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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问道觅长生

1从还是不从

“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严墨抬高右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表情扭曲中带上了几分茫然。

“我断片了?”

好痛!

小腹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严墨眉心紧锁,表情扭曲,双手交叉按住腹部,身体蜷缩成球,痛苦的低吟之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一抹橙黄色的烛火闯入了这里,照亮了不大的空间。

火焰温和,并不刺眼,严墨几乎没什么异常的就适应了这种火光,可接下来眼前的画面却吓得他捂住胸口,连退数步,撞上了并不光滑的墙壁。

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租住的房屋。

布满铁锹挖掘痕迹的墙壁,木头与麻绳搭建的牢门,铺满牢房地面的尸身……

这是怎样的人间惨相?!

死者的表情极为痛苦。

他们或是眼球凸出,或是身上插满刀剑,有的甚至还刨开了自己的腹部。

咚!咚!咚!

耳边传来的脚步声没有停顿,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那双鞋子的主人踩得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严墨的心灵。

不多时,一只闪烁着火苗的灯笼出现在严墨的瞳孔之中。

提着灯笼的,不是他想象中满脸横肉的屠夫,而是一个体型佝偻的老者。

老人满脸皱纹,发色雪白,两只瞳孔略微有些发黄。

他面无表情的扫过牢房中的诸多尸体,直到视线落在严墨的身上,他的嘴角才扯动了一下。

这是在笑?

应该是笑吧……

严墨注意到了老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只用眼睛来打量来者。

突然,严墨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热流自己小腹流出,直冲大脑。

这样他的腹痛减轻不少,可相对的,那种疼痛却来到了他的眼睛位置。

仿佛火焰灼烧一般的感觉中,严墨突然发现,自己的视角一切都与刚才不同。

牢房变得阴暗,蜡烛散发的光芒从橙黄变成了浓郁的红色,但无法穿透灯笼,只能被死死的束缚成足球大小的一团。严墨脚下躺着的尸身失去了颜色,如同素描大师留下的写实艺术,只有尸体的上方还有几分残留的光点还拥有着颜色。

“不错。”老头昏暗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终于活了一个。”

他的话语将严墨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老人身体灰白,几乎与地上的尸体无异,可在他的身后,却趴着一只虚幻的蟾蜍。

蟾蜍虚影比一般的耕牛还要巨大,浑身阴绿,点缀着墨斑。

“你……”刚一看到这幅景象,严墨无意中开启的特殊视角就已无法保持,他捂着脑袋蹲下,只觉得那股炽热感被消耗了不少。可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头忽然疼痛了起来,数不清的记忆碎片被剩下的炽热感激发。一瞬间,得到这些记忆碎片的严墨就知道了刚才特殊视角中的种种事物都代表了什么,也知晓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大元帝国自建国数百年来,便盛传妖魔鬼怪之说。

它们或存在与妇人用来警告孩童不得晚归的话语,或流传于江湖武林人士之口。

人生匆匆不到百年,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见到这种传闻中的事物?

绝大部分的妖怪,早在未成气候之前,就被人斩于剑下,成为他人用来寻找仙缘的助力。

但严墨眼前这只妖怪却不平凡,它是这座山头的主人“琉璃金蟾”的奴仆。

琉璃金蟾修为极高,不仅武林中不少好手折损在它的手中,就连那些所谓掌握着不少“仙术”的寻道者,在它面前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严墨从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中得知,如今的琉璃金蟾正处于修为突破的重要节点。

它不仅需要在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吞噬掉十名婴儿的精血,还需要一位男性为它提供在阴气中稳定神魄的阳气。于是,琉璃金蟾不仅命令自己奴仆从城镇中掠夺来了符合要求的婴儿,还故意向朝廷展露了自身藏匿的地点,利用陷阱与妖术活捉了不少来自官府、武林、寻道者之中的高手。

严墨占据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这些高手之一。

身体原主在金蟾实验药物的时候就已经身死,但严墨的到来重新给这具身体带来的活力。

于是,他便成了现场唯一活着的男性。

“卧槽,地狱开局啊。”

现在,摆在严墨面前一共有两条路。

一是顺从,成为“琉璃金蟾”妖仆,老老实实当一个“阳气”提款机。

“可……这个世界的妖怪是怎么吸食阳气的?总不能和前世影视剧里的一样,采用……那种方式吧?”严墨面无表情,思路却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起来:“金蟾化形之后如果是妹子还好,那怕是‘幻影坦克’……我的心理也能好受一些,可如果金蟾是雄性……那我还是死了算了。”

第二个选择则是誓死不从,这身体的原主既然敢来除妖,那他的身手必然不会太差。

严墨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经脉之中不仅流淌着原主十几年苦修得来的内功修为,那些隐藏在他丹田之中,给他带来不少痛苦的炽热热流也颇为不凡,这大概就是金蟾药物试验带来的好处。

可如果选择杀出去,先不言地牢外会不会别的妖物驻守,仅凭眼前的青蟾,严墨也没完全的把握杀死对方。

于他而言,原主的记忆终究还是记忆,不是他自己的本能。

更何况严墨手里连一件武器都没有,而青蟾手中却有一盏灯笼。

那盏灯笼绝非凡物,其内敛的红光充满了怨念。

分析完两个选择的好处与坏处,摆在严墨面前的问题再次回到起点。

所以……

从?

还是不从?

“不会是胃穿孔吧?”

“早知如此,我的态度就该强硬一些,哪怕是惹得领导不爽,也该将‘火山锅’换成‘鸳鸯锅’。特辣火锅加上60的烈酒,真不是咱这小身板能够承受的了的……要不是为了首付款,我又何必如此糟蹋自己。”

他是独居,父母都在乡下,也没女朋友。而能算得上朋友的几名同学早在毕业后就已经各奔东西,平常除了只在网上偶尔聊上几句话之外,也就只有节假日才有机会相见,至于公司里的同事——那也只是同事,他们甚至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清楚。

所以,他家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呢?

动物?

痛!

缓了一会,见腹痛依旧没有好转,严墨忍不住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黑暗,如同乡下老家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软软的……毛绒玩具?

可严墨正在为自己房子首付而奋斗,又怎么可能有闲钱饲养宠物?

难道……是人?

严墨表情一僵,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刚走两步,他就踢到了东西。

不是桌角,也不是床脚——至少脚趾没有痛感产生。

咚、咚、咚——

就在严墨因为腹痛,思绪陷入紊乱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不,不是。

没有绒毛,这感觉更像是肉体。

“我这是摔下了床?”感受到身下的冰凉与坚硬,严墨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起身,向着记忆中放着手机的床头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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