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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

444 她自入梦,浮想翩翩(三更)

下一秒,场景再次切换,变成病房。

窗外漫开无尽夜色,病房洒下凄凉月光。

女孩儿便沉睡在这样一片安详静谧之中,灵动的桃花眼覆盖在一片浓密的睫毛下,鼻梁秀挺,唇色嫣红。

安静的卧室里,男人双眼紧闭,已然入睡。

月光照进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映出几分浅淡的光亮。

丝丝缕缕落在床沿,照见男人愈渐深蹙的眉头。

“没经过她同意,你不能这么做——”

谢定渊冷斥,那人却充耳不闻。

“你这是趁人之危!”

就在呼吸交缠,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场景再次天翻地覆。

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就……

一张床,一条被,棉浪翻滚。

静谧的夜晚,唱响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轻调。

男人的汗水。

女人的嗔吟。

一切不可言说。

谢定渊猛地惊醒,翻身从床上坐起,冷汗打湿了后背,冰凉的睡衣贴在身上,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

突然,男人浑身骤僵,见鬼一样掀开棉被,逃离大床。

好像这样就能躲开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

夜风入窗,送来几许幽凉,同时也让理智渐渐回归。

谢定渊站在床边,背后是半掩的窗,帘脚轻扬,月光倾洒而下。

奇迹般与梦中病房里的那扇窗重合在一起,连月光都如出一辙的皎洁冷凉。

可惜,床上没有沉睡的女孩儿,只有凌乱的棉被,以及不堪直视的……床单。

男人深吸口气,平复体内的热意与躁动。

然后猛地上前,揪住床单,一把掀掉,接着扔进角落。

皱巴巴的一团堆在墙角,月光也照不到。

……

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叫醒刘妈。

她像平时那样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煲上小粥,水开后换小火慢煮,又花了十分钟备菜。

等厨房这边忙完,她擦干净手,转身去了洗衣房。

一边走还一边默着今天要洗哪些:首先小少爷那身从头到脚都该换了,昨天打球,浑身是汗;其次,客房今天要打扫,干脆被单也一并换了;先生的衬衣和外套得单独洗,他有洁癖,一点也不能马虎……

等走到洗衣房,刘妈也差不多默清楚了。

突然,她脚下一顿。

大清早的,里面怎么有声音?!

该不会遭贼了吧?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把耳朵贴到门上……

谁知门并没有关好,只是虚掩着,她这一贴,吱嘎一声,开了!

那道站在滚筒洗衣机前的颀长身影骤然转身朝她看来。

刘妈懵了。

等看清对方是谁,她直接傻在原地,无法动弹。

明明只有几秒却感觉极其漫长的相顾死寂后,刘妈哆嗦着唇,眼神还透着几分难以置信:“……先、先生,您怎么在这?”

说着,她忍不住瞄了眼男人身后正在工作的洗衣机。

亲自洗衣服?

可是不应该啊……

谢定渊什么都没说,一脸莫测地走了。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步伐里透着与平时不符的急促,近似仓皇,隐约慌乱。

刘妈一头雾水。

她走过去,蹲在洗衣机前:“这洗的什么啊?”

半小时后,洗衣机停止工作。

她这才打开盖子,把东西拿出来,“嗯?床单?”

不是才换过吗?

怎么又要洗?

而且,还是……两张?

寂然中,几声浊滞的喘息带着几分隐忍的狼狈。

但黑夜掩藏了一切,谁也不知道,包括仍然在睡、并未醒来的当事人。

随着这个动作,大片白皙的后背映入眼帘。

不仅“他”乱了,上帝视角的谢定渊也开始呼吸不畅。

谢定渊清楚看见“他”眼底的隐忍与压抑,还有不正常的呼吸频率。

夜色深沉,寒月凄清。

谢定渊做梦了。

梦里,他身处一片冰天雪地,入目银装素裹,白芒一片。

“他”目露痴迷,想要伸手去摘,可尚未触及,四周环境陡然一变。

“你好白……”

他听见“他”说,甚至还想伸手去碰。

女孩儿转身背对,眼角眉梢写满羞赧。

他敏锐地发觉不对劲,但站在上帝视角旁观的他,根本无法掌控梦中那个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在雪地里赤足奔跑,最终在一棵梅花树前止步。

寒梅点点,嫣红似血,饱蘸了艳色盛放在枝头。

“他”走到床边,静静凝视。

就在谢定渊也几乎看痴的时候,“他”突然动了,弯腰俯身,一点一点凑近那张红唇。

雪地消失,梅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实验室。

五道互锁门,喷淋消毒区,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但奇怪的是并不冷,风带着温暖的湿度,空气中飘浮着暗香,勾缠起心头一股莫名的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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