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供词
雷泽和女秘书走出了警察局，问秘书:“按照这家伙的供词，能夺回家产吗？”
“恐怕有点难度。毕竟所有文件都没有瑕疵，单凭这个人的一面之词很难起诉。”
“那个傻瓜不是疯了吗？财产应该由安来管理。安还是个小孩，那就应该由安的唯一亲人，就是我来管理了。”雷泽面无表情地说。
“还剩一个独苗。嗯……还差一点啊，扬。”雷泽这时在官邸对着朝阳喃喃自语。
突然，他的女秘书闯进了他的房间。女秘书的房间其实就是雷泽的房间，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所以那女子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她身材挺拔，站着就像是笔直的杨树，估计是个军人出身。没等雷泽发问，她便说:“找到了塞尼少爷，送去了医院。经过医生坚定，他彻底疯了。”
“疯了？真够幸福的。”
“既然不是好东西，不如直接找人去把他除掉？”女秘书说。
“那就不好玩了。我们还是尽快把安找回来吧。”
这会儿，被雷泽惦记着的安正在雪薇的床上睡懒觉。尽管雪薇的床也只是一张既普通，又凌乱的床，但是对于安来说也是高床暖枕，舒服得不得了。
“安！下楼吃午饭了！”步林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原来，步林等人在次日就出了城。比起其他的魔法，隐身术倒是没什么意外地就施放了出来。他们回到了灯塔城堡，不忍心的雪薇一开口就对安说扬有点事，还不能回来。这使得众人错过了说出真相的时机。
安醒了，伸了一个懒腰，带着惺忪的眼睛下了楼。她看了看齐坐在实验桌旁准备吃午饭的众人，微微地笑了一下，跑到浴室洗了把脸。
众人一边吃午饭，一边听着收音机。只听见播音员说:“各位，我接下来要给各位讲一个传说。最近有很多人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一个拿着剑，披头散发的女人。人们都把这个女人叫做‘开膛手老奶奶’。这个女人会把剑交给那个遇到的人，并让对方剖开她自己的肚子让她找东西。由于有很多目击者看到过，我想大家平时还是早点回家吧。如果真的要在外面泡的话，那就去夜仙子酒吧吧。夜仙子酒吧，酒香人美，每逢周末还有驻场乐队表演。说是我老马介绍的，还有八折哦……”
小安听着收音机，不禁咯咯地笑着说:“那是什么？”
“小安很喜欢听收音机呢。长大做个播音员怎么样？”步林笑着说。
“这我得跟哥哥商量一下，做播音员要念很多书呢。”安说，“对了，扬也该回来了吧？”
“对，以他的智力，即便不疯也保不住家产的。比起慢慢地成为乞丐，还不如立即变成个疯子好。”
“现场的其他人找到了吗？”雷泽问。
“她死的时候一心只想着钱，没有一丝迷惘，没有一丝恐惧，没有一丝后悔。这是最好的死法啊！”
警长不动声色，就好像在听一个平常的报告一样。问讯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艾伦将自己授命到茅屋行凶、自己怎么被塞尼夫妇利用窃取了扬他们家财产，以及扬死的晚上他所见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他就好像酩酊大醉的人一样，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对。不是扬干的，是自杀的。塞尼让我们都撒了谎。”
罡风城的总督雷泽刚上任就出了一连串命案，而且都是在塞尼家。
“抓到了大部分，都是是强盗。对了，警长准备早上审问塞尼的秘书。你一定要去吧？”
“你就是我肚子里面的虫子，安排下去就好了。秘书处长官的秘书，不错。”
“嗯，首先。你先交代一下，关于塞尼夫人的死，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警长严肃地问。
“说出详细情况来。”
“那晚，我陪着塞尼回到他的家。他发现二楼金库那边透出了光，便和我一起上了二楼。我们看到夫人在四处找东西。她看到塞尼，便问他有没有见到一颗红宝石。塞尼大概还不知情，冷冷地问夫人是不是她自己吃了。夫人恍然大悟，拿起旁边的一把剑就将自己的肚子剖开，还说什么谁都不能拿到她的钱。她把手伸进肚子里面翻来找去，自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艾伦说着笑了出来，“她死了，死得真美。”
“美？”
“去去……”雷泽不耐烦地赶走了似笑非笑的女秘书。
为了讨好雷泽，罡风城的警长特地等他来才审问艾伦。雷泽走进审讯室之后便一声不吭地坐在了一旁，听警长亲自审问这个关键人物。
“塞尼还有个哥哥在苏尔共和国。他要是得知了塞尼的死讯，一定会过来抢的。”
“到时就用串通塞尼作案的罪名将他拿下，把艾伦的供词改一下，吓死他。反正那家伙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哦，我和塞尼先生都看到了整个过程。她是自杀的。”艾伦阴沉沉地笑着说。
“自杀？”
“我知道你的虫子在更接近地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