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疯子
自那之后,席政将心里的怠慢抛出去了,也是医德作用,希望能真正开导她。
近几次治疗开始进行催眠,效果还不错,最起码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没有再加深。
她想找活下去的动力,想减少病发害人伤己的欲·望,最好就是勾起她心里最想要的。
一身白大褂的俊朗医生坐在桌前,手中钢笔在单子上“唰唰”的写,余光扫到白色架床上的人已经清醒过来,嗓音含笑。
舒虞刚从梦魇中脱困,听到他的话,骤然松开攥紧的手。看了一眼被抠的血肉模糊的掌心,一点点将眸中阴寒恨意与猩红诡谲收敛,眼底情绪逐渐平复。
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舒虞喝了点水,嗓子总算不干哑了,她觉得自己在被催眠时一定说过话,轻笑:“席医生觉得自己的脸能在我这里称的上有魅力?”
医生用纸杯为她倒了水,推到她面前,“这次又看到了什么?”
舒虞没有喝水,只是盯着他的手,这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足矣让人垂涎。
他把她抱到隔壁的空床上,看到她脖子上除了手掐过的新痕迹之外还有很细一道,颜色偏深,像是铁项圈之类造成的,应该很久了。
那天她整整昏睡了四个小时,醒来之后竟然还靠在门框上笑着调侃他,“真好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你是给我吃安眠药了?不会是看我太美想做什么不该做吧,席医生?”
她脸色一瞬间煞白嘴唇突然颤了颤,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发疯似的,眼底猩红,漆黑的眸子压抑着骇浪惊涛的痛苦。
“醒了?过来坐吧。”
但还不够,不是她梦里的那双……
“一个小说里的虚拟人物,还有人物的手。”
其实自从五六年前起,她就开始找他做心理辅导了。
像是旧的疤痕结痂后又被撕开,撒上了一把盐。
那几乎自虐式的勒紧脖子,勒的脸色青紫几乎窒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他拉不开,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舒虞目光与他对视,目光闪了闪,却没有撒谎否认:“嗯。”
席政皱了眉,他还从来没见过像面前这个女孩一样的,一直把自己封死在了一层密不透风的薄膜里。他自诩是整个Z国数一数二的心理医师,也看不出她的精神破绽,只能猜测她经历过巨大的创伤,也不能直接询问。
人有贪欲和挂念,才会想活着。
“一直盯着我的手看,难道我的脸不比手有魅力?”感受到舒虞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握笔的手上,席政挑眉。
只是因为起初她表现的太过正常,他都以为是对头派人来搞他。心想这么正常一个人,需要他辅导什么?不过本着医者仁心的准则,既然人家想来,他也不能拒绝,就当是陪她闲聊解闷。
直到有一天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时,不知道自己说到那个字触动了她的开关。
“手?不应该,这次催眠你看见的应该是心里极为渴望的……你有恋手癖?”说到最后,席政停下了报告单的书写,抬眸看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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