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个屁
顾瓷挂断电话，礼貌地将电话递了回去。
慕楠眼眸里浸染戏谑的笑意，仿佛蕴藏万千星辰的熠熠深眸。
“我去楼下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你有点轻微脑震荡，现在要吃点清淡的，对肠胃好。”
淡淡地望向他。
“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月了。”
顾瓷不语，微垂着头，将白皙的五指插入乌黑的发梢，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顾瓷优雅地喝着粥。
慕楠看着女孩眯着眼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带着些眷恋。
不知不觉中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笑意真实温暖了许多。
这人是不是有病？
没见人喝过粥吗？
顾瓷在慕楠的强烈的注视下停了下来，拧着眉。
慕楠有些诧异，摇了摇头，“怎么了？”
顾瓷垂下头，绵密睫毛掩盖下满眼不耐。
“没事。”
零祈扫了一眼，“为什么喝的这么温柔？”
“难喝。”
零祈不语，轻瞥一眼。
顾瓷又喝起一口，味道顿时截然不同。
顾瓷慵懒地眯了眯眼睛，“你承包了我的胃。”
零祈哑然。
“肇事司机喝多了酒，卡车爆炸后当场死亡，死无对证，案件暂时没有新的进展。”慕楠详细地说道。
“这么危险的情况，你能活着真是个奇迹。”慕楠笑了笑，酒窝似乎陷得更深了。
顾瓷皱了皱眉，细密睫毛扫下一片阴影。
没有得到回答，慕楠小小地活跃了下气氛，“对了，你还要去趟局子，录个口供，警察叔叔说要给你上堂交通安全课。”
顾瓷擦了擦嘴，点头。
慕楠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重回到房内，有些遗憾地摇摇头:“顾瓷，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不能陪你了。”
顾瓷淡淡地开口，“谢谢。”
慕楠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随即淡然地将手机放回裤袋中，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待到转角处背影全部消失，顾瓷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璀璨的星河微微有些黯淡。
顾瓷瘫软在病床上，手指绕着衣领的第二粒白玉般的扣子。
“我要攻略的是他？”
零祈轻瞥一眼白皙的手指，和她手里快要掰扯断的扣子。
一股凉嗖嗖的冷意。
总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若敢说是，他和这扣子都没有好下场。
“攻略人物：陆景言。”
有些无厘头地翻找起来。
慕楠掏出手机解锁递给顾瓷。
“打个屁，老子要回去看妹妹，帮老子请假！”
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妹，你醒了！？”少年被顾程熙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顾瓷愣了愣，片刻后才缓缓撑坐起身来。
“你的手机怕是已经火化了。”
顾瓷点了点头，拨出她铭记于心的一段数字。
糯糯的少女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等我，我马上去医院。”
顾程熙拿起衣服就往外跑。
“程熙，下午三点还有训练！”少年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瓷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哥。”
顾瓷眼眸发亮，往后靠了靠床，主动撑起病床上的小桌子。
慕楠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床边，将粥放在小桌子上，将盖子打开。
顾程熙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程熙，你干什么呢？快打到boss了。”旁边的少年戳了戳他的膀子。
“嘟嘟嘟……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