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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纨绔

第7章 裙子

奶奶的个熊,翻!屈凝拍板,墙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让她走门她还不能跳窗嘛?

于是乘着月黑风高,踩着小玉+小兰+裘弼搭成的人梯终于坐到院墙上的屈凝,还没来得及赞叹自己的机智,就被可怕的落地高度惊呆了……

我我我我我上来的时候有这么高嘛?回头看去,地上的三人正在为成功爬墙的壮举击掌庆祝,没有一人察觉到她的尴尬处境。

“小玉啊,你说齐府的墙结不结实?”靠在白玉美人塌上,接过丫头递上来的食饵随手撒下,看着莲瓮中的锦鲤前仆后继地游过来抢食,屈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起。

“那自然是结实的,”小玉不假思索道,“齐府前身原是老军侯的住宅,门楣院墙什么的都是走的一品军制,自然要比寻常府邸高大巍峨得多,主子问这个做什么?”

“结实就好……”撑了个懒腰,屈凝翻身坐起来,原本绸缎一样的长发被她睡得乱七八糟,小兰见怪不怪地上前梳理,半刻不到就给顺了毛,还心灵手巧地编了两缕编发准备挽高髻。

“嗷——”

“谁在那里!”怎么办往前跳,自己会受伤,往后跳,这么匆忙,下面那三只傻的肯定都会被自己砸到,电光火石之间,死就死吧!屈凝抱紧自己的膝盖,一咬牙跳下高墙,以屁股落地、尾椎炸裂的姿态降落在花丛中,期间一直死死绷紧下巴才不痛叫出声。

“喵~喵~”

“汪汪汪!”

“喵喵喵!”

“害,别一惊一乍的,畜生打架罢了,没事走吧,得去欣子院当值呢,哎少爷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墙外成精的猫狗难得聪明了一回,屈凝坐在花丛里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啧,学的真难听,回去要好好批评他们。

不过,听他们刚才的话说是要给齐小鱼守夜,记住了大致的方向,屈凝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就近找了个院落闪进去,看见一地的盆栽花卉,和墙上挂的各种用具,推断出这约莫是齐府花匠的小屋。屈凝灵机一动拿起了桌上褐色的园丁衣衫套在身上,戴好帽子,拿过齿刀和圆铲在腰间别在腰间,随手翻起一盆开的最盛的海棠花,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这二尺来高的繁茂花叶,完美的遮住了她的脸,屈凝低着头避开一路巡逻的家丁和端着果盘的侍女,小步却又快速地穿梭在走廊间,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普通又不起眼的花匠。

“哎哟喂,你要死啊,走这么快!”路过一个门差点与刚出门的女侍相撞,对方急忙护住了手里的托盘斥道:“做什么毛手毛脚的,这可是鑫少爷的汤药,掀撒了你担待得起吗?”

“姐姐饶命,是管家命小的去为欣子院置换鲜花,好让少爷病中也能换换心情,可小的是新来的第一天就走岔了路,怕耽误差事被怪罪,这才慌了手脚。”

“哦~是这样啊,”荷夏看着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的小花匠,还有她旁边花开似锦的海棠红,察觉自己刚才是有点疾言厉色。少爷对下人最是宽容,自己这样呵斥一个新人被他知道了怕是要生气呢。再说了,这小花匠办的差本意也是为了少爷好。

“既然如此,为防再迷路,你就跟我一道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您可真是人美心善。”屈凝喜上眉梢,觉得这丫鬟实在是帮了自己大忙。

荷夏被这小新人逗笑了,道:“你跟我在这说说倒还可以,不过一会儿到了欣子院可不能这般高声说话,手脚要轻,最好一点动静都不要弄出来。”

“那是为什么”

“哎,少爷落水后受了惊吓,夜间咳嗽又睡不安生,一点声音都能把他吵醒,这两天又整宿整宿的发热,实在叫人担心。”

“就没有换别的药方试试吗”

“别说药方了,就连大夫都换了多少位,还是没有用,现在这副药是宫里的太医开的,原本好了很多,不知为什么这两晚又发起热来。”

屈凝瞄了一眼荷夏捧着的黑乎乎的药盅,现代医学上有说法:一般发烧的界限是三天,若是对症的药三天一定会有效果,而这齐鑫都已经连着两晚起烧,若是今晚还是发热就说明这药并不对症,可是这丫鬟又说先前有所改善,难道是短短两天之内这小少爷的体内就对新药产生了抗体吗要不然屈凝暂时还真想不到别的原因。

“到了,你待会儿在我身后,我许你进来你再来,手脚要轻动作要快,把窗台上的花换了就退下,知道了吗?”

见屈凝乖巧的点了点头,荷夏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路绕过屏风行至床前,柔声唤道:“少爷,该喝药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伴着时不时难抑制的低咳从床幔里传来,屈凝耳朵动了动,听起来喉咙有痰。

盅勺碰撞了一会儿,荷夏扬声吩咐道:“你可以进来了”。

一步跨进房门,屋里的热浪混着药香花香铺面而来,并不难闻,却也不清爽,准确来说空气有些许混浊,甚至想让屈凝……

“啊嚏——”一个没忍住,打了出来。

“谁啊”屏风后的少年音哪怕病中带着沙哑,依旧能听出来软糯,屈凝觉得耳朵莫名有点痒,可以想象若是身体健康的时候,这孩子的声音该有多好听。

“是府里新来的女花匠,管家婆婆让她给房里换花来了,希望少爷你看到也能开心一些。”

“婆婆有心了,只是我房里连着几天不开窗,再美的花香也闻不出来,换不换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齐鑫靠在床头神情低落,声音也小,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身旁一脸不赞同的荷夏听的。

“少爷,不是不给你开窗,只是你这身体本就虚弱,要是再着了风寒那可怎么……”

“吱——呀——”然而不等荷夏说完,木质窗扉豁开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大丫鬟撩开床幔,透过隐隐绰绰的山水屏风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站在窗前,双手还维持着推窗的动作,上半身探出窗外,仰着脸像是在欣赏头顶一轮明月。

夏风习习跃进窗棱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愣怔间,齐鑫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明。

“谁让你开窗的!”荷夏惊叫,飞一样地冲过来就要关窗,慌忙中还带倒了房间中央的屏风,屈凝可有可无地想,比起她现在的怒意,刚见面的表情那可算得上温柔至极了吧。

“要是少爷今晚再发热你拿什么……”

“你先回头看看……”捏住了丫鬟的手腕,屈凝朝着室内扬了扬下巴,满脸苍白的少年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撑在床边,大口嗅着夜风的味道,贪婪地像一条快要干死的小鱼。

“你问问他,是害怕发热病死还是被你们关在房里憋死……”

荷夏看见少年浅浅一笑,眸光里映着月色如水,答案不言自明,荷夏居然默然间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有我在没意外。”屈凝自负一笑,给人转了个身向门外推去。

“你是屈……”到现在才看清面前人的脸,荷夏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就被对方一个不正经的坏笑噎回了肚子里。

“你大可以再喊的大声一些,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今夜,我出现在你家少爷的闺房中,”啧啧嘴,屈凝光棍把手一摊无奈到:“反正以我的名声相信没几个人会意外,但是他嘛……”歪头坏笑着冲床头的人挤了挤眼,“就不知道流言会怎么说了……”

“你这个无耻的纨绔,我怎么能让少爷和你单独在一起?”遭受要挟却又没办法反抗,荷夏眼睛里喷着火。

“荷夏,你出去吧。”少年开口。

“可是,少爷,她……”

“她逗你玩呢,屈姐姐不会欺负我的,”少年轻轻笑了起来,“你去门外守着吧,我有话和她说。”

“走走走,保证明天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少爷。”受不了这丫头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屈凝三两下把人推出了房,顺手关上了门,却见那丫头的影子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外,像是听到房间里有一点奇怪动静就立马冲进来护驾。

“是个忠心丫头,就是轴得很,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屈凝叉着腰评价道。

“荷夏才不是轴,她只是不放心我。”像是不满被当面说自己丫头是个憨憨,齐鑫忍不住反驳道,可约莫也是知道门口那人的坏脾气,于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语气含糊几乎是自言自语。就像一只小猫,轻轻地挠了你一下,害怕你生气于是低头佯装舔起爪子,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时刻留意着你的动静。

有点可爱。

屈凝大步走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果然见到对方往里缩了缩肩膀。看来还是怕我的呀,刚刚在那丫头面前倒是装作一脸从容的样子啊。也是,自己的名声有几个人不怕,可是一看见这小孩纸老虎的模样,总是恶趣味的,想要逗一逗,于是。压低了嗓音,假装生气道。

“哼,她那副防贼的样子是不放心你……还是不放心我?”

“不是的,屈姐姐,荷夏没有对你不放心,是对我不放心,真的。”察觉到床边人语气不对,少年抬起头慌忙解释。

“是吗”屈凝语气怀疑。

点头点头再点头。

“她不放心你对我做什么”

“……我……不是……你……”像是终于意识到这句话怎么说都有歧义,齐鑫舌头打结半天支吾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来吧,我准备好了。”顺手解掉松垮的褐色衣衫,屈凝闭上眼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然而,半天不见对方说话,于是睁开眼一看。齐鑫低着头,从脖子到耳后根像被人抹了朱砂一样通红一片。

“你……你的衣服……”

我衣服咋了

屈凝撑起身子一看,这下他知道为什么在那一柜子暴露的衣服中会有这么一件从头包到脚的正经纱裙。

什么叫皇帝的新装,今夜,她才真的明白。

“欸欸欸,就这样,怪好看的。”

镜子里的少女,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掩映住胸前窈窕的线条,瓷白的肌肤光洁无暇,玉刻的五官,斜飞的细眉,大概因为瞳眸是剔透的浅茶色,看人的时候无形中就带着一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傲。偏偏两瓣朱唇总勾着若有若无的调笑冲淡了这股冷意,加上常年混迹风月,眉眼间若有若无的脂粉气,叫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是个纨绔不正经。

——而且还方便□□。

没错,要问屈凝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那自然是看齐鑫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觉得对不起的人,难得的是好像对原主也是有善意的,加之昨日在戏院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这孩子“夜夜发汗,咳疾加重,怕不是得了痨病哟。”于是更坐不住了。

屈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凭这么天生丽质的容貌,任何华丽的发饰都显得多余,反倒是简单的装点更能凸显五官的完美。考量间视线快速扫过妆台,一眼看见一对精致小巧的长命锁形状玉饰。

京城的六月,正是入夏时节,蝉鸣都透着燥热,越发嘶哑冗长,摘星院里却是凉意习习、恍若春时。

屈混世,她是真的很美。

纵然在信息爆炸的现代,看过形形色色、数不尽的俊男靓女,屈凝都难以昧着良心说眼前这张脸长得普通,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只能说过去的“屈凝”表情轻佻举止轻浮,大大破坏了美感。屈凝恨铁不成钢:顶着这么一张又A又御的女神脸去惹是生非,简直暴殄天物!真想套上麻袋把原来的“自己”狠捶一顿!

“主子今年刚过十七还没有成年,若是不想梳髻用发带绾起也是可以的,”小兰点点头,犹豫道:“只是这样就不能戴金簪了,看上去未免太过素净了些……”

“就这俩吧。”指挥小兰给戴上的同时,屈凝顺手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在额头贴上了桃花钿,青黛拉长了有些凉薄的眉尾,顾盼间就多了两分温柔的风采。

要说长得美就是好啊,随便画画就这么漂亮了,屈凝心里美滋滋,看了那么多美妆视频,今天终于有了展示的机会。

只是这样清雅的打扮若再穿她那件红衣实在不搭,屈凝翻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出来一件薄紫的罗裙,虽然看上就是一件素色纱裙,但有袖子有领子,好歹是件正常裙子,比起其他袒露的衣衫要好太多了。

“可以吗?”听见小兰这样问,屈凝期待的眨眨眼睛。发髻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费头发了。自己束了两天高髻,感觉头皮都拽松动了。

啧,再这么拽怕是要完,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一头秀发,自己可不想再变回秃头少女。

从来没有人试过,谁都没想到齐府的墙居然真的这么好爬啊,主子/屈凝也太机智了吧。

屈凝欲哭无泪,没人尝试的原因大概是没有刺客想要在行刺还没开始之前就失去双腿。下面的三个无声的为他打气,她现在是骑墙难下,不跳吧,面子没了。跳吧,腿没了。二者相较取其轻,屈凝撅起屁股准备撤退,却不想。俯身间,撑在墙上的手。压住了从肩头滑落的头发。

“无妨。”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屈凝心道不戴正好,省得累着脖子。

要么说屈混世除了挑男人的眼光不错,其他地方那实在是品味堪忧呢,衣服不正经就算了,打扮上也是从来把自己往暴发户的路线去捯饬,偏好笨重的发髻和华丽繁复的头饰,各种金簪玉冠不要钱似的往头上堆,那头重的都快有脊椎病了,大概也是常年含着胸的主要原因,这么一来,气质上就透露着颓废猥琐。

“主子今日是要披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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