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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有坑我来填

第二十三章 锦鲤体质

“下臣收到边关密函,人跑了。”杜荷从袖中取出信函,双手恭敬的递给少年。

少年并未起身,懒洋洋的抖开信件,快速浏览完毕。

冷笑一声,随手将信件抛入榻下的火盆之中,侧身看着火盆中的袅袅青烟,良久不发一言。

大唐贞观十年刚刚翻篇,正式踏入贞观十一年。

往年的元正,皇宫里应是处处洋溢着喜庆。

而今年正逢国母殡天的新年,宫中除开几处必要的点缀,完全看不出节日应有的氛围。

更是在先皇后的葬仪上,失神从陵墓的台阶处跌下,伤了腿脚。

从去岁的冬月至今,仍未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杜荷看着太子日渐消瘦的面庞,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

太子要强,先皇后离世本就使得太子悲痛欲绝,这又伤了腿脚,只怕内里更是不堪。

“那位贵妃可真是有趣,母后刚去不久,就这么急不可待了。”太子嘴角清撇,脸上写满不自量力的嘲讽。

“是,这次还牵扯上了契丹王庭,也不知是朝中哪位的手笔?”杜荷收拢心思,上前两步。

“任他是谁的手笔,还不是让人给跑了。放心,有上面那位顶着,翻不出大浪。”太子脸上的嘲讽更甚。

只是母后仙去,他一时不慎着道伤了腿脚而已,就都急着跳出来了。

荒唐!这太子之位他会紧紧握在手中,绝不会轻易交出去的,谁都不配与他争。

“去吧!贵妃的消息不灵通,你可要多帮帮她!”太子冷冷一笑,挥手让杜荷退下,自己则侧身朝向窗口。

太子的言语不多,杜荷却大气都不敢出。

见太子已然让他退下,连忙躬身告辞,倒退着行到殿门处,才转身踏步走出。

挥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郁在心口的那口长气吐出,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殿门。

哎!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位还没成事已如此可怕,还未知日后如何!

杜荷叹气摇头,在吩咐宫人悉心照料太子后,便匆匆出宫按太子的吩咐行事。

此为后话,自不多述。

……

张十三与至元老道已在军粮城困了许久。

赵云离开的那一天,张十三抱着他嚎啕大哭。

哭诉自己悲惨的命运,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更哭诉自己的锦鲤体质,好不容易到手的神级大腿,竟轻而易举的要舍他而去。

他感觉自己已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却始终留不住一个赵子龙。

赵云毕竟还是个少年,抱着哭成泪人的张十三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笨拙的伸手学着师父照顾年幼时自己的模样,拍拂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娃。

“多大的男娃了,还哭成这样。”

怕赵云反悔,始终在旁边陪着笑脸的黄校尉,也有些忍俊不禁:“好啦好啦!快放你大哥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张十三趴在赵云怀里,扭脸看了一眼黄校尉。

心说我信你才有鬼,赵云一走,你肯定会关我小黑屋。

遂懒得理会黄校尉,只趴在赵云怀里,将他搂抱得更紧。

赵云也看出张十三的紧张,他不卑不亢的直视黄校尉:“某即刻便要前往幽州,请大人勿忘承诺。”

“一定一定!”黄校尉打着哈哈从赵云手中接过张十三,将他死死扣在手中:“你快去吧!越快通过考核,小十三便越快可得自由。”

赵云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十三,冲着站在黄校尉身后一直不言语的至元老道一抱拳:“道长珍重,某去也。”

说完,狠心不再去管张十三如何哭闹,也不去看黄校尉期盼的目光,转头翻身上马,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大腿已去,再哭闹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迅速收起眼泪的张十三,从黄校尉怀里挣脱出来,如戏精附体一般,迈着英勇就义般的步伐,豪迈的大喝一声。

“来吧!铁钳、老虎凳,统统只管给爷招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回应他的只是黄校尉临走前的一声嗤笑,与至元老道忍无可忍之下当头的一个爆栗。

后面的日子,张十三倒是过得如同猪仔一般滋润。

黄校尉信守承诺,破例将他与至元老道安排在行馆中养伤。

行馆中的开销自然有官府兜底,吃喝不用愁,还有军医来帮至元老道治伤。

之前风餐露宿过了几个月苦日子的张十三,乐得哪管还去不去长安,此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那是在现代都享受不到的。

除开没有手机、电脑,这神仙日子简直过得跟度假一般无二。

直到有一天,黄校尉派人来通知,说赵云已通过军中测试,所以张十三和至元老道自由了,以后天高海阔随他去。

便在还未彻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打包扔出了行馆。

位于皇城的东宫,在这寒冬的长夜中更是显得一片凄清。

忧郁阴晦的少年闭目倚榻靠窗而卧,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清隽的轮廓。

“殿下清减了。”杜荷抬首看向榻上之人,大惊。

“本宫无碍,驸马为何漏夜入宫?”少年言语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就如杜荷所说的清减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二人正窃窃私语,殿内却传来少年有些阴惑的低语:“是驸马来了吗?”

长安。

廊下的宫人轻声细语,唯恐吵醒榻上之人。

在这万物俱籁之时,本该在府中陪伴公主的驸马都尉杜荷却走进了东宫。

“还是不成吗?”

宫人转身冲向殿内,提高声调:“正是驸马都尉。”

“进来吧!”

杜荷闻言,忙整理衣冠,在宫人的接引下进入内殿。

“殿下呢?”杜荷轻声询问上前的宫人。

“殿下足疾发作,刚刚歇下。”宫人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微拢的殿门。

少年不说话,杜荷也不敢开口。

这位太子自从去岁皇后殡天以后,心思变得越发深沉。

宫人摇摇头:“昨儿孙神医来看过,说殿下是伤了筋脉之根本,只能慢慢将养。”

“真是难为殿下了。”杜荷只能一声低叹。

他一身暗色袍服,几乎与黑夜笼成一片。直到走进宫殿的光亮处,才有丽质宫人发现,并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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