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旷世奇毒
那人道:“吾本东郡东阿人氏,姓程名立。因经常梦见于泰山顶上捧日情形,主公闻之,将吾名改为程昱。昔日莫将军为东郡太守时,吾也曾在人群中多看了你几眼。将军记不得吾,很是正常。”
莫千峰道:“程兄之名,早有耳闻。昔在东郡,知而未用,我之过也。”
程昱道:“自我逢主公后,如鱼得水。有种鹰翔长空之感。今日之事,只为报主公知遇之恩,纵死于你掌下,吾亦无憾。”
神帝见了,喜之不尽。令莫千峰起身,唤他近前,两人攀谈许久。
便于此时,有人端来杯热茶,毕恭毕敬,至神帝面前道:“陛下与莫将军畅谈许久,口渴了吧?请喝杯茶吧。”神帝接过慢饮。
看那人服饰,应是曹军中的将官。见神帝饮了,面露喜色。又挥手令人端来一杯,道:“莫将军也渴了吧?可饮之。”莫千峰道声谢,一饮而尽。
莫千峰道:“何人所制?”程昱道:“吾与那神医华佗师出同门,他行医散药,拯救苍生。吾却与他不同,淬炼世间万般毒,中者症状千般奇。”
莫千峰道:“如此说,出于你手?”程昱道:“不错。吾昔日初出师门,行走江湖之际,所仗不过是一身使毒的本领。江湖朋友忌惮,称吾【妙手毒王】,说是【宁做阶下囚,不为毒王敌】。”
莫千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此毒可有解药?”
程昱道:“无解之毒,制它做甚?当然有。如果莫将军挥掌毙了吾的话,世上便无药可解了。”
莫千峰道:“如何解法?”程昱道:“三日一饮,须得够七七四十九次,方能毒性全消。”
莫千峰道:“除你之外,可有第二人能解此毒?”
程昱笑道:“非吾夸口,此乃吾独门秘制,无人可解。纵是找来吾师兄华佗,也得耗上个百八十日,或许能配制出来。只怕天子等不得呀,呵呵。”
莫千峰沉思片刻,向神帝走去。
那人笑吟吟地,站在丈余之外,不再多说什么。
莫千峰道:“陛下,如今洛都已成废墟,臣欲迎陛下到长安,再兴洛汉王朝,陛下以为如何?”
那人冷冷道:“莫将军要杀我,易如反掌。但,你不敢杀我!”莫千峰收掌,道:“为何,说来听听。”
那人道:“今日之事,并非主公指使,乃吾窃为之。其实你我是见过面的。”莫千峰奇道:“哦?我怎不记得?”
神帝以袖拭唇,额上冷汗直冒,颤声道:“茶水有毒!”
莫千峰凝气敛神,径向神帝走去。及至其身前丈余处,单膝跪地,拱手道:“臣莫千峰拜见陛下。”
神帝面露欣慰之色,道:“朕正有此意,但只恐孟德他不肯放行。”
莫千峰道:“陛下勿忧。”转身向曹操望去,朗声道:“孟德兄,吾欲迎陛下赴长安,以为如何?”
神帝大喜,弃车不乘,挽了莫千峰之手,道:“莫将军,我们快走吧。”言下之意,生怕曹操反悔似的。
莫千峰悲愤交加,将神帝扶于车前坐下,怒喝一声:“宵小鼠辈,敢施毒计,纳命来!”右手挥出,作擒拿状,登时一股吸力生出,将数丈外的一人吸了过来,抓住了他胸口。
却是方才为神帝端茶递水之人。莫千峰方才所使,乃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控鹤功】。曹军诸将看了,不免心惊。都不禁为那人担忧,恐莫千峰在盛怒之下会杀了他。
但那人却面无惧意,神色冰冷至极。莫千峰强忍怒气,喝道:“你受何人所使,下毒加害陛下?不怕我一掌毙了你?”挥掌欲击,并向曹操看了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
莫千峰道:“既如此,烦请放行。”
曹操挥手道:“让开罢!”众兵士闻言,纷纷立于两侧,闪出条道来。
莫千峰怒气稍减,道:“陛下所中何毒?”
程昱道:“此毒名为【毒龙散】,乃数十种奇花异草所制,中者有【七步喷血,肝肠寸断】之状。”
行了有七八步,神帝忽地一个趔趄,若非莫千峰以手挽之,便要摔倒。喉头一甜,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莫千峰心下大惊,道:“陛下,怎么了?”
曹操手拈胡须,哈哈大笑,抚掌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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