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与往事干杯
“我也很高兴。紫檀真有眼光,你们就像是金童玉女,让我好生嫉妒。”花绯红说,“请坐,请坐。”
苏菲说:“你们到上海就是客人,应该由我们做东才是。”
苏菲的旗袍开叉极高,一脸的妩媚,脸上抹了太多的粉,可还是遮不住眼角的皱纹。
又把清逆风介绍给来人,说道,“这是我现在的同学逆风,清逆风。”
陈紫檀和清逆风彼此绅士般地互相问候,“幸会,幸会。”
相互说着一些礼节性的客套话。
苏菲用火热的眼睛看着清逆风,说:“是演员吗?玉树临风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工作?我可以给你股份。”
“谢谢陈太太的盛情邀请,我现在还在读书,工作的事恐怕要完成学业之后再考虑。还有,我们家里的事都由绯红做主,我听她的。”清逆风说。
“读书有什么意思啊?赚钱才是最最重要的啦,现在上海机会多多的啦,说不准,你转身就成上海滩的大亨呢。”苏菲凃满口红的嘴说起话来像一只停不下来的麻雀,红指甲的手舞动着,口水飞扬。
陈紫檀想阻止苏菲,可苏菲不像是能停下来的样子。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苏菲看着花绯红身上的婚纱,说:“简直太漂亮了。我说过多少次,可是,紫檀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照一套婚纱照。没有婚纱照的女人怎么算是完整的女人呢?”
花绯红接过话,说:“这就是紫檀的不对了。赚钱固然重要,可生活还是要有味道和情趣。”
苏菲说:“对嘛,还是女人才懂得女人。”
清逆风将菜单本子递给陈紫檀,说,“还是你们点菜吧,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菜品。”
陈紫檀接过菜单本子,对清逆风说,“听不出你的口音,你的家在哪个城市?”
“严格地说,我是一个乡下人,我一直在乡下长大,后来,出来读书,才离开故乡小镇,说实话,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习惯城市的生活,甚至害怕城市,可能是习惯了安静的田园。”清逆风坦诚地说。
“哦。我自小就在这个城市长大。”陈紫檀说。陈紫檀开始用上海话和花绯红交谈,表情上有了一些对清逆风的轻视。
花绯红对清逆风说,“要一个水煎包,紫檀最爱吃水煎包。”
“你还记得?”陈紫檀说。
“当然,有些事情很难忘掉。”花绯红说。
“你今天真漂亮,像这个世界的女王。陈紫檀对花绯红说道。
“是吗?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吗?“花绯红说。
在华灯满天之时,饭局就在平静的干杯中结束了。清逆风看到,花绯红和陈紫檀的谈话基本上都是一些礼节性的套话。或许是往事已去,激情已逝。
在饭馆门口,苏菲在上车之前要拥抱清逆风。
清逆风调头问花绯红,说,“可以吗?”
花绯红咬牙切齿笑着说:“当然可以。”
看着曾经的爱人上了车,挥挥手,去了,车的影子和她曾经的爱人一起隐没在城市的夜色中,似乎这一去,就是永远的去了。
花绯红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清逆风说,“我们走走吧,我知道,我们住的酒店并不远。”
“好,随你。”清逆风说,
他们并排而行,晚风吹过他们的脸庞,穿着婚纱的花绯红确实是像一个女王,如果说花绯红是天空中的月亮女神,那么,走在旁边的清逆风顶多也就是一颗平凡的星星。可他们的样子,用金童玉女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尽管这是一个美女如云的城市,但花绯红还是赚得了许多的回头率。
“他居然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怎么就离了呢?我希望他过得好,看着他的样子,有一些莫名的怜悯。”花绯红说,
“这说明你还爱着他,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清逆风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是爱,仅仅只是关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我会很期待或者说渴望,可从见到他,我竟然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感动,一点点都没有。这次见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永别了,以后不再有了。”花绯红说,
“作为朋友相处,或许也可以。”清逆风说,
“不可以,对于相爱过的人,要么是爱,要么是敌人,没有第三种可能。他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早已经把我忘掉了,可我还一直把他装在我的心里,我真是可笑。不过,今夜就算是和往事干杯,想明白了。我视他为王子,他视我为草芥。”花绯红说,
夜风过去,把花绯红脸上的泪吹去了天空,夜色因为她的泪变得冰冷和悲伤。世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心变了。
“真的想明白了吗?放下了?”清逆风说。
花绯红并没有回答清逆风的话,而是说:“她凭什么拥抱你?她为什么要拥抱你?她有什么资格拥抱你?这明月之夜,你,只能属于我,花绯红。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能接触,凡擅自接触者,就是非法入侵。我会让她去地狱。这个陈紫檀,他怎么是这样的口味?‘如果不是爱情,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区别’,这话有点意思。可是,他为什么要丢掉爱情去选择金钱呢?是他丢掉了爱情,所以,他活该活成今天这个样子。清逆风,我谢谢你,不错,你今天的演技不错。”
“你醉了?”清逆风对花绯红说。
“我醉了?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醉过?我花绯红,是谁?千杯不醉。我,千杯不醉。”
清逆风看到了花绯红脸上的泪。
花绯红倒在了清逆风的身上,呼吸之间全是酒气。
“醒醒,醒醒,我们马上就到了。”清逆风扶着花绯红,说。
花绯红没有任何反应,整个身体都压在清逆风身上,清逆风没有办法,只得把花绯红背了起来,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酒店在哪里呢?我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主意来呢?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当电灯泡呢?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第二天清晨,花绯红醒来,看见清逆风睡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看自己,却还穿着婚纱。当即把清逆风摇醒,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万一死了,我怎么办?”清逆风说,
“我怎么会死?”花绯红说,
“你喝多了,‘断片’了。我就把你背回来了。”清逆风说,
花绯红看看自己,又看看清逆风,说,“然后呢?发生什么了吗?”
“当然发生了,我不放心你,一直看着你睡,然后,我自己也睡着了。”清逆风说,“清逆风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说,那个婚纱店要你授权的事你怎么想?”
“那你的意见呢?也有你的照片。”花绯红说,
“我无所谓,人家关键要的是你的照片,我就是一个附带、点缀。”清逆风说。
“那就授权吧,可以省好多钱。最主要的是,我要让我们的照片站在这个城市的天空,俯视这个城市,占领这个城市。我要让抛弃我的人每一天都心痛,每一天都感到心如刀绞,那样,我就痛快了。”
“你有点变态了吧?”清逆风对花绯红说。
“一个被抛弃的人,难道还不能变态一下吗?”花绯红答道,说。
“花绯红看着清逆风,很认真地说,清逆风,谢谢你,有你在身边,真好。”
“谢什么呢?彼此彼此。”清逆风说,
一路高飞,清逆风和花绯红回到了哥本哈根。
看得出陈紫檀的穿着十分的刻意,身上还散发出一些男士的香水味。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聊。“清逆风有意避开。
陈紫檀将旗袍女子介绍给花绯红,说:“我太太,苏菲。”
苏菲把凃着红指甲的手伸给花绯红,说:“听紫檀经常说起你,果然是一个壁人,见到你很高兴。”
“说不上伤害,只是我们没有缘分在一起。你过得好,就好。因为你,我才会想念这个城市。”花绯红说道。
客人如约而至,一个英俊儒雅的男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花绯红把来人介绍给清逆风,说道,“这是我以前的同学紫檀,陈紫檀。
花绯红对陈紫檀说道,“你还过得好吗?听说你结婚了,举行了一个上海滩盛大的婚礼。”
陈紫檀说道:“是啊,是很盛大。结了,离了。”
“我吗?离婚后,她家给了我一笔钱,算是对我的补偿足够我过一辈子了。我们生了一个女孩,她不给我,随她。”陈紫檀说道。
“你在哥本哈根还好吗?还会回来吗?”陈紫檀说道,
“有牵挂,才会回来。没有牵挂,就不会回来了。”花绯红说。
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出现在陈紫檀的身后,说:“紫檀,堵车堵得要命,我不妨碍你们吧?”
“人家是大小姐,很难伺候,不论我怎么做,都不对。后来,我想明白了,终究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阶层不一样,所以,分开是必然的结局。有一种解脱的感觉。陈紫檀回答道。
“那你现在?”花绯红问道。
清逆风回到雅间,花绯红将清逆风介绍给苏菲,说,这是我先生,清逆风,我们这次回上海订婚,也是回老家看看。
说完,花绯红又将苏菲介绍给清逆风,说“这位是陈太太,苏菲。”
“你现在一个人过?”花绯红问道。
“不。我又结婚了,现在这个比我大十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如果不是爱情,那,和什么样的女孩在一起都没有区别。”陈紫檀显得有些哀伤。“当初,都是我不好,伤害了你。”
花绯红说道:“为什么呢?这对于你们是一段美满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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