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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黛.花事

第 97 章 第 97 章

真真是没法子,这幅惨样还挡不住这个浑人的狂傲,黛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自然,换作旁人,也没本事发现这个妙处。”

“我并不认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它。”里德尔实事求是的扁了一下唇角,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这个动作几乎成了一个慢镜头,“当一个人发现……这个能够随心而变的房间……会是一个巨大的藏品场,里面像山一样堆积着……历代霍格沃茨人……也许……还有家养小精灵藏匿的……废弃物、违禁品……甚至……宝藏。没有谁会愚蠢的认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者。”

“你可歇了吧。”黛玉见里德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顿时怄得罥烟眉都皱起来了,“保不准,将来就有谁拿这间房子这么编排你,你几时对‘第一个’这般不爱听了?你老实着闭嘴,快给我养养精神。”

终于,一只手缓缓地抬起,轻轻地落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上。然而,还没等他贪恋的轻抚,抽泣的小姑娘吃惊地抬起了头,她惊喜的想唤他一声,却喉堵气噎,只紧攥着手帕,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说过,我不会死……”少年的嗓音沙哑艰涩,与其说是狂妄,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安慰。而这世界上,还没有谁值得他安慰过——

神识继续在回归,眼前空濛炫目的白光渐渐转化和凝结——深邃的屋顶、昏黄的枝形吊灯,还有他刻骨铭心的那张小脸,上面泪光盈盈。

看这架势是想喂他?从他记事起,何曾有过这种跨越边界的亲密,更不曾得到过这种无间的照顾——仿佛床上生满了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起来。当然,这更证明了他此刻的弱势、无能,以及无法改变的颓败,按道理讲,这理应激起他的怒火,但奇异的是,他只尴尬的看着女孩手里的茶杯,像被某种力量束缚住并有些认命的困兽。

“倒像辱没了你似的。”见他试图接过杯子,黛玉忍不住柔声啐他,“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还不曾伺候过谁,偏你是个不懂惜福的。”黛玉也没再坚持,见他持杯的手有些力度,于是回身去拿凭空出现的漱盂。等伺候他漱了口,给他端过来一个汤杯,“这是我托地下的厨房做的桂圆汤,最是养心宁神、补益气血,做的大差不差的,东西药料总归是齐全,你先趁热喝了。”

接连的冲击,少年黑魔王明显还没缓过神,他木然的刚想接过,谁知姑娘转腕避开了他的手,“烫,你端不住的。”

黛玉拿起汤匙本想喂他,见里德尔一脸抗拒,甚至隐隐生出了暴躁。她的鼻子忍不住发酸,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会让一个人不惧世间的阴谋苦难,却对幸福温情感到无措……

她忙低下头,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汤杯随着持杯的手微微颤动,骄傲的少年皱着眉头喝完,但手部没有做到完美自控让他很恼火。

黛玉接过杯子,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帕——那手帕像是带了石化咒,等碰到里德尔唇角,他整个人僵在了那——

黛玉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的有些难堪,收回给他擦嘴的手,她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透的面纱早已摘去,是不是因为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好?可明明那几点浅浅的印子都不明显了。

她给他向上提了提羽绒被,打算站起身,一只手被里德尔轻轻地握住。

她好奇地撩起眼波,见少年只是垂着眉眼摩挲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审视她的指尖。

她心头缠绵出甜蜜,刚想告诉他,自己补过他的指甲油了。里德尔慢悠悠的张了口。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醒来时嘴里弥漫着微苦的清甜,明显是种药剂,但并不是自己试过的任何一种魔药。

“自然是我常吃的。”黛玉温顺的任由他握着,“我打小就有不足之症,有个胸痹气短的病根儿,这是我的老师专给我炼制的方子,病发了就含上一丸,只是最近两年吃的不那么勤了,今儿我出门也不知怎么就随手带上了它,可知冥冥中有神明护佑,你造化真是不小。”

造化不造化的没放在心上,那一句“最近两年吃的不怎么勤了。”让少年皱起的眉头稍微松了一些,“这么说……你的心脏不是很好?”

“正是呢,”黛玉用手帕掩着唇促狭他,“你可仔细些,再这么浑闹,不定哪日怄死了我,大家也就干净了。”

“你不会死。”里德尔轻轻摩挲着她嫩白的手背,缓缓地说。

“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明白。”姑娘扁了一下小嘴。

“我记得有人说……我死了,她会选择一同死去……这让我怎么能不珍惜生命?”少年微喘着一口气说完,一本正经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唇角的美滋滋。

“你——”黛玉臊的满面通红,她急得一下子站起了身,气急败坏地哽咽了一声,“好好的挺着装什么尸,合着偷听些什么话,留着打趣人么?”

手中柔软的消失让里德尔一怔,到底是没什么力气,连姑娘的手都拉不住了,见脸皮薄的小姑娘炸了毛,他挑着眉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死亡这个词汇。”

黛玉冷笑着呛他,“宝玉整日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也没见怎么着,偏是你忌讳成这样,你倒是把你嘴边这个‘黛’字舍了,我才信你。”

“宝玉”这个名字显然比“死亡”这个词更戳少年的肺管子,斯莱特林级长的脸一下子都黑了。

黛玉见里德尔脸色不详,像是一口气憋在那,随时能背过去,顿时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火,她忙又坐下来,一边去擦他额头的虚汗,一边柔声安抚他,“你别着急,我原说错了,这有什么的,筋都暴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腕被对方一扯,紧接着腰上传来力度,整个人被捞了过去。

她才“呀”了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放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挣扎,已被里德尔惩罚性的压住,这一番动作无疑耗尽了少年黑魔王所有的力气,以致他全身的重量无法自控的全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姑娘被压的闷哼一声,她气极地推他,“想是昨儿晚上撞了什么邪,竟是疯魔了——”

复活节的夜晚?我可是和“你”度过了完美的一夜,当然,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亲爱的小姑娘——

少年的眼瞳如漆黑的漩涡,幽暗的微光里倒映着女孩的容颜——那张羞恼的小脸,渐渐化成了不真切的浮光,又逐渐清晰、成相,只是,那张小脸已经遮蔽上了面纱,露出的眼睛里是隐隐的不安和克制。

少年的眸中场景变幻,温暖的房间渐次消逝,成了幽暗的走廊,一片微亮的光线从眸中一闪,折射出去,是墙上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映着两个人影,长身玉立的少年像是终于等到了他的女孩,一身拉文克劳院服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纠结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除了密道,我想我们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出去——里面有些脏,忍一下。”少年和颜悦色地轻声说,他走到镜前抽出魔杖,敲着镜面低吟出一句咒语,顿时,巨大的镜子像是活了,居然跳到了一边,露出后面一个黑洞洞的隧道。

“跟我来。”少年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女孩一眼,伸出自己的小臂,示意她扶住。

东方姑娘伸出手,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停顿了一下,终于不再疑迟地握紧了他的胳膊。

洞里有一小段石头台阶,等合上洞口,里德尔点亮了手里的魔杖。台阶的尽头已经成了湿冷的泥土通道,虽然看起来布满蛛网和灰尘,好在没有太过逼仄,只是相对里德尔的身高来说还是低矮了不少。

“Tergeo(旋风扫净)——”少年挥了挥魔杖,体贴的清理了一下密道。

他转头看向有些紧张的女孩,轻柔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一场有趣的冒险,你会体验到其中的乐趣的……”魔杖的光线,照到了姑娘背着的一个小水壶,他眸光微动,打趣着说,“没有哪个男孩会让约会的姑娘感到口渴。”

“你知道我不喝酒,也喝不惯那些饮料。”黛玉小声地嘟囔,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密道的环境,她看起来从容了一些。

里德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带着姑娘向深处走去。

密道迂回曲折,魔杖的亮光像一段金黄的光柱在漆黑的隧道里移动,光线中,高大的男孩体贴的牵着自己的姑娘,刻意放慢了脚步。娇小的姑娘步态袅娜轻盈,跟得有些吃力。密道虽然深邃漫长,但地面还算平坦,渐渐地,黛玉像是适应了里德尔的节奏,步子也快了起来。两个人的斗篷拖在后面的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地面开始上升,又走了一阵,土质的地面上渐渐出现了岩石。

“我们已经出了霍格沃茨,这里不再有魔法限制,或者说——”里德尔停下来,对着昏黄光线下的漂亮姑娘弯起了唇角,“可以使用幻影显形了,这样会节约很多时间。”

“幻影显形不是假期后才考试么?你还没有证书。”黛玉吃惊地张大了眼眸。

“如果真地坚守规则,我们现在已经属于最严重的违反校规了,我亲爱的小姐。”里德尔好笑地看着她,“幻影显形对我来说早不是什么难事,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

“自然。”黛玉眨了一下眼睛,语速有些快,“没有通过考试就擅自使用,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如果你去报告校长,就可以换成我来担心了。”里德尔挑着眉逗她,接着又伸出小臂,“抓紧,跟着我随从显形——感觉会很糟糕,不过,我想你会慢慢适应的。”

黛玉刚抓紧他的胳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时有恐怖的挤压感从各个方向传来,她吓地抓得更紧。但是,身体的各个部位像被挤向体内的某一点,又像被吸进一根十分狭窄的橡皮管道,人根本就透不过气来。

等她能够大口大口呼吸到空气,寒冷的夜风一下子呛进了她的气管,她大声咳嗽起来,泪流满面。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新鲜的夜风中满是咸滋滋的气息。

像是有浪涛在周围舒缓地拍打着,她的脚下不时传来浪花的碎裂声。

黛玉惊恐的睁开眼,浩瀚的海水瞬时填满她的视野——繁星点点的天幕垂落向大海,眼前浩渺无际——

她站在海中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海水扑打着岩脚,泛着层层泡沫。

她踉跄了一下,小手颤抖着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像是能够压下她的惊惶一样。

“我小时候到过这里。”前方的少年回过头来,海风翻卷着他的校袍,黑色的眼瞳泛着光亮。

“到这儿……”姑娘轻颤着吸了一口气,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四周,海面上还有几块和脚下类似的巨岩,与其说天然地散落在海水里,更像是在某个时期从哪个山体上脱落下来的。

果真——原来背后就是一座高耸的悬崖,断面已经成了陡峭的岩壁,黑黢黢的,垂直着插向天幕。四下荒芜苍凉,除了海水和岩石,没有一棵树木,甚至没有草地和沙滩。

“当然,除了我,没有谁能够到达这里。”少年轻轻地笑了,他指向悬崖,“半腰的地方有个村庄,如果可以称为村庄的话——曾经有一群小孩子在那里郊游过,那个地方一样可以呼吸大海的空气,欣赏壮丽的海浪不是么?”

姑娘极目远眺,山上黑黢黢的,看不到村落的灯火。她有些瞠目的回头看着他,眼睛里的紧张被好奇替代,“你是怎么过来的?这里根本没法子攀爬,看样子下面全是暗礁,也过不来船——我想起来了,你可是用了魔法?”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的声音里全是惊讶,“可那时你还没入学,你竟是能够操控魔法了?”

“当然——”少年笑了笑,“而且我还用魔法带下来了两个伙伴。”看到女孩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眸,他唇角的笑容倏然加深,甚至轻轻地向她弯下高大的个子,“对他们来说,这会是终身难忘的一次旅行,因为他们向大人告了密,最主要的——他们骗了我,我非常讨厌被欺骗——非常的——”他好看的眼睛深深锁住她的,见女孩的眼瞳突然间定住,他缓缓的笑了,夜色因之而绚烂,连轻柔的语气都仿佛充满了感情,“——所以,他们必须受到惩罚。”轻吐出最后一个单词,他直起身来。迫人的气场随之消散,姑娘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步子,她的眼瞳机械般的垂落到自己的鞋尖上,终于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气。

“当时,我还得到了一颗可爱的花种,非常迷人的红色……”他负着手微微挺了一下脊背,夜色加深了他的矜贵自持。“一只奇特的大鸟飞过的时候,那粒种子掉落了下来——如果我记得没有偏差,那只鸟应该就是你们华夏的‘仙鹤’。”他试图发出那个汉文词汇的标准发音,微笑的看着再次垂下目光的姑娘,“当然,也是因为你,我才认识了这种鸟。”

“这倒奇了。”女孩立刻抬起头来,眉眼弯出一个释然的笑靥,她还想继续说什么,里德尔又把胳膊递给了她。

“走吧,我们还需要继续幻影显形。”

黛玉忙抓住了他的手臂,目光带着期盼,“可是要回去?”

“怎么,吓到我的小姑娘了?放心,你不用担心任何问题——我们的目的地不在这,难道你认为这是约会的好场所?”少年揶揄地勾了一下唇角,他用目光示意向陡峭的悬崖之下,那里黑乎乎的更像一个万丈深渊,“底部有个岩洞,你会喜欢它的。不过,我可舍不得让你爬下去——”他微侧过脸,缓缓的低下头,在女孩的耳边呢喃出声,“尤其,还要在海水里游一段。”看到女孩的身子像触电般的突然僵住,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黛玉还没等匀出一口气,那股恐怖的挤压感又兜头过来,但这一次时间很短,她也少了惊慌失措。等睁开眼睛,眼前更加震撼的景象让她再次呆住。

借助魔杖的光源,他们站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湖心小岛,面积也不过校长室那么大。黑暗被驱逐到宽阔的湖面上,黑色的湖水光滑如镜,死寂沉沉地融进化不开的黑暗,根本无法看清它的边界。尤其匪夷所思的是,上方居然不像是天空,深邃空旷得望不到顶部,难道是他所说的,这里是个山洞?但是,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山洞,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洞中湖泊。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少年似笑非笑的正看着她。

“极是惊人……”姑娘神态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显然还没从震撼中回过劲儿来。

“你是第二个到过这里的人。”少年黑魔王玩味地勾起了唇角,“不过,我相信,你会成为这里第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亲爱的——特里劳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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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所有的梗和设定都来自两本原著,我相信原著党是能够找到出处的。

“不要哭了……”他语气艰涩而轻柔。为什么有的人眼睛哭成了桃子,还会这么好看,他想挤出一个揶揄的调笑,最终只成了唇边无声的弧度。

他的姑娘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见姑娘吃惊地看着床边突然出现的的枕头,他弯了一下唇角,有气无力的向她解释,“有求必应——这间屋子的魔力。”

黛玉把靠枕垫向他的后背,里德尔挣扎着借力靠好,有些吃力的继续说,“当然,并不是毫无限制,也有五大例外……比如食物……没有任何魔法能够……打破……甘普基本变形法则……呵,只是到目前为止。”见姑娘一脸的懵懂,里德尔微微地笑了一下,沙哑的嗓音有种特别的性感,“……我从不认为,世界上有永恒的真理。”

床上的少年非常虚弱,她下意识的起身上前,把他的两条手臂同时扶住,而他的借力,无疑将两个人陷入了尴尬局面,等黛玉意识到了行为的不妥,一切都来不及了,少年的脸不可避免的压上了她的胸口,透穿衣衫的温热鼻息让她的身子骤然僵硬,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滚烫的潮湿一滴一滴渗入衣衫,在胸口的肌肤上晕开,像是带来了唤醒生命的热度。

这就是那个不会抛弃他的人啊——

迷途中的那句话再次激荡他的灵魂,一种轻轻的颤栗从心头漫起,细小如火花延向每一根脉络,像是带着生命的能量。他吃力地抬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姑娘轻轻握住。

他看到女孩只是垂着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眉峰并没因为他的话而舒展——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她慌得直接松开手。不知所以的少年狠狠撞到床头上。

原本身体的不给力让骄傲的男孩感到恼火,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他的大脑完全被愤怒占据了,等异样的触觉才传进来,他的后背已经撞上了坚硬的床头,然而,这瞬间的觉察和身体的虚弱并没有妨碍某处的倔强,这让他生出一种耻感,却根本无可奈何。

姑娘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在那扶他不是,不扶也不是,一张小脸艳丽得都显不出眼睛的红肿了。他忙尴尬的说,“请帮我……垫一下靠枕。”

他沉默地看着他的姑娘,也不是没有人为他担忧过,这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忠诚。而眼前的少女却将这个词汇赋予了温暖和甜美。他本是无心的冷血者,是无法感化的人间异徒,只因她,给了他一颗心,于是这颗心,只为她悸动柔软——

“不需要担心……”他的唇角缓缓地浮起一抹笑,“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那是他蠢——”为了证明自己康健的少年试图负隅顽抗,一个茶杯已经凑到了他的嘴边。

“漱下口,待我给你倒茶。”温柔的动作和怄着气的语气极不相符。

他也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也许是逃避,或者只是因为虚弱,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女孩还在忍不住地抽泣,少年又无奈的张开了眼,叹息着缓缓地说,“请给我一杯水……这都快被眼泪淹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渴?”

半死不活的调侃让姑娘破涕而笑,她忙用帕子擦了下眼睛,正要去取水杯,见他挣扎着想起身坐起来。

一滴滴的泪水灼烫上他的手背,抽抽噎噎的女孩终于哽咽出了一声,“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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