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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撒谎不打草稿

实际上,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针的存在和这件事有关系。

“不知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我们长平山并没有这种矿石,而且要将矿石冶炼制造成这个形状,凭借普通凡人根本做不到!”毫无疑问,这是只有蛊师才能做到的。

柳惊澜满脸无辜之色:“这是我爹给我的,我这里还有很多。”

而如今,想要撇开与他的关系是不现实的,一旦他们将事件联系到一块……

柳惊澜虽有些慌乱,但表面却是不显,还有解释的可能,不能自乱阵脚。

“这是什么东西?”刑堂家老弯腰将掉在地上的针捡了起来,他仔细瞧了瞧那东西,两条眉毛很快拧在了一块。

反正柳长宏也不在,柳惊澜当然是什么事儿都往他身上推了。

“这么说,那针是柳长宏刺进我族蛊师体内的?”说话的是柳家寨左之一脉的长老,他与柳韫不同,因为某些原因,他极为排斥柳长宏。

在左脉长老眼里,柳长宏就是个穷凶极恶的魔道蛊师,与卫策等人没有区别,不然他为何不接受他们柳家抛出橄榄枝?依旧选择在卫策手底下做事?

“不可能!”进行否定的是孙敬:“我从来没见过他使用类似的蛊虫。”

毫无疑问,这种针是用蛊虫催化出来的武器,这是作为蛊师的固有思维。

“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刑堂家老颠了颠手中的三根针,将视线在了柳惊澜的手上:“可否把这些东西给我,让我好好瞧瞧?”

“当然可以。”柳惊澜没有拒绝,他并不怕对方研究出个所以然。

傀儡针存在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小傀儡针还好,最多能存在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但那种大的傀儡针就是单纯的一次性消耗品,最多也就能存在个三五天。

三五天之后他就随商队跑路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他们有所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这位长老的意思是,杀你们族人的魔道蛊师是柳长宏喽?”孙敬反问。

刑堂家老将那些傀儡针收到了衣袖当中,轻咳一声,回答孙敬:“这针的作用尚是未知,我也不想胡乱猜疑,但我族内那两位晚辈的死与这两根针并没有直接联系。”

“结果说了半天还是没弄清楚那个魔道蛊师的身份。”柳家寨右之一脉的长老摇头叹道,死了两个人并不是重点,山寨中年年都会死不少人,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诡异,牵扯也过大罢了。

“唉,说来道去还是某的失职啊,我那弟弟太不让人省心了。”贾富摇头,将蟒山的人放进商队中且还不和他说的正是他的弟弟贾金生,幸亏没造成太大后果,不然他真的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柳韫赶忙安慰贾富,他们山寨往后还是要仰仗商队的,再说这件事也没对他们家族造成实质性威胁,所以各退一步,互相给个面子就完事了。

“老哥别说了,我回去一定狠狠惩罚他。”贾富依旧是有些后怕,他们这些行商的最为忌讳卷入各种势力的争斗中去,战争财也不是好发的,一个搞不好,自己便会损失惨重。

“总而言之,最近要加强警戒,低阶蛊师就不要单独出去了,也许那魔道蛊师还在长平山上。”柳韫只觉得头疼异常,若真与卫策打起来,即使最后赢了,他们也会好几年缓不过劲,往后的兽潮就难以抵挡了。

“孙前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老大想要攻打柳家寨?”常鸢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不禁有些后背发凉。“我们的后勤补给根本不利于打仗啊。”

蟒山环境恶劣,又没有元泉,单单粮食这块就有些捉襟见肘,和柳家寨打?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除此之外,在蟒山逗留发展的魔道蛊师图的就是它一个安稳的发展环境,一旦它不再安稳,树倒猢狲散,有几个愿意陪卫策疯的?

蟒山势力不比家族势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凝聚力,至少给了常鸢,他不会听从卫策的指挥与柳家寨为敌。

“就是因为蟒山资源贫瘠卫策才打上了长平山的主意。”自家那点儿破事孙敬还是知晓的,无法自给自足的畸形发展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刀。

“哼,魔道蛊师,人人得而诛之!”左脉长老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狠狠出声:“与其坐以待毙,我们反倒不如主动出击,剿灭那卫策的魔窟。”

“蟒山有地理优势,易守难攻,我们主动出手不占任何优势。”右脉长老显得较为冷静,蟒山对于他们而言是陌生的,同样,长平山对于卫策而言也应该是陌生的,所以在摸清具体的地形之前,卫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说着,右脉长老转而看向被绑着的那三人以及王月娥,不由有了思量。

然不等他开口,孙敬就好似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赶忙摇头拒绝:“让我给你们绘制地图是不可能的事。”

“哦?”柳韫觉得疑惑,既然都背叛卫策了,何不背叛的彻底一些呢?“你们可以开个价码。”

“这不是价不价码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的问题!”孙敬抽了抽嘴角,他作为一个专门负责情报后勤的人都没有地图,其他人想来是更没有了。

“蟒山只有一条直通山顶的路,而且这条路也并不是绝对的安全。”蟒山距离长平山不远,但环境却比长平山恶劣的多,虽没有大型猛兽,可毒蛇遍地都是,据说山内还有巨蟒,这也是蟒山名字的由来。

“蟒山和你们长平山不一样。”长平山人烟味极浓,经过柳家寨数百年的开发,角角落落基本已经是探索完毕,有些地方凡人也可以涉足,但蟒山不同,也就只有他们居住的山顶那一片是相对安全的。

“这倒是我们没考虑到。”柳韫并没有逼迫孙敬,他知道,对方并没有说谎。

柳韫有一只蛊,可以分辨出人表情的细微变化,根据这些细微变化,他能够很容易看出他们是否在说谎,不过这只蛊终究不是用来测谎的,如果有人能做到撒谎还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那他也没辙。

“柳族长,我都与你们说这么多了,是不是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了?”捆着他的是绳索蛊,别说他只是一具傀儡,就算他本人来了,挣开也要费一番力气。

“还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常鸢立刻叫道:“我只是跟着王月娥来的,什么坏事也没做!贾富大人,咱也算您的老主顾了,您得为我说说话啊!”

常鸢都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啊。

贾富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说话,与王月娥不同,这位他可是完全没有印象。

见贾富没理自己,常鸢很快将目标对准了王月娥:“王姐,刚刚是我不对,我出言不逊,我这张破嘴,您想继续教训我也可以,但您得给我说说话啊!”

王月娥瞬间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常鸢朝她扑过来。

“我真和这家伙没关系啊!我都不认识他的!”常鸢又转而求向了柳韫,表情无比诚恳。“柳族长,相信我,我真不认识他!”

“常鸢你小子!”中年蛊师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被喊了名字,常鸢也是一脸菜色,开始自我催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柳韫也是被常鸢这举动给逗笑了,不禁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小友愿不愿意留在我柳家寨啊?”

南疆家族势力十分排外不假,但并不是说完全接受不了外来蛊师,通过嫁娶的方式招揽优秀人才也是常事,毕竟资质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是与血脉挂钩的。

“啊?愿意,我当然愿意啊!”常鸢满脸感激,要不是被逼无奈,谁乐意做个无根无萍的魔道蛊师。

“那贤侄呢?留下来如何?”柳韫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不知在想什么的柳惊澜,最近他一直都在与族内的几位长老商讨有关他的事,他体内终究是流着柳家的血,不能因为柳长宏的原因对他不闻不问。

柳惊澜没想到柳韫会突然问自己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射性发出了一声疑问:“什么?”

“你爹难道没有和你说过,你娘是我柳家的人?”柳韫上前拍了拍柳惊澜的肩膀,又瞟了眼坐在一旁毫无动静的那位长老――即上一代柳家族长。

这个东西的材质与先前那两根针是一样的。

不过这根……说针的话,它比寻常针粗太多,而且顶端有一个红色的蝙蝠造型,估计是用来握的部位,像是一种暗器。

刑堂家老见柳惊澜摆出一副‘我也不晓得咋回事’的表情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对方不过是个一转初阶的蛊师,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针虽说是在尸体上发现的,但和那二人的死亡没有任何联系,他只是觉得怪异才向族长禀告了一下。

刑堂家老对这种针还是挺感兴趣的,它极细极软,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到,但硬度却是出类拔萃的,能够轻易刺穿皮肤,扎进血管经脉之中。

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孙敬身上也会有很大的漏洞,因为他只是傀儡,无法使用蛊虫。

孙敬没有丝毫慌乱,反倒不好意思地哈哈了两声:“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哈,这东西不是我的。”

柳惊澜快速瞅了眼周围人的表情,他给孙敬的傀儡针和他经常使用的并不是同一种,虽然材质一样,但造型方面有很大区别。

“但我好像只把短剑给了你吧?”柳惊澜挑眉,看向孙敬的眼神里带着很明显的询问。

“这两个东西的材质是相同的。”刑堂家老直接说道,他想看看柳惊澜的反应,他总觉得这小子有很大嫌疑。

柳惊澜一愣,张了张嘴:“是吗?”

他没立刻解释,而是等着对方询问。

这种样子的傀儡针扎进人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但它的控制强度是普通傀儡针的数十倍,是不需要他连接念线就能操控的那种。

“那是我的东西。”柳惊澜直接承认,随即开始撒谎胡诌:“算是一种武器,尖端能够淬毒,孙前辈无法用蛊,所以我就把我的武器借给他用了。”

说着,柳惊澜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开始往外掏东西――实际上他是借着包袱的掩饰在利用念具现化傀儡针。

随手掏出一把,柳惊澜举到刑堂家老面前:“我爹说,这东西硬度堪比钢铁,刺穿骨头也是轻而易举,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孙敬打着哈哈试图揭过此事。

刑堂家老将两种针比对了一下,材质确实一样,但并不是铁,也不是铜,整体呈银白色,没有渡色的痕迹……总而言之,是他不认识的材料制成的。

简单来说,与其说那是一根针,倒不如说那只一支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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