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证

艾瑟尔将其放入口中吞下，并没有尝出什么感觉。

“唉，你要细细咀嚼，然后再吞下才能尝出味道。”

“那我再试试。”艾瑟尔这次慢慢咀嚼之后才吞下，果然和刚才不一样了，要好吃很多。渐渐的，她的手就停不下来了。

很快，艾瑟尔就换完衣服出来了。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配上一件白色外套，下身是黑色的丝袜配上一双白色的平底鞋。再加上艾瑟尔那精致的外表、金黄色的长发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上去就是一位十足的人类美少女。

“怎……怎么样？”艾瑟尔表面上平淡地问道。

“不错，走吧。”天行真的平淡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人类的食物还真是复杂啊。”艾瑟尔赞叹道，顺便将手中的小吃吃掉。

整整一个白天，天行带着艾瑟尔逛遍了各种大街小巷，吃的、玩的、穿的、用的，全部都该体验的体验，该买的买了。

傍晚时刻，两人来到了郊外山上的天台处。

“你感觉人类世界怎么样？”天行问道。

“很美好，比起魔兽那种只有掠夺与被掠夺的世界，这里简直就像是梦一般。曾经我以为人类都是丑恶的，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艾瑟尔羡慕地说道，如果可以，真的想成为一个人类。

“这不过是一角罢了，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再美好的地方，也会有丑陋不堪的存在。人类社会远比你想象地复杂得多，等你后见到了你就会明白了。”天行感叹地说道。人类社会虽然看上去平和美好，但在这些美好的景象之下，有太多污浊不堪的残酷事实了。天行感觉魔兽世界的那种纯粹的强弱法则，反而要单纯得多。他不否认人类有美好之处，但是，人心……难测啊！

“谢谢你带我见识这么多，我很开心。”虽然表情跟语气还是那样生硬，但是天行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真心的。

“天行，那个家伙在附近。”灵魂空间内黑影提醒道。天行曾问过黑影，他不具有精神系的能力，也没有空间感知，为什么可以感知到敌人呢？

黑影是这样回答的，“我是毁灭意志的化身，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敌意、杀意等负面情绪。”所以，天行就拜托黑影盯着周围。而那个家伙果然……

“艾瑟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说要杀了那个人鱼王子吗？”天行突然说道。

“为什么？”艾瑟尔不明白天行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事情。

“一是想在与他的战斗中寻找突破的契机，但更重要的是，他给你种下的那个纹路是可以逐渐侵蚀你的灵魂的，到最后你就无法违背他的意愿了。”再次经过提升的次元感知已经可以更加细致入微地感知灵魂空间了。

“什么！？”艾瑟尔脸色一惊。

“他根本就没有给你选择，一开始你就落入他的圈套之中了。而且，我本来是以为他最多只能感知到印记的变弱，所以才想跟你一起解决这个后患。但是你也说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解决他有些冒险，所以我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要把印记抹除远离他就好，等日后再来算帐。但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什么意思？”艾瑟尔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少印记没有削弱到一定程度之前的举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你说是吧？人鱼王子。”天行朝着一个方向说道。

“！！”艾瑟尔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天行送她的衣服被收进躯干空间之内，表皮化作金色的甲胄一般将身躯包裹。

啪！啪！啪！

“真是精彩！想不到低贱的人类里居然还能有你这样的存在。”嘉波的身影从空气中缓缓浮现，他是将自己的身躯融入到了空气中的水中，所以这才没有被两人感知到。

碧蓝色的水流化作一身蓝色西装，鱼尾也化作双腿，嘉波整个人就如同人类的绅士一般。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察觉到我的，我自认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嘉波好奇地问道。

“你虽然没有散发出杀气，但是并不是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这都是黑影感知到的，但他不可能将黑影的存在说出来。

“呵呵，确实，这一点是我疏忽了。看见艾瑟尔这么听你的话，我都嫉妒的要疯了。”嘉波温和地笑道。

“这个人（天行暂且将他称作人）……”此时嘉波在天行心中的危险等级瞬间达到了最高。能将自己的情绪如此完美地控制住，还能与敌人心平气和地交谈，更重要的是他还会承认自身的不足，进而吸取教训。这种人，无疑是极度危险的那种。

“作为报答，我将会优雅地杀死你。”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天行说道。一旦他们开战，那么相比波及范围会很大。

“虽然我并不在意，就如你所愿吧，就在那个要塞吧。”说完，嘉波的身体化作一道水流渐渐消散。

“我们走吧。”天行刚准备动身，但是他发现艾瑟尔并没有动作。

“我……我……”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人鱼族的压力之下生存。但是当真正的敌对的时候，她的内心仍然有些不安。

“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天行握住了艾瑟尔的手。

天行的手是那么温暖，此刻她内心的一切不安都消失了，她紧紧握住了天行的手。

“与过去做个了断吧。”银蓝色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消失了。

“嗯。”那一霎那，艾瑟尔的脸上绽放了一个异常美丽的笑容。

“嚯，看见你们恩爱的拉着手，我愈发不爽了呢。”嘉波看见天行与艾瑟尔牵着手出现的时候，笑容愈发温和了。

“来吧。”天行松开艾瑟尔的手，次元之剑出现在手上。比起以前，次元之剑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剑身变得如同蓝水晶一般，原本剑柄处的蓝色宝石变为了银白色。

艾瑟尔的背后出现了六根金色的藤曼，身上布满金色魔力。

“海妖绝唱。”恐怖的音波以嘉波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恐怖的音波之下破碎。

“唔~”天行与艾瑟尔都捂住了耳朵，但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天行身上毁灭之力涌动，化作魔力外衣护住自身，而艾瑟尔的身上同样闪烁着金色的魔力。

“次元·绝斩。”天行化作一道银线朝嘉波划去。

“很快嘛！”

天行的剑刺中了嘉波的身体，然而嘉波的身体却化作了水流，天行的次元之力并没能造成伤害。

“分解之光。”金色的光线朝朝嘉波笼罩而来。

嘉波可是知道艾瑟尔以及她的能力的厉害的，自然不敢让光线打中。

“亲爱的艾瑟尔啊，你的弱点就在于速度太慢了啊！”正如嘉波所言，虽然艾瑟尔的藤曼的速度无比迅速，但是她本身却并没有如此快的速度。

“音刃。”无形的音波之刃飞散而出。

艾瑟尔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紧，很显然对天行这个敷衍的样子有些不满。

天行带着艾瑟尔来到了夜月曾带他来过的那条小吃街。

“我们到那边去吧。”天行带着艾瑟尔来到一处没人的长椅处坐下。

“尝尝吧。”天行递给艾瑟尔一支烤串。

“哈哈！不用在意！来来来，快尝尝这都是刚烤出来的。”李叔递给天行一大把吃的。

艾瑟尔立马把头缩回去，关上了门。她感觉自己的核心在剧烈地跳动着，魔力运行速度加快了不少。她的人类形态的躯体是根据曾经了解过的人体构造进行转化的，但是并不完全相同。比如艾瑟尔就没有所谓的心脏，只有一个核心，神经系统也与人类大不相同。不过，她倒是会脸红，不知道是魔兽本来就会这样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哦，小哥，你又过来了啊！我们都听说了哦，你做的很不错嘛！一个人对抗食妖花，为大家争取撤退的时间，以后你到这里来我都给你免费。你不是已经离开暗月帝国了吗？而且，这位美少女是？”李叔还是在老地方摆着摊，这里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宛如隔绝于世的桃源乡般。夜天他们并没有把他们认为的天行遇难的消息通知下去，因为这样会打击人们的信心，产生不小的动荡，所以只是说天行已经离开了暗月帝国。

“嗯？我还有一些事，所以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这位是我的朋友，艾瑟尔。”天行略一思考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意敷衍了过去。

“这时候要说谢谢。”

“谢谢。”天行接了过来。

“谢谢。”见到天行道谢，艾瑟尔也跟着说了一句。

“看来想让她适应人类社会，还需要一段时间。”天行心中想到。

艾瑟尔一直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一个字也没有说。在她的心中，只有天行一个人，其他人全都不重要。

“呀~”艾瑟尔轻呼出声，因为天行举起手掌轻轻劈在她的脑袋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快，这些烤串就被艾瑟尔消灭了。然后她忍不住问天行，因为如此好吃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吃到。

“因为食物和调料的精华，在经过加热之后会被牢牢锁在内部，只有经过慢慢咀嚼，才能品尝到其中的美味。而你平时都是一口吞下，只是汲取魔力，不经过处理自然品尝不到其中的美味。”

“谢谢。”艾瑟尔生硬地说了一句。

“很抱歉，她就是这么个性格。”天行略带歉意地说道。

“呀，艾瑟尔酱真的是漂亮啊！”李叔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