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幻境
意思就是说，二层楼有酒，但那些酒都是夫子的，你不能喝。
“唉，没有酒，这就很难等人了呀。”
因为无聊，东方墨羽便和君陌闲聊了起来。
“我真的是太闲了，吃了空来爬山，踏青也不带这样的。”
走着走着，东方墨羽便走出了迷雾，眼前则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显然，只要登上那块岩石，东方墨羽就算登顶成功，可进入二层楼。
不过东方墨羽之前说过，书院二层楼的十三先生，只能是宁缺。
“那真是可惜了，酒开始好东西呢。”
“醉酒后胡言乱语，没有理性会做出逾矩之事，法虽不禁，但危害诸多，所以不沾为好。”
“你是在说夫子吗？”
“学生不能妄言师父，而且夫子……不曾醉过。”
“哦。对了二先生，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这帽子这么高，进门的时候不会搁到吗？”
“不会。”
“那你怎么高傲的人想来也不会低头，如果真搁到了，你会怎么做？”
君陌想了想：“把门洞劈大一些。”
“二先生，过刚易折啊，在拿拳头打人之前，得先曲臂把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这样威力才够大。而且有些门，是不能往上劈的。劈了，房子就会倒一半的。”
“为何？”
“因为门上也有梁，那个叫过梁，窗户上面也有。”
“……”
“二师兄，夫子的酒好喝吗？”
“你还没有入书院，不能叫我二师兄。老师的酒……想来一定是好酒。”
“是吗，就是不知道比起我的桃花醉如何。”
“桃花？”君陌轻声喃喃道。
“对呀，老二，你不知道桃花醉有多好喝，之前用书院前的桃花酿了一壶，结果味道比不上原来的味道，可能是地方不同，桃花也不同吧。”
“你斩了那里的桃花！？”
东方墨羽见君陌突然激动起来：“呃……就是摘了一些，枝芽我都保护得很好，肯定还会再长出来的。你……不会那里的桃花是夫子亲手重的，就来找我给它们报仇吧？”
“唐律并无此例，摘了便摘了。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夫子亲手所栽，明知如此却仍然敢这么做的人，你是第一个。”
“多谢夸奖。夫子是夫子，桃树是桃树。桃树虽然是夫子所栽，但却来自西陵。我喜欢的是大自然的桃花，而不是西陵的。我没有斩草除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聊着聊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能穿过迷雾的，除东方墨羽外，还有隆庆宁缺。
废话不多说，等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后，最终的决斗便开始了。
走向山道之前，隆庆忽然平静地望向宁缺：“你给了我很多惊喜，早知如此我不该等你。”
“至于你。”隆庆转头看向东方墨羽，“我迟早会超过你的。你不过是仗着修为才走得快了些，如果我与你同岁……”
“闭嘴吧你，你照样是仗着修为上来的，要不要我废了你，让你再走一遍？看看这次，你能走多远？”
想要说莫欺少年穷？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显然，在东方墨羽眼里，他还不够格。
“你若是不等宁缺，那我也不会等，那么现在你已经在回西陵的路上了。另外，别和我比年龄，我怕你活不了这么久。”
舍去那些零头，东方墨羽也活了九万年，而隆庆能活多久？十年还是百年？
就算东方墨羽现在没了修为，但他完全可以活到东华那个岁数。说起来，东华那个老家伙现在和凤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老牛吃嫩草啊。
“我年纪确实比你大，但你要知道，你是西陵的天之骄子，自小开始修炼。当你被名师指点，为自己进入洞玄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在看满大街的太上感应篇的军士。更何况我三年之前还不会修行。就算是宁缺，也是几个月前才能修行。问你个问题，你的雪山，化过吗？”
气海雪山就相当于修行者的心脏，雪山一化，所需承受的痛苦完全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三人先后登入最后小径，在他们踏入的第一步后，便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幻境。
……
当东方墨羽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不属于将夜世界的地方。
“若水河畔……”
无论是地点还是时机，都是与擎苍大战的时候。
『天要黑了。』
“看到了。”
『那么，光明与黑暗，你选哪一边。』
“我都不选。”东方墨羽秒答，“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仙。仙者，一人一山，逍遥自在也。我现在可以是救助天下的圣人，也可以是屠尽天下的恶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所以我选择自己。”
“那五千人是我害死的没错，但这就是战争，众生皆蝼蚁，我也不例外。你说用五千人换我的命不公平，但需知他们，本来要死一万人的。”
……
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一个人，最有特色的是他带着一定很高很高的古冠。
“我排行第二。”那人说道。
虽然喝这里的酒跟白开水没什么区别，但有总比没有好。
“二层楼虽然不禁酒，但除夫子外，我们都很少喝酒。”
“并没有骂人，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自你踏上山路到现在，只用了一个时辰，这已经是妖孽了。”
一路走着，眼前还是不是出现一幅幅画面，但东方墨羽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第二，自然是书院的二先生君陌。
“巧了，我在家也排第二。”想起前世的那个家，东方墨羽微微一笑。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很巧。”君陌点了点头道，“不说这个了。你走得太快了，快到根本不是一个人。”
“听起来还是像骂人呐。”
君陌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只要登上那块大石头，你就算登顶成功。你选择可以先自行登山，也可以等后面的人一起。让你等他们似乎有失公平，不过这块大石头很难上，虽然不知道对你来说会难到什么程度，但你最好先调整休息一番。”
东方墨羽盘膝而坐，问道：“有酒吗？”
“二层楼……不是你的家？”
君陌闻言想了想，不反对东方墨羽的话，书院二层楼，确实是自己的家。
“二先生，夫子平时都喝什么酒呀？”
“老师的饮食一向由大师兄和小师弟负责，而且我也不懂酒。”
“二先生不要骂人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方墨羽确实不是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仙。
“我说的是，我在二层楼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