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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成为赛马这件事

第49章未来的路

“如果你也这么觉得,那就罢了,如果你通过这场比赛,觉得天驷不能跑泥地,咱们就回家,去跑西安两千米杯。”目光停驻在陈莫奢的脸上,让陈莫奢感到了几分压力,“别头铁,输了就是输了,如果不行,以后就任着秘书处称霸泥地就是,草地赛,天驷比它强。”

张了张嘴,陈莫奢的话刚要说出,却是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看向魏白的马厩方向,陈莫奢恰好看到了魏白抬起头看着这边的一幕。

面前的屏幕中,罗恩·特尔科特正满面笑容地接过奖杯,随后高高举起,身后的秘书处高昂着头,显然是心情极好。

“**!”突然抑制不住地怒吼了一声,手重重地捶在了木制的桌上,传入脑海中的痛感,让何巡音的眼中泛起血色。

手臂朝着侧边扫去,将面前的平板一下子扫落到地上,边沿的些许碎裂,更刺痛了何巡音的本就已经很痛的内心。

“长距离不知道,中距离可能会输的更惨。”李阙没有顾及魏白与陈莫奢的感受,直白地说道,“至少从飞马世界杯上的情势来看,是如此的。”

“天驷能赢。”应该是下定了决心,陈莫奢的话坚定了许多,声音虽然依旧轻,但是很果决,“天驷是一定要将这一场赢回来的。”

“草地?”

“泥地!”

认真地端详着陈莫奢的侧脸,李阙突然笑了起来,让陈莫奢有些不解地转过头来。

“是因为都是魏明萱的家人的缘故么?”李阙的神色柔和了许多,“你知道明诃那小子比完赛之后跟我说什么么?”

“他说他要参加今年的育马者杯经典大赛,要带着天驷来参加...”

语句顿了顿,李阙接着说道:“虽然我第一反应不是很赞成吧,但是我跟明诃相识这么些年——离十年也不差几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么来劲儿的明诃。”

“所以我就想到我年轻时韩叔跟我讲的话,赛马啊,总归不能是全部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就是要带点个性和情绪的。”

“如果你想、也认定天驷是要做世界第一的话,那你们之后的安排,即便不是很合常理,我也是绝对支持的。”

眉头跳了跳,陈莫奢从李阙的一大段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于是突然问道:“何总想要改计划?”

“他想取消天驷去迪拜世界杯的安排。”李阙点了点头,“不过明诃没同意,把何总气的够呛。”

“那您怎么想?”连忙问道,陈莫奢又突然反应了过来,方才李阙同他说得那番话,不就表明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态度了么。

脸上多了一点笑容,随后目光坚定地朝着李阙点了点头。

“我也会和何总说一下的...”目光看向马房外,湾流公园中依旧人山人海,“迪拜世界杯,天驷有要去与赢的理由!”

......

老人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踩在凳子上,努力地伸出手去够门框的上方。

奖牌伴随着颤抖着的手而前后摆动着,让门内的马儿神色凝重,轻轻地凑到了老人的身边。

头停在了离老人身体不远的地方,似乎是为了随时都能够搀扶老人。

“青山,这是第几枚啦?”老人的声音并不稳,但是满是欢欣,“这一排,看的我真是...”

想了想,老人也没能寻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于是便不再说了,只是将那奖牌的带子串在了上方门框,使得奖牌可以不掉下来。

奖牌大抵也因为是刚刚挂上的缘故,所以一直旋转着,带着其上的带子也朝左或是向右地一圈一圈的扭着。

芦毛的马儿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老人的话还是完全没有听老人的话,只是抬着头看着门前一排的奖牌上。

每一个奖牌都清晰地将它的名字刻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那不是老人给它起的名字,但却让老人有了对它的称谓,于是它也就喜欢了这个名字。

“诶!”老人也没有过多在意面露思索的马儿,这马儿聪明,老人也习惯,踏在地上,一边感叹着岁月如梭,催人老去,一边抚摸着马儿的马厩门上贴着的一张张海报。

海报都是粉丝们送来的,在马房中还有不少,只是已经没有地方贴了,所以只能展示这么几张在外。

“最近累不累啊。”看着海报上马儿奔跑的模样,老人的眼中闪过心疼,也有着无奈,“跑这么多场比赛,也是为难你了。”

芦毛的马安静地看着老人,什么都没有表示,让老师怜惜地伸出手摸了摸那马儿。

顺着老人的手掌,马儿轻轻地拱了拱老人的手,脸上露出惬意之色。

嘴角重新勾起笑,面前撒娇的马儿,确实让老人喜欢的紧。

转过头看向外面的天空,或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虽然显出几分灰蒙蒙的颜色,倒是清澈的很。

“西安两千米杯...”嘴里念叨着,老人也不知晓,马儿的马主为何突然想出了宁夏,参加起CRA的赛事来了。

不过老人也并不在意答案就是了,宁夏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一匹可以登上CRA重赏赛事的赛驹了,既然如今出了一匹获得了资格的赛驹,那自然就是一件好事。

抚摸着芦毛马儿的手缓缓伸了回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白色交杂着的马毛,老人的嘴唇蠕动。

“青山啊,加油啊...”

门外的助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门内的怒吼和摔了东西的声音清晰入耳,让助理的手在搭到了门把手上后又缩了回来...

最终还是没有走入屋内。

“迪拜世界杯,迪拜千禧、我的珠宝、法雅纳都会参加。”头也没抬,李阙继续说道,“明诃的意思还是想去,他不认为天驷的泥地赛事不行,你觉得呢?”

说到这里,李阙才总算抬起了头,看向陈莫奢。

一名顶尖的骑师,心态同样需要顶尖,陈莫奢自觉心态已经良好,但当魏白失败之际,也难免一时恍惚与蹉跎,再看李阙,所以在心中暗道他还是有许多要进步和学习的地方。

捂着脸,将办公室里方才还站着的助理挥手赶了出去,何巡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痛苦的神色,自责地拍打着自己的侧脸。

......

李阙倚靠在鞍箱上,抬着头看着天花板,神色怔怔。

魏明诃在外面散着心,离开前的目光在与李阙对视时总是逃避,陈莫奢如今也还沉浸在失败中无法脱出,他李阙,不能跟他们一样状态,至少在他们恢复过来之前不能。

站起身,没有出声,也跟着收拾起了魏白的行装,两个人没有交流,只是把阵营的东西全部收拾了个齐全。

“下一站还是泥地赛,如果何总那边没有什么变动的话...”当李阙合上鞍箱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

陈莫奢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难过吗?想来是难过的,但是看着马厩里正拨楞着草、没有胃口的魏白以及就坐在魏白马厩门前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看的陈莫奢,李阙就不断地在内心强调着。

凡事总会遇到挫折,但一个团队,不能没了心气。

爱驹的眼中有着怎样的情绪呢?

“如果是中长距离,天驷可以。”轻声说道,陈莫奢还看着魏白的脸,似乎是观察着魏白的神色。

收拾了一番心情,李阙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装备。

陈莫奢呆呆地抬起头,看向了李阙,这名也开始有了老态的厩务员,此刻的面色平静,让陈莫奢没来由地感到心安。

他在现场看完了全程的比赛,最后段的直线,魏白再如何努力前进也追不上前方两匹马的场景,现在还在他的脑海中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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