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证

“它……是什么？”天行虽然是人类，不受血脉上的影响，但那种顶端者的威势同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容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数万年前，陆地上的最强生物——烛龙！”

“数万年前？”

“本来的名字我早就忘了，因为我特别崇拜曾经的第一魔神，所以我就采用了和他一样的名字。”

“理由呢？”两人仿佛老朋友一般，很普通地聊着天。

“尼采作为贤者，他的抱负和实力都是我极其欣赏的。尤其是作为精神系的能力者，凭借登峰造极的精神力，居然能抵达灵魂的领域。也正因如此，他知晓许多世界的真理。而这，也正是我追求之物。所以我将自己原本的名字舍去，以尼采自称，就是为了超越他，抵达更远的地方。”尼采淡淡地说道，明明是很狂热地事情，然而听他的语气，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当然……是为了获得他们的能力了！从我一开始寻找到这条进化之路后，我就有了这想法。将曾经最强大的生物，融入我的体内，让我得以真正地踏入神地领域！作为新人类的秩序者，实力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成为了神，我才能带领人类走向真正的道路。”

“何等疯狂的发言！这下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真的是一点都没能了解人类啊！”不死鸟对天行说道。它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人类居然能做到这种堪称神迹的事情。现在，它感觉自己这几千年真的是，活得毫无价值。

“呼！”天行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麻烦至此。一开始天行以为，这件事最多也就到世界大战的地步，但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人类灭亡的危机。不，不只是人类，魔兽也是如此。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已经有成果了吧。”天行对着尼采说道。

“当然。”尼采微笑着说道。

“什么！？已经……”这种对于不死鸟来说已经是祖宗中的祖宗的魔兽，居然真的能被融合？

尼采对着巨大的龙头骨伸出了手，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窝，亮起了一蓝一红两道光芒。左眼为蓝，散发着深渊般的冰之气息；右眼为红，散发着炼狱般的炽热气息。整个试验场被这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破坏得支离破碎。不死鸟用自己的火焰护住苏娜和典依，天行身上缭绕着黑红色的毁灭魔力，他已经动用了他目前所能掌控的所有毁灭之力了。

“同调。”尼采对着培养仓旁边的一个少女说道。

“是。”

“那就是神子吗？”天行艰难地睁开眼睛。

一种奇异地波动，从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烛龙骸骨的魔力波动，开始与尼采的魔力波动一致起来。不过，过程并不顺利，烛龙骸骨的反抗力非常之强。

“徒有残魂的已死之兽，还想逃出我的手心？耶梦加得，镇压它。”尼采身后一道巨蛇虚影浮现，幽暗的光芒洒落，烛龙骸骨的反抗渐渐被压制，同调也越来越顺利。很快，烛龙骸骨眼窝处的光芒渐渐消失，而尼采的眼瞳由原本的金色，变为一红一蓝。最终，烛龙骸骨化为一堆粉末，随风消散。

“啊！这满溢的力量！终于圆满了！哈哈哈哈！”尼采大笑，伴随其笑声散出的还有三道极其强大的魔力气息。

天行看向尼采，尼采的身后有着一蛇、一鸟、一龙三道虚影，每道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现在我可以为你们解释了。烛龙在大限之时，选择在此处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一些趁人之危之辈想在烛龙死前，从它身上得到些什么。烛龙睁开了它的左眼，于是这片大地连同敌人一起，化为了极冰，这就是这片冰原的由来。如果当时它睁开的是右眼，那么这里就会是火山或者沙漠了。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满足你们，毕竟是你们人生中的最后几分钟了，贪心一点也无可厚非。”尼采微笑着说道。

“带她们走。”天行对着不死鸟说道。

“呵！没用的。”尼采左眼蓝光亮起，冰之世界笼罩了众人，不死鸟的火焰在这冰之气息下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天行。加入我们，让我种下灵魂之印，我可以放过你。”

“你觉得有可能吗？”天行反问道。

“也是，你如果这样做了，也就对不起我对你的那一点赏识了。那么，永别了。”尼采挥手，一道巨大的冰锥带着深渊般恐怖的冰之气息，向几人袭来。

天行看着这道攻击，放开所有对毁灭魔力的控制，准备殊死一搏。

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咔嚓！”冰罩上出现了道道裂痕，一道青色身影从天而降，那道冰锥也化为齑粉。

“这样对我的徒弟，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一道并不壮硕但却可以感受到爆炸性的力量的身影出现。

“师傅！？”

“青帝！？”

天行和尼采同时说道。

“你这小子还真是能惹事啊！世界上最强的那批人，差不多都被你惹了个遍了。这命途多舛，也不是这么个舛法啊！”青帝忍不住吐槽了，实在是这个徒弟惹麻烦的本事太大了。

“青帝，你要与我动手吗？”尼采严肃地看着青帝，虽然自己已经获得了完美的力量，不过他也不敢这样就轻视身为第三柱魔神的青帝。

“当然，他的命高于一切。”青帝丝毫不让。

尼采直视青帝，眼中红蓝光芒逐渐强盛，身后烛龙虚影也逐渐凝实起来。青帝身上，青金色的龙鳞战甲浮现，酷炫的外形，彰显着绝对的力量。

“幽荧。”一道至阴之冰朝青帝过来。

“哼！”青帝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记直拳轰出，青光弥漫而出，眼前的一切都在着一拳之下，平复下来。拳风擦着尼采的脸颊而过，一道伤口出现在尼采英俊的脸上，鲜血流下。

尼采回头看了一眼，青帝的拳风所留下的蔓延了十数公里的痕迹。

“这次，就给你这个面。不过，下次再见，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尼采对着青帝说道。

“放心，下次再见，我也不需要师傅再出手了。”天行上前说道。

“那么，你亲自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天行继续问道。

“其一是为了你，准确的说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件东西。以我的眼光来看，那个东西已经完全融入你的灵魂，已经无法分离了。看来，如果我能早见到你，我就可以帮你结束这悲惨的命运了。”尼采有些可惜地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身为冰雪精灵的典依和与不死鸟融合的苏娜，感受着龙头所散发出的那种顶端者的血脉气息，身体连动一下都不能。

“这……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残留的头骨，怎么还能有如此威势？”不死鸟的世界观这下可是彻底被颠覆了，在这几千年的时光里，它从未见过这种生物。即使是以前人类中的最强者所罗门，也不可能再死后还能有如此气势。可能，作为星球起源的特比斯之渊中会有这种存在，但是它也没去过，所以也不了解。

“把它拿出来。”尼采对着霍顿说道。

“哦，不愧是银色剑圣。就凭你的这份气势，今后我就以天行称呼你。”尼采认可了天行的勇气。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明白的，现在的你，是没有知道的资格的。”尼采轻笑道。

“这里会是冰原，只是因为那天，它睁开的是左眼而已。”

“是！”霍顿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

试验场最中央的地面缓缓打开，有什么东西正在升上来。不仅如此，随之而来的还有庞大的威压以及低吟。

一个巨大的培养仓缓缓浮现在众人眼前，灯光亮起，一个十分巨大的龙头就这么震撼地出现在众人眼里。

“另一个，就是我把实验室建在这里的理由。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是冰原吗？”尼采问了一个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你说。”不死鸟虽然活了很久，但也不清楚。

“哼！贤者之塔一直向人们灌输着一些所谓的‘历史’，让人们误以为魔力时代只有短短几千年。事实并非如此，早在人类崛起之前的数万年间，这颗星球一直都是上古魔兽们的世界啊！那些教科书上所谓的魔力时代和人类纷争，不过是这个星球上魔力史诗中最末的章节。真正的序章，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尼采说出了一个完全颠覆众人认知的真相。

“所以，你寻找这些上古魔兽有什么目的。”天行不愧是天行，并没有沉浸在震撼中。毕竟这些事情与他无关，而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向来是可以免疫的。

“它？”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风采吧！”尼采的眼中透露出了狂热的气息。

“那么另一个原因呢？”天行也明白，所以没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