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终究还是出事了
“我来上海时间不长，业界也算不得知名，自然受关注度也没那么高了。我早在上学的时候就有女朋友了，这个您可以问问您女儿就知道了。”肖哲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话里有话争锋相对的感觉其实也挺爽。
“那真是可惜了，还以为肖总还是单身贵族呢。本来还打算把我外甥女介绍给你。”高天端着酒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着。
“高总真是抬爱了。”肖哲喝了一口白开水。
逸尚和通达合作总算达成了，晚上通达的总裁高天邀请肖哲他们一起吃饭。既然是大老板出面，他也不好推辞。肖哲带上一鸣、海洋一起去了通成酒店二楼的包厢。
肖哲发现高馨芝和方筱雅也在包厢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表情管理很到位，就算看见不想看到的人，在这种场合下也要不动声色。
“你就是肖哲，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真是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高天笑呵呵起身和肖哲握手。
一场饭局下来，气氛有些迥异。虽然这种场合肖哲已经身经百战了，但是还是会很不自在。忽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显示“my girl”，肖哲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然后就走出去了。
“喂，丫头。”肖哲出了包厢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阿哲，你吃饭了吗？还在公司吗？”
“今天在外面有个饭局，通达集团的总裁邀请吃饭。我刚刚还在包厢里。”
“那你今天又要喝酒了吗？你不能喝酒。”若凡声音有些着急。
“放心，我没有喝酒，今天真的一点都没有喝。一鸣和海洋喝了。”肖哲笑了笑，声音非常温柔的解释。
“哦，那就好，你记住真的不能喝酒，胃还没恢复好呢。”若凡自己都觉得有些啰嗦了，喋喋不休重复一件事。
“好，我知道的。你吃饭了吗？在做什么？”
“吃过了，我在图书馆写报告呢。”
“那你不要太晚回宿舍了，注意安全。我想你了，我回去再跟你联系。”
“嗯，我也想你。开车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肖哲脸上还是洋溢着浅浅的微笑。他转身，发现方筱雅在他的身后不远。
“从不知道，方助理还有偷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一秒抽回那个冷漠的脸色，连声音都带着几许厌恶。
“肖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方筱雅盯着肖哲问。
肖哲准备绕过她走进包厢，听见他这么问，停了一下脚步。
“四年里，我想尽办法靠近你，为什么你始终无动于衷。我差在哪，她凌若凡有哪一点比我好？”
肖哲迟疑了几秒，回头，“人不对，哪里都不对。”
哪里是方筱雅不好，只是对于他来说，时间不对，人更不对。不是入他心的那个人，又怎么能够让他心有所动呢。
方筱雅一脸悲伤的看着肖哲走去的背影。原来她这四年费尽心机，还是没能等到肖哲正眼相看的时候。一句人不对，哪里都不对，让她心如死灰，可是她哪里甘心。
回去的路上，路洋问肖哲：“高天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全然没有说工作的事情？”
“目的很明显了，高天是想把外甥女介绍给我们老大。今天只是试探一下老大的态度。”路一鸣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精明起来却有肖哲的影子。
“我说呢，今天怎么没有带周文俊，都是他们家的人。原来是想牵红线。”海洋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话又说回来，方助理不是老大的大学同班同学吗？老大有老婆，她应该很清楚啊？”
“不用管他们。”肖哲开着车，一脸严肃。
路一鸣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暗示海洋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在公司里听到任何人谈起……”肖哲的意思除了他们三个，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否则以他的个性，应该会追究到底的。
另一边，宾利车上，高馨芝一直在劝方筱雅，“小雅，依我看，这个肖哲也没什么好的，高傲自负，不识好歹，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他优秀几倍的人。何况，我并不喜欢这个肖哲。”
方筱雅没有说话，一脸不高兴的坐着。
“小雅，别难过。既然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也不需要自降身份讨好他。舅舅会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青年才俊。”高天安慰着。
“我的事情，你们别管。我自己会处理的。”方筱雅没有好气的说。
车子驶向梅园高档别墅区。
肖哲有些累，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手机壁纸上若凡开心的笑容，嘴角微微扬起。
“喂，吃完饭回去了？”电话里若凡的声音想起。
“嗯，你回宿舍了吗？”
“早就回了，现在在床上听歌。”
“我好想你。”肖哲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今天很累吗？”若凡隐隐感觉肖哲有心事。
“今天晚上，通达集团的高总带着方筱雅一起来吃饭的。”肖哲不想瞒着她，就直接了当的和她说了。
“你是说方筱雅的舅舅？”
“还有她妈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丫头……”肖哲叫了一声。
“他们的意思是不是想撮合你和方筱雅。”若凡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我不想瞒着你，所以想把事情告诉你。我说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肖哲解释到。
“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她到底想干嘛？”若凡有些气愤。
“丫头，你别生气，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会处理的。”
“阿哲，你说我们会不会……”
“不会，你要相信我。”肖哲知道若凡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就抢先打断了她的话。
“好。”
挂了电话之后，若凡睡不着。耳机里还唱着那首歌：
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别笑我懦弱 我始终不能猜透为何人生淡漠风雨之后 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 你却给我那么多你挡住寒冬 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 凋落在你怀中人生风景在游走每当孤独我回首你的爱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等着我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告诉自己要相信肖哲，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相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周末的时候，尹辰约若凡逛街。
“凡凡，带你去选个礼物？我送你。”尹辰开心的说。
“又不是生日，为什么忽然要送我礼物呀。”若凡有些疑惑。
“因为我高兴啊，因为我发工资了啊。”
“你发工资了，就可以随便乱花了呀。”若凡挽着尹辰的手网商场里走去。
“怎么能说乱花呢，你是我最好的闺蜜，给你买礼物，应该叫物有所值。”
“我不缺什么，你就请我吃饭就行。”若凡不想尹辰浪费钱，她也确实不缺什么，平常若凡衣服穿得比较素雅，大多浅色系为主，一般情况不化妆，偶尔抹一点口红。尹辰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就送过她两支口红。
“那你想吃什么，我们今天吃日料好不好？”说到吃，尹辰的推荐肯定没错。
“你定，我都可以。”若凡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原本打算在学校食堂吃碗面条就行。
“那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日本料理。保证不虚此行。”尹辰拉着若凡的手上了电梯。
店面装修的很精致，看来很有日本的风味。尹辰挑了一个比较靠里面的位置，比较安静。
“凡凡，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尹辰总觉得若凡有心事，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你和阿哲吵架了吗？”
若凡摇摇头，“没有，我们很好。”
“那你为什么一副不开心样子，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我帮你出主意。”
“唉，就是方筱雅一直缠着肖哲……”若凡很无奈的说。
“谁？谁？”尹辰瞪大着眼睛，“你是说大学里那个女的？”
若凡点点头。
“他们怎么又碰见了。她也在上海吗？”尹辰有些惊讶。
“嗯，她在她舅舅的公司上班，有工作上的往来。阿哲他们公司和方筱雅舅舅的公司有合作。”若凡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
“这真戏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方筱雅知道肖哲去上海逸尚了，然后才去她舅舅公司上班的啊。”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就是和以前一样，想方设法靠近阿哲。”
“那肖哲怎么说？”
“他当然是拒绝的，但是我心里很不舒服。”
“凡凡，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和阿哲这么多年了，他对你那么好，你要对他有信心，相信他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麻烦的。更何况他都跟你求婚了，你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尹辰一脸坏笑。
“好啦，别闹。但愿吧，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若凡边吃边说，“对了，你和奇伟怎么打算的。现在你们两个都工作了，也谈了两三年了。”
“我们啊，顺其自然，主要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现在这种状态我很满意。”尹辰看得很开，水到渠成才结婚，她一直都这么觉得。
“那奇伟呢？他有没有什么想法。”若凡看着她对面这个吃得停不下来的女人，就想问。
“他啊，他问过我，我没有明确答应，所以他也没想法了。”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这些都是你的。”若凡每次看着尹辰吃东西，都觉得特别有胃口。
“你也吃，看你瘦的。”尹辰往若凡碗里夹了一块鱼子酱寿司。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一顿饭。饭后尹辰拉着若凡去商场购物，若凡每次都是作陪的，陪她试衣服、试鞋子、看包包，最重要的是还要帮忙提战利品。
“凡凡，你试试这条裙子，真的好好看，很适合你。”尹辰拉着若凡走进试衣间。
白色印花的连衣裙，花边袖，小V领，简单大方又不失保守，衬托出若凡修长的脖子，白皙的皮肤，的确很适合她，不得不说尹辰的眼光确实很好。
“真好看，我给你拍张照。”若凡边说，边拿着手机拍照。
“不要每天都是T恤牛仔裤了，这才是你这种美女该有的样子。”尹辰看着镜子里的若凡，真的漂亮，“服务员，这条裙子包起来，我要了。”
“喂，我还没说要买呢。”若凡一把拉住尹辰的胳膊。
“别废话了，我说买了。”尹辰像个男人一样替她做了决定。
若凡在一旁也只能哭笑不得，任由她摆布。
尹辰悄悄地把照片发给了肖哲，备注了一句：“你老婆美吧。我做主给她买了这条裙子，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手机就闪现一个红包。肖哲这速度，尹辰甘拜下风。后面又带了一句：她喜欢就好。
若凡点开红包，有一千块。心想，这个家伙还真宠老婆。
既然收了钱，她还得办好事情，一条裙子用不了这么钱，尹辰又拉着若凡到化妆品区。“凡凡，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我不买了，这些东西我还没有用完。”
“你是不是女人，赶紧看吧。我送你就是了。”尹辰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
“不是钱的是，我平常不怎么化妆，买去很浪费啊。”
尹辰瞪了她一眼，“那你挑个香水吧。”
“好吧，富婆。”若凡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若凡选了一款淡淡的玉兰味香水，她不喜欢浓烈的香水，玉兰的香味倒是正合她意。
结束了一天的购物，大大小小的袋子还真不少。大部分都是尹辰的东西，若凡领着那条裙子和一瓶香水，准备打车回学校了。
“别打车了，奇伟过来接我，让他送你回去。”尹辰拦住若凡。
“你这么多东西，也确实需要他来接你。你这每次发工资了就来扫货，是不是也太浪费了。”
“高兴啊，我花着自己的钱，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自然就好。女人嘛，要想开点，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吗？”尹辰将一只拧着三个袋子的手搭在若凡的肩膀上，继续说：“凡凡，我告诉你，活的潇洒一点，不要总是把事藏在心里，这样你不开心，身边的人也不开心。有时候糊涂一点比知道所有事情都强。明白了吗？”
尹辰二十几岁姑娘，却活的如此通透，看得很开，若凡这一点确实比不上她。她也希望自己跟尹辰一样，每天没心没肺的活着，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其他的管他呢。
若凡回到学校，收到尹辰发来的一条信息：“傻姑娘，今天你的裙子是肖大帅哥付的钱。所以，你要谢，就谢他吧。”
拿起那条裙子，在镜子前比了一下，真的很好看。
时间总是推着人成长，一不留神，研究生的生涯渐渐到了尾声。若凡正在紧锣密鼓的做着研究生的答辩准备。
这一天，若凡的导师叫住了她，“若凡同学，学校现在有个扶贫计划，组织一批学习比较好的学生毕业之后去云南山村的小学支教，帮助那些大山里的儿童，让他们能够学习到更多更好的知识，也给山村的学校注入新鲜的、年轻的活力。你有没有想法？你考虑一下，有结果了可以来找我。”
若凡礼貌的点点头，“好的，这确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考虑一下。”
“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也是一个大事情，需要得到家里人的支持，毕竟偏远山区的学校条件比较艰苦，需要好好和家人商量一下。”导师继续说。
“嗯，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若凡笑着回复了张导。
得知这个消息，若凡先给肖哲打了个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若凡有三个多月没有去上海了，肖哲一直都很忙，她去了也没有时间陪她，所以他们都是视频电话联系，每天都会视频通话半个小时。若凡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多，这个点肖哲关机了，难道是手机没电了。她也没太在意，想着晚上再和他说也来得及。
晚上七点多，若凡再次拨通肖哲的电话，还是没打通。若凡有些担心，不知道肖哲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他们视频的时间都是在八点至九点之间，所以直到八点半，若凡还是没有打通他的电话，视频通话也没有人接。若凡开始有些慌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尹辰，“辰儿，肖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以前不会这样的。奇伟会不会知道他去哪了？”
“凡凡，你别担心。我问问他。”尹辰没有挂电话，直接问了陈奇伟。
‘齐伟，你打个电话给肖哲，看看他在哪？’
‘稍等。’
陈奇伟拨通了肖哲的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朝着尹辰摇摇头，‘没人接。’
“凡凡，电话那边没人接。或许在忙，手机没带在身上。他看见了肯定会回你电话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啦。”
挂了电话，若凡一颗心悬着。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她再次拨通肖哲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她想起来之前肖哲胃出血住院的时候，存过路一鸣的电话。从通讯录中找到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没过一会，电话就通了。
“喂，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凌若凡。我想问一下肖哲的他今天是不是一直在加班啊，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是嫂子啊，今天肖总下午接待一位贵宾，现在应该还在酒店吃饭。”
“那你没和他一起吗？”
“我今天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所以就没和肖总一起去。他亲自去的。”
“哦，好吧。那没事了，谢谢你啦。我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嫂子你放心，我等会要过去接他的。看见他，我让他回你电话吧。”
“好的，谢谢你。”
虽然知道他去哪了，若凡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害怕他又喝很多酒。所以一直等着他回电话。夜了十二点多，肖哲还没有打电话过来。若凡就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尽然接听了。
“喂”，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若凡听得出来，是方筱雅的声音。
“你找阿哲啊，不好意思啊，阿哲在浴室洗澡，不方便接听电话，我们今天有个聚餐，阿哲高兴就多喝了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方筱雅的语气明显有些故意的。
若凡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晚上她一直担心肖哲会出什么事，整个晚上都坐立不安。可是，他却和方筱雅在一起。若凡像被人掏空了一样，坐在床上，像一座雕像一样坐着，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一直相信他，相信他可以处理好方筱雅的事，可以解决这个在他们之间存在多年的心结，可惜这一次……还是失望了……
若凡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
而另一边，肖哲喝地不省人事，路一鸣来接他回去，扶着他走出了酒店大门。方筱雅刚好看见肖哲的手机落在桌子上。拿起来，准备去追他还给他。就在拿起手机的时候，看见“my girl”的来电显示。她知道是若凡打来的，就鬼使神差的撒了个谎，不清不楚的说了句肖哲在浴室洗澡。她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若凡和肖哲之间产生矛盾，可以增加他们之间的误会，她就可以有了机会。
她很忐忑的走到路一鸣车子旁边，“路总，这是你们肖总的手机，落在包厢了。”
“谢谢，方助理。”路一鸣接过手机，踩下油门开走了。
早上六点多，若凡从床上下来。洗漱完之后就去了操场。她想跑两圈，让自己可以感受到还有温度。从昨晚开始，她的心好像被扔进了冰窖，没有心跳，没有血液，冰冷的让人害怕。她看着操场上的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阳光洒在身上，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温暖。
跑完步，回到宿舍冲了个澡。拿着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我想去云南支教。学校里有个扶贫计划，我想去帮助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们。”
“支教？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要想清楚了。”凌妈妈当然不希望女儿去山区受苦。
“妈妈，学校送我去英国留学，保送我读研究生。现在终于要毕业了，我应该要做点什么去回报一下学校的栽培。我想可以我学到的知识传授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若凡淡淡的说。
“凡凡，妈妈知道你很善良。但是你在城市里长大从小没有吃过苦，山区支教条件肯定很艰苦，妈妈怕你适应不了。”凌妈妈担心的说。
“正好可以锻炼锻炼，一直生长在温室里，也需要经历一些生活的风雨了。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体验一次不一样的生活。妈妈，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系。”若凡心意已决。
“凡凡，这件事你和肖哲商量过吗？他同意你去吗？”凌妈妈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肖哲搬出来。
“他会同意的。”若凡没有想要细说。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凌妈妈觉得若凡今天有些不对，以前肖哲总是乐呵呵的，今天似乎有些情绪。
“哎呀，妈，没有啦。我们很好。放心吧。”若凡假装笑呵呵的，声音却那么牵强，眼眶里的泪水差一点就留下来了。
“那你们商量好，你长大了，现在是成年人了，只要你认为对的，想做的事情，爸爸妈妈支持你们的决定。”凌妈妈每次都拗不过若凡，虽然很担心，也只能妥协。
挂了电话，若凡就去找了导师，告诉他家里人同意并支持她去支教了。然后填了一系列表格报名，还要去做体检。等过几天答辩结束后，学校里会统一安排。
肖哲昨晚实在喝得有些多，一觉睡到早上十点多。醒来感觉头有些疼，靠在床上，拿起手机，竟然没电了。他插上电源，打开手机。看到若凡打来十几个未接电话，想起来昨天晚上接待逸尚集团总裁和通达集团总裁的会面，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有听到电话的声音。后来手机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心想，丫头怕是生气了，就立马给若凡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丫头肯定生气了。就给她发了个信息。
“丫头，对不起，昨天晚上有一个重要接待，手机调成静音，没听到你的电话，后来喝多了。”
若凡看见肖哲的消息，心里像被针狠狠的扎着一样疼，又觉得很粉刺。此刻的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她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复信息。
连着好几天，若凡都把心思放在答辩上。肖哲每天都会给她打很多个电话，发几十条消息。若凡没有接也没有回信息。要不是这些天集团老总在上海，有很多事情要忙。肖哲早就飞到北京找她了，可怜他还不知道若凡到底为了什么生气。
答辩过后，若凡就算是正式毕业了。回首这六年的师大生活，若凡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怀念。如今真的要离开了，心里久久不是滋味。
今天，在图书馆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她给肖哲和尹辰分别写了一封信寄出。明日她将踏上去云南的路，去一个未知的环境，过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走出图书馆，若凡抬头看了看星空，心里充满了遗憾和不舍……
第二天登机之前，若凡给妈妈发了个信息：“爸爸妈妈，我出发去云南了，学校有同行的同学，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到了会给你们报平安，我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的，不要为我担心。女儿长大了，不能一直在你们的保护下生活，未来的路需要我自己去走，无论前方是阳光大道还是荆棘小路，我都需要鼓起勇气向前，放心吧，都会好的。爸爸妈妈，你们也要好好照顾彼此。等我回家！”
她关了手机，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城市，若凡的心很平静，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
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的男孩；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高总，过奖了。”肖哲微笑不失礼貌的迎上去和高天握了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高馨芝女士。”高天指一旁的高馨芝说。
方筱雅听见未婚妻几个字，眼睛瞪得很大，有些惊讶。
“未婚妻？肖总开玩笑的吧？都没有听说过逸尚公司的肖哲有女朋友啊。”高馨芝继续追问。
“坐下，坐下，不着急喝，今天不是什么商务会谈，只是平常的家宴一样。大家不用这么拘谨。”高天往自己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红酒，笑呵呵的说。
若凡回到北京，因为之前落下的课程需要补，加上有两篇研究报告要完成，一段时间内都比较忙。而肖哲，也恢复到以前的工作状态，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又经常加班到深夜。但是，他每天都能接到若凡的电话，叮嘱他按时吃饭。无论再忙，肖哲也总是听话的乖乖去吃饭。
肖哲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高董，您好”。
“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我外甥女，方筱雅。听说你们还是大学同学。”高天朝着方筱雅的方向看了看。
“我胃不好，最近刚刚在医院走了一趟。实在抱歉，还不能喝酒。”肖哲没有看方筱雅，只是朝着高天说。
方筱雅只能失落的坐回位置。
“肖总现在还是单身吗？”高馨芝上来就直奔主题了，看来今天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不是单身，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肖哲面带微笑，也很直接了当的说。
“来，小雅，给肖总倒酒。”高天指着酒壶，让方筱雅去倒酒。
方筱雅走到肖哲旁边，肖哲并没有想要喝酒的意思。用手把就杯子盖上了。
“一鸣、海洋，你们别坐着，和两位高总喝一杯。感谢高总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肖哲转头看向路一鸣，海洋，直接就岔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方筱雅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她脑子里一直想起肖哲说的那句‘未婚妻’。
“红酒，少喝一点没事的。”一旁的高馨芝开说了一句。
“高总，我们肖总刚出院不久，医生确实嘱咐短期内不能饮酒。我自己倒满，先敬两位高总一杯。”路一鸣见状，急忙站起身解围。
一通寒暄客套之后，大家都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