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谁是凶手?[快穿]》
谁是凶手?[快穿]

第83章 朝野风云(5)

“不可。”

玉齿压唇,声颤颤,“三娘求您了。”丁烑没了法子,咚咚咚地磕头。

“哎——,为何不懂为父一番苦心,你那未来夫君祖上三代清明、忠心耿耿,必然是坦途。”

临都城朝中人人自危,添上这份,已是翰林学士第三次上奏。

“安德才啊,这平元明又上奏请丁兆同出征,你怎么看?”乌和裕半仰着头,木愣愣地盯住殿内高耸的红木穹顶。

安德才微微弯腰,目光游移,“这,这种国家大事,奴才哪敢妄议?”

丁烑咬碎一口银牙,“女儿自己能走,别唤她。”

逃也似的奔回厢房,这还不若染上重疾,就此西去。

主阁处丁兆同依然保持着原样。

自墙侧窗外跃入一个黑衣黑面的身影,翻身单脚跪在丁兆同身旁。

“主上。”

“近日情况如何,剑法学的又怎样了?”丁兆同缓缓转身,将手按到少年的肩上。

“小姐天资过人,学得倒也比常人快。”

丁兆同拍拍他的肩头,从怀中摸出一青花瓷瓶,“这个月的解药,先服红丸再用黄丸,顺序不可错。”

少年拨开瓶盖,将两粒药丸倒在手心,依次吞咽入喉。

“四娘可有不寻常之处?”

少年摇头,“未见不寻常之处。”

“那便再好不过,近日朝中可能会大乱,护好她。”

“诺。”

“你回去罢。”

少年一路乘风,闪身消失于主阁。

嫣园小姐闺房内还留着盏灯,床中微微鼓起一团,呼吸绵长,怕是已经睡着。

覃彧跃上房梁,他已经很久没在床上平躺着睡过了,房梁处逼窄,习惯便也能习惯。

梁下传来一阵嘘嘘嗦嗦的声音,衣被摩擦。

“覃彧,你去哪儿了?”语调似乎还带着几分迷糊,该是被他惊醒?

丁烟练武进步很快,五感也比之前敏锐了。

覃彧轻声,“哪儿都没去,梁上有些窄,刚翻了个身,怕是惊扰到小姐了。”

木板发出咿呀呀的声响,丁烟坐了起来,被褥从肩膀滑下,“覃彧。”

“嗯?”覃彧答地温柔亲近。

“没事。”丁烟想了想,又躺倒在床中。他是在说谎吗?自己明明一直都没睡着,还不知道他走了足有半个时辰。

心中甚不是滋味,但还是唤道,“覃彧?”

“小姐请吩咐。”

“你别睡房梁上了,软塌不是还能睡人吗。”丁烟语气平和。

“这......于理不合。”

丁烟不耐烦起来,“什么合不合?这是吩咐,不是请求,懂不懂?你不是我的暗卫吗,难道有二心不成。”

覃彧呼吸一窒,心跳到嗓眼,“诺。”

半天又补充到,“小的......小的自是没有二心,小姐睡吧。”说完便合衣躺在一旁的软塌上,不做言语。

————————————————

德观三十八年,守边大战才刚拉开序幕,临都城内大乱。

宫中传出消息,皇帝陷入昏迷,其弟睿王郊区屯私兵,并趁此造反。

定远王府内本一切如常,直到杀入一队精兵。

这队精兵虽训练有素,但却不敌王府寻常的扫地小厮,反被困在前院。

队长鲁莽相貌,倒也十分勇猛,手执红缨枪,两招挑开前方拿棍者的帽子,直指其眉心处,威胁到,“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呵,小人仅一介小厮,你这队人都被围了个严实,至于小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被挑掉帽子的他甚至还往前一步,红缨枪尖在其眉心剜下一块肉,鲜红的血色从额头绽开,“刺吧。”

“你!”队长气急,胡子张牙舞爪地动了起来,他一枪下去捅破其头,打个对穿。

门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大队人马在外将王府围了个严实,铠甲反射着火把的红光,将前院染成透亮。

丁兆同这才从院外走出,深蓝色长袍齐脚踝,腰间缎带挽成结,大剌剌地立在这个队长面前,“听说你要见本王?”

队长抱拳,“王爷可好?”

“不好,你刚无故刺死府内一无辜小厮,本王怎生好得起来?”丁兆同面若冰霜,院内其余小厮见他手势纷纷放下武器。

“王爷可别误会了,小人是睿王派来讲和的,如今圣上年事已高,决议混乱,又陷入昏迷,太子过于仁慈,三皇子远在边疆平乱,谁知要多久才能反朝?”队长说着甩开手中的红缨枪,半截木棍尾部入土,“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一日无明君,王爷深明大义,若转而支持我们睿王称帝,共享这万里江山又有何不可?”

丁兆同深处一只手,手指摆了摆,“你还不够格和本王谈判,叫睿王本人来对峙。”

队长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王爷说笑了,这定远王府门外牢牢围着三千余精兵,想抓您就是瓮中捉鳖。”又当场变脸,“敬酒不吃,就不怪我汪某人喂罚酒了!”

只见那大汉身材的甲胄队长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剑,抬脚往丁兆同面门而去,“看招!”

丁兆同足尖点地,勾挑起落在死去的那名小厮身边的长棍。

木棍与丁兆同近乎一时腾空,他伸手抓住木棍,一个翻身,脚掌在那队长的剑尖借力一点,另一只脚踢开泛着银光的盔帽。

队长没想到丁兆同动作竟如此矫健,欲向后弯曲身子让他失去平衡。

这一后倒反而顺了丁兆同的心意,只见他旋身回转,腾空的脚踩在队长漆黑的大饼脸上。

这大汉还很有几分蛮力,额头顶着丁兆同一整个人,脸已憋得通红,也没倒下。张嘴大声一喝,撑着腰直起身来。

丁兆同体态轻盈,衣袂翻飞,木棍虽舞地生风却没一招主动攻击。

队长气急,就连束起的长发也散乱开来,招式直出破绽,处处空门大开,剑尖所指直向院中叶子落光的枯树。

丁兆同伸脚一铲,将队长绊倒在地。

前院的雪未清,路面经过踩踏而凝结成冰,愈发湿滑起来。大汉的甲胄打地完整也笨拙,只能一屁-股直直坐下倒在雪地里,朝更低洼的地方滑去。

木棍从丁兆同手中飞出,斜斜擦着这个队长的大腿牢牢打进雪地内,将队长钉在地上。

“你尾椎骨已碎,让门外的小兵抬着去医馆诊治吧。本王还是那句话,要谈判你们都不够格,要睿王本人亲自来。”说罢甩袖入了院内,高声吩咐一旁观战的小厮,“他们在府外站多久,你们就也站多久,看谁能熬死谁。”

小厮门一字排开,规矩地立正站好,齐声答道,“诺。”

待远去进了内院后,丁兆同才召来管家,“夫人和小姐们都如何?”

“回王爷的话,王妃和小少爷都由人护着从密道里离开了,但侧王妃却不愿离开,说定要等着王爷一起逃。”管家突然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也一并说了,墨迹甚么?”

管家这才颤巍巍地道,“三小姐她趁着城内起乱的岔子逃了,春桃被勒,窒息而亡。一路行迹干净,怕是有人从外接应。”

丁兆同蹙眉,“罢了,去柔儿那吧,也是该陪陪她了。”

乌和裕摆了摆手,袖袍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玄色锦衣上的金线盘龙凹入胸前,衬出他的瘦弱,“且说,朕恕你无罪。”

“那......那奴才就直言了,北越蛮子曾同先皇签订合约,而我朝也未照做。大雪漫漫扬扬,蛮子南下为活命,我军北山,面临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寒凉艰苦,整顿需要时间和需要经验,虽战败犹勇猛。临都城被江河所夹,退一万步蛮子不善水战,奴才认为这里的稳定才最重要。”安德才嘴上连连,埋头低声不断。

“就当做没这个三娘,不可吗?”峨眉紧蹙,泪水终花了妆面。

阁内一时悄然无言,唯烛火摇曳生疏影。

“父亲。”丁烑叩罢仍跪于地面。

北境来报,敌军骑兵英勇,我军屡战屡败,已失三座城池。

马屁似乎拍到乌和裕的心坎中了,他绕了绕颈项,咔哒咔哒的骨脆响,“那这折子就不批了。”顺手抄起矮桌上的纸张,一把掷于安德才脚边,“拿去烧掉吧。”

“诺。”圣心难测,说是恕他无罪,但太监议论朝政已是逾举,安德才退出殿外才大声喘息起来。

庭内积雪来不及扫去就又盖上一层,曾经的石子路上平滑一片,只那衣摆后缀着两条白线。

“吉日已订好,这月廿一。”

屏气凝神,生怕惊扰到什么,但听闻日期后仍心口钝痛,“为甚么?”

“男婚女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不清他的表情,玄色背影愈发冷漠。

定远王府内三小姐婚事一拖再拖,丁兆同这日又请期回来。

丁烑被召到主阁,水芙色银丝鸾鸟披风搭在肩上,绒毛广领衬的脸儿精巧,后摆拖地却没有牵衣的丫鬟,春桃只亦步亦趋地跟在身侧。

“纵他千万般好,于女儿而言,也比不过朝晖半分。”

“行了,不必争论了,回你的院子待嫁罢。”丁兆同高声唤道,“春桃?”

主阁内火烧的十分旺,但丁烑未除披风,由着冰粒化掉后将袍子晕成深色一团还拖到地板。

丁兆同背身负手而立,数着丁烑三叩首的声音。

————————————————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