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从小到大,我不敢顶嘴,有想法都不敢说,永远都得依附你们的想法,我是木偶吗?!”
“这次我非走不可!”
......
一个少年低着头走在大街上,身上背着一个。步履沉重,头也不抬,一步一步默默地走着。
少年名为姜永辉,年十九,性格内向,学历中专。
......
胸口闷痛,陈疾了。
......
走到街道拐角,习惯性回头看向自己家窗口,果然看到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就知道他们还是放不下。”
姜永辉回过头,嘴角翘了翘,抹掉泪,手往兜里一揣,向着城外车站走去。
......
窗口,父亲姜振华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默默点了根烟,叹了口气:“这些年对他是不是严了点?”
后方传来一句:“哟,原来你知道啊?”
说话这位是姜永辉的母亲徐建芳,她红着眼,情绪还是有点难以稳定。接着她又说到:“毕竟不是亲生孩子,有时候有些话说出来不合适。对他严点也是为他好,他以后会懂的。”
姜振华:“你还以为他不知道?”
徐建芳惊呆了:“你说什么?”
姜振华眯了眯眼,缓缓说道:“在他十二岁那年,院里有孩子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意无非是永辉不是咱俩亲生的孩子,他整天在院里玩,不可能没听到风声,况且在那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内向,如果没人主动搭茬,他能一直不说话,学校老师也曾打过电话说过孩子的性格是不是太孤僻了?你还觉得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徐建芳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他是怎么忍住不问的?正常孩子哪个在这种岁数能冷静思考问题,怕是早就又哭又闹了吧?”
姜振华:“这孩子从小就善于思考,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平时偶尔说几句话你不仔细去想想还真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那么点料想于先的意思。心思本就重,知道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有了答案何必还要再问我们?问来添堵吗?”
徐建芳:“可是他不好奇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吗?”
姜振华无奈道:“恐怕他自己早已经知道了。”
徐建芳愣了一下,呵呵了一下道:“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这他上哪知道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姜振华:“记得前几年你说他曾问过你,辉永二字何解?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徐建芳:“嗯,当时我说这是以前那个年代常用词,意喻光辉永远,意味着英雄不死,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姜振华:“你看,这不就是答案?还是你自己告诉他的。”
......
徐建芳满头雾水,欲言又止,定下神来仔细回味丈夫这句话。
渐渐的,她懂了,因为姜永辉的父母的一生就是辉永二字的最恰当描述。
可是她还是不懂,他是如何猜到亲生父母已死的?就凭名字里永辉二字吗?未免有点离谱吧?
念及此,复问道:“好像有点牵强吧?这就能确定我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了吗?又何以证明他的亲生父母已死?”
“呵呵。”姜振华笑了笑,神情复杂道:“其实并不难理解,他长得不像咱俩,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最显而易见的。其次......”说道这里,姜振华的神情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他曾经在老家查过这件事。”
“什么?”徐建芳明显惊呆了:“我记得他总共没回过几次老家吧?”
“就在他上一次回老家的时候。”
“可是他上次回去时才十岁啊?你不是说谣言是他十二岁的时候传出来的吗?”
“没错,这事说来真是巧了,如果不是事出巧合,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知道他还调查过这件事。他当时找到了他爷爷的老战友的村子,向村民打听到了在他出生那年发生的事情。当年他的父母舍命把我父亲老战友的亲生孙子救了出来,自己却被洪水冲走了,本来那老战友的儿女打算收养恩人的遗子,也就是永辉,可惜他们自己最后也没等到救援就被困死了,最后我父亲帮忙收养了两家孩子,其中二哥家的大周,就是那老战友的孙子,永辉自然就是那舍命救人的那对夫妻的遗子了。”
徐建芳:“他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振华:“嗯,那个老村民没见过永辉,永辉谎口称喜欢当年的英雄故事,骗老头讲的。可是那个老头恰好是我表妹曾经对象的父亲,我们为了双方谈亲论嫁的事情聚过,算是认识。这才偶然间知道了永辉曾经去过他们村打听这件事。”
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烟道:“结合来龙去脉一总结,毋庸置疑,他心里已经清清楚楚,所以他即使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
徐建芳黯然神伤:“他知道了,可我从来没透露过一丁点,他会不会恨我?”说完她有点泣不成声,情绪难以抑制。
姜振华:“不会的,真要恨你他就不会给你留信了。”
“啊?信?在哪?哪里有信?”徐建芳连忙问道。
“在客厅桌子上,我看过了,就是些让你放心的话,一个字没提我,臭小子。”姜振华狠狠地掐掉了烟,坐到沙发上准备看电视。
徐建芳此时已经跑到客厅拿起了那封信,字体整洁飘逸,与儿子平时写作业时的字体大不相同,但是细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是儿子写的,一时间徐建芳也没心思想太多,连忙聚精会神看信中内容。
“爸,妈
我走了,我已经快二十了,不想像金丝雀一样活着,不想循规蹈矩的生活,我想去见识一下世界有多大。
我知道社会很残酷,生活很困难,但是如果不去主动经历也许会慢慢被时代抛弃,知道你们会担心我社会经验不足,未来难免会吃亏,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也请你们放心,也向你们道歉,我昨天说的都是混账话,你们别往心里去,是我太过分了。
我会定时报平安的,勿念。
永辉。”
......
少顷,信落在桌子上,徐建芳眼睛已经哭肿了,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永辉,你什么时候回来?”
......
“这是我最后能拿出来的钱了,拿着吧,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真的闯出一个天地来。走吧。”
......
“我只是想出去闯一闯,我不想永远活在你们给我定下的框框里,我想靠自己去拼一拼行不行?”
“我不是孩子了,都快二十了!你不觉得你的独裁统治已经快毁了我吗?!”
在他心里父亲是个刚强的人。
公元2009年夏,下午三点,华夏常山。
这是父亲跟姜永辉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他接下钱抬头的瞬间,只见父亲已然泣不成声。
当时姜永辉呆住了。
动辄打骂,板凳腿,钢筋铁棍换着来。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父亲居然也会哭?他居然把父亲弄哭了?他为了离家出走把父亲气哭了?
此时走在路上,姜永辉的大脑一片混浊,他仿佛还记得前一天为了离家出走有史以来第一次跟父亲拍桌子瞪眼睛,他仿佛记起了自己是如何一句一句把父亲伤得如何肝肠寸断!
......
在他的印象中,六岁以前,父亲是个慈父,和蔼可亲,整天骑着二八自行车带着他到处玩耍。
可是在他六岁之后,父亲就变了。
七月的下午,无比的燥热,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姜永辉慢慢地走着,眼泪一滴滴落下,右手不断轻磕胸口。
在长期的高压状态下,姜永辉整个人开始变得内向,即使内心有想法,也不会跟父母袒露。
可无论父亲怎么待他,他却没有恨过父亲,他知道父亲都是为了他好。
他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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