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称道

“不能浪费一秒钟的，下一秒我可就又老了一秒。”炼化很快结束，栌红叶摸着自己的脸，“怎么样？我这个阶段吃是不是很合适？”

几人点头，合适。

赵禾也是无奈，“着急你不第一时间来找我拿？”

几个人里七七和小玉还小可以以后再说，赵禾决定就是雪花了，来到炼丹师协会赵禾找上了他唯一熟悉且可以信任的栌照，“大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把一颗定颜丹寄到西北。”

栌照有些意外，不过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不是什么大事，寄给谁？”

“寄到布鲁平原白石城炼丹师协会，转交给白石城佣兵工会的注册佣兵雪花。”

被问到出去干什么去了赵禾就把去寄丹药的事说了，几人都对赵禾竖起大拇指，在他们眼里这很合理，很多东西不是钱来衡量的。

“赵禾，实不相瞒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思灵，要不让她自己来拿丹药？”同君永远能找到话题。

赵禾点头，“我无所谓，谁来拿都一样，别让我送去就行，又不收钱...”

看着到饭点了赵禾提议请客，几个人二话没说拉着他就走，这家伙终于自觉了。

赵禾以为几个人会放自己一马就在学院私厨对付一下，谁知道出门直接就给他架起，几经传送到了一个在全西极城也都有名的酒楼，几人也没怎么消费赵禾好几场格斗的奖金就没了。

吃完饭几人非要送栌红叶回西北学院，一个个都想去西北学院看美女，赵禾也想去看看这个没去成的学院如何。

师范学院有个湖赵禾就感觉不得了了，可来到西北学院赵禾几人才知道什么叫不得了，这西北学院不仅有湖，还有山，还是三座大山，有平原，有沙漠，完全就按着西北州来设计的，当然了，比例都是不知道缩小多少了。

学院这头到学院那头还有传送…他们住着四人间，可栌红叶住单人独栋豪宅…

几个人逛了半天是越看越羡慕，回师范学院还挺远，几人就打算把栌红叶送回去就回师范学院，不成想到了栌红叶宿舍门前遇见了两熟人，重开和重来，小楼兰城主的两好大儿，重开送弟弟来读书，听说栌红叶住在这就来等她，这下老熟人就碰面了。

赵禾也没想到是这样再相见了，“重开大哥，重来小弟，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一别三年余，清梦，你的名字在西北现在可是真就家喻户晓了，大家都在谈论你，都很意外你没来我们自家学院呢。”

得知叶白沙几人都很好赵禾也就放心了，重开第二天就要急着回西北说什么也要和赵禾喝一顿，一看时间逛半天还真又饭点了赵禾当然不会拒绝，地方随便挑，大不了让室友付钱嘛…

重来就是个在哪都能混得开的主，把赵禾几个损友那是哄得高高兴兴，还约好过几天就去师范学院看美女，鲁旭几人信誓旦旦赵禾不忍拆穿，他们几个自己都安排不了，还管你…

一行人玩到深夜也就散了，赵禾几人送栌红叶回去后就提着酒在西极城晃荡。

看着深夜还在忙着张灯结彩的西极城，赵禾发现自己有些意难平。

“你们经常挂在嘴边说的第二美女何雯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见过了。”

几个人竖起了耳朵，还互相示意别把赵禾的状态破坏了。

“得了吧你们，没醉，只是不吐不快。”赵禾坐到了一个桥头，几人也就靠着栏杆或者坐到了台阶上。

“我十三岁的时候在奇兰第一次看见了她，我从未见过如她那般惊艳的女子，我想要不是初见时我隐藏得很好，脸红就被看见了。

她去奇兰是为了及笄草，我给她和她的教习做向导换取进初级学院的一个名额，两天不到她就离开了奇兰，一直只想在山里的我三境的时候决定走出大山看看，她在自贸城我就去自贸城，可等我到了她却不在了，她外公说她来了西极城，我就想着再来西极城看看。

我偶尔会梦见她，翻天山登昆吾险死还生的几次脑海里也会浮现她的样子，真要算十五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其实加起来也没想起过几次，修士记忆太好了？现在我到了西极城听到的消息却是她要大婚了，真是…”

几人也是第一次听赵禾提起这个，几人尽管感情经历丰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换自己身上这事也不好办…

“现在的何雯据说倾国倾城，十几岁的时候肯定也是祸国殃民啊，小禾，年纪小的时候就不能看见太惊艳的女子。”

“兄弟，身份差太多了，十五年前她是她，高门贵女，十五年前的你可不是现在的你…这种事也没对错的。”

“你这是自己和自己较劲。”

“是不是感觉没了动力？我天天如此。”同君拍拍赵禾感慨万分。

几个人齐齐鄙视。

“明天要不不去了？去了也捞不着啥，就是见见世面。”鲁旭建议道。

“不至于…”

赵禾直接就在桥头躺下了，双手摊开，他感觉自己好累，十几年都在向她奔赴的路上，以为是在靠近，风筝线收到头了，风筝却不见了。

“咋了？”同君看着赵禾突然就没了声音，呼吸却格外平稳。

鲁旭二话不说把赵禾扛了起来，开始往回走，“你问浩子，他有发言权。”

同君算是明白了，这特么是睡着了…

听见宿舍里吵吵闹闹，赵禾睁开了眼睛，侧身看见几个室友穿着整齐划一，就连栌红叶也难得戴了不少的配饰，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都穿这么正式？这一身白色礼服太扎眼了吧？”赵禾掀开被子爬下天床，径直走到了洗漱间，靠着洗漱间的门边一边刷牙一边打量着六人，几人别的不说倒是精神。

栌红叶拿了一本古敏的书在那翻看，不忘提醒赵禾速度起来，“我给你们六个人每人订了几套礼服，你的他们放你衣柜了，今天你们六个穿一款，和我的很搭，你搞快点，胡子刮一下，头发被雷炸的跟个鸡窝一样，等会我帮你弄平，你现在都不在野外了，就不能多注意么？”

赵禾在栌红叶的眼里总是毛病很多，这让赵禾感觉回到了两人一起流浪的日子。

赵禾梳洗完毕，穿上栌红叶挑的白色礼服，接受着众人的检阅。

“赵禾，你这狗东西穿整齐了也挺人模狗样的。”洪浩再次用上了人模狗样的词语，上次赵禾听见还是胖子用来介绍鲁旭。

“不会说话你们几个就别说话，出发吧。”栌红叶示意她的几个跟班先走，自己殿后。

剑宗虽然不在西极城但不影响典礼在西极城举办，西极城是西极洲的中心，地位摆在那里。典礼举办的地点更是讲究，是一处靠近城中心的大礼堂，曾经作为西极城联盟高层的会议场所，随着联盟总部搬到到未知空间里已经早就不再对外开放，如今居然被作为典礼举行的地点，剑宗和浮生商行在西极洲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去往传送阵的路上，几人看着已经张灯结彩的西极城，很是被浮生商行的财力所震撼，学院所在因为占地大需要安静都是选在城市的郊区，而整个西极城的出行也基本都是靠传送，它有多大可想而知，郊区都已经张灯结彩，岂不是整个西极城都在庆祝？

“作为一个女修，谁不羡慕何雯这样的双修大典…”

鲁旭几个听见了就当没听见，总不能站出来吹牛说嫁给我许你一场这样的双修典礼吧？整个西极城为一场典礼庆祝，想都不敢想。

“你们几个努努力，争取以后有个万分之一的西极城为之庆祝吧。”栌红叶调侃。

万分之一，目标是不是太大了。

七人直接被传送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面对着直上云霄的天梯。据他们所知，这个大礼堂的“地基”有四个面，四个斜面交汇的顶端平台才是大礼堂的所在，此刻他们面对的就是其中一个面，也没有让他们走台阶的意思，核验了请柬后几个人又进传送，等再次出现就已经是在数万米高空的平台上了，看着根根仿佛擎天之柱撑起的礼堂，赵禾只能感慨修士神通，这已经是超出了凡人创作的极限。

平台上已经是很多三五成群的修士了，互相之间寒暄着，赵禾几人也没什么熟人就没打算停留直接朝着礼堂中心走，一路上认识赵禾他们几个的倒是很多，看着六个人像栌红叶跟班一样也是笑而不语，现在西极城谁不知道栌家大小姐和师范学院的综合格斗队关系很近，有人当笑话看，也有人很是羡慕，笑话的人是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成天和六个未婚男子厮混不成体统，羡慕则是师范学院这几人已经头角峥嵘，尤其是频频引起话题的赵清梦，生子当如赵清梦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上一辈的口中传开了，如果有可能，他们也愿意让自家后辈和这几人交好。赵禾几个才不管这些人看什么，说什么，与自己无关。

越靠近礼堂几人越能感受到那浓浓的典礼氛围，好像人人都很高兴，个个都期盼已久，几个人走进礼堂，有服务人员上前。

“尊贵的客人请出示请柬，因为场地大，人员复杂，客人们都是分区坐的，在下需要通过请柬安排下人带几位客人就坐。”

看过请柬赵禾和栌红叶都有自己所属的地方，而同君几人则是在学院区，赵禾和栌红叶都选择去学院区，自然没人阻拦。

大厅整体是圆形的，坐席分区是扇形，拱卫着中间的平台，平台上原本应该存在的会议圆桌和座椅被收回了地下，平台顶部的穹顶也是收起，天光直下格外的亮。

赵禾几人来到师范学院所在的时候已经坐了不少的同学先生，赵禾几人被招呼着坐到了第三排，一排能坐十几个人，师范学院来的人其实不多，不到百人。赵禾戒指里还揣着贺礼，这会也不知道怎么给出去，只能坐下四处打量。

“鲁九日！”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响起，几个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呵，自己几人隔壁坐着临江学院，是莫方，在笑着喊话鲁旭。

鲁旭一个白眼，懒得理他。

莫方见鲁旭不理他，直接就坐到了师范学院这边。

“鲁旭，什么时间再比划比划？你们马上打阵地战了，我们才一级，怕是没机会追上了。”

“你去师范学院找我，随时。”

“好，那就说好了。”约好后看着几个人和自己大眼瞪小眼，莫方也就回去自己学院了。

看着这个胜负欲还挺强的莫方，几个人对他的观感也好多了。

“想好阵地战什么时候打了吗？下个月还是？”谢星宇问道。

几个人其实都是看向了赵禾，出了赵禾这档子事，几个人知道这家伙一时肯定走不出来，也不好说什么，或许格斗能有点帮助。

“晚些时候再说吧。”赵禾这会可没心情打格斗，那是对队友的不负责。

栌红叶知道赵禾和何雯指定是有些什么，不过赵禾不说她也不问。

越来越多的人落座，大厅慢慢的热闹起来，灵茶灵果都是随时供应着，当众人慢慢的安静下来，人们知道新人要来了。

中间平台左右对称着两条直道，不出意外两方的人会从两个方向朝中间汇合，师范学院没有很靠近中直道，赵禾也无所谓，远远的看一眼就是了，至于这礼物要是等会送不出去，晚些直接送到商行也就是了。

没有让人等很久，赵禾他们对面直道走过来的是一穿着红色吉服的男子，皮相极佳，如果真要比相貌，赵禾自认为没这个男子‘好看’，鲁旭还能比一比，这就是剑宗嫡传了，此刻不出意外何雯就在对称的同等位置，赵禾心跳有些加速，但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压了下来，栌红叶几人都感受到了赵禾的心跳，眼神吃味。

一高大英俊男子挽着何雯，一步一步的靠近中间平台，当双方都站到平台上，高大男子退到一旁亲属席就坐，距离太远赵禾也看不太清，但不出意外那就是何雯的父亲。

偌大的平台，只有万众瞩目的一对新人，赵禾能看到男子那宠溺的眼神和浓浓的笑意，赵禾能看出男子对何雯的中意，男子对着何雯说着什么，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个紫色丹瓶，就要递给始终背对着赵禾这边的何雯。

赵禾始终看着何雯的背影，已经找不到一丝重合了，大家都已经长大了。

赵禾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可当他看见剑宗嫡传拿出玉瓶，赵禾直接站了起来。

“小禾，算了，你自己也知道你两之间本就没什么，何必为难人家也放不过自己。”鲁旭和谢星宇就坐在赵禾左右，一人拉着赵禾一只手让赵禾坐下，可碰到赵禾绷直颤抖的手臂，两人很是意外，怎么了？

赵禾的突然站起，引起了附近人的关注，“赵清梦这是要如何”的议论开始小范围传播，赵禾久不坐下，自然是更多的人看见，议论越传越开声音也就越来越大，平台上的两个人也朝这边看来，赵禾总算看见何雯十五年后的模样了，真的很美，满是桃花的粉白吉服也很漂亮。

何雯看着客厅里唯一一个站着的男子，她笑了，他来了。

“赵清梦，你站起来是有什么事么？还请不要打扰典礼进行。”

“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问题，坐下或者出去！”

一些声音开始响起，已经有护卫秩序的修士从四周朝赵禾走来，鲁旭几人立马起身，站在赵禾左右，没有一人能靠近。

“请问这位剑宗嫡传，你手里的丹瓶从何而来？”

赵禾冰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何雯的眉头皱起。

“回答我！”

剑宗嫡传把玩着手里的丹瓶，一脸平静的看着赵禾，戏谑道：“我有这个义务？”

已经有护卫走到了师范学院的区域对着赵禾说道：“这位，还有你身边的几位，请离开。”

“你有，因为那是我的。”赵禾没有在意护卫说什么而是继续说道。

大厅里的人这下有些搞不清楚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护卫越聚越多，十多个剑宗和浮生商行的护卫就要推开赵禾几个身边的学员和老师，准备强行驱逐。

先生和学生们都站了起来，陶先生更是散发出威压，这是当师范学院好欺负？一时间剑拔弩张。

突然间一股意志加身，赵禾白色的礼服染血，他被人意念攻击了，就像一把剑斩开了赵禾的防线，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流。

“住手！我栌邻的女儿也在里面，你么想要干什么？！是剑宗的哪位高人不讲道义对一位小辈出手？”栌红叶的父亲栌邻瞬息就到了赵禾几人身前，对着虚空怒斥。

“栌家主，让你女儿出去就是了，不要将剑宗和不讲道义这个词连在一起，你还不配。”一个很是阴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栌邻的眉头皱了起来，“哦？道友要教我做事？”

“你是在以栌家的身份立场同我讲话？”只见剑宗区域一背剑老者起身。

看着这位剑宗的大修士，栌邻寸步不让，“我在以栌家和西北州修士的身份和你说话。”

“哦？你们栌家还有点份量，可什么时候西北州修士说话很重要了？”老者有些吃味的笑着。

“剑宗这位道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欺我西北州？”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了人前。

负剑老者语气变得恭敬了一些，“陆老？当下是我剑宗和您女婿的联姻，陆老此举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这场典礼我不赞成也不反对，我只是好奇剑宗这位道友的言论，是认为我西北州无人？想来是有人忘了我西北州为联盟，为我西极大陆流血牺牲？忘了我们还有西北军？”

坐在大厅里的人都开始不淡定了，这好好的一个双修典礼，怎么突然就火药味十足。

“我没有这么说过，陆老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剑宗老者这是让步了，他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想随便给他扣帽子也是不可能的。

陆老看了看赵禾说道：“是我让你来西极城的，我自然要让你有说话的权利，你继续问。”

说话的是陆老院长，外孙女大婚，这位老者也是来了。

赵禾擦掉嘴角的血迹，尽管身体里仿佛有无穷的剑气，识海也有无尽的剑意在摧残着自己，朝着陆老点头赵禾继续看向剑宗嫡传，“你手中的昆玉丹瓶以及里面的定颜丹，是我托炼丹师协会寄到西北州白石城的，是我送给一个朋友的礼物，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人群开始坐不住了，定颜丹的话题可没有结束，甚至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实在是这个丹药太过克女修，女修本身就是话题。

剑宗嫡传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仍是我行我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然是我剑宗买的。”

“不，你说谎，”赵禾摇头，“你不可能从一个对上亿灵石都不感兴趣的佣兵手里买到这瓶丹药，何况这是我送她的礼物。”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信息量有些大，强买强卖？杀人越货？这些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吧。

剑宗嫡传有些不耐烦道：“我的话就是事实，爱信不信。”若不是涉及到诸多势力，扯出了西北州，他才懒得同赵禾说话。

赵禾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桌椅区，推开围着他们的护卫，转头对何雯说道：“何雨文，我真的无意破坏你的典礼，我本是祝福来的。”

在赵禾吐血就开始流泪的何雯看着赵禾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赵禾转身便走，他要去确认雪花的安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他感觉很冷。

栌红叶几人看见赵禾离开，自然也是追了上去，他们也发现了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是赵禾才寄去西北州的丹药却出现在了这里，按赵禾所说不可能是正常买卖，那就麻烦了。

“剑宗不欢迎我西北州修士，我想我们西北州的修士也参加不下去这个典礼了，暗剑伤人！呵呵，我栌家就先走一步。”栌邻和栌照带着栌家观礼的人陆续离开，期间也有很多没有发话的人站起离开，有座位靠前的也有靠后的，应该都是西北州的修士。

“雯雯，外公从来都是赞成婚恋嫁娶自由，你妈妈当年是嫁给那时已经头角峥嵘的何浮生还是嫁给我西北州寂寂无名的小佣兵，我都赞成，自己才能给自己做选择。只是我还记得有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我的面前，说自己用一个假名字骗了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还偷了人家一只水晶小马，问我她是不是幼稚？我也记得一个倔强的少年，用尽自己的能力，哪怕搭上性命也要保护一个用假名字骗他的女孩，我记得他从我这里得知那个女孩早已离开，那隐藏不住的失落，得知女孩下落后，又计划着下一次远行的坚定，外公看着他们就像看见了年轻的自己…你们继续，我回西北州了，想看见的人都看了。”陆院长无比疼爱这个比她妈妈还像自己道侣的外孙女。

何雯看着缓缓走出大厅的外公，摘下凤冠，解下霞帔，追着陆老就要离开。

“何雯！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老王，陪我长大陪我去西北州的老王，是死在你手里么？”

“你从西北州散心回来就不搭理我，我就问他一些你在西北州的事，我没杀他也不想杀他，他自己死犟！自己要自爆！”

“你对物，对人的占有之心，让你偏执，不择手段，我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你，我带着仇恨嫁给你，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反悔了。”

“两天，你就和他认识了两天，可我们认识了三十年！我就是故意让他看这定颜丹的，我没杀那个女修！雯雯，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没有多喜欢我，我也没有多喜欢他，只是我们都喜欢那年的漫天桃花。”

赵禾终究还是破坏了何雯的双修典礼。

“红颜知己？”

“一起出过任务，我第一个佣兵任务就是去天山，她是小队里唯一的女队员，印象挺深的，患难与共过。”

赵禾话没说完洪浩就盯着他，赵禾打住了。

赵禾从空间拿出一颗定颜丹递给她，几个人都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个啧啧称奇，栌红叶接过也没有收起来，直接就吞下去就闭眼炼化了。

宿舍门大开，五个损友难得从隔壁借了几条凳子，一个个坐着在那嗑瓜子聊天。

余着的两颗定颜丹赵禾想着要不就送出去，留着可能始终是个麻烦，太多人询问丹药的去向了。回想修行以来接触过的女修，赵禾发现何雯之后就是红裙女子，然后是白石城的七七，佣兵小队的雪花以及玉关城的小玉，欠下大人情的红裙女子至今都不知道名姓，参加何雯婚礼或许可以遇见。

“你可知道一颗定颜丹能卖到什么价格？运作得说是无价也不为过，卖给一些大人物大势力就是人情。”栌照有些意外，都说赵清梦很缺钱。

赵禾摇头表示无所谓将丹瓶递给了栌照，“有劳大伯了，有雪莲了随时联系我。”。

栌照赵禾还是很放心的，虽说炼丹师协会总部副会长很多，可栌家在其中力量很大。

“红叶，这是男生宿舍…”

“我天天和你们在一块，我在意了？”

“胖子他…”

“也算给她的礼物吧，这块紫色昆玉有静心作用，静心配养颜，很搭。”

“倒是大方，放心吧，我等会就寄过去，一天就能送到。”

“谁知道有没有我的份？思灵，何雯，谁谁的，要是没我的我岂不是很尴尬？”

赵禾懒得理她了。

回宿舍的路上赵禾给栌红叶打通讯让她去师范学院等他，赵禾也挺佩服栌红叶的，也不主动联系自己，就仿佛吃定了自己会给她留，尽管事实如此…

还在宿舍楼道赵禾就听见了几个损友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栌红叶，不能怪赵禾熟悉，栌红叶的声音清冽如泉太有辨识度了。

“昆玉？”看着泛着紫烟的玉瓶，栌照有些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