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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回战]此间之恶揍敌客

第 79 章 番外·一

他没有先去追究对方在未开放的时间里私自进神社的过错,而是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想要得到富士山?”

闻言,白发的人朗朗地笑了两声。

就像覆着的薄冰破碎,朦胧的雾色褪去,青年生动的情绪溢于言表,他用一种轻盈的笑容道:“没有人不喜欢富士山,我也一样。”

日本的寺庙敲响了一百零八下钟声。

就此,2018年到了。

下着雪的夜晚,位于静冈县富士宫市的本宫浅间神社迎来了一个男人。

娑由对日本的文化向来算不上热衷,甚至可以说是不感兴趣的。

不管是之前的新年和织田作之助去参拜神社,还是去看琉璃光院,她都只是觉得那些地方漂亮,实际上并没有深入去了解。

理所当然的,当五条悟吵着要去秋叶原的时候,娑由对那个地方也只有动画文化丰富的印象罢了。

2018年,初秋。

周末。

一大早的,娑由就和五条悟去了那里。

因为自己开车太麻烦了,所以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悠闲的高干线。

秋叶原是与时代尖端产业同步的电器大街,它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属下谷地域。

现如今,电子产品店、模型玩具店、动漫产品店和主题咖啡馆在那里很常见,新的产业和零售卖场综合大楼也随着经济发展拔地而起。

一下车,相应的特色海报就映入眼帘,奇装异服的人也随处可见。

娑由今天难得没提自己的编织箱,毕竟是出来玩,她还穿上了不久前刚买的和服精心打扮了一通。

相比她,五条悟这次就显得很随意。

这些年来,他同她出去玩,大多时候都会像花枝招展的孔雀要竭力展示自己的翎羽一样,他定是要让自己看上去像走红毯的大明星一样光鲜耀眼地走在她身边的。

不喜欢引人注目的娑由曾经抗议过,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又大声地嚷嚷说自己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她的丈夫有多帅气。

真幼稚呢。

对此,娑由如此评价。

可是,今天的五条悟只是穿了高专教师的漆黑制服……啊,这些年的五条悟除了当咒术师外,还选择了留在高专里当老师培养学生。

在娑由看来,现在脾气依旧算不上好的五条大少爷,不对,应该说是五条家主了——已经是一个大家族的一家之主的家伙,在当年毕业时选择当老师后惊掉了很多人的大牙。

不过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重点是,明明是他昨晚缠着她说今天难得放假想和她出来玩的,但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褪下高专的制服,甚至连为了不让六眼过载而蒙起的黑色眼罩也没有摘下。

娑由对此感到些许困惑,但并没有很在意。

因为这样的五条悟也是惹眼的,一路上,他鹤立鸡群的身高和打扮就吸引了许多奇异的目光,哪怕是在秋叶原这样的地方,他的回头率也很高。

已经习惯了的娑由只能主动牵上他宽大的掌心,因为不这样的话,等会一定有很多“好心”的女孩,会来问他看不看得见,需不需要帮助。

对此,已经年方二十八的奔三男人还总是不厌其烦地捧着自己的脸,一边故作羞涩与孩子气,扯着甜腻的嗓音笑道:“诶呀,娑由要好好牵着我哦~不然看不见的话我会迷路害怕的~”

娑由则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又晃起笑说:“呀!娑由这么可靠真是太好了,好害羞~”

他们在这样随意的言语中走上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其中,奇装异服的人此起彼伏,一个摊位上的女孩抓着娑由就问:“要和我一起加入异世界的冒险吗?”

娑由一愣,停下了脚步。

她“唔”了声,歪了歪头,打量眼前这个一身带着银色假发、一身粉红蓬蓬裙的少女。

在她安静的注目下,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但娑由很快就笑了起来。

她雀跃的情绪来得及时,还凑上前去,眼睛亮亮的,认真又小声地问她:“你也是来自异世界的吗?”

“诶?啊、是的!”少女反应极快,如此认真地应道:“我是魔法少女伊莉雅!”

言毕,她在娑由和五条悟的注视中挥舞了两下手中的魔法棒,一边道:“想要和伊莉雅一样施展魔法吗?只要拥有这些湖中仙女祝福过的魔法棒就可以哦!”

哦,是推销的。

五条悟刚这样兴致缺缺地想,就听娑由无辜又天真地问对方:“那你会什么魔法?”

这么说的娑由歪了歪头,扬起一个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容:“既然想让我买魔法棒,那不应该向我展示一下它的价值吗?”

“呃……”许是没想到娑由会这么说,少女面上一呆。

她本来只是趁着假期过去打工挣点零花钱的高中生而已,但娑由说后,她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塞给了娑由一根魔法棒,自己则是硬着头皮继续笑道:“那就和伊莉雅一起施展魔法吧!来!和我一起念——我是使命的继承者,在契约之名下,解放你的力量吧!流风宿於天际,星辰宿於夜空,不屈的勇气,宿於我的心灵,将魔法握於手中!启动!”

娑由竟也真的模仿着她,一边笑着一边认真地念了出来:“我是使命的继承者,在契约之名下,解放你的力量吧,流风宿於天际,星辰宿於夜空,不屈的勇气,宿於我的心灵,将魔法握於手中,启动!”

然后,举着魔法棒的两人维持着那个姿势,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噗——”

打破沉默的是五条悟毫不留情的嘲笑。

他捧腹大笑,娑由也不恼,而是将魔法棒还给对面的人,然后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什么都没有,你在骗我呢。”

cos伊莉雅的少女看上去真的很尴尬。

而终于笑够了的青年俯下身来,任由竖起的发丝耷拉着。

他惋惜又失落似的,实则嘲笑娑由地朝对方说:“不怪伊莉雅你,看样子是我家的这位没有魔法天赋呢。”

闻言,娑由瞬间不满地鼓起了嘴。

“呀!她看上去还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青年如此大惊小怪地嚷嚷着,那袭银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蓝天下轻晃。

五条悟现在很擅长摆出各种他曾经不屑的好长辈嘴脸了:“那我们不能打击这个麻瓜的梦想,看样子还是得拥有一根魔法棒让她回去练习,说不定有一天遇到一只丘比就成魔法少女了!”

“……”

少女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无力吐槽了。

虽说她知道五条悟是在替她解围,但她看着他的目光还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戏精。”

在五条悟的插科打诨下,少女最终真的卖出去了一根魔法棒,娑由将其塞进礼袋里,决定好好放在家里,以后和五条悟吵架动手了,她就拿这根魔法棒揍他。

虽然今天的第一个战利品来得这么奇怪,但不得不说娑由的兴致还是被调动起来了。

被动漫文化特有的浪漫包裹着,娑由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酒吧或音乐节的奇异氛围中,她扯了扯五条悟的手,说自己也想要cos。

对此,五条悟安静了一秒,随即展现出比娑由更高的兴致来。

“你想要cos谁?”他礼节性地问,手上却已经开始在「小林家的龙女仆」的摊子上物色可爱的女仆装了。

娑由说不知道。

她只是有了兴趣,但并没有目标。

五条悟却更高兴了,他刚拿起一个布满蕾丝的发箍,可是下一秒,娑由就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电影海报问他:“我能cos绿巨人吗?绿巨人好酷。”

一身黑白的青年瞬间失去色彩:“能、能换一个吗?”

娑由“唔”了声,拿食指点了点嘴唇,眼珠子又转了转,才道:“那我想cos哈尔的移动城堡。”

闻言,五条悟立马又活跃了起来,其眼罩下的眉眼弯成了一个欢喜的弧度:“是苏菲吗?那我陪你cos哈尔!看着吧!五条娑由!我一定会是最帅的哈尔!”

娑由却认真地摇了摇头,笑道:“是他的那座移动城堡,不觉得很酷吗?”

“……是挺酷的。”这么说的人肉眼可见地焉了下去,还发出了像小动物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好吗?”娑由困惑地问他:“你依旧可以cos哈尔,而我是你的房子。”

言毕,娑由在人群中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人,她伸出手指指了一下他:“你,哈尔。”

然后,她又收回,指了一下自己:“我,移动城堡。”

最后,娑由抬起双手又张开,以自己为中心,自上而下比了个大大的圆,然后合拢双臂,将眼前的五条悟抱住。

她抬起头,眨着大大的黑眼睛做出总结:“哈尔的移动城堡,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闻言,蒙着眼睛的人安静了半晌。

经过十年,五条悟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能让人轻易看穿表情了,但是最终,他还是像被击败似的,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既而手脚并用挂在了她身上,附在她耳边拿唇角摩挲着她的耳廓,窃笑着说:“我才不像哈尔一样把自己唯一的房子弄得脏兮兮的。”

娑由却没想放过他:“可是你以前说我很脏诶。”

与此同时,她的手掌攀着他骨感的背脊往上,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那里有块骨头很容易扭断导致致命。

在那之前,五条悟还没有危机感地抱着她,不知道是在骂自己以前嘴巴不饶人,还是在抱怨她记仇,最后,他一边笑一边撒娇说:“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我都帮你‘打扫’掉啦!你就原谅我嘛!!原谅我嘛~”

于是,娑由决定大方地原谅他。

她其实很想提醒五条悟,与哈尔心脏乃至生命联系在一起的恶魔卡西法是趋使城堡动起来的力量,如果有一天卡西法熄灭了,那么城堡也就废掉了,同理哈尔也会死掉。

而她不会让「苏菲」闯进来拯救他们的。

就算要一起死掉……

被她说服的五条悟很快就将目标转移,想要让娑由cos那座移动城堡。

但她大概是第一个想要cos移动城堡的人,世界上哪里能找到这样巨大的模型呢?

无奈作罢后,她和五条悟闲逛起来。

期间,有许多拿着相机的摄影师上前来问娑由是不是cos了哪个角色。

有散华礼弥,地狱少女……他们说的角色娑由都没听过,自然回答不是,但末了,他们还是期待地问她能不能拍张照或合张影。

“当然不可以!!”这么说的白发青年像炸了毛似的,拿破音的嗓子帮她挡掉了那些镜头:“娑由和我拍照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以便宜了你们这群偷腥猫?!在她老家那边她一张照片可是可以卖一亿的!!”

很快,在五条悟张牙舞爪地赶了一通客后,秋叶原这条街上的摄影师就知道一个190cm以上的白发男人不允许他们拍他身边漂亮的女孩子了。

对于这个结果,娑由乐见其成,所以全程都没有阻止。

过后,五条悟就忿忿不平地捞起娑由去了游戏厅。

本意是不想呆在人多的地方,但秋叶原的游戏厅也不遑多让。

灯光是幽暗的蓝,摆设着无数娱乐机器的空间也坐满了人。

大周末的,来这里打发时间寻找乐子的人很多,娑由进入那里时还见到了好些年轻得不像大人的面孔。

真是坏孩子。

娑由想。

她家的津美纪和惠还没成年前就不会进来这种地方的。

她刚这样想,就被五条悟拖去玩跑跑卡丁车了。

很快,他们坐在了模拟驾驶座的位置上。

在给两台机器投完币后,娑由握住方向盘,同隔壁的五条悟一起,选择同这一排的其余八个玩家玩十人的竞赛模式。

结果人家屏幕上都进入倒计时了,五条悟还没坐好。

没办法,他实在太高了,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筷子腿实在放不进去。

娑由也不去管他,她在「开始」的信号灯亮了之后,就任由自己选的橙色卡丁车扬长而去,末了,她还朝五条悟停在起跑线上的粉色卡丁车放了两个炸弹。

五条悟那车还没跑呢就被炸了个底朝天,其余八辆卡丁车也早跑没影了,对此,五条家百年一遇的大天才发出了“嘁”的一声,也不管那怎么放怎么别扭的两条腿了,直接一条跨出去落在外面,一条就在里面直踩油门往前冲。

但是他怎么可能能追上娑由呢?

除了跑得比他快外,娑由一路上还不遗余力地吃道具,然后全都布置成陷阱埋伏他。

非旦如此,其余八个玩家也在他前面放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折磨他。

于是,隔壁的屏幕上隔三差五就传来车子被炸翻或撞墙的声音,其中,她好像还听到了五条悟在咬牙切齿。

他说:“可恶!等我追上你你就死定了!”

看样子就算已经二十八岁了,五条悟的胜负欲还是没降,眼看胜利在眼前了,娑由就稍稍放慢了速度。

某一刻,她用眼角余光去看身旁的人,见他不知何时扒下眼罩,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很显然,五条悟很认真地在玩这局游戏。

认真的五条悟表情冷然得几乎空白,连眼睫都不带眨一下的,就算那怪异的坐姿引得路过的人多看几眼他也不在乎。

屏幕上的光打在青年那张五官深邃分明的面孔上,割锯出某种强烈的轮廓线条。

五条悟本就擅长玩游戏,家里买了很多游戏机,在加之六眼的细微操作下,早就已经远远超过那八辆车了,已经是第二名了。

但他对无望的第一名依旧执着,正咬着牙在盘旋的弯道上极速地漂移。

娑由很想告诉他,系统设置的速度就这么快,你把油门踩坏了这一局也赢不了我。

但她还没说,就见五条悟在最后一个大弯道那里猛扭了一下方向盘。

然后,只听见咔哒一声。

就近的玩家闻声看向他时,见白发蓝眼的青年举着个方向盘,那连接着座位的细杆从中间断掉了。

而五条悟则是维持着那个举方向盘的姿势,转头来看娑由:“啊,断了……”

这么说的人表情一片空白,连带声音也带着戛然而止的恍惚。

游戏厅里幽蓝的灯光笼罩着他。

这一刻,他的一切就像一座装满了清水的大鱼缸,任由蛛网般粼粼的光亮渗进自己剔透的外表之下。

对此,娑由不禁也呆呆地吐出一句话来:“糟了,要赔钱了……”

理所当然的,在方向盘断了后,五条悟的跑跑卡丁车没跑远,于是,后边的八辆车陆陆续续超过了他。

他不但从第二名掉到了最后一名,事后还得赔游戏厅钱。

于是他伤心得当众呜呜哇哇了一通,也不嫌丢人,惹得其余八个玩家都同情地送来安慰。

有个小哥说:“别伤心啊,你很厉害的,你看,你的女朋友是第一名。”

闻言,五条悟呜哇哇哇的,看上去更伤心了。

这些年五条悟外在的性格变得很无理头,少年时期他太过张扬直白,所有表露出来的负面情绪都带着独属于他的傲倨与淡漠,某种意义上是很好明白的。

但现在他在和她的生活中愈发像个小孩子了,时常充满了无理取闹和任性撒娇,很多时候娑由都会怀疑他的年龄逆生长了。

现在也是如此,见他还是这样的小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怎么了?女朋友是第一名你还不满足?你有个这么漂亮又会玩游戏的女朋友还哭个屁!你可是现充!我二十多年了母胎solo都没有女朋友!”

说到最后,换他在那呜呜哇哇了。

俗话说,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果不其然,他这样后五条悟不嚷嚷了。

五条悟安静地看着这个破防的年轻人。

半晌后,他不禁拍了拍对方的肩,觉得自己作为教书育人的greatteachergojo,有必要说点什么了。

于是,与生俱来的技能开启,白发的青年咧开嘴角,笑道:“哇哦,好可怜哦。”

“……”

在赔了钱后他们又玩了几局。

因为今天游戏厅爆满的缘故,在那台操作器被五条悟弄坏后,也没有多余的机器供他玩了,他便站在娑由身后看她操作。

这个被晾在一边的家伙压根不是安分的主。

在娑由准备放道具偷袭别的玩家时,她不甘寂寞的丈夫就在身后弯身抱住她,一边扯着嗓子嚷嚷道:“放那个啦!那个可以延缓他们的速度!!是群攻!!”

于是,娑由得一边应付五条悟故意捣乱的搂搂抱抱,一边还要踩油门握方向盘回答他:“可是我更喜欢看第二名在离我一步时却被我炸到天上的画面。”

正被她炸了的玩家:“……”

“哇哦!你好恶劣!”

五条悟如此大惊小怪地评价她,然后又夸张地笑道:“我也喜欢诶嘿嘿嘿!”

坐在她身边的玩家:“……”

与此同时,在游戏厅的另一个方向,咒术高专的一年级生虎杖悠仁扯着同伴的袖子惊呼道:“诶?伏黑伏黑!那个那个!不是五条老师吗?”

被他拉扯的少年在望向他所指的方向后,也惊讶了一瞬,随即平静地点了点头:“……是他没错。”

伏黑惠,15岁。

在今年就读了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后,大好的周末,他没能睡到懒觉,而是一大早就和自己的同伴虎杖悠仁出门,被同级的女生钉崎野蔷薇叫出来逛街拎包。

在等待女生购物的过程中,他又被精力充沛的虎杖悠仁同学拉进了游戏厅里,两人脑子一热,竟花了一千日元玩格斗游戏。

在彼此后悔为什么要给垃圾游戏充钱时,虎杖悠仁就率先注意到了他们的老师五条悟也出现在这个游戏厅里。

作为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虎杖悠仁无疑是个好奇宝宝:“他抱着的人是谁呀?”

伏黑惠不用看就回答了他:“是他的妻子。”

“诶?!”少年晃着粉色的粉色发出了这样惊讶的声音。

伏黑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干嘛这么惊讶?”

虎杖悠仁瞪圆了眼,道:“五条老师已经有妻子了吗?”

“你还不知道吗?”伏黑惠很平静地说:“已经好几年了,他手上有戒指的……啊,不过好像在暑假前摘了挂脖子上了,说出任务怕弄坏。”

对此,虎杖悠仁仍是惊讶地感慨道:“没想到五条老师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有什么问题吗?”伏黑惠困惑地问。

虎杖悠仁说:“不是,不觉得对方看上去超级文静乖巧的吗?”

“然后呢?”

对方手舞足蹈地比划,同他描述:“一看就是读书时那种乖巧的好学生类型,就像古代大家族出来的大和抚子啊!”

闻言,伏黑惠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他口中的“大和抚子”,片刻后,他以一种平静的口吻说:“就算是那也没什么吧,五条老师本来就是咒术界御三家那种家族里出来的,就算喜欢大家族的大和抚子类型也不奇怪不是吗?”

“不不不!”虎杖悠仁却摆出了认真思考的作态,说:“五条老师感觉是那种会喜欢更奇怪的女孩子的类型。”

啊……

“比方说,会笑着杀人的冷酷无情的杀手。”平日里酷爱看各种电影的虎杖悠仁拿指尖放在太阳穴的位置上绕啊绕,随即开始模仿他口中的人设:“又比方说,看起来柔弱但高傲又目中无人的极道大小姐,还有,还有!我觉得他可能还会喜欢那种阴森森的暗黑系诶!!”

……直觉真准。

心下如此想,伏黑惠却只是耷拉着眼睛,看上去并不感兴趣:“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虎杖悠仁却还不死心,依旧坚持他的认知:“可是真的很像啊!”

言毕,他又看向自家老师的方向,道:“啊,他们移动了!”

眼见虎杖悠仁像电影里的特工似的躲了起来,伏黑惠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不等他问,虎杖悠仁便说:“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

闻言,伏黑惠下意识道:“他们可能会去ktv。”

虎杖悠仁好奇地看向他:“五条老师会唱歌吗?”

伏黑惠点了点头。

伏黑惠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他向来不是很喜欢谈论八卦的人,但顶着对方求知欲爆棚的目光,他有些没辙,挣扎了半天后还是只能说出来了:“他对音乐还挺在行的,因为娑由小姐……他妻子喜欢弹钢琴,他们家里也有一台钢琴,所以有时候他会在一旁拉小提琴伴奏或合奏,他学什么都挺快的……啊,除了画画。”

此言叫虎杖悠仁有些意想不到:“诶——明明是感觉会在youtobe上随便听音乐的人。”

言毕,好奇宝宝虎杖悠仁同学又开始提问了:“那么像五条老师这样厉害又身份特殊的人当初选择恋人时有没有遭到反对啊?”

“听说是有的。”

伏黑惠说。

毕竟是没有术式的人。

伏黑惠想。

也不是咒术师。

眼看同伴已经开始脑补一堆狗血的豪门恩怨了,伏黑惠才叹了口气解释道:“但听说有一次去禅院家时把对方的少爷打进医院后就开始接受她了。”

作为半路因为意外才来咒术高专的插班生,虎杖悠仁其实对咒术界和御三家的认知并不深刻,但这并不妨碍他由衷地感慨道:“哇哦,真不愧是五条老师。”

……不,揍人的是你口中那个乖巧文静的大和抚子。

伏黑惠不忍心说出真相。

他刚这样想,就听对方又说:“说起来伏黑你好像很了解他们两个的样子。”

闻言,黑发的少年一愣。

他眼珠微动,不禁微微抬起眼睫望向前方,道:“也不算,只是从十年前就认识了……”

凌晨零点出头,早就过了神社开放的时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等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穿过神道,站在社殿前了。

“我想要得到富士山。”

被他说是睡着了的人静谧又纤细,其漆黑的长发在风中纷扰飘扬,微掩了面容,远远看去,就像一枝盛放的花枝,乖巧而旖旎地倚在他的胸口和肩颈上。

因为角度关系,神主并未看清对方的脸,但他既然这么说了,神主也就没说什么。

好在对方说话时晕开了浅浅的雾气,证明他还属于人类的范畴,同时,他的怀中抱着个红色和服的女人也刺目得打破了那种错觉。

2017年的末尾。

他说。

甫一见面就如此大言不惭的人并非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不是记忆力不好的老人,相反,他很年轻,至少,初见他的神主一时摸不准对方那张脸下真实的年纪。

他眨着雪白的羽睫,面上带着笑,但表情很安静。

诧异过后,好像不觉得他在开玩笑,也仿佛对他的话感到理所当然似的,神主并未恼怒。

许是觉得冷,青年将双手揣进羽织的袖子里,那并不妨碍他用有力的臂弯抱着另一个人。

注意到神主的目光有一瞬落在她的身上,白发蓝眼的青年却只是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她睡着了,不用在意,让她自己醒来就好。”

絮樱还未盛放,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林间的雾气中不规律地响动,远方山脚下,人间的灯火璀璨,若隐若现。

一身矜贵和服而来的青年踏着木屐站在神道上,被晚间飘落的绒雪浸满了细碎的白发,就像清冷的月光钻进裂缝,朦胧的光影在他高挑的身形上铺就虚幻的色彩。

伴随着他的话,夹杂着雪絮的微风拂来,那一刻,神主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

……

与其产生强烈碰撞的,是他面上那双苍蓝得近乎剔透的瞳孔,其底色纯粹清澈得令人惊艳,不似常人有的眼睛。

有一瞬间,神主以为自己遇上神社供奉的浅间大神了。

巨大的鸟居上,朱红的漆映出几截樱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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