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二选其一
之后,两人拜别。
于穆昇重回孔雀族准备,为则弦接风洗尘。晓风蝉则转身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遇见迎面赶来的翼云天。
“为何而来?”晓风蝉见翼云天一脸疲惫,之前暐暐病倒,他守在床前三天,后又平白无辜地挨了一掌,如今还要处理之前所耽搁下的事务,甚是辛苦,今日如何赶来?
她只比暐暐稍稍大了三月,两人玄武相当,但看起来明显较暐暐成熟,行事果敢,雷厉风行。
这两年来,则弦替了这“孔雀之女”的名号,也是处处受难,杀戮不断。
所遇到的每一桩事,每一个人,她都细细报告给于穆昇,以期助他早日查获真凶。
见他还要一探究竟,晓风蝉拉过他,认真地说:“今日你不必进去,她不会见你,且等做好决定,再行来往吧。”
……
一晃过去三日,翼云天专心处事,心无旁骛。
既然自己左右为难,莫衷一是,不如先不去理会,一切随缘。只是政事虽多,但终究还是处理完了,人一旦闲暇下来,万千情丝顷刻缠绕心头。
入夜,翼云天一人饮酒,一口气闷在胸口,久久难平。
之前他还当那句“我不要你了”是句胡话,没想如今却坐实了。
为何真要如此,就因自己说“若你想我摈弃左右,只待你一人好,就太过贪心了”,伤了她的心?翼云天满心烦闷,捏碎手中酒杯,一个飞身,转入了暐暐的闺房……
她也知自己很多时候只是一枚棋子,可是依然很敬重于穆昇。
他救她于危难,助她脱苦海,她亦愿意效力犬马,达其所愿。
于穆昇戏言:左拥右抱,且待翼云天如何抉择;
晓风蝉笑道:争奇斗艳,却看谁人棋高一招。
只是,父女情深,互相影响,既然于穆昇只钟情一人,暐暐自然也容不得翼云天有别的妻房,所以若是最后选了暐暐,估计不出半年,这家里就再无别的夫人了。
对于养女则弦,于穆昇也很是看重。
则弦与翼云天相识于一年前的玄武比试,之后又在黑暗森林的历练中,守望相助,进退与共,情谊绵长,所以一出森林,翼云天就请家中的老人,上门提亲。
对此,于穆昇也有自己的思量,翼云天虽好,但身边已是莺燕起舞,若想独得宠爱,势必要耍些手段。
晓风蝉对则弦也很喜欢,这份喜欢并不亚于对于暐暐的认可,而且两者决然不同。
晓风蝉这时想起,暐暐自嫁入之后,与别的妻房间少有走动,即使偶然碰见了,也绝不以姐妹相称。
一方面,是她为人清高,又素喜清静;另一方面,会不会她本就打算了独得宠爱,不让翼云天享齐人之福?
于穆昇与晓风蝉说起这个话题,两人皆轻松自在,谈笑风生。
两人现今是情投意合,但若想长相厮守,则弦还是缺了几分心思,因而并非良配,也就一直没能同意。
则弦虽然对翼云天一见倾心,但见于穆昇迟迟未能答应,也只能翘首以盼。
“母亲没有为难于她吧?”翼云天一脸正色。
“放心,母亲没有欺负她。”晓风蝉好气又好笑,在儿子心中,母亲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
则弦为人公允自律,若嫁入翼云家,管理族中妻房、尊敬长辈、照拂晚辈,势必面面俱到,少有瑕疵。
而晓风蝉对于暐暐的喜欢中,她的身份占有很大因素,另一方面,翼云天也很爱护于她,做母亲的自然不会与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但则弦刚烈耿正,不喜取悦他人,对于妻妾间的勾心斗角,更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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