣华。”男人道。

“哎!那伤了文儿的女贼可有找到,把你害这么惨,我若是见到她,一定要手刃她。”那尼姑道。

“伤我孩儿,断我马家的根,我与她不共戴天,天涯海角,定要报此仇。”马县令咬牙切齿道。

“你就不怕我有了身孕,万一怀孕,这主持还怎么当。”那尼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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