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兵临小沛
大耳道:“我待彼不薄,彼必不害我。”遂上马前行,关、燕随往。
到吕布寨中相见,吕布道:“吾今特解公之危。异日得志,不可相忘!”大耳拱手称谢。
吕布请大耳坐。关、燕按剑立于背后。
急聚长史杨大将,都督张勋、纪灵、桥蕤,上将雷薄、陈兰等人商议道:“洛宫玉玺失却已久,不想竟落入孙策之手。江东之地多入他手,他若拥兵自立,可是棘手。诸位有何策,可图之?”
长史杨大将道:“孙策据长江之险,兵精粮广,未可图也。今应当先伐刘大耳,以报前些日无故相攻之恨,然后再图取江东孙策不迟。某献一计,使大耳即日就擒。”
袁术道:“何计?”杨大将道:“如今,大耳军马屯于小沛这等弹丸之地,易取之。奈何吕布虎踞徐州,未可轻易下手。前次许他金帛粮马,尚未与之,恐其助大耳也。今可令人送之,以结其心,使其按兵不动,则大耳可擒。先擒大耳,后图吕布,则徐州唾手可得也。”
吕布出手,向前一把扯回,如提童稚。纪灵道:“将军欲杀灵乎?”吕布道:“非也。”纪灵道:“莫非杀【大耳儿】乎?”吕布道:“亦非也。”
纪灵道:“不杀我,不杀他,欲待何为?”
吕布道:“大耳与布乃兄弟也。今为将军所困,故来救之。”
纪灵道:“如将军言,要杀灵之?”吕布道:“无有此理。布平生不好斗,惟好解斗。吾今为汝两家解之。”
纪灵道:“以何法解之?”吕布道:“吾有一法,从天所决。”乃拉灵入帐,与大耳相见,二人各怀疑忌。
吕布居中而坐,使纪灵居左,大耳于右,且教设宴行酒。
袁术闻听大喜,便具粟二十万斛,令韩胤持书去见吕布。吕布喜之不尽,厚待韩胤。
胤回告袁术,术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进攻小沛。
大耳闻布相请,即便欲往。
关、燕二人道:“兄长不可去,吕布必有异心,只恐对兄长不利。”
大耳县中,止有五千余人,也只得勉强出县,布阵安营。
袁术暗有称帝之心已久。与刘备战毕无多日,便有细作向他报知江东孙策得玉玺之事。
大耳闻此信,聚众商议。燕人张环眼怒睁,欲绰矛纵马,出城应战。
孙乾劝道:“燕将军不可!今小沛粮寡兵微,怎敌得那纪灵数万大军?不如修书告急于吕布。”
吕布览毕,与陈宫计议道:“前番袁术送粮致书,盖欲使我不救大耳也,今大耳又来求救。吾想大耳屯军小沛,若敌来犯,可与我军互为犄角之势。今番若袁术吞并了大耳,则北连泰山诸将以图我,我不能安枕矣,不若救大耳。”遂点兵起程。
忽报吕布引兵,离县一里西南上扎下营寨。
纪灵知吕布领兵来救大耳,急令人致书于吕布,责其无信。
吕布笑道:“我有一计,可使袁、刘两家都不怨我。”乃发使往纪灵、大耳寨中,请二人饮宴。
刘大耳道:“三弟不可鲁莽。若你此刻出城迎战,无异以卵击石。不若依乾之言罢。”遂修书一封于吕布,书云:
伏自将军垂念,令耳于小沛容身,实拜云天之德。今袁术欲报私仇,遣纪灵领兵到县,亡在旦夕,非将军莫能救。望驱一旅之师,以救倒悬之急,不胜幸甚!
人报纪灵到,大耳惊之,欲避。吕布道:“吾特令你二人在此相会,休要生疑。”大耳未知其意,心下惴惴不安。
纪灵持三尖两刃刀,下马入寨,见大耳在帐上坐,大惊,拖刀便走,左右留之不住。
却说纪灵起兵长驱大进,不一日行至沛县东南,扎下营寨。
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
燕人张道:“吕布那厮,无义之徒,必会落井下石,安肯出兵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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