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关于我成为赛马这件事》
关于我成为赛马这件事

第99章53年三岁最强之争

“这场积分可不少呢?”御司卿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沙哑,这是年迈所带来的不可阻挡的衰退,让御司卿也在岁月流逝中,渐渐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愈发“不得体”。

“是啊,希望雪羽能赢下吧...”慕守的目光复杂,看着手机屏幕中出场的赛驹们,其中还没有代表他国家的那一匹。

“现在华夏的积分是不是还差一些才能追上英国?”

不过同上海那场有些冷彻人心的雨不同,澳大利亚的雨带着生机,隐隐透着春意。

月冥雪羽望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无神,高压的训练,让月冥雪羽感觉自己的思绪转动的好似没有那么快速了,只有在雨滴被风顺着窗口吹到月冥雪羽的脸上时,才让月冥雪羽感觉自己好似能够找到些许曾经的自己。

缓缓合上眼帘,浓浓的倦意不过眨眼间袭来,却又被大脑直接抵御在外,于是眸中开始泛起血丝,让月冥雪羽本就难看的脸色,带有了几分凶气。

“谁说不是呢?”慕守笑着回道,却让坐在对面注视着慕守面庞的御司卿一愣。

这个男人此时的笑容,竟和十几年前出奇的一样,让御司卿不免有些追忆。

这看似内敛、实则自信的表情,已经有多久,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浮现。

转过头看向身后马厩里的赛驹。

‘是这匹马给他带来的自信么?’御司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柔和,这个令御司卿满意的后辈,御司卿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开心的。

经营牧场本就费心费力,若在此之中还不能找到什么让他们牧场主为之感到幸福的事情,那又何必遭此一罪。

抚弄着自己斑白的发丝,御司卿目光虽然已经转回到了屏幕里,思绪却已是放空。

‘那年的慕守...’

......

何巡音或许是为了图个吉利,从清晨时分就坐在了魏白的门口。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突然打乱自己的生活作息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魏白也能理解,所以也就默许了何巡音这次的任性。

月冥雪羽这次比赛,从魏白的角度来讲,其实没有那么看好,在国内的三冠赛事中没有展现出十分顶尖的水准,随后就要面对不少在顶尖大赛中已经展现出了不比寻常的实力的强驹,月冥雪羽的差距不能说很大或是明显,但至少很难在短时间内追上。

由心而发,魏白自然是希望月冥雪羽赢下这一场比赛的,今年华夏的年轻马实力显然是强的,其中也不乏有明显是晚熟的、潜力很强的赛驹,只是可惜了世界年轻马大赛举办的时间,刚好是晚熟马还未能完全成长,而早熟马已经过了强势期的阶段。

这是个综合实力强大的赛驹的舞台,稍有不足,就无法角逐最终的胜利。

系统的大屏中,代表各国的赛驹们已经出场,英国的色拉坦尼步伐坚定,澳大利亚本土作战的云丝仙子则是紧随其后。

费明顿竞马场的赛道之上,一镜到底,所有的赛驹尽数能被囊括。

但也因此,才让魏白感到诧异。

他在这其中,并没有看到月冥雪羽的身影,于是有些担心。

雨幕不小,所以镜头不算太过清晰,赛驹们的神情也就看不太清,但从步入场地的姿态,大致也能看得出赛驹们的心情和状态。

就比如三联图的状态好似有点低落,而白令显然气势昂扬一般,魏白还是能够稍知一二。

至于藏在队伍中间的杏目,这匹日本新晋的马后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但因那显眼的白色遮影带,所以更容易被人所关注。

这让魏白不禁想到了日本曾经的一匹三冠马王,那匹马王也是有着一款十分亮丽显眼的白色遮影带,让其身影铭刻在了日本马迷的心中。

如果不是世界年轻马大赛,魏白或许并不会关注到这匹赛驹,也就不会去看对方的比赛。

在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实力之后,魏白也不得不承认,这匹末脚强大的赛驹,同样会是月冥雪羽在这次比赛中的一个大敌。

“后方的赛驹,是代表爱尔兰参赛的磁铁环流,身披七号闸位的汗屉,芦毛因为大雨的缘故,稍微显得暗沉。”

华夏转播间的解说正在介绍着参赛的阵容,脸上的神色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担忧。

“磁铁环流在今年的爱尔兰德比中有着出色的发挥,可以说代表着53世代爱尔兰赛驹的最高水准,实力强大,有着一个G1的成绩在手,同样有着冲击的实力,更要看看骑师的发挥!”

介绍完了位于马群最后面的赛驹,解说的神色间带了一点茫然,因为镜头的后方已经没有赛驹,但是代表华夏的月冥雪羽,依旧没有入场。

现场的观众自然也有发现不对的人,但是由于主场赛驹的入场,热闹的氛围笼罩,让他们无法发问或是质疑。

“哗啦哗啦...”

雨声在直播的声音中不小,连绵的音调,也让直播间的观众的心情变得烦躁。

解说的神情带了点心不在焉,小声地分析着这场比赛可能的展开。

“哒...哒哒...”

也或许是错觉,在分析的过程中,解说好似听到了耳边的马蹄声,但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一点可笑,于是没有在意。

却发现,镜头一转,已经对准了一匹体格高大的金栗色赛驹。

马儿的脚步不大,所以在赛道上前进的速度很慢,看的让人稍微起急。

但即便让人稍微起急,却又让人生不起催促的心思。

看着这匹眸光低垂,半阖双眼的赛驹,人们就如同看到了半梦的猛兽,在进入猎场前的最后一段路中养神。

额前没有流星,添了几分纯粹的煞气。

几匹已经准备热身的赛驹不禁停下了脚步,控制不住地看了过来,身体微微弓起,带着警惕。

而骑师们在看到赛驹时的眼神也各异,有同情,有忌惮,也有不满。

“我解开了...”

声音在雨中传不出去多远,只有厩务员和骑师听得见。

“拜托您了...”

骑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和一丝可能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恐惧与期待。

牵马绳从衔铁的两侧脱出,月冥雪羽没有立刻窜出,而是缓缓地、完全地睁开了眼睛。

眼底的血丝密布,连带着眼白也在瞳孔周边有了一点痕迹,让原本不该有眼白的瞳孔多了几分诡异的别扭感,身体各处的肌肉开始隆起,其间已经微微冒汗。

骨骼的摩擦声有一点点刺耳,在还没有开始奔行的时刻。

观众席的声音渐渐小了,人们不得不关注到这匹在他们眼前的赛驹,就连各国的解说也一时语塞。

或许镜头没有那么清晰,但是那股让人稍微心悸的气势,却不是所谓模糊就能够掩去的。

透过那气势,好似其后的身影,让世界马迷们都看到了另一匹同为华夏的栗毛赛驹,那匹当世第一。

警铃大作,阵营观赛区们的驯马师也不得不承认,即便赛前再如何对对方阵营的驯马心存不屑,这一刻,也必须考虑起这匹赛驹能给他们负责的马儿带来多大的威胁。

‘这是?’魏白的眼睛稍稍眯起,此刻的金栗色马,魏白还是第一次见,但魏白也并不感到陌生,这种状态让他想到了自己某段时间的曾经。

原本还不大的期待,在心中愈发膨胀,以至于何巡音都听到了身后突然粗重起来的呼吸。

“最后出场的,代表华夏参加53年世界年轻马大赛的赛驹,华夏的无败二冠赛驹——”

“月冥雪羽...”

隔壁的色拉坦尼此时已经上了鞍,只待赛事方通知比赛可以开始之后,就通往赛道。

“还不备马么?”阵营方面自然有人着急,只是驯马师的目光深邃,没有理会,默默地注视着还望向窗外的月冥雪羽。

那踏地的声音厚重,似乎让他的心跳也要跟着喷薄欲出一般。

......

马厩门前的鞍子和装备早就放好,只等比赛可以开始就放到月冥雪羽的身上,于是在其它赛驹出去不久,月冥雪羽也踏上了前往赛道的路。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就如同同时段的上海一般。

其他阵营的驯马师这几日看他的眼神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甚至有几位驯马师偷偷地想着IFHA提交了一些材料和说明他同样清楚。

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驯马师想给予月冥雪羽哪怕多一点的轻松一点的时间。

但是阵营们本就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又怎么会错过,于是本就准备好了的赛驹们纷纷牵出了马厩,朝着外面的赛道走去。

这条路不长,但因为大雨的缘故,走的不能太快。

这条路并不宽,但因为是孤身一马,所以也不拥挤。

月冥雪羽的目光多了几分清明,但浑浊似乎也跟着加重了几分,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赛道的方向行去,让身旁的厩务员都眼底一沉。

“比赛准备开始,请赛驹们入场...”

马房外面的雨声很大,这声来自场裁的通知也就差点被淹没在了雨里。

“嗯,跟美国是紧紧挨在一起,如果世界年轻马大赛的积分可以拿满,那第二估计是稳了的。”

“上海大师杯也赢下才算是稳了的,若是全年积分不能拿全,现在超了,年终计算完也不一定是第几了...”听着慕守的回答,御司卿沉吟良久后回道,说罢,也不禁无奈地笑了笑,“美国现在的泥地实力太强了,泥地赛事提供的积分拿了太多,确实也有机会问鼎啊,也难怪这次上海大师杯阵容这般豪华。”

而除去牵马的阵营人员,其余的阵营人员也都各自紧着衣裳,朝着阵营观赛区行去。

一年一度的盛典,终究还是要在今天完成,代表着各国的希望和荣誉,在今天一决高下。

如果背负马鞍,它将彻底化身疯狂,驯马师是知道的,所以才有此选择。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