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 113 章 失踪的男人18

“是…你吗?”再出口,娇喘连连。

黑衣男人一把将面纱扯了下来,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正是元泊,他道:“是我。”

“果真是你,我就知道,就知道,”束穿云痴痴笑着,不自觉带了几分娇媚。

手腕处被硌的生疼,她试着动了动,一块尖利的石子划破了她的腕,钻心的疼痛缓和了她身上的无力。

又动了动手指,能摸到藏在袖中的匕首,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见男人正急吼吼的解着衣裳,身体正巧挡住了白衣女子的视线,束穿云努力一点点移动着匕首。

“元泊,我热,浑身都热,”说着她扭了扭身子,向元泊胸前靠了靠,“难受。”

她已说不清自己身上的感觉,她只知道元泊刚从外头来,浑身透着凉意,她想纾解身上的燥热。

元泊手心突然挨到束穿云燥热的脸颊,此刻又听到束穿云娇媚的喘息声,只觉浑身僵硬,他深吸了口气,极力压抑着胸口叫嚣的冲动,哑着嗓子道:“你坚持一会,我带你回去。”

“不,”一道呻/吟从束穿云喉间逸出,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她忽然生了力气,一下攀住元泊的脖子,歪着头嘟着唇道:“元泊,是你,我愿意。”

眼波潋滟,眉目含情。

洞外的树枝被元泊弄的乱了些,此时光线透过洞口/射了来,元泊望着束穿云嘟起的唇,一低头吻了过去。

缠绵辗转,一解相思。

“唔,”束穿云浑身颤栗,火热的身体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更多,“元泊,元泊…”

犹带着凉意的大掌掠过束穿云的领口,下颚,来到她的眼角,最后轻轻拂过她的睡穴,黑暗瞬时向束穿云袭来,她软软的倒在了元泊的怀里。

……

“哗哗”水声淙淙,有亮光在闪,束穿云一歪头,正瞧见旁边有个火堆在燃烧。

“呃,”她抚着冰凉的额头呻/吟了一声,用双臂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醒了,”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束穿云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轰轰”直觉血气上涌,脑子虽不大清醒,但之前发生的事她也不是全无记忆。

“呃,是啊,”束穿云有些尴尬,手臂一软将将再倒下去,背后一只大手撑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搀着靠坐在石壁上。

“我们这是在哪?”束穿云四处打量了两眼,发现并不是之前的洞穴。

“这附近有处热泉,洞里暖和些,”元泊盘腿坐在了束穿云边上,朝火堆里又丢了几根树枝,额间发丝垂落,缕缕带着水汽。

“何时了?”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快子时了。”

她记得被带到山上时还不到午时,她这一觉竟睡了这般久。

身体虽还有些无力,但并没有方才那种燥热之感,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无异状,她有些不确定元泊是如何帮她解除刚才那种窘迫的情形的。

元泊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淡淡:“我用内功逼出了你体内的药性。”

束穿云从前只知道有些药能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来,到如今,头一回见识到,竟是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后怕。

若是元泊来的再晚些,她不敢确定那白衣女子是否会杀了她。

“噼噼啪啪”火堆燃烧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她,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悦,颤抖着道了一声:“谢谢…”

元泊却并未回应,他整个人都似陷入了沉默中,脊背笔直端坐在火堆边,与他平日懒散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过了许久束穿云才听他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寻到你的吗?”

束穿云顿了顿道:“难道是大荒带你来的?”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又问元泊,“你知道小月在哪?她如何了?还有那车夫。”

“王青在西城门外发现了你乘坐的马车,小月中了暗器,被王青带回了府衙,凌儿会治好她的,放心吧。车夫被杀了…”

束穿云默然片刻,闷声道:“对方留着小月在马车上,借着小月的口,让人来寻我,因为,她并不想杀我,而是要坏了我的名声。只是连累了无辜…”

“是东离国的人?”

束穿云点头,“是。”

她并未对元泊说王氏害她的事,王氏该当她自己来处理,她咬牙切齿的想。

“宗叔呢?”

“今日我让宗叔去给杨儿送些东西,未料到竟然这般巧,”园子走后,但凡她单独出门都是宗叔守在她身边。

元泊默然,哪有什么凑巧,必定是有人一直盯着她。

束穿云未再纠结这事,毕竟等他们回去后再一一处理不迟。

此时天色已晚,定然不能再回城,如今已是初冬,山里夜晚温差大,不由问道:“大荒呢?”

她从醒来就没看见大荒。

元泊屈指放在唇边,尖利的哨音传到洞外,不过片刻,一道黄色的影子从洞口跳跃着奔来。

“大荒,”束穿云惊喜的唤道,大荒一下扑到了她的怀里。

“是你找到我的吗?”

“汪汪…”大荒伸出湿哒哒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大荒,你的口水,”束穿云揉搓着大荒的毛发,略带埋怨的嗔笑:“我们大荒的鼻子可灵了,是不是?”

“大荒是我在青云山下捡到的,与中原品质略有不同,”元泊忽然道。

“汪汪,”大荒听到元泊的声音,离了束穿云的怀抱趴坐在元泊身边,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盯着元泊,似能听懂元泊话里的意思。

“难怪,”束穿云有些了然,大荒身形高大,与中原常见的家养土狗确实不太相像,似狼又似獒,既强壮又有灵性。

不过,元泊刚才说大荒是他在青云山下捡到的?

她不由脱口问道:“你去过青云山?”

元泊说的是青云山,不是平江府的小青云山。

“十七年前,为了躲避追杀,我被人从京城带到西北寻青云先生…”

见束穿云目露疑惑,元泊弯了弯唇角接着道:“我母亲是青云山弟子,青云先生是她师兄。”

“你母亲?她…”束穿云想起坊间关于元祯夫人的传闻,似乎没人对她有印象。

元泊垂下眼睫,“元夫人并非我亲生母亲,元大人也非我生父。”

“……”

束穿云觉得自己将要触到一个天大的隐秘。

“我亲生母亲是淮帮帮主女儿雷风,二十多年前她被祖父送去青云山学艺,艺成下山游历结识了父亲,他们二人在东海一处小镇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父亲因京中有事,留我母亲一人在东海养胎,对,那时母亲已经有了我。”

元泊说起这段往事并无伤感,似乎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束穿云也默默听着,一时洞中只余呼吸声。

“父亲忙完京中的事再回小镇时,母亲已生下我,只是在生产时伤了身体,没几日就去了。她在临去前把我托付给了青云先生。”

“为何?”束穿云有些疑惑。

“因为,”元泊勾了勾唇,略带了一丝讥嘲,“因为我父亲姓秦,贵为当朝太子,而母亲又非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只是个私生子罢了。我姓秦,名忆风,也是淮帮少帮主雷辰,当然,你也可以唤我元泊。”

从束穿云的方向能看到元泊寂寥的影子,她的胸口似被针扎般痛,原来心疼一个人是这般滋味。

她挪动身体来到元泊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背上,附在他耳边道:“你就是元泊,永远是我认识的元泊。”

元泊屏住了呼吸,一股热流直冲眼眶,前二十年他一直在三个身份中辗转游移,找不到真正的归宿。

秦忆风是他不想要却摆脱不掉的身份,雷辰是他不想担却不得不担的责任,惟有元泊,是他的甘之如饴,尤其在认识束穿云后,他恨不得自己仅仅只是元泊。

耳畔灼热的呼吸勾住了他的神魂,他一把将人扯进怀中,倾身吻住了那张让人欲罢不能的红唇,与她耳鬓厮磨,呢喃声声,“束穿云…云儿…你怎能那般让人眷恋,原以为我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未料到遇到你这个意外…”

过了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

一只胳膊揽着束穿云,元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束穿云嫣红的唇畔,低声诱哄:“束穿云,你告诉我,你心悦我否?”

束穿云的食指勾住在她唇上胡乱动作的手,大眼迷离,但声音却无比坚定,“我爱你,元泊,虽然不知从何时开始,但我自知这份爱能让那个叫束穿云的人抛却冷静,抛却自持,想陪你风里雨里去走一遭…”

“云儿…”

元泊一声叹息紧紧环住束穿云的背,仿佛这样便能把这个人连带这个名字刻进心尖。

两人静静倾听着对方的心跳,这清冷的洞穴仿佛也生出了无尽的暖意。

大荒懒洋洋的靠在火堆边打盹,忽然一道噼啪火星惊醒了它,“汪汪…”的叫声打破了洞里的宁静。

束穿云与元泊并排靠在岩壁上,束穿云枕着元泊的肩膀问他:“大荒也将二十岁了吧?”

元泊紧了紧怀抱束穿云的手臂,朝大荒哼了声:“它当时不过才刚出生,若不是我捡了它,说不准就饿死了。”

说着他又不甚在意道:“当年母亲虽把我托付给了青云先生,原意也并不是让我跟着他,而是想让我拜在青云先生门下,毕竟他当时尚未娶妻,也不懂照顾孩子。然青云先生正四处游历,等母亲的信递到他手中时,已是一年后。那时父亲已遵从母亲的意思把我送回了淮帮由外祖父抚养,在我三岁那年,外祖父欲出海远行,我这才第一次去了京城,直至四岁那年夏天。”

束穿云想起十七年前太子一案,不由道:“十七年前,太子府出事时,正是七月。”

元泊把玩着束穿云的发梢,并无太多情绪,“是,太子府出事时,我正在府中与大哥玩捉迷藏,淮帮人个个会水,我水性极好,因而常藏在水中让大哥找,那日也不例外。”

太子府还有一位皇长孙束穿云是知道的,据说那皇长孙也死在了太子府的大火中。

“只是那日我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寻我,等我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时,才发现太子府火光漫天,我被父亲的一名心腹带着经太子府的湖泊顺着暗河离开了京城。当时外祖父去了外海,淮帮人多是草莽,父亲并不完全放心,所以匆忙之下只得嘱咐心腹带我去了青云山。”

“青云先生不是在游历?”

“不,自从青云先生得知我母亲身亡的消息后,便回了青云山,自那之后再未以青云先生的名讳在世人眼前露面。”

“那杨儿的师傅…”

杨儿拜的师傅难道不是青云先生?

“他是青云先生的师弟,名号无缚先生…”说起这个名号,元泊也不禁失笑。

“无缚…无缚先生…怪不得…”

束穿云默念着无缚先生的名号,联想起小青云山的茅屋,还有先生那落拓不羁的性子,摇头叹道,可不是号如其人。

“太子案发,太子一系覆灭,所幸当年我的名字并未上过皇家玉蝶,知我身份的也仅是父亲的几名心腹,因此我便在青云先生的安排下回了平江府,以元泊的身份生活,直至如今。”

“元知府他...?”

束穿云隐隐有种感觉,元知府元祯在其中的角色并不简单。

“他便是青云先生…”

元泊的答案如晴天霹雳,束穿云压根没想过元知府竟会是世人口中精彩绝艳的青云先生。

那他瞒天过海这些年,意欲何为?

元泊淡淡道:“他殚精竭虑十七年,便是要为我父亲洗清罪名。”

束穿云凝眸,喃喃:“他是为了你…”

元泊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爱过母亲,只是母亲去后他才发现,与其说是为了我,不如说是他的执念,他要证明母亲不曾看错人,太子的名声不容玷污,即便那二人已逝去多年。”

说着,他紧紧握住束穿云的手,“所以,我不会如他一般,失去了再去懊悔。”

束穿云轻叹着拥住元泊,她在他怀中静静聆听心跳,冬日的严寒也在这一刻化为了温煦的春,不谈阴谋暗算,不问朝堂倾轧,只愿在一方洞穴中得片刻安然。

正在此时,男人解了自己的裤子,迫不及待的弯腰就向束穿云扑了过来。

这一刹那,束穿云掏出匕首使出浑身的力气刺向男人,“扑哧”一声,直没胸口。

她靠在黑衣男人的怀里,满脸潮红,喘着粗气道:“我不舒服…”

绵软无力的身子被燥热支配着,她知道自己挨不住了。

黑衣男人手中扬起一道剑光,薄如蝉翼的长剑把身后偷袭的匕首一下打飞了,“叮”的一声,匕首碰到了石壁,又落在了地上。

浑身的燥热虽让束穿云万分难耐,但当男人的手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恶心得想吐。

男人“哦哦”两声,扑倒在束穿云身上。

“咳,”束穿云被压的喘不过气,剧烈的咳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个黑衣蒙面男人从洞口闪身进来。

白衣女子见状不妙,想到身上也没了武器,遂跺了跺脚,恼恨束穿云逃过一劫,也不恋战,转身飞扑向洞口。

黑衣男人并未追去,他弯腰扶起束穿云,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声音喑哑:“你怎么样?”

“咳,咳,”束穿云呼吸急促,“我,我…”

女子见惯了风月,情知不对劲,刚想上前查看,就听到洞口外传来细微的树枝被拨动的声音。

她顾不得查看男人的情形,转身背在了洞口阴影处。

元泊伸出手指搭在束穿云脉上,片刻后,克制着杀人的冲动,他一把抱起束穿云,安抚道:“忍着些。”

束穿云被元泊抱在怀中,莫名安心,神智也有了些不清醒。

“咳,咳,”束穿云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弱。

黑衣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直奔束穿云处,就在他掀开束穿云身上的男人正待查看束穿云的情形时,背后突然有一道杀气袭来。

白衣女子方才正背过身去,听到声音诧异的回头,就见束穿云咳的几乎喘不过气,男人伏在束穿云身上若有似无的颤动。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