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1叶孤舟江上寒
“啊,你瞧瞧这误会闹得。”墨小白一听这人还算讲些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爽朗一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方才小子这么一想,此事定是与前辈无关,但是这哑巴无缘无故地跟踪我暂且不说,还要出剑欲要伤我。”
“倘若不是小子那点微末道行傍身,怕是不敢往下想,哎,罢了,罢了,谁叫我一介散修,没处说理去呢。”
负手落到出船顶,又落到船头,船下的碧波猛然一荡。
与白衣人并肩而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侧脸,饶是他也不得不暗暗惊叹。
白皙的脸蛋,似乎比女人还要女人,心底啐了他一口,年轻时定是误了不少痴男怨女,造孽啊……这是。
荼折空脸色微微一变,心说这小子的嘴真是够绝,怎么个意思?拿微末道行比之,瞧不上老子的本事。
若不是从陆招绎口中得知他的几分跟脚,瞧他苦兮兮的样子,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要想江湖道上少挨刀,你得满嘴溜活演技高’。
眉头微微一挑,他抬手抓住他的胳膊,似笑非笑道。
“你小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徒儿见你剑法不错,方才与你切磋一番,乃是你的荣幸,你倒好手下没个章程,却重伤于他,此时有意无意的怪在老子的头上,正好今日便于你算一算,伤我徒儿的医药费,不多啊……怎么也得让你倾家荡产。”
墨小白面色顿时凝固了,窒了一下,心说活久见,一身穿着倒是有几分斯文人气,好巧不巧遇到比他还不要脸皮的人,脑海里的思绪一念千转,这明摆着是要讹人。
他怎可当这冤大头,眼珠子麻溜的打了一圈,竟然猛地吐出一口老血,指着他面露痛苦之色,身影有些踉跄,哀嚎道。
“你,你,你好狠的心,一言不合便蓄意出手伤人,不就是想强夺我的钱财么?”
竹馀、花两生皆是惊呼一声,刚才还好好的,这会突然吐了好大一口血,两人连忙上前扶住,异口同声地询问道:“二哥。”
裴糊也是愣了,抬起头有些错愕,他方才并没有发现荼折空气息外放啊,难道是之前拍的两巴掌,暗暗的做了手脚。
想来以他的手段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些,自然手到擒来,却心生怨气,不愿他插手此事,自是大丢脸皮的事。
墨小白见缝插针,又是“咳”了两声,猛然一捂嘴,溅的一手都是,抬头看着荼折空颤声道:“这,这日子没法活喽。”
荼折空陡然怔了一下,他是什么人,阅历多丰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能不知道他使的什么小伎俩?
暗暗骂道这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脸没皮,跟他闹这么一出,委实没想到。
本想一巴掌拍的他七窍滋血,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倒是有趣的紧,比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徒弟好玩多,要是早点遇到他,定要收在门下。
想玩是吧,正好老子待在“沟渠狱”地牢百年,无聊的紧,闲来无事就陪你玩上一玩。
一念至此,见得荼折空也指着他,身子直打颤忽然一张俊美的脸涨的通红,头一歪,一口鲜血喷洒江中雨幕。
要说这量比墨小白只多不少,有模有样地绝不含糊,颤声道。
“你小子血口喷人,好不要脸。”
墨小白顿时蒙了,这操作一时间他的脑回路,却是跟不上,大叔你多大了,没这样硬碰瓷的啊,好些人看着呢,你对我又是拍肩,又是抓手,我可没碰你一下。
竹馀也是楞了啊,这白衣人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与凡人一般无二,可这两人都喷血了,其中缘由一时想不通啊。
花两生手搭在墨小白的脉搏上,低着头,眉头微皱,眼神飘忽,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一时间静默良久,船的另一头的老汉与两个儿子,对于这些似乎漠不关心,各自忙活着,只管径自的掌舵。
呼呼……呼呼……
江面上的风,轻轻的吹着,桅杆发出微弱的“吱吱”声,细细的雨丝依旧飘落,周遭雾蒙蒙一片,一望无际的江水,瞧不见彼岸。
一直没说话的裴糊,似乎看透了荼折空的脾气秉性,索性闭上眼睛,低沉道。
“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安静一会。”
荼折空被裴糊这个糊涂蛋徒儿拆了台,顿时一怔没了兴趣,笑了笑,瞥了一眼墨小白三人,背着手径自走到裴糊的旁边坐下。
墨小白嘴角上扬,浅浅一笑,看了看竹馀的神情说道:“没事……不信,你问问花和尚。”
竹馀见花两生点头,这才放心,至于前因他不关心,但这两人他记下了,提防点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从刚才对话的内容来看,他断然打不过的,这是一件糟心的事。
花两生神色一脸复杂,既担心与这两人打起来,弄不好容易吃亏,这里全是水,想逃都没地跑。
又对桃木盒子里的物件极为好奇,问道:“这两人你认识?似乎还有过节?”
“算不上什么过节。”
墨小白闻言刀疤少年说话,才知不是哑巴,搂着花两生的肩膀,眼神落在裴糊身上,笑道。
“这不前几日,在“春风荡”打了这小子一顿,啧啧,有人输不起了呗。”
然后,又补充道:“怎么?你怕了!”
裴糊顿时气结,一旁的荼折空还不忘拱火,胳膊肘往他身上怼,可惜裴糊张着嘴,好半晌愣是没说出话来。
论嘴上功夫他岂是墨小白的对手,暂时又打过他,只得撇过头径自吃瘪。
花两生咂舌,这还不算过节?难怪人家师尊找你麻烦,眼睛一翻,梗着脖子说道。
“笑话,我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打的。”
“好像你能打过似的。”竹馀嘀咕了一句。
“再不济,也比你强上数倍有余。”花两生顶了一句。
竹馀说完跟着双手插袖的墨小白身后,走进船舱,花和尚想了一下,总站在船外也不是个事,外面还下着雨呢。
之后一片安静,只听的风吹帆布的“呼呼”声。
帆船犹如一叶孤舟,就这么在“青璃江”中摇摇晃晃,奇怪的是没瞧见别的船只。
时间一晃已是晌午以后,风浪渐渐大了些。
花两生忽然冒了句,道:“馀老弟,你感觉怎么样。”
“你别说话,我不想说话……”
竹馀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一下窜到船舱外,爬在船边上一阵呕吐。
“我去看看他。”
花和尚听他吐的厉害,眉头一皱,似乎比较关心他的身体,起身出去。
不久后,墨小白、荼折空、裴糊眼神错愕了,原因无他,只因船边上的两人一唱一和般,呕吐声此起彼伏。
实在是两人没坐过船,小船又晃得厉害,还有中午没胃口,只是喝了点水。
荼折空笑道:“啧啧,第一次出门?晕船了,看着挺狼狈啊。”
“晕船怎么了,我还晕……”
墨小白没所谓说道,说了一半停下了,心说嘴快差点扯出别的事来,顿了顿又道。
“我干嘛告诉你。”
“呵。”荼折空冷呵一声,没好气道:“老子还不乐意听呢。”
墨小白盯着裴糊的眼睛,不乖好意道:“喂,你也撑不住了吧,想吐就吐呗,不丢人,顶多我不笑你就是了。”
裴糊冷着脸看着他,憋着一股子劲,眼神似乎在说,你越是如此,我越是不乐意。
荼折空被这糊涂蛋气的要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知道顶他两句,光摆着臭脸管什么用,愤懑道。
“老子,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指不定谁先撑不住呢。”
花和尚、竹馀一人站在,弓着腰扶着船舱的外边,此时总算消停会,花和尚眼睛都红了,憋屈道。
“下次说什么,也不坐船了,太遭罪了。”
“对对对……这话没毛病。”竹馀镇了镇心神,赞同道。
话音砸落,两人相继瞧见裴糊、墨小白推开窗户,朝着江面口吐不止。
忽地一阵风刮过,花两生连“呸”数声,扯着嗓子,痛骂道:“还有没有公德心……就是说你呢,小哑巴!”
然后眼神落在江面,嘴上断然不会落入下乘,身姿挺拔,悠悠地道。
“难怪敢说这样的话,确实俊美的紧,有几分底气,至于是风流还是下流,暂且倒是瞧不出来。”
俊美男子一怔,神情略显尴尬,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缓缓的收回手,淡淡一笑道。
“小子,你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还能以大欺小,败坏自己的名声不成?”
言罢,转念一想,这人不会是有意找茬的吧,扭头瞟了一眼坐在船舱内,腿上放着桃花剑匣的裴糊,咂嘴道。
墨小白立于桅杆良久,随后负手低眉,凝视出言调笑他的一人,白衣微微飘荡,脚下相继点了两下。
“呵,呵呵……风流也好,下流也罢,世人如何想我,看我,我在乎么?说到底终究是我自己的事。”
白衣人嘴角噙着放浪不拘的微笑,缓缓的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下,破有深意地说道。
脸上的肌肉微微变化着,负背的一只手被他掐出红印来,不卑不亢的道。
“这哑巴是你的弟子?前些日子跟踪与我,谁曾想技不如人输我一招,你不会是想出头,替他找回场子吧!”
花两生、竹馀看了看鼻间刀疤的少年,花和尚的眼神停留在精致的桃花剑匣上,本想去摸上自摸。
可瞧这人不是善茬,又听二哥说此人输他半招,生出的念头转瞬如潮水般褪去了。
“嗯?”
墨小白右肩感受到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竟然让他疼的想要龇牙咧嘴,却被他咬着后槽牙忍住了。
裴糊听他一口一个哑巴的叫着,心里着实有些怒了,输了无话可说,他日再战赢回来就是,可你这样就什么没意思了。
“哈?”
“嗨,前辈这是说哪里的话,初次见面怎么就扯上性命了,小子年纪小,胆子也小,可别吓着我。”
竹馀、花两生才专心致志将袋子的肉包子清扫完,听到船外两人的对话,两人对视一眼觉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纷纷走出船舱,瞧瞧这两人怎么回事。
“小子,你要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容易丢了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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