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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伏妖录

第2章往事

“砰……”

沉思间,摆在一旁的证物盒忽得弹动一下,哐当生响。

杜荨惊疑不定!

恶臭扑鼻,像跌进粪坑,一口咬在积沉多年的粪垢上,那叫个酸爽。

苏衍汗毛倒竖,几近屁崩尿流。

“唧!”

猴头漆黑,脸上皮肉糜烂,模样惨不忍睹。

“砰!”

杜荨拔枪便射,惊动旁屋的两名男警,他们急忙推门冲了进来。

“啪嗒!”

炙热的枪子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刺响一声被弹开,差点伤着杜荨自己。

两名男警迎面和猴妖撞上,惊得是两腿打颤,有些乱了方寸。

“唧!”

猴妖毛发炸竖如刺,啼叫一声,三人像是被锥子狠狠凿头,耳孔淌血。

“砰砰砰!”

两名男警咬牙发狠,掏出枪可劲打,对准猴头要害,杜荨吃过亏,刚要制止,已经来不及。

只见诸多枪子到了猴妖身前被一股扭曲力量给定住,接着反弹回来。

“噗!噗!”

两名男警堪堪避过要害,却也被击中,身遭数弹,鲜血淋漓。

“用气血弹!”

杜荨大喊,给配枪换上一种淡红色子弹,朝猴妖打去。

“啪!”

猴妖一个纵身躲开,这枪落空,接着便见其张嘴咬向杜荨。

杜荨甚至能看到它喉咙里流动的浆液,像是没消化完的脑浆。

“砰!”

危机时刻,一名男警拖着伤躯奋力冲去,狠狠抱住猴妖撞在墙上,拦下它。

二者撞碎砖墙,滚进院子。

“快射击,别管……”那男警死死抱住猴妖,眼睛发红,话没说完,脑袋便“啪”得一下被拽掉。

像拎着酒壶似的,猴妖举起这人脑袋,任由脑腔里的液体滴进嘴里。

“啊!”

另一男警目眦欲裂,杜荨也红了眼,抬手就是一枪,携恨与怒。

“嗤!”

淡红子弹摩擦空气化为炙热光,洞穿猴妖肩膀,那里瞬间燃烧。

正吮吸脑髓的猴妖没避开这击,杜荨正要补枪,却见一道人影落下,手掷一杆毛笔,狠狠从猴妖脑后钉了进去。

“哗!”

绿焰燃起,一根猴毛化为灰烬。

待焰光散去,杜荨这才看清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来者正是苏衍。

他闻声寻来,可惜迟了一步。

这时,被枪声惊醒的村民们匆匆赶到,瞧见这狼藉场面,吓得不敢靠近。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几个胆子大的汉子才上前,帮忙抬尸,料理伤员。

这边还没忙完,村后头又出了事,只闻一声凄厉喊叫,肝肠寸断。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村民们愣了,这是闹哪出?怎得今晚就不得安宁了,到处都有状况。

擦擦冷汗,老村长无奈带人赶去,苏衍也跟上。

消息很快传开,村后头二丫家的娃丢了,说是被道黑影捉去。

老村长焦头烂额,忙安排大家四面八方搜救。

苏衍暗中施展闻气寻踪之术,帮忙找人。

这一找,就是大半宿,直到天际放光,大伙儿才在一处山林里找到孩子。

原先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大胖小子,此时被扎满黑毛,活脱脱成了头小野猴。

一摸鼻腔,没了呼吸,身体冷似冰。

孩她娘当场昏倒,不省人事。

一旁,苏衍握着封妖笔的拳头捏得“嘎吱”生响!

他租的屋子,就是二丫家的,是她和丈夫当年结婚时的老屋。

后来她丈夫进城务工,攒了点钱,盖间大房,老屋便闲置至今。

租房之时,苏衍还见过二丫那孩子,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家伙,长得可好了,活力十足。

尤其那双小短腿,肉都一圈一圈的,没事就爱乱蹬,见谁都笑,苏衍印象很深。

可现在……

苏衍觉得有团火在心头燃烧。

封妖笔在颤动,封妖书在发烫!

它们亦怒火无边。

“你我笔书之上,便是这世间朗朗乾坤!”

苏衍想到初祖得封天师之际说过的话。

沉默转身,他改变了主意,要找那警员,合力除妖。

有些事,避无可避!

杜荨就站在不远处,面带倦色,见苏衍望来,微微一怔。

二人离开人群,来到无人地。

“你好,我是杜荨,你……是民间的除妖师么?”杜荨率先开口。

“你……知道妖?”苏衍诧异,他还准备向对方解释一番,可听口气,人对这玩意儿很熟悉。

“撇开昨晚的不谈,我已经遇过不下五头妖物了!”杜荨平静道。

苏衍这才明白是自己坐井观天了,这世上并非只有他了解那个层面。

没有纠结这点,苏衍转而介绍起自己。

当然,有关祖上的事他基本没提,封妖笔书更是绝口不谈。

一番交流,双方算是有了基本了解,并达成共识,合力除妖。

“这猴妖来无影去无踪,分不清本体和猴毛,你准备怎么逮到它?”杜荨发出疑问。

“被牵着鼻子走,肯定抓不住它,我们需要化被动为主动。”

“不出意外,山路是这猴妖堵的,它对盐村似有执念,一直纠缠不休,我等或许可以从这入手,寻找破局之策。”

苏衍提议道。

“走,去找村长说明情况,若这猴妖和盐村间存在渊源,他肯定知道。”杜荨行事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老村长忙活大半宿,累得没合过眼,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事宜,便见杜荨和苏衍找到自己。

杜荨开门见山说出真相,山里人本就比较信邪乎事,如今又轮番目睹诡异,第一时间就信了她的话。

那老村长蹲块青石上,左思右想,吧嗒了几袋旱烟,这才一拍脑门。

“俺想起来了,俺村还真流传一个和猴妖有关的故事,就是太久,久得俺都差点忘了。”

“这故事还是俺小时候听说的,估摸着也就俺们几个老骨头还晓得嘞。”

“话说以前山上有户泼皮地主,屠户出生,靠杀猪宰牛发家,凶狠得紧,喜生食肉禽。”

“不晓得麻时起,这腚娃子开始逮猴子回来,弄那铁锤干碎脑壳子,吸髓食脑,哎呦诶,真个不是个东西。”

“这腚娃子转逮人猴崽子,老猴子们给逮急眼,有次就叽叽哇哇的跑他家一阵打砸。”

“这可捅了马蜂窝咯,那腚娃子混人一个,当夜几坛酒下肚,带一帮泼皮大半夜围起猴林,四面泼油,放火就烧。”

“火烧了个三天三夜,差点把整个山头都给弄没了,猴群给烧个干净。”

“从那以后,动不动大半夜的,就听见山上传来猴啼,有人赶夜路,说是瞧见一头母猴子在找自己的崽。”

“接着便有人家开始丢娃,等找到的时候,都给插满那粗碴子猴毛,跟个猴崽似的。”

“老辈人讲,那是母猴找不到自己的崽,就捉别人的娃当猴崽。”

“那泼皮地主一听,可算怕了,但迟咯诶,一天夜里,他家的娃也丢咯,等发现的时候,嘿呦诶,那个惨诶,皮都被剥掉,套上一层猴皮。”

“泼皮地主一夜白头,后来怎样,也不晓得,只是听讲他请个道人报复那猴,害得那猴永世不得安宁,以解杀子之恨。”

“这都是小时候听老人碎碎念讲的,那时吓唬我们,不给咱乱跑,说乱跑就会给母猴捉去当猴崽。”

老村长有些唏嘘,娓娓道来往事。

“这事儿,俺以前也听祖奶奶提过,据说很久远了。”有老人点头,也想起这么个事。

一众小辈村民听得是面面相觑,没料到还有这等往事,至于那些小屁孩,给吓得可了劲往大人怀里钻。

“那片猴林,还在么?”苏衍问道。

“早没咯,都多少年的事了嘛,那座山头都没咯,俺出生就没见过那东西。”老村长摆摆手。

“那泼皮地主,可有后人存活至今?”杜荨问道。

“莫得莫得,人娃都给扒皮成猴了,哪得有人活下来嘛,那一家子坟头都不晓得在哪!”老村长摇头。

“不过村外有座老宅,据说是那地主的房子,就是不晓得真假。”随后他又突然道。

苏衍和杜荨对视一眼。

“走!去看看!”二人异口同声!

猴脸张嘴就咬,他一个哆嗦,眼疾手快,把被子一卷塞其嘴里挡下一击。

白花花的飞絮扬起,黑乎乎的猴爪像烧乌的焦炭掀向苏衍头盖骨。

这是杜荨的判断。

作为警署机构的精英,她不是没接触过类似的诡异事件,知道一定内幕!

……

一张尖嘴长毛的丑陋猴脸就藏在被窝里,面庞扭曲,直勾勾盯着苏衍。

“砰!”

来不及思考,苏衍本能翻身跌下,将床铺狠狠掀翻,拉开距离,同时一把抄过床头的封妖笔书。

笔锋如剑,刺进那狰狞脑袋,如捅入一团棉花。

昏暗灯光下,杜荨站于窗口,双腿修长笔直,制服紧身,勾勒妙曼弧度,短发齐耳,气质清冷,眉宇间英气十足,显得干练利落。

她望着外面的漆黑夜色,若有所思。

今天遇上的案子不似人为!

他带着心有余悸的恼火和愤怒,将封妖笔当做锥子狠狠钉向猴妖。

“嗤!”

“砰!砰!”

盒子跳动得越来越剧烈,最终炸开,一簇猴毛化为黑烟窜出,在空中一阵翻腾,化为狰狞腥臭的恶猴落于门口。

他大喜,以为除妖成功,却见对方“哗”得自燃,化为一根猴毛,烧为灰烬。

“只是根毛?”苏衍惊疑不定,搞半天自己只是斩了根毛?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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