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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

第67章 昏暗小巷子,有一个“二溜子”

林默牢牢盯住前面不远处的“二溜子”,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勉强看清了“二溜子”的样子。

只见他的头发枯黄又毛糙,就像一堆喷了灭草剂的杂草,使得他的整个脑袋看起来也不再像是个人脑袋,倒更像是一个专门种枯草的盆景,而且还是一颗叶绿体都没有的那种,因为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就变得越来越黄,越来越黄。

而“二溜子”的头发则是因为吸收了灯光,昏黄的灯光与黄色的染色剂两者融合,黄上加黄,变得更黄。

天黑沉沉的,云彩也很厚重,将空中的星星遮挡的严严实实,哪怕是比星星大了数不清倍的月亮也露不出半个圆脸,甚至连条边儿也丝毫没有现出来的可能。

明晃晃亮珰珰的大月亮啊,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透过云彩较为薄轻的位置散出几丝微弱的光,像是气若游丝的老人,着实清冷可怜的很。

路上只有几盏路灯发着昏黄的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更加寂静,周围几乎不见人影。

秋衣是纯黑的,上面一点儿花纹都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在左胸的位置有一个黄色的小点点,通过跟脖颈处的皮肤颜色进行对比,可以判断那个小点点其实是个破了的洞,就像是夏天大树下扇着蒲扇乘凉的老头穿的破汗衫似的。

只不过“二溜子”穿的是黑色,而乘凉老头穿的是白色的,而且还是无袖的。

外面套着一件正红色皮衣,本体简洁,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看上去就像披了个红色的塑料袋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妖冶的光。

不过,虽然没印花纹,但是装饰可是繁杂得很,皮衣下摆穿了一圈儿链子,叮铃当啷的,惹眼的很,不禁让人担心上完厕所后起身会不会夹到屁股里,就算是在上厕所的过程中也是会有不方便的。

试想一下,当你脱下裤子蹲在坑上准备蓄力之后一泻千里的时候,忽然觉得屁·股上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蹭来蹭去,试问,你还会有力气使劲儿吗?

你还能用力将“产物”拉出头来吗?

你还能在拉到一半的时候保证不因微凉刺激而不把它夹断吗?

不管你能不能,反正林默是不能。

再往下看,只见“二溜子”穿着一条花不溜秋的宽松大裤·衩儿,天蓝色的,上面印着海鸥、鱼和椰子树。

只看下半身的话,还以为是正在海南沙滩上度假或者是刚从沙滩灰回来的呢。

穿上“椰子树牌”蓝色大裤·衩子,你就是这个夏夜最亮的仔。

夏夜里最亮的仔,你能否见,他穿着一条,花不溜秋的大裤·衩~~

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是最最简单的、大爷老头常穿的那种,深蓝色的,一张鞋底板,一层拖鞋面,两者合二为一,便成为了“二溜子”脚下正踩着的“无敌嘎达板儿”,脚指头伸出老长,感觉下一秒他的脚就“滋溜”一下划过鞋底,然后拖鞋就畅通无阻的套在了“二溜子”的小腿上。

只等人鞋合一,拖鞋速成护膝。

林默瞅见“二溜子”这样一副“尊容”,暗自想到,这是哪里来的非主流啊,cos“迎恨家族”吗?

“二溜子”见林默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他又在吐槽自己的穿着,便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没人教你不要随便嘲笑别人的穿衣打扮吗?”

what?林默惊出了双下巴,他竟然能听到我的心声?

他,他会读心术?

那他知道我觉得他是披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子吗?

天呐,好尴尬呀,果然不能随便调笑他人,哪怕在心里也不行,会遭报应的。

正心虚着,便听“二溜子”继续说道:“……身为学生,你不但不好好学习,反而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真够长舌妇的,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多嘴多舌的玩意儿了,不忙着干正事儿,嘲讽别人倒是一流……”

林默开始迷糊了,这说的都是啥,我为什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啊?

他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说三道四”“多嘴多舌”跟长舌妇一般了。

站在他身后的薛玮和裴觉也是两脸懵逼。

??

这说的是林默吗?

林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可能吧?

三人都没反应过来“二溜子”到底说的是什么,直觉好像是今晚碰上了一口“天外飞锅”,有些棘手。

“……我混我的日子,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怎么?就因为我没上过高中就是废物了吗?就因为我穿的不一样,就是社会垃圾了吗?我一没偷二没抢……呃,二没杀,关你们什么屁事儿?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可倒好,上赶着招惹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你黄毛爷爷有几只眼。”

说完,“二溜子”向后一摆手,招呼后面一群拿棍子的人动手。

晚上,上了一天学的学生忙着写作业,工作了一天的大人们该做饭的做饭,想休息的休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则窝在沙发上观看娱乐节目……大家都在家里享受或惬意或忙碌的晚间生活,因此也不知道在昏暗灯光照射下的小巷里正即将上演一场群架。

一个染着黄毛的“二溜子”正堵在巷子口,嘴里叼着根烟,不时吐出几口,烟雾缭绕,看不清面容,似要修仙。

对方团队中一人闻言后脚步一动,随即就被其余两人一把拉住,前者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两人齐刷刷的对着自己摇头,摇成了一对拨浪鼓。

前者忽略两人眼中的担心,伸手在他们手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随后那人转过身来,步伐坚定毫不畏惧的向前走了两步,平静的问道:“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随后,“二溜子”曲起左臂举至胸前,与前胸紧紧相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又将右臂曲起,小臂竖直摆放,手肘搭在左手手背上,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为了赢取小红花而积极举手回答问题的姿势。

一年前。

随着吸烟的频率,火星也忽明忽灭有规律的闪动,像是亮起的指示灯,指示他身后的一群小弟们做好开始战斗的准备,只等一声令下,众人就如四处逃窜的耗子似的冲到对面的区区几个人面前,然后给他们一顿胖揍,以消自己的心头之气。

见对面三个男孩子先是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然后凑成一堆儿,慢慢后退了几步,后面的两个人还向四周看了看,估计要么是想找帮手,要么是找找有没有个洞啥的好钻进去趁机逃跑。

诶?不对,我最讨厌这种多嘴的玩意儿,竟然夸他?

只不过小朋友是坐着举的“标准板正手”,而他是站着举的“高仿萎缩手”,并且夹了根正冒着点点火星的烟。

发言前的一切“前戏”都准备完成后,他微微启唇,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早已在口中积攒已久、像是不舍得吐出来的“仙气”,然后快速将脑袋凑上去,感受烟草粒子在脸上肆意撞击的快·感,噼啪噼啪,像是含了满满一大口的跳跳糖,处处迸发着活力与激情,让每个面部表皮细胞都享受充分的轻柔按摩,“青春美丽疙瘩豆”仿佛也消失不见了。

腆着一张焕发光彩的“烟熏脸”,他厚嘴微张,终于说出了见面这么长时间之后的第一句话:“哪个是林默?”

哟,“二溜子”眉梢一挑,耍贱般的对那只年轻的“领头羊”生出了一毫米莫名其妙不合逻辑的赏识。

像是伯乐逛大街,忽的一下瞧见了一匹凶巴巴的千里马,虽然凶了吧唧的,可是架不住有性格啊,于是内心啧啧道,哟嚯,这领头的小子还挺有脾气的,一看就像是在背地里偷偷摸摸骂我的那一个,他后面那俩货嘛,倒是不像能有这个胆量的。

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不是暴发户戴的那种大金链子,而是浅色的,像是在脖子上围了个手铐,看起来并不重,初步预测是铝做的,下方还拴着一个挂饰,由于距离不算太近,看不清挂饰的细节,不过看形状大小,应该是个鸟蛋,差不离了。

上身穿一件低胸黑色紧身秋衣,露出整根儿脖子和以两截锁骨的中点为中心方圆5厘米的地方,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惹人注意。

我一定是脑子故障了。

想着,“二溜子”就挪了挪位置,迈开八字步,扬起下巴指向对方并用鼻孔眼看着他们,一副“王之蔑视”的样子,用极其有优越感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三人一人一遍后,优雅地抬起右手,缓缓的蜷起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只伸直食指和中指摆了一式“剑指”,然后“剑指苍天”夹住香烟,将烟嘴从嘴里拔/出来,发出biu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极其有拔罐的感觉。

唯有前面的那个,连脖子都没转一下,目光丝毫没有游移,就直直的迎上了“二溜子”的视线,狠狠地瞪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角色互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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