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查案
“好吧。”见他坚持，穆云舒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意思，“我在这儿等你便是。”
“多谢……”顾十三额头有些冒汗，看起来有些虚弱。
随着顾十三转身，房门也被轻轻带上。
“吃……”楚子御优雅的拿起面前的筷子给她碗里夹了两个小笼包，“你慢点，没人与你抢……”接着又轻轻的放下筷子，用小勺舀了一勺清粥慢慢地送进自己嘴里，说不出来的优雅。
穆云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沾满了油渍……
“呃……”这真的是太丢脸了，她看着自己沾了油渍的双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直接就上手呢？这面前的筷子，筷子是不会使吗？
“走吧，去一趟府衙的停尸房。”
“恩？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二人边走边说。
“我昨晚去查过了，这京城内这段时间死了不少人，而且与昨晚王府死去的下人死法相同。”顾十三从容的说。
穆云舒有些震惊，“你是说凶手是个惯犯。而且在王爷回来之前就杀了不少人？”
顾十三点点头，“是的，而且昨晚死的人不止王府一个。”
“难道还有旁的许多人？”穆云舒不敢想，难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而且还有可能是个组织？这得多厉害的一个组织，在京城之中皇帝的眼皮底下杀人放火，肆无忌惮。
“昨晚加上府里的那个，一共死了四个人。”顾十三看了看穆云舒接着又说，“而且死的时间一致。”
“死亡时间一致？”穆云舒仔细想着，这得什么厉害的人才能做到，或者说是什么厉害的鬼才能做大同时杀死四个人。
顾十三知道她心中的疑惑，接着又说了一句，“而且每具实体发现的地方都不一样……”
“什么……”穆云舒心里一惊，不敢接着往下去想，
“此事已经惊动了朝廷，如今皇上派了大司命协助衙门调查此事。”
“左青云那老头也在？”看来皇上对此事也有所察觉，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皇上应当是怀疑有妖魔作祟了，所以才安排了大司命协助调查此事。
顾十三扭过头来，带着些许责问的语气开口，“穆兄怎么如此没有礼貌，直呼大司命的名讳……”接着拍了拍穆云舒的肩膀，“好歹人家救过你一命不是，按这么个道理来说大司命可说算的上是您的恩人……”
“恩人……”穆云舒咬牙切齿的念叨，脑海里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接着冷笑一声，“还真是我的……恩人。”恩人二字被她念的极重。
“总之这事没有你我想的那么简单，接下来我们还是小心应付的好。”顾十三声音低沉，语气很坚定的说。
穆云舒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此事不是人为，我们二人得注意安全。”
穆云舒还是先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虽然自己是一位阴阳师，加上还有大司命，要保护顾十三应该不在话下，只是怕顾十三到时候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会被吓到。
顾十三点点头，明白她心中的顾虑，“放心吧，王爷给我们安排了帮手，人应当也到了。”
二人终于到了衙门的停尸房。
停尸房是一个比较阴暗的地方，估计是为了方便储存尸体。到了停尸房，便有几个府衙上前来问候，顾十三自腰间掏出一面金牌，上面与有一个鎏金大字楚。
那几个府衙侍卫一看，连忙恭敬地给二人带路。
“二位大人，这里就是昨夜京城中死亡地三人。”
顾十三一副严肃地样子开口道，“好，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几个府衙侍卫连忙称是，转身就走了。
顾十三转身刚要开门，穆云舒拦住他。
“怎么了？穆兄弟？”顾十三不解。
穆云舒从怀里拿出来两个简易口罩，又递给了他一个药丸，“把这个含在口中，带上这个。”
接着她还做了一个示范，将药丸含在口中，又将她自制地口罩系上面上。只剩下一双水灵地大眼睛盯着他，顾十三在她地目光下照做，丝毫没有犹豫地学着她地模样将药丸含在口中，接着又带上口罩。
见一切准备妥当，穆云舒才推开停尸房地大门，里面有很大大概二百平左右，成列着许多被白布盖住地尸体。还有许多空出来地长条木桌，准备盛放其他尸体备用……
房间内地通风情况还好，只是虽然二人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和防御工作还是被这个恶臭给熏得皱了皱眉头。顾十三倒是没什么，毕竟这种场面他没少见，她转眼只见穆云舒也只是一开始皱了眉头便没有其他。心里也慢慢地佩服起这个人来……
此时嘴里传来一股淡淡地清香，混合着一股淡淡地百合花的清香，唇齿间皆是花香这股香味很清淡，一点点散发到鼻腔内。停尸房内的气息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闻，二人开始寻找起尸体来。
穆云舒开了阴阳眼，朝着离他们最近的尸体而去。顾十三跟在她身边默不作声。
在距离尸体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穆云舒停下脚步，闭着眼睛嘴巴微动。顾十三只见她停下脚步，闭上眼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刚想开口询问，耳边便传来一句句古老而神秘的经文。
顾十三这古老的经文应该出自穆云舒之口，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旁人，再看着穆云舒虔诚的样子，不是她会是谁。不过现在他对穆云舒的奇特本领没有之前那么震惊，现在仿佛无论她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都觉得很正常，在他眼里她仿佛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就像大司命那样，就是不知道穆云舒有没有大司命那么厉害。
而站在一旁的穆云舒显然不知道她已经被顾十三佩服到这种地步。
她睁开双眼，“好了，看看吧。”
说罢她便掀起面前这具尸体上面盖的白布，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准备。希望死法不要太惊人。
死者面向安详，与昨晚那具尸体一致。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放了一个晚上，尸体上呈现出了一些尸斑，还散发着一股尸臭味。死者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穆云舒看着旁边的顾十三说：“和昨晚那个尸体死法大致一样。”
顾十三看了一眼尸体，点点头同意穆云舒的看法。
“我再看看其他两具尸体。”她朝着边上的两具尸体走去，掀开白布。两名皆是男子，年纪相仿。只是其中一名看着比较有书生气息，看面相与穿着应该是家中有些富裕，穆云舒看了看他的手掌，心下了然。而其中一名则是长相比较凶狠，面上还有许多刀疤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三人会有什么联系。
“果然一样。”开口的是顾十三，“看来可以基本确定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凶手为什么要同时杀了这四人？”
“……”
于是她拿起面前的小勺，学着楚子御一样慢慢地品尝起来。
当事人都不着急，，他们二人有什么可着急的。
顾十三不知道昨晚楚子御对这件事的态度，于是想也不想便说：“不必，此时并没有你我二人想的那么简单，今日我会与你去一趟。”
刚到顾十三的住处就正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他，看见穆云舒顾十三有些惊讶，“穆小兄弟，你来了？”
“呃……王爷，你咋不吃呀？”她眨了眨眼。
只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像楚子御一样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一碗不是很多的粥很快便见了底。她是在是没法在慢了……
只好放下手中的勺子，“王爷，我吃饱了，您慢用……”说完就起身出了清阳殿。
被人冷漠对待的穆云舒也习以为常，顾十一就是这样冷漠，她与他接触的久了自然也知晓他的脾性，也没有多想。这人这么早去清阳殿，应该是有急事要禀报。
穆云舒看他面色不是很好，还以为是因为因为他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倒是也没多想，上前便问道：“顾大哥，昨晚的事情如何？可有什么进展？”
“有一点线索了，等会儿再与你细说。”在快要进门的时候顾十三伸手一拦，将她挡在了外边，在穆云舒正疑惑时他便开口，“我回去取点东西，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会儿我与你出去一趟……”
穆云舒点点头，以为顾十三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这很正常她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关心道：“顾大哥，你昨晚休息好，不然今日你休息会儿吧。这事情也不急……”
才出了清阳殿几步，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顾十一，“十一大哥……”
顾十一停下了脚步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讲话，也算是回应了他那声十一大哥，接着就大步朝着清阳殿去了。
“呃……”，这人还真是……
她在门口等了不知多久，才见房门缓缓从里面打开，露出顾十三那张刚毅的俊脸。他身上换了另一身黑色的玄衣，脸色也比刚才好多了。
突然她猛地想起来自己仿佛忘了点什么事情……
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而去……
真的是太尴尬了，她还是不要和他一起吃饭比较好。不然自己就像个饿死鬼一样……没法比啊，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