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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有事烧纸

第47章留任泽三

雨过天晴,太阳终于露出了,王端看到大量的妇孺源源不断的朝西北角的小土堡跑去,正在疑惑之际,郑邱派人来通知他,火炮运送进来了。

王自知也从前线跑过来告诉他,土贼有四五门土炮,虽然威力不大,但阻止了保安军的进攻,甚至有几条街道被土贼抢夺了回来!

“那就用火炮开路吧!”王端激动地说道,“火炮可是战争之王!”

忽然城中传出一声巨响!

王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郑邱回答道:“那是震天雷,土贼自制的,威力很大,卑职第一次和土贼交手时就遇到他们投掷震天雷了。这震天雷很大,由陶瓷烧制而成,里面塞入了火药和石子,足足有四五斤重,只有壮汉才能投掷出去。”

对面的土贼“嗡”地全跑了,只留下两个土贼在哪里发呆,被穿胸的土贼还想用血手捂住大洞,后面的土贼则魔怔了,一手拿着被打飞的手臂,还想捡起被打掉的血肉。

保安军的士兵已经杀了上去,王自知看着眼前的贼人,感叹他们留了这么多血还没有倒下,也生出悲悯心。他将刀扬起,一刀杀了洞胸的土贼。

那个既想拿着断肢,又想拾起腰子的土贼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扭头向后面跑了,只跑了四五步就倒地死了!

越来越多的保安军士兵进入水寨,二十门火炮也运送进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占据了七里土墙。入寨的士兵将土贼向西北角驱赶,王端看了看天空,今天是个阴天!

大约九点钟时分,保安军赶到了西北角的土堡外面,开始架起土炮攻打!

王端走下水门,沿着河道向水寨里面走,沿路都是尸体和断臂残肢,血水将三合土路面都染成了红色。他已经经历了多次血战,再也不想当初一样会觉得恶心难受。

最后的战斗在土堡内展开,多数土贼和家眷选择了投降,被保安军士兵放出来。只有少数困兽犹斗,他们和老寇准一起守卫西北角的三层高楼。

郑邱赶过来,将二十门火炮二字排开,一次轰击!

一些受不了的土贼发疯般从楼中跑出来,他们想要投降,但外面的士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就是一颗铅子招呼。

最后,老寇准点燃了早已堆放好的柴火,和自己的妻妾女儿一起葬身火海,至于他的儿子,早就在黎明坐船跑了!

王端望着熊熊燃烧的高楼,既感到满足又觉得浑身无力。既感受到胜利的喜悦,也体会到失败的残酷!

接下来就是清点俘获。占据水寨后登记户口,共得到二千七百户,九千二百人,其中丁壮超过三千四百人。其中独身一人的就有五百,这些人被编入军队充当辅兵。

战事虽然结束了,但寨民的苦难才刚开始。保安军将一个个参加过抵抗的丁壮带走审讯,让他们互相揭发,最后有近二百人被判处死刑,他们的家眷也受到惩罚。王端将他们迁出水寨,在水寨北岸安置。

余下的两千多人也不是无罪释放,其中的七百多户被强行迁出,王端计划开发洺河和黑河的中间地带,在这里修建几座砖堡供他们居住,当然是由他们自己动手修建。

王端决定将总部设立在留任泽中,将旗山水寨内的家眷、文武官员一起迁徙过来。

等陆宁进入水寨,王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陆宁大喜,“此处水寨内可以容下一万人,北岸也可以安置一两万人。自西淝河到黑茨河,耕地不下三十万亩,足够养活十万人,非旗山泽可比。其二便是这里易守难攻,这水寨土堡可是几百年才修建起来的,如果想要攻进去,没有火炮大船根本就不可能!”

水门必须改造一番,否则还会被攻破。

陆宁又道:“正德以来,由于苛捐杂税,民户逃亡,这一带的水利工程都已湮废,但根子还在,只要道生愿意,征派农夫疏浚,再修建几处水闸,足以满足农田灌溉用水,就不用担心旱灾了。”

王端又说道:“可以先设一个水利司,将所需的人力物力都计算好再报给总堂。我计划在农历年以前在这里安置五万人,粮食问题还需要先生解决呀!”

“那就再采购六七万石粮食来,哈哈哈!”

陆宁畅怀大笑,为王端的勃勃野心而笑。

王端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望着火势渐小的高楼,心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接下来他要用水泥盖一座楼!

留任泽不仅失去了他的主人,现在他的名字也被改了,陆宁从《易经》中选了“无咎”二字,将水泽命名为无咎泽。“无咎”的意思是没有过失,《乾卦》中说:“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谓时时警惕,就能免于过失。这正是王端要借以自勉的。

名字改了,整个水泽似乎获得了新生!

水寨中一半的房屋被清空,正好可以用来安置旗山泽人员。王端也没打算放过余下的一千多户,他要等自己人迁来后再动手,他的计划里,只会留下老实无害的在寨内居住,余下的一律迁出。

陆宁为无咎泽写下新名字,让人拿下去装裱,接下来他对王端说道:“凤阳方面已经传来回话,总督高斗光没有准信,但守备太监韩赞周愿意为我们牵线,他想派人来实地考察。”

王端想了想说道:“可以,但要将时间向后压压,最好压后到七月份,咱们需要时间来搬迁安置。迁出水寨的也要留意,防止他们逃跑去告状!”

“既然决意将总部迁移到无咎泽,又要在东岸大兴土木,需要大量的木材、青砖、石灰。界首一带出产青砖、石灰,瓦店一带有大量的泥瓦匠,沈丘集多木材,这三地相距不远,又都是颍上千户所的防区,老夫与颍上千户有旧,可与他交好,只要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物资就能轻松运过来。”

陆宁又为王端筹划,先派人潜行去新蔡、光州一带考察,等选好位置再派商人去开矿!

王端想起水轮机,问道:“这水泽中能建造水车吗?”

陆宁一愣,“无咎泽的水来自黑河和洺河,其中黑河宽而水势平缓,洺河窄而水流稍急,如果要修水车可以选择在洺河的河口处修建。”

王端就带人乘船上溯到洺河口查看,见洺河口宽不足三十丈,而且肉眼就能看到河水缓缓地流入泽中。他又带人上岸考察,约往西走地势越高,心中有了计划,决定在这里修建一座水闸,在上面安装水轮机。

“先让士兵们停止进攻吧。”

郑邱想了想,最好还是一鼓作气消灭拉胯的土贼,如果此时停下来,给土贼以喘息之机,再进攻时就要付出更大的牺牲,不过他看了看天色,无奈的去下令。

同甲的士兵都在奋勇杀敌,连杀死十四个土贼后,余下的都跑了回去。王继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豁口望着逃跑的土贼。他又强挣扎着招呼士兵,大家一起将土贼的尸体摆放在路障外层加强防御。

天色微亮,王端终于看清了水寨内的布局,水寨内全是密密麻麻的房屋,估计有两千家之多,基本都是小户民房,只有西北角有一座修筑了围墙的小土堡,应该是老寇准的私宅。

“咚”的一声爆响,石弹撕破路障飞了过去,躲在后面的保安军士兵也被飞溅的木头砸伤。

保安军暂停了进攻,土贼却没有停止反击,他们不断躲在黑暗中投掷手雷、石块,放冷枪,整的保安军也无法休息。

郑邱说道:“这样不是办法,必须将火炮运进来。”

“河道太窄,木筏进不来,郑将军有什么办法?”

土贼将从明军处缴获的盏口铳推了出来,这玩意是正统年间的存货,用铜筑造的,里面塞入霰弹,一炮打出去,飞出的石子打在破木头、烂麻袋堆积成的路障上,路障像糟了冰雹的秧苗,连趴在地上的士兵也没了胆色。

王继功被一个椅子腿砸中脑袋,瞬间觉得自己正在湍急的河流中漂浮,又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

“甲长!”一个士兵一边拉扯他,一边举起米涅枪开火。王继功被枪声拉了回来,急忙抓住地上的米涅枪,冲着眼前的土贼就刺了过去!

慌乱中士兵全凭着本能冲着越过路障的土贼开了一枪,那贼腹部吃了一颗铅子,被后面的土贼推搡着踉跄前行,王继功挺起刺刀,一下子刺进了土贼的脖子。那土贼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抽出起来。

随后郑邱便传令让大船运送火炮。

正当保安军等待火炮的工夫,水寨内的土贼却在当道布置了土炮,一个躲在路障后面的甲长王继功伸出脖子看了一眼,大骂道:“c,贼人有火炮!”说完,王继功就带着自己的士兵趴在了地上。

“是!”王自知又说道,“土贼用大铳发石弹,咱们也可以制造一些,这玩意省钱。”

火炮不愧是战争之王,王自知将火炮推进狭窄的街道,当街摆放,也不管前面己方的路障,直接命令士兵开火!烧红的实心铁弹从炮口飞出,直接干穿己方的路障,径直飞进了土贼的阵中,正中一个土贼,将他打了个对穿!铁弹从他的胸口进入,从后背穿出,又打掉了后面贼人的腰子,仍旧没有停下,又飞出去两百多步,落地后又弹跳起来,飞了一百多步!

“换颗石弹!”贼人大叫道,“哈哈哈,让这些小兔崽子吃顿好的!”

王继功暗骂一声“晦气”,让士兵从地上爬起来,靠两边蹲着,防止土贼发炮后就冲上来,如果继续趴在地上,土贼杀过来后只有待宰的命!

“咱们有一艘大船勉强能运送一门四斤炮进来,船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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