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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奈耶之匙

第六章 实地考察

以为好兄弟还是抹不开面子,谢浩博没有催促,熟练的当起了柜台后的账房,“叔叔、阿姨、姐姐、哥哥”啥的,叫的一个亲热,逗得一帮客人,乐呵呵的。

扫了一圈,夏明回到屋里,正巧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子走到布帘跟前,笑着道:

“老谢,醋鱼好了吗,我这下夜班,还没睡觉的,得早点儿回去!”

西岗高中就在市区,陈衡宇与谢浩博,高三一年,是不住校的,每天都要往返,这段路是走熟了的。

十五分钟,过了一个桥洞,就进入了市区,往东是去学校,转向北边老街,就是谢记的店铺位置。

五分钟,就到了谢记的门口,一个老楼的一层商铺,三户凑成一个门脸,旁边竖着一个带灯的白底红字招牌:谢记饭店。

“这位伯伯,别心急,这醋鱼讲究个入味,时间短了,就缺了点儿意思,我先跟您续点水!”

冲着制服男呵呵一笑,谢浩博抄起暖瓶,就给对方一桌的茶壶中续水。

“小子长得真富态,老谢的儿子吧,眉目看着就像!”

工作服男子乐呵呵点点头,打量着谢浩博,笑着道。

“如假包换,老谢家的种!”

自我调侃了一句,谢浩博拍了拍胸脯,颇为“自豪”的模样。

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一桌的客人,眉宇间等待的焦躁,也都散了去了。

看着好兄弟如此熟练的模样,陈衡宇啧啧称奇,这小子倒是干买卖的料,不知道他为啥不愿接爹娘的班,非得去服兵役。

“衡宇,过来帮忙看着点儿,我去帮嫂子端菜!”

以为陈衡宇抹不开脸说话,夏浩博招呼他看柜台,自己去端菜、收拾桌子,给“嫂子”帮忙。

没有废话,陈衡宇倒不是真的抹不开面子,就是想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此刻,正是上人的时候,后面谢晋贤连切带炒,还是有些慢,正好让那个“嫂子”帮忙切个墩儿什么的。

陈衡宇扫了一眼柜台后的价目单,立刻就明白了一切,也不用问谢浩博,就知道如何处理了。

这会儿没有人买东西,也没人结账,他便拿那个不知道用了多久的菜单,随意的看了起来。

菜品还算不少,六个凉菜,十八种热菜,三个汤菜,米、面、馒头三种主食,不算丰盛,但也算不上寒碜。

旁边是个记账本,是拿谢浩博的作业本凑合的,也不避人,一目了然:

多少的翻台率;每桌的平均消费,基本上能估个大概。

然后就是一些零碎的点菜单子什么的,基本可以分析出,那个菜比较受欢迎。

“当!”

正当他随意翻看的时候,听见旁边一声脆响,吓了一跳,还以为什么东西砸了呢!

跟着就看到,是谢浩博端着的盘子,被其脖子上挂的的吊坠给敲了一下,幸好敲的是盘底,没有敲在菜上,不然这盘菜是废了。

赶紧给人送过去,谢浩博略带恼火道:

“这背心儿也太不结实了,衡宇帮我拿着点儿!”

摸了摸胸口破洞的地方,谢浩博无奈的发现,吊坠正好从哪里漏出来,一走动,正好往外晃荡,很容易敲到盘子上!

所以,他干脆取下吊坠,递给了陈衡宇。

没有废话,陈衡宇随手就接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老谢家的传家宝,一个铜疙瘩吊坠。

说是胖子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不值钱,却是非常有纪念意义,老谢偏心小儿子,就留给了他,说是将谢家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谁知,他却是跟自己一样,连个专科都没考上!

接过吊坠,他就要放在柜台抽屉中,却是感到手心一热,甚至是有些烫!

吓了一跳,他赶紧松开了手指,骇然的发现:

吊坠上浮现出几排橘红色的小字,仿佛是烧红的字体一般!

嘴巴张大,他赶紧眨了眨眼,却是发现,那字消失了!

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赶紧摩挲了一下,依旧是光华如初的铜柱子造型,没有任何刻字的痕迹!

“幻觉了?”

此刻,那吊坠也不烫了,陈衡宇非常怀疑:

自己的神魂是不是跟“前任”尚未完全融合,这才出现了幻觉?

“算账!”

正当他心中惊疑不定时,其中一桌招呼他结账了。

“来喽!”

回应一声,他赶紧将吊坠收起,拿着柜上的菜单,跑过去,笑着给对方结了账。

回来将钱放在钱柜当中,夏明又看见了那个铜坠子:没有丝毫的异常……

摇了摇脑袋,他更加倾向是自己的幻觉了,不再多想,开始一边站柜,一边盘算未来的生意。

大约忙活到了一点半,这一波客人,总算是过去了,胖子跟那个“嫂子”也闲了下来,凑到柜台边,吹着风扇,聊了几句。

“衡宇,这是我表哥家的表嫂,小兰姐,你也跟着我叫嫂子就行!”

指了指“嫂子”,胖子笑着介绍了一句,跟着就道:

“嫂子,这是我好兄弟,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回头还一块儿去服兵役的陈衡宇!”

“嫂子好!”

没有废话,陈衡宇听得出,胖子跟着小兰姐亲近,知道是自己人,自然要热情对待。

“衡宇兄弟好!今儿得谢谢你呢!二姨儿去参加婚礼了,要不是你们过来,我可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笑了笑,陈衡宇自然回应道,迅速拉近着关系。

没有注意陈衡宇说话风格的改变,谢浩博被小兰嫂子之前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嫂子,我妈去参加谁的婚礼去了?”

看了看胖子,小兰又看了看厨房方向,小声道:

“你那堂叔家那婶子的外甥女,今儿嫁人!”

“我艹,这是什么层次的关系呀?”

心中暗暗爆了粗口,陈衡宇盘算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具体的亲戚关系。

胖子倒是好像比较熟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不是不让我妈去了嘛!怎么又去了?这人情还没还完呢?”

耸了耸肩膀,小兰看了看厨房,小声道:

“二姨的主意正,劝不住的!”

话到这里,她顿了顿,表情认真了几分道:

“我倒是觉得二姨做的在理,虽说你那堂婶儿可能稍微有些“那个”了,”

“不过,你堂伯毕竟是个大官,而且人还挺正的,应该能将这些人情记在心里呢!”

“就算是对生意没有好处,也绝对没有坏处的呀!”

“退一步讲,万一将来要是找人家帮忙,也省的临时抱佛脚了嘛!”

看了看小兰,胖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听小兰一席话,陈衡宇顿时从前任的记忆中,寻找到了胖子的这位“堂叔”的信息,还是胖子当初自己宣扬的:

谢恒升,算起来,是谢晋贤的堂哥,本家;

不过,这个关系就要稍微远了一点儿,貌似是谢晋贤爷爷的爷爷,跟这堂哥爷爷的爷爷,是叔伯的兄弟,已然出了五服;

在一次谢家祭祖时,老谢才认识了对方,知道对方也在洪山区,看着也比较有身份,刻意聊了几句,这才知道,对方竟然是西岗市工业局的局长,正处级,实权单位!

当时,老谢就打算停薪留职,出来单干了,正好多攀谈了一会儿,最终不等他们开口,对方便主动说要帮忙;

其实,对人家来讲,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工商、食品、税务部门,一路绿灯,很快就成了;

从那时起,老谢跟李桂芳,逢年过节都回去拜访,表达谢意,算是有了些来往;

不过,看刚刚的意思,貌似是有了什么问题,倒也不是很大的样子。

门店很小,满打满算,就是六张桌子,连个包间都没有;

漆蓝的柜台,挤在一个角落中,仅容一个人坐下,收账、登记,顺便卖几瓶酒、几盒烟,也都是普通的牌子;

兴许太忙,厨房里的“嫂子”没有回话。

另一边,陈衡宇没有着急帮忙,仔细打量着店里的装修、布局,各桌的菜品,客人的打扮,甚至还退出们去往周围看了看,尤其是在附近两家正在装修的店铺处,多看了两眼。

“浩博,你来的正好,赶紧帮忙给三号桌拿两瓶啤酒,顺便把钱收了!”

东门机械厂位于西岗市洪山区的西郊,距离市区,大约五公里左右;

不过,柜台旁的墙上,有台风扇,是整个饭店两台当中的一台,待遇不低了;

柜台旁边是个门户,挂着一块白色的确良帘子,已经被油烟熏黄了,还有不少的手指印记;

照理说,这种忙的时候,是应该有人在柜台后边待着的;

听到谢浩博的声音,一个满布汗水的脑袋,从布帘后探出,催促道。

“嫂子,我妈呢,咋就你一个人了?”

点点头,谢浩博随手从旁边的水桶中拿出两瓶西岗啤酒,拎起酒起子,就往三号桌过去了。

“爸,爸,我来了,我妈呢?柜上咂没人?”

一进门,胖子就从六桌客人中间,钻了过去,一眼就发现柜台后边没人。

“周师傅,这就好了,一分钟!”

厨房中传出谢晋贤憨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爽利劲儿。

一方面帮着客人结账,递个烟酒什么的;

另一方面,则是防着人多手杂,丢点儿啥的。

此刻,里边正传出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听这节奏,就是谢浩博的老爹谢晋贤,一把子力气,炒菜时能将铁锅颠的老高,火焰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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