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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有礼

29、隔壁姓王

“哦,那算了,你意思其余兵器,是夫人她……成年后所用?”

“对啊,家主每早都会开着宫法练一会儿军中杀技,最轻的一杆铁锏都四十多斤呢。”

九闪怪胎啊,陈迎宾心中不禁泛起那啥动画片里的哪吒,秀气脸庞却架在个肌肉横生的躯体上,哎,“走吧。”

中原在汉国时就有了君子之说,但和前世不同,君子二字并不指德行操守,而是温文如玉、成熟恭良等赞美之意,是性格好或长相好的已婚男子代词。

凡称呼含君字者,便说明已有家室,某郎某公子某相公等等称呼,则寓意未婚。

于是后来便有了君子出门在外帽头镶玉或腰间佩玉表明已婚身份的习俗,世事流梭,如今已不单单是性格好长相好的才能佩玉,稍讲究点人家的已婚男子,都会弄块玉装装风雅,表示俺也是君子。

门房老许是个猥琐中年男子,且喜点头哈腰,陈迎宾都出了门,他仍在后边嚷嚷着,少内主好走、留意台阶、夜间落过会儿小雨、小心路滑..

前世今生,到哪儿都不缺此类生存之道的人呀。

——

曲府位于城东方向,离东城墙不到半里远。

大门梯阶左右各立一座镇宅虎墩,墙边另有几根拴马桩。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门前街道并不宽,两丈余,土石混杂压实的地面,下大雨估计路况较为糟糕。

放眼府周围,尽皆高矮不一的房屋或院墙,高门大户不算多,陈迎宾瞅到了好几处老旧土房院落,想来是经济并不太宽松的小公职人家。

两旁路边,有小水沟,陈迎宾暗暗点头,蜀南关在城中的引渠排水方面,做得是真够细致。

蜀南关是个小城,东西南北横纵之向,都就三四里地,十字型大街通四门,将整个城切为四块。

曲府并没处在十字主干道上,属于东南向这块城区,在位置上更靠近东门。

东门外,因地理问题不通运输车马,就使得这一片居住区的小街小巷不怎么热闹,开门做生意的铺面寥寥,行走间,仿若置身在了前世某个清静的古镇景区。

“咱们是去杀馆子吗内主?”身后求安语气似乎带着欢跃。

陈迎宾回头淡看其一眼,“气闷得紧,先转转再说,醉儿,你之前说咱隔壁姓王?”

“是啊,东墙这边是户道司王司簿家和财道司牛典库家,西墙后墙那边可就多了,尽是小户主家,我认不全,有何不对吗内主?”

“没什么,就问问,王司薄是位…..女子吧?”前世隔壁老王威名赫赫,让他有点响警钟。

“当然啦,司薄是各衙门里顶重要的辅官之一,在边境附近的城里,这类文官得六闪宫法才能担任,至于内地城镇有没男子能任职,我就不晓得了。”

此王非彼王,令陈迎宾心中一定,“唰”展开折扇摇着,且开始八卦,“那个啥王家老大与这司薄是何关系??”

“是王司薄的大女儿,快四十了都没立家室,成日疯疯癫癫在城内四处晃,但凡看到个帅气男子便要上前纠扰一番,哼…要不是看她娘份上,早不知多少人揍得她满地爬了,老妖女一个。”

“算了醉儿,口上留德,”求安出口相劝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说是年少时喜欢上了一个家中蛮仆,后来给活生生拆散了,再后来她就患了时疯时醒的癔症,上回若不是你骂得起劲,她家仆众也不至于非要和咱们打上一架,都是邻里,以后你…..”

“死求安,你哪边的?我打架没用宫法,已经算看在邻居面上了,只要瞧见她,我偏就要叫不要脸的老妖女,谁让她一见内主总跑来动手动脚…”

陈迎宾听后,评价是醉儿很护主,邻居很狗血,这世界男女方面与前世古代一个样啊,异邦之恋不容于世俗。

迈过了左右几个坊间巷口,走了一段后,便踏上了城东段的穿城主街道。

街宽六丈余,左右方尽头,东城门清晰可见,西城门也依稀有望。

人流车马与街道两边商铺楼店多了起来,此刻正值午时,吃食类的店铺门前以及一些食摊,平民或蛮仆帮工正卖力吆喝拉着生意,嘈杂声此起彼伏,使整条大街上多了几分欣欣向荣之景。

不过,陈迎宾仅是扫视了几眼,便发现了城内商业存在的问题,人流不少,消费人群却并不踊跃,远远谈不上繁荣。

单以此时午间吃饭来说,他看到的消费者,就基本都是穿着较讲究的公家人阶层,要不就是外地主家派来的经商运货之类人群。

这还是蜀南关地处边陲,南来北往的货运为此地增添了不少商业气息,若是内地,恐怕流动性消费人群更少,生意更难做吧?

何以如此?

答案,陈迎宾一想即得,体制。

平民这个人数最多的阶层,再加为数不少的外邦仆从,都成了主家或公家机构旗下的旱涝保收员工,除了必须品,他们甚少会去参与其它消费,除非能让他们有更多闲钱。

追根究底,无论田土还是商业,国家套取去了利润大头,就使民间经济失了活性。

但这问题,暂时还很无解呀,萧国若不如此做,就供养不了军队和平息边事,随时面临亡国危机。

看来楚嬷嬷所说做买卖不易,也非全在虚言恫吓。

醉儿求安跟进屋,看到陈迎宾这系列动作,已知他要出门,求安忙问:“咱们不吃饭了吗?余菜怎么办?”

“端去给外边人吃吧。”

“就没亮堂点的防身武器么醉儿?这棍子有锈,太难看了吧?”

醉儿无奈道:“这是家主年幼时练杀技用的,其它的太重,我得一直用宫法才拿得动。”

求安点了点头,证言非虚,随后用篮子装了菜去往外院。

陈迎宾怀着点不愉快回到屋,换上双厚底翘头布鞋,拿了把折扇,再腰间挂上块小玉佩....

醉儿未言,小跑着去了竹林空地,在一个兵器架末端孔中…

抽出根两尺来长,有点像捣药杵,也有点像杆细头粗的棒槌,她提在手中回了屋。

我特么..心态崩了…

陈迎宾感到很便秘,这特么啥社会,帅哥上街都不安全了吗,难道是我英俊得过了份?

在大衣柜翻找了几下,醉儿拿出条长布带,系在了铁棒槌两头,然后挎背上,笑眯眯道:“要是碰上王家老大,今次我就亮出铁棍再运上宫法,看她还敢。”

掂了掂丫头背后的铁棒,陈迎宾心说得有十好几斤重,可,这东西在空地上日晒雨淋的,上边全是锈啊,这副板相你也好意思背挎出去?

醉儿一本正经回道:“内主出门我得护卫呀,这是内院管事职责,也是家主特意叮嘱过的事,要是遇到敢调戏内主的,我就用铁棍吓唬她。”

调戏?

醉儿还是灵醒的,有理解到主家面子问题,赶忙找了方旧布边走边擦着铁棍。

在外院唤上了求安,三人步向了曲府大门。

“醉儿你?没开玩笑?”

“怎么会玩笑,内主你是忘了事,上回隔壁王家那个老妖女就纠缠你来着,我和求安当时为这,还和她家仆侍打了一架呢。”

陈迎宾一头雾水,“你拿个铁棒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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