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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的我在蛊世界也一样咸鱼

咸鱼的我了然于胸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惊澜虽然打着治疗蛊师的幌子,也切实治好了杨胧的重病,但终究是时间太短,未曾将美名传出,反倒是他虐杀了两个人的事儿被添油加醋传遍了内城。

别说是常驻内城的那些蛊师,就连住在城外的流千丝也听说了柳惊澜的大名,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姓卫的人头在黑市可值不少元石呢。”流千丝顺嘴提了一句,也算给万法万炎打个预防针。

但那个冒牌货的事肯定需要他出面,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有没有被宋威龙发觉。

没有发觉最好,他可以借势解决掉那个冒牌货,到时真正卫一冕的人头就可以出手,同时,蛊方的来源也有了稳妥保证,他不会损失什么,稳赚不亏。

被发觉了也无妨,无非是损失百万元石,倒也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你可就说错了,哥哥的这颗脑袋不值钱。”流千丝摇头晃脑地说道。“说到这个倒是想起来重要的事,有时间我带你去黑市溜两圈混个脸熟,省的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了悬赏令。”

‘我也会被人下悬赏令?’柳惊澜挑眉。

他以为,解决了齐猛等人,羊城当中应该就没有会特殊针对他的人,毕竟,一般这种类型的地下势力,就是由这些魔修或者散修组成。

杨胧本身就属于‘圈内人’,而今,其他三人的势力被拔除,杨胧一家独大,作为杨胧跟前的红人,他怎么也不应该被‘自家人’通缉吧?

“这种事又有什么绝对呢?黑市势力错综复杂,更何况他并不涉足于此……”流千丝所说的‘他’自然是指杨胧。

“齐猛、钱烁和方知礼三人虽然已死,可他们多年发展起来的势力不是简单可以拔除的,尤其是大哥他并没有收拢那些人的打算,最终也不知道会便宜什么人,唉。”

流千丝叹了口气,他们这边也是死伤惨重,可以说与齐猛是两败俱伤,反倒是钱烁和方知礼的手下残存下来不少。

可那些人没了主心骨,就如无头苍蝇般,已然变成一盘散沙。

柳惊澜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杨胧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干涉。

万法和万炎也默契的没有插嘴。

东城魔道蛊师之间的冲突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况且这次彻底的大洗牌多少也让他们有点儿心惊肉跳。

短短一天,能够与羊城城主、各大商会负责人平起平坐的齐猛、钱烁和方知礼三位三转蛊师竟都惨死于他们之手,这如何不让他们头皮发麻?

“如果小族弟有兴趣收拢他们,哥哥可以帮你哦。”流千丝咧嘴笑着,指了指自己:“虽然我对这种破事并不太感兴趣就是了。”

走在前头带路的万法万炎不由支棱起耳朵,现在东城的那群魔道蛊师可是群龙无首,显然那杨胧不是个会出面约束他们的人,假若这柳惊澜想借机组建自己的势力,有流千丝帮忙,他们想要和杨胧分庭抗争,不,即使是彻底打败杨胧,一家独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才没闲工夫去管那个闲事。’柳惊澜目视前方,似乎吝啬于给旁边的流千丝一个眼神。‘等我将蛊虫配置齐全,我还有重要事要去做。’

按照如今这个趋势发展,柳惊澜觉得这羊城不太安全,那个玩不起的狗比天道肯定在酝酿大招准备对付他,他还是躲远点为好。

“重要的事?”流千丝很是好奇,他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柳惊澜离开羊城,他是否要跟着他离开呢?

柳惊澜轻蔑一笑,指尖的字体都略有些扭曲,似在嘲笑流千丝的无知:‘待在这种破地方能够让我短时间内成就五转?那显然不可能,我可是带着目标出来历练,怎么可能被这种无聊的事牵绊住脚步。’

流千丝忍不住搓了搓手,顺势接话:“五转哪是那么容易晋升的,小族弟不过十六便已然三转修为,难道还不满足于此?”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柳惊澜抬了抬下巴,目光眺望向远方,还不够,时间还是过于紧迫了,他得加快炼蛊进度才行。

“可你使用舍利蛊强行拔高修为,旁余方面跟不上,也没什么太大意义啊。”流千丝承认自己有些眼红,利用舍利蛊硬堆修为,这太奢侈了。

‘干你屁事,就你话多!’柳惊澜瞪了流千丝一眼,拐着弯儿说他是天外之魔?找死啊这家伙。

流千丝一时哑然,只能尬笑。

一路无言沉默,很快,四人便到达浮尘商会开设的赌场。

赌场建设在地下,表面上只是一间茶楼,名叫‘这间茶楼’。

这间茶楼的名头柳惊澜听闻过,是羊城最好的茶楼,消费水准虚高,最便宜的一壶茶水都需要两块元石,自然而然,茶楼的生意看起来十分惨淡,本以为走的就是这种高端路线,结果竟是地下赌场摆在明面上的幌子。

顺着阶梯向下,穿过一道不长的走廊,一道散发着幽光的大门出现在柳惊澜眼前。

大门旁守着一位约莫六十来岁的老者,见到四人也是眼皮微抬,声音如老树皮摩擦般嘶哑难听。

“倒是挺长时间没见过你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小子给吹来了?”老者搭话的对象当然是流千丝。

流千丝是个好赌之人,他不住在城内,也不常回来,基本上来赌场的时间都是固定,而现在,却并不是他时常来的那个时间点。

“可别提了,发生了贼多事儿。”流千丝忍不住开始向对方发牢骚倒苦水。

被无视的万法万炎安静如鸡,也不敢出声打扰。

这老者姓段,名字叫什么没人说的上来,只知道他守在这赌场的大门口没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多年,大家都称呼他一声段老。

段老有三转修为,平日里高冷的很,从不与什么人过多废话,没想到竟会主动与流千丝搭话。

伸手戳了戳流千丝的腰部,引得他发出一阵怪笑,柳惊澜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略带嫌弃以及不耐烦。

“不说了不说了,这次来是有正事。”流千丝轻咳两声,恢复到正经模样,同时将柳惊澜拉到自己跟前,向段老介绍道:“向段老介绍下,这个,我家小族弟,亲的!”

段老皱纹横生的脸在阴暗的灯光阴影里更加晦暗不明起来,混浊的双眼细细打量了柳惊澜一番才出声评价:“和你长的不太像。”

流千丝顿有些无语:“他只是我的小族弟,又不是我儿子,当然和我长的不像,我知道段老您在怀疑什么,不过这次您可猜错了。”

流千丝在段老这里混了脸熟,实际上,他可以额外带一个没有资格证的外人进入赌场中,以前他也做过类似的事儿,打的就是那些人是他的各种远方亲戚的名头。

“小族弟,把贵宾令拿出来给段老检查一下,省的让他老人家以为我又在这拉皮条。”流千丝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一副挺胸抬头十分有理的模样。

柳惊澜很快从衣襟内摸出了那块贵宾令递给段老。

段老接过贵宾令后仅是略一摩挲便开口询问:“那姓卫的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晋安商会发放的贵宾令是有编号的,况且绿阶令牌在羊城十分稀少,段老当然对其印象深刻。

“卫一冕是我家小族弟的手下,不过他的行为并不代表我家小族弟的意思。”流千丝害怕段老误会什么,慌忙解释。

段老又盯了柳惊澜好一会儿,随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置放于面前的木桌上:“第一次出入赌场皆需要签订一份协议,小兄弟先看看,若觉得没有问题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去吧。”

说罢,也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支有些年头的毛笔,摆在纸张的旁边。

柳惊澜细细看了下那所谓协议,其实上面也就写了一些赌场的基本规矩,比如不可使用蛊虫作弊,又比如不能滋事闹事之类的。

而且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纸是普通的纸,笔也是普通的笔,就算在上面签了大名,这张所谓协议也只是废纸一张,起不到任何‘规则’方面的约束作用。

柳惊澜没有犹豫,直接拿起了笔准备签名。

笔尖刚刚触及到纸面,一股浓郁的真元气息便从段老周身涌出,使得柳惊澜的动作猛然间一顿,抬头看向了对方。

看来还是他看走眼了,纸和笔虽然普通,但加持一定蛊虫作用,这份协议就会变成真正有束缚作用的合约。

不过也无妨,协议中只是说不可使用蛊虫在赌博中作弊以及蓄意滋事,若被人主动攻击,进行反击还是可行的。

柳惊澜很快将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一手漂亮的小楷倒是让段老不由多看了那三个字几眼。

随即便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柳惊澜不由皱眉,气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咳,小族弟,要写真名的。”流千丝轻咳一声,提醒出声。

看着纸上的‘柳惊澜’三个字,柳惊澜陷入沉思,所以,跟了他十六年的名字不是真名?

“小兄弟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也无妨,直接按个手印也是可以的。”段老没有为难柳惊澜的意思。

事实上,这套杀招的核心蛊在使用时限制很多,经常出现明明对方使用的就是真正名字,依旧催动不起来的情况。

多年经验告诉段老,这与对方的主观意识有很大关系,换句话说,就是认可程度。

蛊虫捕捉的,是签订协议那一刻的情绪波动,假若对自己名字不认可,蛊虫是无法生效的。

而按手印属于强行签订的一种,约束效果更强。

柳惊澜却是突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倒是套有趣的杀招。’

虽是这么说,但柳惊澜还是很果断地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只见那纸上的文字一阵扭曲,化作一缕浓黑的烟雾涌向柳惊澜的口鼻。

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柳惊澜后退数步,抬臂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段老不由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这烟雾无害,小兄弟何必如此谨慎?”

“咦?”很快,段老发出轻咦声,因为他发觉黑烟似乎是因为找不到目标,竟如无头苍蝇般在空中乱窜起来。

段老表情凝重的再次盯着柳惊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一件事,眼前这小子,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若非他真切站在这里,几乎察觉不出他的存在。

而且段老发现,柳惊澜身上没有真元气息,就如普通凡人一般。

作用好生强大的敛息蛊!

随手挥散空中的黑烟,段老嘿嘿笑着:“也罢,算老夫卖你族兄一个面子,直接进去吧。”

自知实力不济,段老没有胡搅蛮缠,能够让他的杀招无效也算这小子有本事。

‘不知这套杀招叫什么名字?’柳惊澜随意问了一句,这套杀招中肯定涉及到了气道蛊虫!

段老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发黄发黑的烂牙:“小小手段,不足挂齿。”显然,他不想回答柳惊澜的这个问题。

柳惊澜没有刨根究底,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这份所谓的协议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对方的这道杀招属于单方面制约,就像他对卫一冕使用的那只蛊虫,内容本身没有太大意义,最主要的在于……他可以单方面对受制目标造成一定伤害,即使不致命,这种情况也不是柳惊澜想看到的。

柳惊澜讨厌乱七八糟的负面规则加持在自己身上,这样会让他觉得很难受。

在段老诡异的眼神中,大门缓缓开启,被阻断的嘈杂声很快飘到几人的耳中。

赌场自然不是什么气氛很好的地方,入目的皆是各种玩红眼的赌徒。

不过有一点让柳惊澜觉得很是意外,那就是赌场内竟然没有任何烟草味,反而有一种极淡的熏香味。

这个气味……柳惊澜瞥了眼有些蠢蠢欲动的流千丝,心中了然。

这个熏香味带有轻微致幻和亢奋作用,闻之很容易让人做事上头,而且它是可以让人上瘾的!

怪不得羊城内能够解毒的治疗蛊那般稀少,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其中。

也怪不得杨胧做事处处受制,被其他人排斥在外,他是用毒的行家,也是解毒的行家,被他知道赌场以及这些毒气的存在那还得了?

这赌场背后的人着实不简单啊。

原本那蛊方就属于意外之喜,如果不是掌柜的提起,柳惊澜还不一定会把它卖出去。

获取资源的方式有很多种,贩卖卫一冕给他的蛊方只是其中一种,柳惊澜如果想要元石,直接抢都比贩卖蛊方来的更痛快。

柳惊澜发出一个轻轻的鼻音,算是默认。

万法脸上的笑容则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心情略有些沉重的流千丝被柳惊澜这么一下搞得有点儿哭笑不得,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流千丝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哥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摇了摇头,柳惊澜按耐下寻根究底的冲动,这件事想来有些复杂,牵扯到其中很是不妥。

“你那个手下还真是让人不省心。”流千丝似在感叹,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柳惊澜的表情。

卫一冕其人,流千丝略有耳闻,不过并未实际接触过,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对方实力不错,不然也不可能躲避永夜阁追杀那么久。

‘你以为那老头儿对我很重要吗?’指尖黑墨涌动,柳惊澜面无表情,他可不想因此牵扯到什么事件当中,更何况,那个冒牌货的行为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最好这般。’柳惊澜也没推开流千丝,而是故作嫌弃,嘴角却悄悄扬起,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万法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家弟弟,不由会心一笑:“两位且跟我来,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能说明白是最好的。”

流千丝呲着一嘴大白牙,笑得异常夸张:“那姓卫的本来就不是啥好玩意儿,故意接近我家小族弟还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要我说啊,你们也别客气,直接审问就是,反正落到我家小族弟手中也免不了一顿刑讯,你说对吧,小族弟?”

想到这种可能,流千丝不由打了个寒颤,相较于卫一冕,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身份上的优势,那点可怜的亲缘关系在柳惊澜眼中几近于无,也许,他最终的下场不会比卫一冕好多少。

“小族弟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呢?”被扣押的是那个身份神秘的女蛊师,具体目的暂且不明,她若真惹到宋威龙,由此让宋威龙迁怒到柳惊澜身上,那可就有趣了。

卫一冕的人头迟早要脱手,即便没有出这档子事,柳惊澜想来也会另外寻个由头让那个冒牌货‘被动消失’。

‘我看你的人头也挺值钱的吧。’柳惊澜未曾接触过羊城的地下势力,但卫一冕本来就有通缉令在身,他的人头能换元石是必然。

流千丝半开玩笑地说道:“小族弟可真是无情,是不是说,哥哥我在你眼中也是如他一般,可随时抛弃的存在?”

柳惊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翻了个白眼,避重就轻,答非所问:‘如果你欠钱不还被人扣押,我绝对不会去捞你。’

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人都已经死了,更有可能,那卫一冕压根就是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族弟动手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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