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夜袭徐郡
子时后,他假做巡城,领军士上城,等待吕布。
约莫二更时分,吕布引军至城下,冲城头喊道:“刘使君有机密使人至。”此时月色澄清。
城上守军欲待细询,曹豹早使人去开了城门。
一日,设宴请各官赴席。众人坐定,燕人张开言道:“我兄临去时,分付我少饮酒,恐致失事。众官今日尽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不过,今日却都要满饮。”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
酒至曹豹面前,豹道:“我从天戒,不饮酒。”燕人张道:“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豹惧怕,只得饮了一杯。
燕人张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饮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
燕人张正醉卧府中,鼾声若雷,呼呼大睡。左右将他摇醒,报说:“吕布赚开城门,杀将进来了!”
燕人张大怒,慌忙披挂,绰丈八蛇矛在手。
正欲出府门,只见门外火光冲天,喊声大作:“休教走了燕人张!”
酒至曹豹身前,豹哀求道:“某实不能饮矣。”燕人张怒道:“一杯也是吃,十杯八杯也是吃。方才你已吃下一杯,便再饮几杯,又有何妨?”曹豹再三不饮。
燕人张醉后使酒,发怒道:“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便喝军士拿下。
那燕人张昨夜之酒已醒。然酒虫上脑,不到天黑,便呼诸将饮酒,未至子时,早饮得酩酊大醉。
那曹豹借故有鞭伤,未去赴席。众人倒也不疑他。
吕布见书,请陈宫来议。陈宫道:“君侯如今虽占有兖州数郡,乃是从曹操手中取之,他岂肯干休,早晚必来夺之。今徐州乃粮草丰盈之地,取之于军大为有利。如今既有可乘之隙,应速取之。失此不取,悔之晚矣。”
却说燕人张自送大耳起身后,一应杂事,俱付陈元龙管理,军机大务,自家参酌。
陈元龙起身离席,道:“大耳公临去时,分付你甚来?万不可因酒误事。”
燕人张道:“你区区文官,只须管文官事,休来管我!”陈元龙叹口气,怏怏而退。
燕人张瞪着如环巨眼,军士不敢怠慢,挥鞭重击曹豹之臀,打了五十余下,打得皮开肉绽,血糊淋拉。
吕布道:“前番大耳方才借粮于我,如今却要取他州郡,终是不忍。”陈宫道:“君候莫怀妇人之仁,快做决断!”
吕布沉思片刻,从之。披挂上马,领五百铁骑先行。陈宫引大军继进,留几员部将守泰山诸郡。
至徐州城外数十里处,拣山下密林中伏定。只待天黑入城。
燕人张道:“哪个是你女婿?”曹豹道:“小女上月方才嫁与吕布将军为妾。”
燕人张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这厮。人中牲畜,三姓家奴!天下大好男儿恁多,偏生把女儿嫁与他,你眼瞎了!?还敢拿他来唬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屁股,便是打吕布脸!给我打!”诸人都劝他不住。
吕布狂啸一声,众军齐入,喊声大举。
徐州的精锐之师已随刘关而去,守城的尽是些老弱残兵,怎能敌得吕布之勇?纷纷后退。
众人苦苦告饶,燕人张也怕把他鞭死,令军士停鞭。
曹豹被人扶回,心中深恨,连夜遣一心腹,赍书一封,快马扬鞭,径投吕布。信中言燕人张无礼之事,且云大耳已往淮南,明夜可乘其醉,引兵来袭徐州,不可错此机会。
曹豹见他正怒,心中惧怕,告求道:“燕将军,看在我女婿面上,且恕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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