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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心只想独美养崽

第55章 地牢

李承意也笑,她叫那血人的名字:“狩一,再说一遍你对我父王说的话给我听听。”

狩一,或者说狩,在崇王培养的十狩卫中只有他有资格称狩。

只是一日不见,狩就已经凄惨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怜。不过只是皮外伤,最多伤伤骨头,养一年半载就能好,崇王心疼这些年培养暗卫的钱,还舍得没下死手,正决定给人休息一会上大刑呢。李承意就来了。

墙面旋转,露出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

没有墙的阻隔,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顺着楼梯传上来。

李承意捞起一支蜡烛点燃,踩上楼梯,靠着蜡烛的光淡定的拧上机关,让墙复原。

狩闻声抬起头来看李承意,眼中只有澄澈的清明,没有半分怨恨。

狩微微张口,若不是地牢安静,李承意都快听不见他说的话。

狩说:“狩一在。昨日之事我半点也不记得,最后的记忆是昨天早上我和猎交班之后,猎一走,我再次恢复意识就是在这地牢中。”

狩意志有些涣散,说话有些断断续续,李承意命人泼了桶水让他清醒清醒。

得狠些,李承意泼水只是普通的水,她不泼水肯定就是崇王来了,崇王不会那么仁慈泼清水,必定会掺盐或辣椒。

瞧狩身上的伤口都结晶了,灰衣上还挂着辣酱。

崇王,真正的狠人。

即便是清水,一桶水砸上去冲散了先前结晶的盐和辣椒,带在伤口上也是疼痛难忍,刺激的狩浑身一颤,倒吸了口凉气,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崇王安静躺在安乐椅上摇晃,不置可否。

狩先前止住不再流血的伤口再度裂开不少,一滴滴血液混着水落在地上,蜿蜒流入排水渠。

地牢,各项基本设施还是做得挺好的,若是太脏崇王也不喜欢。

狩看起来不像说慌。

李承意一直不说话,老父亲摇了摇蒲扇,问李承意:“囡囡怎么看?”

若是说昨日淑妃发疯一事。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李承意皱了皱眉,昨天的一切好像都是巧合,唯一不合理的就是狩,而就是因为狩不合理,李承意才险些死在淑妃手上。

摘掉唯一的不合理,一切就太合理了些。

李承意问道:“父王,你发现狩是在什么时候。”

老父亲淡淡道:“昨天半夜,我回了王府正要找他,他比我先到王府,已经在我书房等我了,然后跪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说,我就把他拿下了。”

“太奇怪了些。”李承意脑中有些思绪却串不起来。

李承意有一个只符合几个但不全部符合条件的揣测。狩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反叛,出于对崇王的愧疚,做出了事情之后下跪认错。

揣测到底是揣测,这个揣测也不合理,狩一个自幼跟着崇王的暗卫哪里来的把柄,若是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那就说明他是自愿的,又解释不通他来找崇王是为了什么。

李承意抿了抿唇:“确认不是旁人易容吗?”

崇王点了点头:“不是。”

李承意想不通狩有什么动机,做的事情也很奇怪,若是想她死,那趁着李承意出宫只带了他一个暗卫的情况下,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下手。

既然不想杀她,又在淑妃想杀她时不出现,怎么的,狩还不能亲手杀她不成。

想激发林阁老背后势力和崇王的矛盾?那他还来找崇王做什么?刺杀还说得过去,下跪?

怪起来了,狩这一跪,一切都解释不通了,到底有什么李承意不知道的东西。

崇王轻声开口问道:“你觉得,他是真记不得了还是假记不得了?”

李承意判断不出来。

李承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样能让人遗失全部记忆,不知道什么手段能让人独独丢了一天的记忆。”

一天,一天。独独那一天,莫非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

李承意信仰龙神,这般奇怪的事情,所能想到的只有神话中那些沧海桑田,移山填海的故事。

这可不是她偶然发现的,这是老父亲早就告知过李承意的,父女之间的小秘密。

谁家没有几个关押犯人的地牢什么的呢,仔仔细细的去搜罗,怕是没一家是干干净净的。

说着,崇王神色一厉。

“呵,他就算是说什么我从小培养的暗卫叛变了,他是旁人易容,他翻墙的时候摔断腿了救不了你,也比这个来的有可信度。哪怕摔断腿了也不至于连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

但在这死寂的地底,这纯真的笑靥如此展露在你面前,让人看了只觉胆寒。

问了一声崇王的去向,确认老父亲在书房,李承意催促着承德赶紧去睡觉,踏入了老父亲的书房,熟练的在书架上摸索,直至拧动了机关。

王府除了地牢,还有私兵死士暗卫,其实狩就是从小守护李承意的暗卫,不过到了皇宫之后为了方便,就走上了明面。

李承意目不斜视,不去看那些阴暗死寂的牢房,放轻脚步走在时常有人打扫所以干燥洁净的走廊上。

李承意心中有些雀跃,吹熄了蜡烛加快脚步奔向崇王处。

真可怜啊,一身鞭痕和烙痕,这是被严刑拷打所留下的痕迹,不知道行刑的人是谁,对这清秀可爱的小男孩下这般狠手。

谁叫他嘴硬呢,要他说什么,他早说了哪里来的这般折磨,大家又不是闲得慌以折磨人取乐。

崇王笑道:“招了,他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全都忘了。”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同的,或轻或重,或急或徐。出于对李承意的熟悉,崇王一听就知道是谁下来了。老父亲躺在地牢尽头的安乐椅上乐呵呵的晃,向李承意招手:“来。”

果然在这里。

上了大刑人可就彻底废了,例如下来的左手边第一间牢房,那里躺着个全身烧伤,打断了除脑袋外全身骨头,挑断手筋脚筋拔了舌头一摊烂泥似,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人,听说躺了五六年了,李承意没去看过也不知道真假。

也不知道是何等深仇大恨,把人折磨成这样还花重金吊着命。

李承意一屁股坐在崇王身旁的小板凳上,随手将蜡烛扔在了摆满刑具的木桌,当啷一声。

“他怎么说?”李承意甩着小腿笑嘻嘻的去看面前那个被吊着的血人,笑容天真无邪。

可脚步声虽细微,却瞒不过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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