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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宠妻成瘾

第9章自画像

“我回国之后,从潇潇口中听说最多的就是阮卿这个名字。”唐季渊淡淡一笑,“也看过你的画。”

阮卿有点诧异的看着他,正待说话,服务生上来上了菜。

唐季渊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阮卿也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阮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柔和了些许:“我在h大,油画系。”

说着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大概是最没有发展前景的一个专业。”

“怎么会。”唐季渊黑如点漆的眸子漾出一点笑意,“艺术是精神追求。阮小姐毕业以后,想要一直从事这一行业吗?”

她画的是自画像。

当时阮卿的这幅画争议很大。虽然当时学校的画展没有任何的命题要求,但是很多学生为了得奖,都选择了画学校风景,或跟政策相关的红色主题。

只有阮卿,交上了自己的自画像。

说来她有些无奈,当时实在是他们的班主任要求每个人都要参加,否则她也不会真的交上一副自画像去糊弄事。

那时候的阮卿太忙了,要照顾祖母,还要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顺便攒钱留着将来给阮安上大学用。

她想尽快脱离阮家,几乎将课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打零工。

直到在付添那里做了固定画师才稍微好一些。

“这幅很不错,不是吗?”唐季渊收回手机,长睫如同鸦羽,让他某一瞬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精致的如同雕刻出来的面容让阮卿失神了一瞬。

她这幅自画像用色夸张,画像上的女孩儿虽然有着阮卿清冷的面容,但是眼中都是渴望和灼人的光。

这是阮卿最满意的一幅自画像,也是她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本来画风。

她看向自己碗中热气腾腾的汤面,把莫名的泪意忍了回去,轻声道:“谢谢您夸奖啊,我也很喜欢这幅。”

接下来的时间都没再说什么话,三人几乎是同时间吃完了面,出门的时候阮卿要去前台付账,唐季渊却是先她一步结了账。

“这回不算。”唐季渊微微一笑,黑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狡黠,快的阮卿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出了面馆,阮卿才后知后觉的,有些羞耻。

唐季渊可能,本来就没打算让自己来请。

她清了清嗓子,轻轻道:“唐先生,谢谢你。谢谢你的伞,还有上次为我解围。等我赚了钱,一定会好好的谢谢您。”

阮卿抬眸看他,一股莫名的悲伤环绕着她:“很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能力来报答您。”

“举手之劳。”唐季渊勾唇,平和又绅士,“不过阮小姐要是想请我吃饭,像今天这样的面馆也很好,我很喜欢。”

阮卿愣住了,唐季渊微微歪头看她,又道:“阮小姐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阮卿回过神来,脸烫的厉害,语气也有些慌张:“我,我去画室,有点远,我可以自己去!”

唐季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阮卿已经作势要转身离开:“我,先告辞了唐先生!”

阮卿一边颔首,一边逃也似的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唐季渊没有叫住她,在原地看着阮卿的身影远了一些,这才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上车了。

而阮卿直到上了公交车还是愣愣的。

她僵直的,用手摸了摸脸颊。

很烫。

而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起来,甚至于阮卿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变得微沉的天,都不再有郁结的心情。

晃晃悠悠的到了画室,李潇那辆十分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

看到阮卿过来,李潇按了按喇叭,笑嘻嘻的下了车。

“卿卿!”

她不管不顾的扑上来,阮卿无奈的笑着,抱住她:“干什么啊?好端端的。”

“我听说了!”

李潇嘟哝着,挽住阮卿的手臂。

“是不是刘家那个小子欺负咱们家小安了?”李潇轻哼,“我刚出门准备来找你,那个刘夫人李芳就过来了。”李潇翻了个白眼,“我一听说起阮安,又说打架什么的,大概就知道了。”

阮卿默默不语,李潇思维跳脱,又看了看她手上没伞,诧异道:“你把伞给我小舅啦?”

阮卿下意识的点头,眼中也不自觉迸发出灼人的光:“是。想要一直画油画,国内做这个的人很少。我还想去——”

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阮卿抬眼看他,唐季渊一派的光风霁月,似乎只是在替侄女的朋友,一个晚辈担心。

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暂时压下,阮卿勉强笑笑:“能为家里帮忙,也能解决我的终身大事,想来也是不错的。”

他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是该这样矜贵,站在所有人的头顶。

“是。”

明年春天,她就即将毕业,也要满二十一岁了,就要嫁给孙健了。

等到那时候,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碰自己的画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儿,好像是跟孙家订婚了?

可唐季渊又不会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就算是这样近乎是触碰人伤口,窥探人隐私的话,也不会让阮卿觉得不适。

“是。”阮卿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是不是难看极了,她勉强维持着笑意,“是家里长辈的意思。”

唐季渊微微挑眉:“那阮小姐自己的意思呢?”

“不过,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也说不准的。”

唐季渊看着阮卿这瞬间的变化,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等服务生摆好吃的,唐季渊才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给阮卿看。

阮卿看的分明,上面是自己大二的时候,为参加学校画展的那幅写生。

“是因为你要嫁给——”唐季渊想了想,说的平静而坦然,“孙健?很抱歉,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难免会有种自大自傲的感觉,可是从唐季渊口中而出就毫无违和感,更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阮卿的满腔热情被自己浇了个透心凉,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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