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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戏精且拱小白菜

第117章 没摸你额头,我在赶虫子呢

这小孩儿,这也不想,那也不想,真难哄。

我还能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啊!

“透明釉”不是釉,而是汗。

林默心想,头发粘在额头上的感觉肯定不舒服。

想着,他的手就不老实的伸出去了。

见苏燃的脸色似乎好看了点儿,觉得应该是刚刚睡了一觉的缘故,便如贴心小管家似的说道:“要不然,你再睡一会儿?”

苏燃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林默会突然这么说,随即便想明白了,林默肯定是以为他刚才睡着了,却也没解释,只是回道:“不睡了,睡不着了。”想了想后又说道,“刚才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我居然睡着了。”

虽然苏燃没睡,但他觉得自己当时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都是把林默一个人扔在一旁,都挺没礼貌的。

如果是平常的话,苏燃一定不会这样做。

人林默好心好意来看自己,自己却不理他,那算什么道理啊。

可是苏燃当时实在是疼的累了,外加捂出了一身汗,浑身都没力气,眼睛也睁不开了,只有脑子还能动。

虽然算是醒着,但也只能称得上是“算是”了。

大脑处于迷迷糊糊的卡顿状态,跟睡着了其实也没大有差别。

林默见苏燃一脸过意不去的样子,赶紧说道:“睡就睡呗,那有啥可向我道歉的,你如果还困的话,再睡一觉也可以。”

林默一边把椅子搬到床前,一边对苏燃说:“反正我又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你如果想睡,那就只管睡就行,我在这儿守着……”说着,他忽然话语一顿,因为他不知道他能干什么。

直接走吧,又违背了当时说好要留下来照顾苏燃的初衷,不走吧,可是就跟个咸鱼似的盯着人家看,估计苏燃得觉得自己是个专爱欣赏别人睡觉的变态,看书学习他又学不进去,所以想来想去,最终说道:“……我在这儿守着,帮你赶虫子。”

看看,这聪明的脑袋呐。

瞧瞧,这多好的理由啊。

既不用遭受数理化的无情“折磨”,又能光明正大的守在苏燃床前,还不用担心偷看被发现。

如果他又忽的一下睁开眼睛抓我个正着的话,那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得盯着才能不让虫子飞到你脸上。”所以,我当然得一直看着你了。

听听,这简直是一个完美至极的理由呐。

苏燃听到这话,心里有一瞬的悸动。

说实话,他挺喜欢与林默待在一处的,尽管有时候的确被烦的脑壳疼,但仍然喜欢。

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他就是不舍得先远离、先舍弃、先决裂,如飞蛾扑火一般,哪怕最后会落得一身的伤,他也觉得乐在其中。

有些人,有些事,该追就去追,想做就去做,就算最后留下了伤痛与难过,你也不一定会后悔。

因为,还有回忆。

回忆可以成为你余生的慰藉,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伤心的,只要对你来说是重要的,是有意义的,那你便可以骄傲的告诉自己,我没有遗憾。

我所做的一切,值。

不过,这个道理苏燃现在还不明白,他仍纠结万分,左右摇摆不定,下不了决心,不知应该是进还是退。

既然不知道,那就让他先自己纠结着吧。

反正,也快了。

苏燃听到林默说自己闲着没什么事可干,就纳闷儿了,像是怕自己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你……闲着?没什么事儿。”我可去你的吧。

人吕蓓依的生日会你不去了?

人吕蓓依的生日礼物你不去买了?

还说你没事,我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话,可真就信了你的邪了。

见林默似乎真的一脸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便“好心”提醒道:“你不去买生日礼物了?你不去给人家过生日了?”虽然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眉头仍然不由自主的拧在一起。

听苏燃一提,林默才想起来还有这茬儿,但他丝毫没有纠结在“照顾苏燃”和“给吕蓓依过生日”之间到底该做何选择,而是直接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去了,她哪有你重要。”完全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说出口的一句话,却毫无意外的拨乱了苏燃的心弦。

顿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林默:“……”嗨呀,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酸了吧唧的,酸死了。

干什么要有后面那一句?

干什么要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

这张破嘴,没事净瞎往外秃噜。

苏燃:“……”没我重要?好一个没我重要。

如果没我重要的话,那你为什么会因为选不出合适的礼物送给吕蓓依就成天缠着我磨着我,让我跟你一起去?

如果没我重要的话,那你为什么会连学习的时候都无时无刻不在走神,我问你怎么了你都不愿意跟我说?

如果没我重要的话,那你为什么在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我不想去她的生日会,却还是每天跟我磨一次?

她没有我重要,她没有我重要……呵……

我求你以后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别再让我误会了,行吗?

苏燃发现自己又开始蛮不讲理了。

你跟人一个女孩子比来比去,不觉得可笑吗?

是我又错了,是我又多想了,苏燃想,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他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他只是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外加我理解错了而已。

他只是觉得我现在的情况更离不开人而已。

他只是觉得我病了与给人过生日相比更加重要,毕竟往大了说,可是关乎人命。

啊,这样就说得通了。

因为我病了,所以他才施舍给我一点可怜的关系;因为不好意思拒绝我妈的请求,所以哪怕他再不愿意,也只能无聊至极的待在这儿;因为答应了我妈的请求,所以他连买礼物和生日会也只能不去了。

所以说,是我导致了林默的失约,是我破坏了他们今晚的见面,是我成了他们眼中那块碍眼的大石头。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生病了?

难道我只能借助生病来得到他的关心吗?

太可怜了,太卑贱了。

苏燃,你自作多情,胡思乱想,毫无自知之明,总爱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就守着你那些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法,一边痛苦着,一边成为别人最厌恶的人吧。

我胃疼是我自找的,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一时间,苏燃心里是五味杂陈,各种情绪都在他的神经中游动,让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只知道在心里瞧不起自己。

林默正为自己说的那句暧昧不已的话感到有一点点的小羞涩,他低着脑袋,为自己即将进行的一波强行解释做着准备。

他打算用自己强大的口才做出一番合理的说明,使出一招“偷梁换柱”进行概念偷换,好让苏燃不会想到其他地方去,然后自己再找个新话题,把苏燃的注意力引过去,但这一趴就算过去了。

不料他刚一抬头,就看见苏燃好似生气一般猛的侧过身去躺着,只留给了自己一个乌漆嘛黑的后脑勺。

随即,连个后脑勺也不给他看了。

林默看见苏燃大有一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打算不理睬自己的架势,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了。

怎么了这是?

害羞了?

还是……生气了?

林默正纳着马里亚纳大海闷儿,只听到苏燃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甚清晰:“我不疼了,你快走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尽管隔着一层被子,但林默仍然能感觉到苏燃是生气了。

不是害羞,就是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苏燃为什么生气,但林默直觉应该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话。

林默被苏燃的“蒙头不见客”给整得一头雾水,像是走在大马路牙子上忽然跑来个人直接拿喷雾器对着头顶滋个不停似的,那是一脑门子的想不明白。

这是又咋了呀?

怎么又不开心了啊?

哎呀我去!

在堪堪触碰到苏燃额上的皮肤时,苏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跟林默看向他的眼神对了个着。

见林默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苏燃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快的问道:“干什么?!”

苏燃还是摇了摇头。

“那……那……”林默“那”不出下文了,他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帮苏燃做什么了。

苏燃又摇了摇头。

林默像是一个半夜三更到人家里去偷小鸡仔,在接近鸡窝时注意躲避大狼狗的偷鸡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溜到苏燃跟前,弯下腰来,想要伸手帮他扯扯被子,可是在看到苏燃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的模样,心猛得一动,鬼使神差的想伸出手去把他额头上湿漉漉的碎发给扒拉到一边去,以露出苏燃光洁瓷白如同上好的青花瓷外面上了一层透明釉的额头。

“呃,那个,我……”林默再次面临被抓包的窘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着实被苏燃突然的一睁眼吓了一跳,小心脏一直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停在空中的那只手是落下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能稍微颤了几下,然后便在半空中停成了个笑话。

苏燃迷迷糊糊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便也没有精力去分辨林默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林默见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了,四下里瞅了一眼,好像什么也不缺,找不到可以出力的地方,便将主意打在了苏燃身上。

盖着的那床被子上。

“哎,你热不热呀?我可以帮你换成薄一点的小毯子什么的。”

林默脑袋瓜子飞速转动,思考对策,很快便敲定了“悬空爪子”为什么会悬在苏燃面前的解释方案,并规划好了“悬空爪子”接下来的行动路径。

下一秒,林默立即化身为卖烤羊肉串的小贩,动手扇起了让炭烧更旺、让香飘更远的小风,他在苏燃面前装模作样的扇呼了几下,确保他制造出的“人工风”吹到脸上苏燃脸上后,像完成一桩大事似的收回了手,然后直起身来向苏燃解释道:“我看你脸上有只小虫子,就顺便帮你扇跑了。”说完还骄傲的扬起下巴,做出一脸“不用谢我”的仗义出手“侠客”样。

苏燃见林默“那……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下一句的呆了吧唧的样子,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于是一脸无奈地对他说道:“你是来陪我聊天的,又不是来给我当保姆的,你只需要坐着就行了。”

林默听话的再次“就座”了。

林默见苏燃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便开始没话找话了:“你渴不渴呀?你想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见苏燃摇了摇头,他又问道:“你饿不饿呀?你想吃东西吗?我去帮你拿,没有的话我就去帮你买。”

但是,实际悬停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秒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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