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序

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卫然认不出这是什么树。

但看到近在眼前的树叶，翠莹欲滴。

不觉生机勃勃，反而感到一阵不适。

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人，自然也没留下记号，根本辨不清方向。

好在自己还有金币，自残一波，然后遵循灵感重新回到那个营地。

可没想到金币竟然走直线，直接又走到了那条巨蛇的周围。

有的树上有藤条，有的还是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伪装的枝条，树干上偶尔能见到颚口吓人的怪虫，在某些缝隙爬来爬去。

卫然远眺，见无边无际，下方灌草丛生，亦是杂乱无章。

偶尔有风吹来，就像是轻柔的丝线飘荡。

就像腐烂的面包上，长满的菌丝。

放眼望去，整个森林，就像一个由腐败滋养生机的温床……

他先是用力的跳到了另一棵树枝上，紧张到攥着匕首的手心都浸出汗水。

见那怪蛇身上的眼睛没有睁开关注，才小心翼翼的进行下一步。

初时，还有树枝晃动。

后来，仅有几个叶子发生变化。

到了巨蛇上方不远的树枝上，卫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脚下树枝最多一米多点，就正对一个紧闭的眼睛。

鳞甲之身，却长出注视之眼，眼睫，眼帘一应俱全，像是人的双眼构造。

腥冷的气息就像是从脚下蒸腾。

足足做了一分钟的自我安慰，卫然才跳到另一棵树上。

所幸，没有眼睛挣开，蛇身也没有动静。

就这点距离，卫然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他赶紧拉远距离，继续移动，直到看到了营地，才松了一口气，下落到树下。

卫然抛了一下金币，感觉灵性也没多少了，就将它装到裤兜里。

刚才为了爬树，身上附着的黑色鳞甲也逐步散去，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没办法，衣服着火了，扯掉后就只能光着膀子。

卫然看向手臂，虽然上面的伤口早已经催动灵性愈合，但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一晚上，喂了金币三次。

饶是自己体质不错，但也用了很久的灵性，现在只感觉头昏脑涨。

枪还被那个小妞炸了。

自己回去咋解释啊……

卫然略有惆怅，但想到那边死了一地人，心情又好了起来。

至少有不少药剂收获。

自己得尽快想办法把药剂变现，制造特殊物品就不错，拿到境外的国度卖，收益肯定不菲。

当然，前提是自己晋升到序列6以后，掌握了符号刻画。

陈仪就可以当自己的代理商吗，她正好是神畔的。

名字自己都想好了。

就叫灵销宝店。

卫然心情不错的正要迈步，但耳朵突然又听到了交谈声。

身体的自动反应快过思考，他一瞬间就停止了动作，同时借助了草木阴影，遮掩了身影。

营地在一片无树低草区域，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身材高大，肌肉劲硕，至少高了自己一头的棕发男子，背着一个金发女人，正在用自己听不懂的话交流。

“嗯？”

卫然心里一声惊疑，难道这两个人是来伏击自己的？

但看他们大摇大摆的样子，又不像啊。

他下意识的就重新拿出金币，然后又在毫发无伤的胳膊上划开一道小口。

血液低落，伤口愈合，卫然面无表情的隐蔽了自身，悄然跟随上去。

没有人知道卫然现在的心情如何。

或许自己不该杀性那么强，非要将攻击过自己的都弄死。

但。

错误既然犯了。

何不……

斩草除根！

可自己也有另外的选择，比如放过他们，带药剂走就行了。

自己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能不能遇到还不一定，遇到了，以自己的这种高强度碰死行为，活下来肯定比现在更强。

他们，不足为虑。

杀！

还是不杀！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澎湃汹涌:

“那个薇拉塔之所以攻击你，就是因为你害死了她旁边那么多人，如果是赵怡兄妹，张队长，刘定香他们被杀了，你能不恨？你能不想报仇？斩草要除根！”

“你杀的那些人能跟他们比？刚来的时候没见有个女的正在叫骂？这个活着的薇拉塔可是被骂的那个，你杀了他们，说不定薇拉塔还感谢你呢。至于她主动攻击你，只能怪你太危险了，她又不知道你会不会连她一起杀……”

卫然直接攥着金币坐到了一个帐篷边，跟薇拉塔两人就隔着一个帐篷边角。

看着她啃着卡普递给她的面包，眼中明灭不定。

那两个人丝毫不知，死亡就在身侧，只将注意投到一地尸骸间。

薇拉塔不受控制的留下了眼泪，但卡普却正好相反，脸上的笑容连掩饰都没有。

速度飞快的游走着，收集着。

随后，他钻进了一个帐篷，再出来时，捧着一手五光十色的胶囊。

“一会停一下他们的谈话，如果他们商量对付我，那就斩草除根。”

“如果没有，就算了，但药剂要带走，我的枪和衣服不能白费了。”

卫然深吸一口气，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刚想完，却突然听到了几米远的两人又发生了情况。

薇拉塔扶着一直手臂站立，怒目而视着对方。

刚才卫然正在思考，却是没听清。

“薇拉塔，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了，你不觉得幸运吗？这就是上帝的旨意啊！”

“滚！”

卡普却更上前一步，脸上的笑容更盛:

“我尊贵的小姐，你还没交过男朋友吧，我卡普虽然只是序列7，但晋升序列6还是有把握了，你也是序列6，我们岂不是很般配？”

薇拉塔心里鄙夷，自己才二十一岁就序列6了，而你卡普晋升序列7后整整三年都不敢再晋升，现在也是年过三十了，拿什么跟我相比？

却听到卡普继续摆着令自己恶心的笑容:

“您看，您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聚集的我们，今天都重新变回了药剂。”

“这里太危险了，那个男人太恐怖了，我不想再干了，我要会科米亚生活，我要每天早上醒来都是美酒，香槟，在海边游泳，或者是去看一场盛大的演唱会，亦或者参加派对。”

“这才是属于我的生活，本来，我想要达成这样的生活，应该很简单，只需要努力几年，以我的能力，很快就能做到。”

“但是，我今天发现一个捷径，不用努力工作也可以，身为希尔家族尊贵小姐的您，成婚后能分到我都不敢想像的财富，不是吗？”

薇拉塔眼中冒出火焰，仅剩完好的胳膊握拳横在胸前:

“你想做什么？滚！”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科米亚，你都死定了！”

卡普发出了呵呵的冷笑，眼中闪过黄光，然后卫然就看到了薇拉塔笼罩拳头上的火焰变淡了。

卫然一脸懵逼，脑子飞快的思考，黄光序列的核心能力是啥来着？

自己好像没记清，反正当时看书时觉得自己以后肯定用不着，就懒得记了。

“如果是在聚集地城堡，或者是在科米亚，我肯定相信，但在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谁能管你？”

“你一向任性，连据地城堡都不去，反而在这里建造营地，有没有想到今天呢？”

“再者，我能不知道你的情况吗？为了药剂能力的搭配，你花费的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希尔家族给你的部分，想必您的父亲，尊贵的公爵大人，或者您的哥哥，尊贵的子爵阁下，恐怕早已经有所不满吧？”

“他们想必很乐意给你找个丈夫，而如果小姐您未婚先孕，给整个希尔家族蒙羞，他们会更快的让你和对方结婚，我想我是对的，而且，我也有能力让你今晚就怀孕，不是吗？”

薇拉塔心中一沉，自己的父亲还好，哥哥也还不错，唯一的问题是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

不行，我必须要把药剂抢回来，然后离开，这里距离城堡不远，我应该能坚持到那里……

“卑鄙，下流，无耻！法克，碧池……”

她心里狠狠的骂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输出着自己的灵性:

“可以，你把药剂还给我，我就陪你睡一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你不知道，我的第一次早都在成年聚会上给了别人。”

她故作放弃抵抗般的垂下双手笑道，随时准备抢药剂跑路。

甚至，只要能抢到一般，就可以了！

那药剂都是自己一点点省下来的钱啊！

想到这里，薇拉塔没由来感到一阵委屈心酸。

“药剂？”

卡普伸着一只手，手上五光十色:

“可以呀，等你陪完我，就都给你。”

薇拉塔一声怒喝，直接踢向了他的手，卡普却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直接将药剂散落抛像上空。

像是被打碎般的彩虹。

她眼中橙色的火突然冒出，却又突然暗淡，踢过一脚后就瘫倒在地。

“我在等药效，你在等什么？”

“混蛋！你下的什么药！”

薇拉塔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他递给自己的面包。

“会让你很舒服的药剂，你的火太热了，会伤到自己，不是吗？”

卡普走进，眼中正黄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薇拉塔却正好相反，像被压制了一半，别说火苗了，连底色的橙光都逐渐暗淡。

“啊！”

“滚蛋！别逼我，滚开，滚开！”

薇拉塔挣扎的起身，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像是要瞪破眼眶一般。

卡普本来都到她旁边了，这次却真的一下猛然后跳了好几步，差点撞到一边捡药剂，一边看戏的卫然。

“你疯了！”

“你想要交配，让你和怪物交配去吧！”

薇拉塔怒吼着，脸上青筋道道，在本白皙的皮肤上更是刺眼。

说着，又颤颤抖抖的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呵呵！想得美！”

卡普后跳只是本能的畏惧，眼下有点恼羞成怒，一手就帅飞了那个小盒子，然后上前抓住了薇拉塔的脖子。

“没有药剂，再加上我的控制，你怎么可能失控，今晚，你逃不掉！”

他恨恨的托起薇拉塔的下巴，眼中黄色的光芒直接对照到薇拉塔的瞳孔里，一只手却在身上摸索，好像摸到了一个药物，塞到了她的嘴里。

薇拉塔顿时更加颤抖，眼中光序之力直接消失。

“就这样得了吧！为什么还要晋升，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面对数不清的怪物！”

“今天还碰到这样一个死神，死神，你知道吗，他就像死神教会宣扬的死神一样，你还想杀了他吗！”

“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当这里是你的别墅城堡吗！你当这里是你家族的领地吗！你是我没死后奖励给我的，你是我的！”

咆哮声怒吼着，薇拉塔脸上闪过嘲讽:

“原来他杀人时你就反应过来，是吗？”

“你这个胆小鬼！懦夫！我就知道……”

卡普哈哈狞笑:

“是，哪又怎么样，但今晚我胆子很大，大到你绝对想不到！”

说着，一声刺啦声想，薇拉塔自肩膀起露出了大片白皙肌肤。

卫然刚捡起被抛飞的那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就兴致怏怏的跟手臂捧着的药剂胶囊放到了一起。

还顺便吐槽了一下没衣服就是不方便，光着膀子除了捧着，还能怎么样？

紧接着就眼睛都看直了，连捡药剂都慢了几分。

卡普一边撕着薇拉塔的衣服，一边卡着她喉咙往一个帐篷走去。

而薇拉塔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眼中的橙色光芒越来越暗淡，人也没怎么挣扎，似乎放弃了抵抗，被卡的喉咙只能发出咳咳声。

但在裤腰被拉扯时，她却露出了笑容。

卫然听到了一声噗嗤声，直刀入肉般细微。

却见卡普直直的倒了下去，而薇拉塔则是半跌着，身边漂浮着一只黑色绳索。

她衣裤松垮，但也没多夸张，比基尼谁没见过？

倒是反复的反转让卫然大开眼界，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女人反杀了。

看起来这个女人的宝物不少呀，连腰带都是宝贝。

吐槽过后，卫然已经将药剂捡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个，好巧不巧，正在薇拉塔跌落的旁边。

他没有犹豫的走向那边，同时已经将手镯显出实体，戴到了手上。

捡完药剂就回归，至于女人，关自己屁事。

卫然反正也没听懂他们说的话，只听到了几个six，还想是不是666引起的矛盾？

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碍。

既然薇拉塔自己把最后一个卡普杀了，那自己就更无所谓了，这女人大概率不会再跟自己牵扯什么，就算遇到了，她估计也会躲着自己走。

心满意足的卫然捡起最后一个药剂，然后将血液滴到了手镯上。

在薇拉塔眼中，级比较恐怖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脚边的一个药剂浮空，然后消失。

再定睛一看，场中被卡普洒落的药剂，一个都没了！

连自己晋升序列5的盒子都消失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手臂依着胸肌腹肌，夹缝间都是胶囊闪着光芒，还有自己的那个盒子！

“我的药剂！”

没有任何犹豫，薇拉塔直接扑了上去！

卫然感觉到熟悉的窒息潮水浮现，正在欣赏最后一眼春光呢，突然看到春光朝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的心中一个卧槽浮现。

比以往更长久的窒息感浮现，卫然感觉自己就像溺水之人，还是身上被绑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的溺水之人！

他艰难的，拼尽全力，眼珠都充血到极致的爆炸般，剧烈的挣扎着，终于，呼吸到氧气。

他感觉自己终于浮出了水面，只想大口呼吸着。

因为极度缺氧而短暂性休克失去了感知，身体没有知觉，视线一片黑暗，脑海中浮现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和色彩，怪诞的涂抹着，杂糅着，像一幅被油彩蹂躏画布。

能呼吸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或者多么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几分钟，又好像几个小时，卫然恍恍惚惚的恢复了知觉，才感觉到胸口被压得堵得慌。

“如果你是个男的，咱俩都得死，幸好你身形没男的大，序列等级估计也没高我多少……”

卫然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了，试着推了推，发现自己没劲推动，只好放弃。

快窒息的人抱的能有多紧？

逐渐恢复知觉的卫然表示女人的指甲抓的真疼！

他双目无神，连抬手都懒得动，但还是挣扎着一只手在薇拉塔脸上乱摸着，就像小时后被妈妈拿着毛巾擦脸一般。

主要是摸鼻子。

温的，热的，有气，还是活的。

怎么办？宰了？

算了，不管了，我先睡会……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卫然还是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就这样模模糊糊的一边回复着体力，一边瞎摸着拽下了薇拉塔。

顺便，胡乱找了几个布塞住他她的嘴巴，然后拿绳子胡乱套了几圈。

最后直接倒地不起，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仅是长久窒息的虚弱，更是灵性损耗，失血等等原因。

也导致卫然丝毫都没想到，薇拉塔可是能调动火焰的橙光序列。

绳子，能捆子人家？

好在，卫然醒的比她早。

在第二天中午，他悠悠醒来，看着阴郁的天气，也判断不出几点时，头疼的敲了敲脑袋，然后揉了揉眼睛，才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

迎头，就对上了衣着破碎，有的地方还被自己扒乱移位的白皙胴体。

然后，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碧色的瞳孔里闪着迷茫。

两相对视，画面静止。

薇拉塔的眼神闪过惊恐，而卫然则是头疼了起来。

头疼归头疼，他赶紧把堵着对方嘴巴的袜子拔了下来，昨晚没注意，怎么塞个这玩意？有碍美人瞻观。

这是那双袜子来着？

穿过还是没穿过？

好像穿过了，但只穿了一天，也不对，好像是穿过的，但洗过了，嗯……

卫然拔下来的瞬间，又感觉不对，万一她大喊怎么办？

下意识的往回一塞。

薇拉塔看着这个上半身光着膀子的男人取掉了堵着自己嘴巴的东西，然后又塞了回来，一来一回，隐约看到了什么玩意？

臭袜子！

她呸了一声，袜子直接就被吐了出去。

卫然看着从她身上滚落的袜团子，感觉不对劲呀，电视上不都是这样堵着吗？他们怎么吐不出来？

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差别。

缺个绳子！

随即就要再次施暴，却听到了字正腔圆的三个大字:

“王八蛋！”

“啊！”

薇拉塔的叫喊声骤停！

她看着拿手堵着自己嘴巴的黑发年轻人，在他毫无波动的眸子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

没来由的将呐喊声咽下，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终于想到了一件事，这个神秘的男人，杀起人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凶狠，恐怖，神秘，这是哪，我怎么来的，他是谁，我好饿……”

满地散乱的各色胶囊映衬，半身赤裸的卫然紧盯着这个金发女人，却看到她碧色的瞳孔里闪过泪花，手掌捂住的嘴唇似乎在说什么。

微微抬掌，细嫩微小的抽噎声响起:

“我好饿。”

面前像是突兀出现一堵布满眼睛和鳞片的肉墙，左右环顾不见头尾，应该是这个大家伙的身体中间某一段。

幸好的是，它身上的眼睛没睁开，没发现自己。

卫然眼中的绿色光芒闪过，手掌上覆盖了一层黑色，似是倒钩绒毛。

无声无息就，卫然极快的爬到了树上，拽了拽一个树枝感觉坚固，才爬了上去。

这么大的一个怪物，序列等级肯定非常高，低序列的不管是人是虫，仅从灵性等阶来看，就跟人类对待小飞虫一样。

半个小时后，卫然搓着脸，背靠着一棵不知道会不会吃人，反正不敢吃自己的大树，大口喘气。

横平的蛇身，高度都堪比树林尖梢。

卫然感觉自己是没那个本事越过它，想了一会，觉得绕过头尾也不靠谱。

有的怪虫，甚至比自己还大，只是结构简单，没自己的序列级别高。

平常根本没感觉，不在乎。

除非是注视到了，才会弄死。

本来，自己确实没啥办法，但现在，自己有了绿光途径的所有能力，其中一项叫攀绒……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遂决定回归。

但却在思考的时候又碰巧看到了一个长着两只头的怪鸟飞过，看到些许肢结虫因自己的灵性驱赶，有个别的直接爬到了蛇身上。

就像是吸饱了某种液体，才长的如此良好。

树顶间，空气非但不清新，反而有些沉闷压抑。

但巨大的怪蛇，身上的眼睛却毫无反应。

他目光闪动，大概猜到了原因。

这么长的玩意，谁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万一被逮到了，肯定没啥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