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汜水关前
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收拾军马屯住。坚因折丁祖茂,伤感不已,星夜遣人报知袁绍。
袁绍大惊道:“不想孙文台竟败于华雄之手!”聚众诸候商议。
众人都到,只有公孙瓒姗姗来迟。袁绍道:“前日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枉送性命,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锐气,如之奈何?”诸候闭口不语。
董旻正在同西凉军诸将饮酒,闻得军士来报,遍视诸将,道:“谁敢出战?”华雄挺身而出,道:“我愿带飞熊军前往迎敌”。言未绝,华雄背后闪出一人道:“杀鸡焉用牛刀,不劳华将军出马,先让我去打头阵,取几颗敌将首级来,献于相国大人。”正是樊稠。
董旻道:“樊将军愿去迎敌,再好不过。来,饮下这杯,为你送行。”樊稠举杯,一饮而尽。率飞犬军星夜赴关迎敌。
众诸候内有济北相鲍信,怕孙坚夺了头功,暗拨其弟鲍忠,引兵三千,径抄小路,到关下搦战。
那人道:“玄德只是吾过去姓名,吾今名叫刘大耳”,众视之,果真耳垂宽大,名如其人。
公孙瓒将其出身并功劳,细说一遍。袁绍道:“既是汉室宗亲,取坐来”,命坐,大耳拱手称谢。
袁绍道:“吾非敬汝名爵,吾敬汝是帝室之胄耳。”刘大耳坐于末位,两位弟兄侍立于后。
樊稠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大喝:“贼将休走!”手挥熟铜棍,骑匹巨犬而来。原来,樊稠将犬牙刀碎片混合其他金属,又不知何处觅来此犬,江湖上人称他“神犬铜棍无敌大将军。”自古道狗仗人势,他这可谓“人仗狗势”了。
那鲍忠所骑之马,突突发战,前进后退不得,好似被钉在地上一般。突然间热尿狂喷,喷洒一地,竟被吓出尿来。
祖茂被华雄兵追赶甚急,扯下赤帻,奔入树林。华雄带军将树林团团围定,用箭射之。
祖茂从林中杀出,挥舞双刀欲劈华雄。华雄大喝一声,用了三招,将祖茂挥斧劈于马下,直杀至天明,方才引兵上关。
李肃为华雄出谋道:“今夜我引一军袭孙坚后寨,将军击其前寨,必可擒获孙坚。”华雄从之,传令军士饱餐,乘夜下关。
众人视之,请求出战的乃是长沙太守孙坚。袁绍道:“文台英勇,堪当此任。”孙坚率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而来。守关军士,差流星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
交战不过三合,鲍忠便被樊稠铜棍击脑,落地而死。樊稠令人割下他首级,遣人赍之去相府报捷。鲍忠所擒兵士,或被擒,或被杀,或逃跑。
却说孙权引四将直至汜水关前。哪四将?1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2零陵人,姓黄名盖字公覆,使铁鞭;3辽西令支人,姓韩名当字义公,使一口大刀;4吴郡富春人,姓祖名茂字大荣,使双刀。
坚挥军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孙坚引兵回梁东屯住,使人于袁绍处报捷,于袁术处催粮。
是夜月白风清,西凉军到孙坚寨时,已是半夜,鼓噪直进。孙坚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斗不数合,李肃带军杀至孙坚后寨,漫天放起火来,孙坚军中兵士乱窜。
众将各自混战,止有祖茂跟定孙坚,突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孙坚取弓,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于地,纵马雨奔。
祖茂道:“主公头上赤帻惹人,为贼所识,可脱与某戴之。”孙坚脱帻换茂盔,与祖茂分路而逃。华雄军只拣头戴赤帻者追赶,孙坚得以从小路逃脱。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樊稠一人,敌他四将,着实凶险:程普蛇矛真难测,黄盖铁鞭遍地飞,韩当大刀舞不停,祖茂双刀欲夺魂。
战了有四五十合,樊稠铜棍虽击中三人,不致要命,顶多骨折筋断而已。混战中,程普蛇矛突刺,樊稠咽喉中枪落地。其座下恶犬,亦被黄盖挥鞭、韩当祖茂使刀剁死。
袁绍举目遍视,见公孙瓒身后立有三人,容貌异常,在那冷笑。
袁绍道:“公孙太守背后所立何人?”公孙瓒呼其中一人出列道:“此乃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玄德是也。”
袁术左右告之曰:“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攻破洛阳,杀了董旻,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不与粮,彼军必散。”袁术听之,不发粮草。孙坚军缺粮,军中自乱。
樊稠死讯已报至相国府,董旻命华雄和李肃来汜水关迎战。孙坚军中情况早有细作报与华雄。
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关上而骂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樊稠挺棍跨犬,出关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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