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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纨绔

第 36 章 打赌

黄思勉看他连骂人都不会,又有一点心软,口气缓和甚至带上一点讨好道:

“我哪里比不上她,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不消三月我必平步青云,到时候名誉、地位,甚至是诰命的头衔全都能给你,她有什么?”

齐鑫瞥过脸不想看她,已经完全放弃与之交流的打算,他想屈凝在自己面前从来不会疾言厉色,更别说怪罪辱骂,就风度这一点你都比不上她。

果然,很快便见屈凝出来,带着一个身姿柔美的小倌郎脚步匆匆地往醉仙楼走去。

“你就不生气?”

齐鑫摇头,虽然确实心里有些不安,但他相信她,还不至于上来就给她定罪。

“请人吃饭就吃这个?”看着桌上绿油油的碟子,屈凝眉头一挑,“拍黄瓜?拌野菜?你当喂兔子呢?”

黄秀才脸皮一红,羞恼道:“只是坐坐,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关我事,但是搭上他我肯定要管啊~”屈凝一脸理所当然,说完也不看那人表情,转脸问少年:“饿了吧,吃什么,我记得宝贝你爱喝这儿的鳕鱼汤……”

因为一句“宝贝”脸上发热的少年羞涩点头,也顾不上刚刚还在生气了,看得对面人心头一梗,只觉得憋闷。

屈凝却不管别人怎么想,菜单也没看一口气点了一桌子东西,显然经常来,还都是齐鑫爱吃的。

“哼,花言巧语地献殷勤……”秀才像是自言自语,可音量不低无比清晰地落在其余两人耳畔。

屈凝混不在意一笑,倒是齐鑫放下筷子蹙着眉头告诫她,“食不言,黄娘子有话还是吃完饭说。”堵得她又是心口一闷。

这还不说,屈凝把醉仙楼的招牌菜都点了个遍,一张桌子放得满满当当,连黄思勉先前要的两小碟凉菜都放不下,只好被小二笑着连人带盘请去隔壁桌。

屈凝和齐鑫坐在一起,吃得特别香,跑了一上午她确实饿了,不光自己吃,还手指灵活地剔刺剥虾,全丢齐鑫碗里了,对面大鱼大肉,气氛正好,自己孤孤单单地挑着两盘草,看这两人的做派,黄思勉眼角抽抽,只觉得不吃都饱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瞪在一旁好一会,久到她都怀疑这顿饭要吃到天荒地老,二人才终于放下筷子,屈凝擦擦嘴大方招手让人挪了回来。

“我记得黄娘子一开始问齐鑫我有什么?”屈凝笑道,黄思勉眼睛一眯知道她要开门见山和自己谈了。

可这人依旧一脸纨绔口气,一咧嘴指着一桌子碗碟,“这还不清楚吗,我能让他吃到想吃的,玩想玩的。”

“切,不过祖上荫蔽,我还以为你能说出多了不得的话来。”秀才的鄙薄溢于言表,“我问你,你之中自己赚过几个子?不是自己挣的东西到底不长久、没意义,只怕哪天若是家底挥霍光了你便一无所有了吧。”

屈凝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道,我赚的银两足够用金条埋一百个你还不止,别说一辈子十辈子都挥霍不完。

不过现在她的商道不欲被人知道,便低调地没有反驳,看上去居然像是认可了对方的话。

“哦?那黄娘子说说什么是长久有意义的东西?”

“自然是胸中丘壑,笔下文章,将来凭借才能治国安民才有意义。”说到这,黄思勉的眼里迸发出亮光,口气又恢复到自傲样子,斜眼不屑道:“这种抱负你个纨绔是不能理解的。”

齐鑫见他傲慢侮辱人,面露不忿,却被身边人笑着地按住手背,安抚住了。

屈凝恍然大悟一脸佩服道,“啊,确实是远大的志向啊……”而后好奇,谦虚问道,“那不知黄娘子完成到哪一步了呢?”

“额,现在还在入仕的路上……但我寒窗苦读十余载,得中解元,积淀至今相信很快就能金榜题名,一飞冲天了!”她说完没理会屈凝反倒先凉凉看了一眼齐鑫,好像在说不要后悔今日选择,收获少年一个白眼。

“中个乡试解元而已,又不是状元……很难吗?”

“呵呵,对我来说不难,但是对你可就是难如登天了,”黄娘子的鄙夷毫不掩饰,“你读过几天书,认得全千字文吗,凭你也配妄议科考?”

屈凝想,我不光认得千字文,还认得法文、日文、德文、英文……还知道微分中值定理、基因工程、分子遗传学……你懂个屁!

“啧,要打赌吗?”

“赌什么?”

“就赌我够不够资格议论科举,也不赌多高吧,比你名次好就行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黄思勉捂着肚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要背过气去,“简直……哈哈哈简直不自量力!”

屈凝也不管抽风,继续道,“距离京考还有三个月,我若是最终排名高过你,你便要向齐鑫道歉,以后绕着我们走。”

“在这等我呢,行!你若是输了,以后再不能纠缠他,还要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无能草包。”

“好一言为定,立字为证!”

醉仙楼掌柜被拉来做见证,黄思勉看着白纸黑字两个鲜红的指印不由心下大定,此科举一役,不光蟾宫折桂顺便还能解决屈凝这个订亲路上的绊脚石,实在是一举两得啊。

而屈凝打心眼里也觉得自己真的再机智不过了,齐母对她有偏见,想要抱得美人归,第一步当然是证明自己并不只是纨绔了,在实力面前一切诋毁都是浮云。

九年义务,科研十年,论读书做学问,她还真没怕过谁!

可少年不想,有人想。黄思勉心思一动,若是趁此机会让齐鑫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想必他就再也没理由拒绝自己了。于是假意肚饿,要找个地方歇歇脚,不由分说地往醉仙楼去。

一楼二楼都找不见人影,少年却不愿意跟自己单独前往三楼包间,黄思勉只好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读书人的嘴刻薄起来就像淬毒的匕首,杀人不见血,斯文的秀才口型缓慢清晰,就像在当面骂齐鑫放弃她选择旁人是多么不知好歹、自甘堕落。

头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少年刹那白了脸,嘴唇嗫嚅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黄娘子,你说错了,并非是一时好感……”听完对面人慷慨激昂,少年抬起头堪称平静地笑道:“我喜欢她的,我也感觉得出来她也喜欢我,只这一点就是世上最难能可贵,旁的什么都不必说。”

齐鑫抿了抿嘴唇,不欲理她。他就是再不懂也知道没有人会大白天跑去逛伎场,屈姐姐一定是有什么事才出现在门口。

跑堂过来招呼吃什么,清瘦的女秀才问明了价格之后面有菜色,这酒楼怎么如此黑,一道菜的价格比她平日去博文轩买最好的笔墨还贵。

纠结半天,在小二疑惑的眼神下,点了两个凉菜一壶清茶,摆上桌子都显得空荡荡的,实在有些寒酸,好在对面的少年心中有事,也不在意吃什么。

少年没忍住反驳她一句,“你也是读书明理之人,怎么能偏信些道听途说?”,却不想对方见他辩驳大道理吐得越发来劲了。

“不必说?”见他一脸冥顽不灵,女书生气极,“喜欢可以当饭吃?她屈凝有什么,才学、功名?就她那个样子,一辈子都不能给你挣个县令夫郎当当,你跟她有什么盼头?”

齐鑫想说他不在意什么官夫郎身份,世间也不只有入仕为官这一条路可走,可就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一直还算谦逊的女秀才忽然面露不屑,口气中满是鄙夷:

“经商吗?你不要忘了士农工商,”她斜着眼一字一顿道:“……为、商、者、贱!”

把对方的沉默当做正在黯然神伤,黄思勉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对这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一惯风流得很,欺骗良家男子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信手拈来,你家世清白怎么会中意这样的人呢?”明明是疑问,但她神情不忍,脸上就差写着“你被她骗了”,满是同情意味。

“我有钱。”冷不丁,熟悉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齐鑫余光一花,有人扯开长板凳,加入到木桌前。

屈凝冲惊讶看来的少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转头对上另一人错愕的脸时眼里早没了暖意。

“我痴长你几岁,有些人一眼就能看透。恕我直言,你闺阁十五年见过几个外女?你所说的两情相悦只是一时好感,对方也不是良人,只是贪图一时新鲜耍你玩罢了……”女人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看见少年深陷其中的模样,只觉得胸中正义凛然,必须要解救对方。

“你年纪小辨不清真情假意,还是听你母亲的安排为好,毕竟她绝对是为你好的对吗……你看看我,虽然现在是白身,但他日金榜题名,以我的才学加上你母亲的提携很快就能在朝廷站稳脚跟,你若嫁给我我必好好对你,到时候你就是官夫郎,锦衣玉食,家里家外谁敢不敬重?”

“哎,我早就听说京城世家年轻一代多出纨绔,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女声口气唏嘘,晲着对面人的脸色,然而少年低垂眼睑,并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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