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恶魔的救赎
喉咙吞咽的声音，那个眼神和表情实在给予他们太大震撼。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
艾维抬起修长纤细的腿，挑逗着哥布林。
漆黑的苍穹缭绕着稀薄的积云，猩红的缺月垂下的红纱妖异而又歹毒，艾维湛蓝色的瞳孔里倒影着缺月的模样，她看到了救赎……
被栓住脖颈的哥布林，距离艾维不到一米，如同毒蛇一样歹毒的兽瞳贪婪的看着艾维躯体上的每一寸。
“你也在渴望么？那种恶的发芽……”
“我该死的小甜心，很想要对么？为什么不挣脱它呢？他们这样对待你！如同对待畜牲一样这样对待你！甜心。”
从艾维口中吐出的音节，像是魔音般具备穿透力，令那只龌蹉的哥布林兴奋过度般的猛烈挣扎。
“凶猛野兽啊，用力踏碎这束缚你的丑陋天地，用你那壮硕的四肢！！狠狠挣脱开来！”
龌龊的唾液伴着喉咙里无法拼接的音节，疯狂的从它那瘦削不成比例的卑贱身躯内，凶猛的向外界宣泄！
“真是令人窒息的美……即使是现在这样下贱的模样。”
“凯瑟，她这是干什么……这样激烈的挣扎那么细的锁链，恐怕无法控制那只哥布林，我们得去告诉威格森大人……”
“见鬼，你想毁了这副艺术么？极致的美和极致的丑陋！！快拍下来！不不不，不对，这该死的相机根本无法拍出这天杀的艺术意境，亚特，快把我的画布和颜料拿来！！快！”
沉重的粗喘，迷人心智的狂乱娇呻，艾维近乎嘶吼着说，“你就快做到了！品尝她的鲜美！！令人兴奋，令人沉醉，如同堕落腐败的天使，遵循她的指引，为你的灵魂找到归宿！”
尖窄而又龌蹉的长舌携着滑腻污浊的唾液，鬼祟一样游行在艾维脚缝之间，反复的摩挲发出下贱的呲溜声。
“挣脱它！！亲爱的甜心，你能做到！像凶猛的野兽！挣脱它！享受眼前的这副令你兴奋、震荡你灵魂的肉体！”
“嗬咯咯咯。”
喉咙里挤出嘶哑的音节，栓住它脖颈的锁链俨然不堪重负，尽管它的身躯可怜的瘦弱。
“你做的到！像猛兽那样！用你健硕的身躯，击垮束缚你的丑陋恶天地！”
“来吧……好好享用这具龌龊而又卑贱的身躯，用你雄伟（不可描述）狠狠撕碎孕育生命的原地！”
艾维的咆哮般的狂语，像是庄严神圣的颂唱，洗涤灵魂般的……歌颂着辛福与美好，极具穿透力的音节震颤着哥布林的心灵。
污秽一样龌蹉的唾液，兴奋过度的大脑像是爆裂的水管，欲望化为的力量撕扯挡在它身前的一切事物。
咔。
锁链断裂，被疯狂所驱使的哥布林凶猛的扑向眼前这让它着魔的鬼祟天使，连带着愤怒与**的冲动，它打算像凶猛的野兽那样，用自己壮硕的身躯征服眼前的猎物。
“该死的，动作慢点！我快画不过来了！窒息……窒息的错乱美感！！亚特！用你那该死的相机记录我和这副艺术！我们会成为艺术界的大红人！”
“是的！可是我们真的不要转告威格森大人么？”
“见鬼，你他吗再敢废话，相信我，你会失去所有的工作机会！别忘了你那该死的妹妹。”
“……”
“美味吗？你捕获的猎物！渴望么？让她成为你的永恒？再靠近些，甜心，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艾维忍耐着来自这副卑贱躯体的欢呼，如同蛊惑人心的恶毒巫婆，呼唤着哥布林灵魂深处的渴望。
它停下了动作，它渴望那个答案，它渴望那个永恒……
“就像这样！在靠近些！你距离真理不远了……”
猩红的兽瞳骤然猛缩，那是来自耳畔处的撕裂痛楚，鲜红温热的血液顺着它那狭长猥琐的脸颊留下嫣红的印记。
愣神的哥布林刚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像爆裂的水管，血液汹涌喷薄。
喷薄的血浆染红了艾维的瞳孔，沁透了艾维圣洁的皮肤，携着精神错乱般的狂乱心灵，吐出宛若长居深渊地狱的恶魔之语。
“赫尔墨斯只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御我心！”
如花朵绽放，如血海曾淹没过的骇人国度，猩红的……黑暗的……错乱的……
仿佛狂风轻易撕碎的脆弱居室，裂痕布满艾维周身的空间，骤起的狂风吹起灰白的纱帘。
卑劣的哥布林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压制，恐惧的从艾维身上掉了下来，如同夹着尾巴哀嚎的劣犬畸缩在墙角颤栗着。
“这什么毁天灭地般的视觉盛宴……无上的艺术瑰宝！你知道吗亚特，这一幕足以轻松吊打帝国那些自诩艺术大师的垃圾，这是超出人类想象力极限的事物，我那粗鄙的颜料和画布，根本无法画出它的真正模样……”
“凯瑟……”
咔。
随着一声脆响，艾维身后的空间被一双来自虚无之地的双手狠狠撕碎，纤长枯瘦的双臂，像是被生撕下皮肉一般暴露着骇人的肌腱。
接着整个身躯都从破碎的空间之中浮现，粗壮硕大的犄角，如同混沌一样的神秘瞳孔，以及那无以言表的无可名状之容貌，背后健壮的肉翼缓慢的上下扇动。
“我……听到了来自彼等灵魂的呼唤！”
“吾之名讳乃厄托犹斯，彼之愿吾之所愿。”
“终于来了么！！”
“等质交换即可开始……”
“我要该死的威格森彻底丧失做人的机会！！！以及他那帮小弟，将毫无反抗的任由我主宰！！”
“代价……”
“我愿将这个兼恶毒与卑贱的世界为交换之物奉献于您！！”
“契约达成……”
“彼等胆敢违背契约，将受永生不死的孤独，晨间躯体溃烂，晚间躯体愈合以此往复的痛苦，见光便失去双目、食言便失去唇舌，听信谗言便失去耳鼻！永生永世！！”
“如您所愿！”
“吾将赐予你恶魔的权能，你将不惧痛苦，不畏永夜！”
“那么……开始为了交换的代价而疯狂杀戮吧……不想腐烂的话。”
厄托犹斯狰狞可怖的手掌按向艾维的后脑，随着一股足以撕碎任何意志的痛楚，艾维只感觉一股无以言说的物质改造着他的灵魂和肉体。
待艾维从那种痛苦又美妙的状态清醒时，周围一切归于寂静，而系着她四肢的锁链已然被她轻松挣脱，状态好的有些过分。
艾维将视线落在了面前，那是曾经凌辱她的几坨狗屎，以及和一个装着幽蓝荧光的器皿，只不过现如今经过厄托犹斯之手，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一众人双眼里只有究极的恐惧……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骇人听闻……猩红的身影犹如魔神降临……
艾维的笑很温柔，甚至有些少女般的甜笑，只是那湛蓝色的瞳孔，像是其中藏着择人而噬的无可名状之物。
艾维下贱的扭了扭身体。
兴奋的哥布林把束缚它的锁链绷得笔直，饥渴而分泌的唾液龌龊的从嘴角流下。
骤然，艾维将头转向观测窗方向，露出比那恶魔还要更加无以名状的恐怖微笑，艾维希望这两个人能够见证到她设想的一切如她想象般实现。
“咕咚……”
“可是……这可是布伦希尔德，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痛苦源自精神的屈辱，肉体的酷刑，但我深知痛苦的本质，不是源自精神上的恶毒折磨，亦非实行在肉体上的绞刑……那只会是一个助长恶的种子加快发芽……”
曾作为生物兵器而自造的哥布林，是第二代魔王给埃德蒙西大陆最大惊喜，它的强大不在于肉体有多坚韧，不在于智慧有多么疯狂……
而是那恶毒贪婪的卑劣秉性，和极其强大的生育能力，和别的生物不一样的是哥布林没有生殖隔离，能够和任意雌性物种交配生育。
“威格森！！你会体会到的，真正的绝望！”
“蠢货，三枚金币你三年的报酬都没这么多，我们只需要拿钱懂么？你不愿意做可以把你那份留给我。”
“我明白了……”
在艾维右侧是临时开出来的观测窗，11津1寸见方的逼仄窗口，简陋的用玻璃进行两个房间的隔绝，玻璃的后面两个藏在阴影下的人鬼祟的交谈着。
不管什么时期，哥布林这种卑劣的物种都是首要的清除对象，但碍于其生育能力强到离谱，尽管一直猎杀也如同该死的蛆虫一样无穷无尽，以至于猎杀哥布林的任务报酬高到离谱。
艾维看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那颗已经在她体内发芽的恶之种……
而那该暴露和不该暴露的区域，仿佛就如同吸引鱼儿上钩的低劣噱头，龌龊的哥布林像是一只饿犬一样，尖细的舌头挂在口腔的一侧，瘦弱的胸腔激烈的起伏，炙热的鼻息甚至化为烟雾。
紧紧绷直的绳索传来一阵让人牙酸的咯咯咯声。
艾维瞳孔里的倒影深处藏秘着的疯狂在咆哮……
“就这样，把现在这个姿势拍下来，下贱的恰到好处威格森大人想必会很喜欢……”
而它们对于人类女性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不，或者说是对美丽的女性有着不可遏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