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歌曲
“哒雾”腾易用手做割脖子的动作。
虚灵子复刻他的行动。
“莫卡”腾易指着天空。
毕竟，优雅永不过时！
当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之时，不要尝试沟通，表现自己的善良与道德。而是应该展示自己的优雅，或者说……萌。这是虚灵子从人类社会学到的“至高绝学”。
仅用了10分钟，虚灵子便慢悠悠地走出对峙之地，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慌得很。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自然界中，并不是强大者产生了智慧，而是智慧造就了强大。如果把人类文明的所有能力排列，那么“学习”一定是第一超能力！
如果说优雅只能吸引一部分人，那么表现出学习的智慧，一定能吸引全部的人。
繁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繁衍同样也是文明永恒的主题。一个外族人学习本族的语言，代表了文化这种东西在他的身上生根发芽了。
“腾易”半蛇人腾易指了指自己。
虚灵子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他说的居然是川蜀之语！
“瓜娃子？”虚灵子试探性的问。
腾易大怒，用尾巴抽了虚灵子180便，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莫得事，不痛不痒！”虚灵子这是“真?打肿脸充胖子”。
“那木拉。”腾易不屑地说道。随后又翻译了一下。“瓜娃子。”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说到了深夜。
第二天，虚灵子已经完全掌握了腾蛇部落的语言，同时还顺带学习了8万个古汉字。
深度交流之后，虚灵子才知道他们一开始也是人类。或者说人类一开始是他们的模样。他们来自南方的炎黄帝国。奉命向北前进，寻找传说中的天柱不周山。
这一走，已有十二万亿年之久远！
他们一族一年能走上亿公里，算下来他们已经走了上亿光年了！
据说他们的父系是腾蛇，母系是貔貅。故而繁衍后代的方式化蛇为蛋，用自己的全部身体供养后代。
现如今存活的每一个腾蛇人，体内有含有十二万亿年来全部的基因和吃进肚子的物质能量。
腾蛇的羽化归一加上貔貅的容纳万物，造就了如今这个强到天际的超个体文明。
见腾易如此坦诚，虚灵子也讲述了自己的目的，告诉对方自己要穿越30亿光年的距离，回到东方的大珏帝国，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同时他还展示了自己的乘风遁，并告诉他们自己用一个月的时间前进了一万光年！
腾易惊讶地合不拢嘴，同时泪流满面。“要是能早一点遇到你，该多好……”
“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在一年内回到大珏帝国的。等我处理完我的事，我再带你们去找不周山。”虚灵子伸出右手，自信满满。
腾易：“你不是要一万年才能回去吗？”
虚灵子：“以前是，现在不同了。我要学习你们腾蛇族的羽化和容纳，再加上我上个月学的‘超速分裂’。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创造奇迹！”
虽然脸上自信满满，内心却充满了迷茫。是啊……30亿光年太远太远了！如果不是中途撞上虫洞，虚灵子站在也不过是前进了1/1200光年，多么微不足道的距离啊！
繁星纪元0021年5月4日。
365名腾蛇人用尾巴卷着像毛驴一样高5米的苦王兽，骑着它们浩浩荡荡地像东方前进。
虚灵子和腾易共用一头苦王兽，一路上虚灵子提供毛发等可再生部位给腾易吃，让他获取自己的基因，试试看能不能成，如果成了就可以教会他乘风遁。
同时，虚灵子也用魔力和灵气扫描腾易的身体，观察其基因结构，然后在自己体内用魔力，灵气引导细胞的突变。试图改造出功能相近的“机械血脉”。也就是不可遗传突变。但是只要这种突变足够多，移植还是可以的。
耳边狂风呼呼作响，学习一天的虚灵子停下来放松，看着远方的崇山峻岭，蓝天白云，虚灵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地放松。
是啊……目标再远再不切实际又怎么样呢，它就像父母的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奇迹了。
虚灵子没有离开战场，他很识趣地把自己当成将军获胜的“奖赏品”。若是他敢多走远一步，弓箭立刻会穿透他的身体。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方的间谍。
虚灵子盘腿静坐，默默修复自己的身体。一时间好似世界都清静了。
“哈巴卡诺？”腾易摇摇头，“哈库拉巴希其卡诺！”
“哈库拉巴希其卡诺。”虚灵子又说道。
身高一米的腾易，拖着虚灵子蛇行到处刑台。那是是族地中央的空地，地面铺满了坚固的岩石。
“听不懂？”虚灵子发现双方对他的语言没有任何波动，他只好双手合拾，目光虔诚，脚上踏着有规律的步伐，口中念叨着有旋律的咒语。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步伐和咒语是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忽悠两方的军队。
风卷残云，夜幕降临。
虚灵子掰开眼睛上的血痂，优雅地站起来。此刻的他全身暗红，头发也被血凝结成了一块。
此时已经过去了3天，虚灵子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虚灵子被托到一半就惊醒了，腾易的自言自语着，虚灵子一句话也听不懂。
被丢到处刑台上，虚灵子看到眼前这个半蛇人未干的泪痕。‘他一路拖着自己，一路哭么？’虚灵子这般想到。
“哈巴卡诺……”虚灵子突然说道。
胜利的是半蛇人，虽然他们只剩下5个人，但是个个完好无损。领头的抛来一根绳子卷起虚灵子，扬长而去。
回归的目的地是一个百米高的大帐篷，一群半蛇人欢快地摇着尾巴欢迎他们的英雄凯旋。
虚灵子继续照做。
此时此刻，虚灵子竟然和那条蠢得不能再蠢的大蚯蚓一样，从零开始学一门语言。只不过一个是为了梦想，一个是为了生存。
繁星纪元0021年5月3日。
虚灵子因为在腾蛇部落试图刺杀族长，被族长3岁的弟弟用尾巴击晕。按照族规，3岁腾易需要亲自对虚灵子处以死刑。
放眼望去，除了脚下一层猩红的“海棉”，却是看不到一点残肢断臂，刀枪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