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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的美好生活

第97章 何为真情

好一会就这么沉闷着,幽幽的火焰闪现着向上。

“你嘞?小学念完啦!”对方先开了口,亦如小芳一样。

我,我是读完中专的。

我好像迷路了。我想趁着这功夫上山测一下有多高,离村里有多远。

就你一个人啊!姑娘一脸鄙视。

啊不?师傅他们还在山下。

哦,那就是大学生嘞!

不是大学生,中专生。

一样嘞,一样嘞。那你能不能留在俺们这儿,教俺们村的学生。

俺给你当婆姨。

我去!这么直接。弄的张强一个大红脸。

你们这儿老师呢?

没有老师,有文化的都出去嘞!

那你怎么不出去?

俺出去啥也干不了。就在山里伺候俺爹,和妹子,姑娘说着一脸幽红。

你们这么小的都开始找人家啦!

15岁就已经是大姑娘啦!得赶快找人家了,要不然就嫁不出去了。姑娘像是说出了自己心事一样。

张强,张强。

听着远方有人呼唤自己。

是不是他们来找我啦?张强听着声音向姑娘说道。

俺给看一看嘞。

张强也出了山洞,向下面望去,只见手电筒的光茫四射。一大群人向山上冲来。

哎!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张强在这边,有火光,一大群人,就向他这边冲了过来。

人到了近前一看,张强看到了尽然是杨树,这个经常表情麻木的年轻人。

曾经张强以为他们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可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和他们,这样相似这样接近。

一大群人不一会乌拉一下围了过来。

“你这小子,都跟你说天黑了,你不要上去了,还是要上。差点儿喂了狼吧?师傅对着张强埋怨道。

嘿嘿嘿嘿,张强笑着说,多亏了这个姑娘,要不然让的话,我说不定真的让狼吃了。

哦……对,姑娘你哪个村儿的?

俺是河湾地的,姑娘有些羞涩,慌张地说道。

河湾地,一个麻木的小伙子站了出来。你是?二和叔的闺女大丫?

你是?

我是你哥,柱子。

柱子哥,姑娘高兴地看着柱子。

你回来啦?

是啊,回来啦!给咱们村通电。

是吗?真好,那为啥不回村儿了?

今天回不去啦,明天回。

明天我们就回去,今天只能住帐篷!

走,咱们下山再说,师傅对着众人说道。

一行人下了山,山上的狼还在尽情地,呜呜呜呜嚎叫。

一些人出发时光棍一群,回来后带着个女人。

于是人群欢乐就开始多了起来。

怎么突然发现那群麻木表情,麻木的人怎么不麻木了?

个个像吃了含笑半步癫一样,神情个个自然,表现的各个搞怪。

柱子哥,明天真的就给村里边儿送电了?

还不行,要先架线,试完之后才能通,通了之后还要装变压器。然后村里边就可以用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啊?

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话一年半载。

哦,要这么久啊。

是啊,哪有那么快呢?要材料供应,还有线路、悬架电线、线路选择还要铺设。

总之要好久好久,还要来好多人。

是不是通了电,咱们日子就会好啦?

通了电,咱们日子会好一点点。要想让咱们的日子好,要靠咱们自己努力。

这就像有了太阳庄稼能更快的成长,但是不是说一下就能熟了一样。

所以好的方向一定要努力,慢慢的就会变得好变得更好。

哦!大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说有人来送电了,村长带着全村老少前来欢迎。

村长老叔年纪不大,却看上去像老年人一样。40岁的年纪,看上去结果看上去比60岁还要老,当过兵,在村里说一不二。

在村里各家七凑八凑,终于凑出一顿像样的饭食。

一群人成年小伙子贪吃,甩开了膀子吃的狼吞虎咽,尽管他们觉得伙食并不是怎么可口,但看着周围的孩子舔着嘴唇,他们就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他们吃的是全村的希望,吃的是全村的未来。

大家吃着吃着也就吃不下了,柱子更是含着泪,要把自己的这碗里分给那些小孩子们。

张强曾经以为自己的村子里是最穷苦的人家,结果来到这里才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

张强曾经年少认为,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把自己生在农村正在一个并不怎么富裕的家庭,可是他现在仍然要感谢他们。这里他才发现自己的家庭绝对不贫困,至少家庭还能供得起孩子们去读书,而这里孩子们早早就辍学,帮助父母承担家务。

相对这里家庭而言,读书是个投资大收益慢的过程,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受的起。

毕竟越是灿烂的鲜花越需要更多的养分,三代人的努力才能换的一代人的改变,谁会把希望都寄托在遥远的未来,忘记眼下的饥饿呢!

小丫跟着大丫一起来看大家,小丫羞涩害怕地躲在大丫的旁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一样的服装特别好看,尽管在他们看来这是工作服,在村里面人看来,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衣服。

这些表情麻木的家伙向张强讲述着一个个故事。讲述他们家里面的家庭故事,讲述他们的爱情故事。

住着是曾经村里边儿的希望。尽管他努力的上了初中。现在在供电局当一个临时工,已经是别人仰望的存在。他讲述他爹娶了他娘,就是因为他爹给了他娘半口袋麦子,像这样的事情举不胜举。

有的是因为给了半筐梨,有的是因为给了两颗白菜,有的是因为给了两只兔子。总之老一辈的成家史是稀奇古怪,但是都和吃的有关。

毕竟在为物资匮乏的年代,能用自己口里节省的东西,去疼爱另一个人是非常稀罕的事情。也许那半口袋的粮食承接的,不仅仅是赖以生存的物质,或许还有数不尽的希望。

就像今天当这个社会上所有人都认为房子是最主要的财富时,一家人突然说有套买100套房子一样。

你可以说那样的爱情不够纯粹,你也可以说父母的爱情不是真的爱情。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几十年下来,他们之间不仅有责任,也有亲情,更对地是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是他们已经把爱情化作实物,化作是分不清彼此的默契,相对于用物质,眼神的联系来的更传神,这样的爱情朴素而真挚。

村里的姑娘围着他们转。像大丫,这种已经年纪确实大了,还有些十二三岁的,像是刚地刚刚离开了尿布一样,就立刻变成了女人,要围着这些男人转,毕竟要找到一群有知识有文化,还有工作在城里,体面的人确实不容易。村长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也想他们有个好归宿,可是像张强这个年纪的人,没结婚的还真没几个。

姑娘们一听说对方已经结婚,都渐渐的散去。那些没有结婚的,就像身上抹了花粉一样,围绕着到处都是蝴蝶。

张强只好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有对象,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于是他看到大家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而大丫,那丝毫不在意这些。

张强笑了笑,今天继续要在图纸上标注位置,不是每根电线杆都需要调整自己的位置,而是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自己的位置。

自己在哪里做什么样的事情,应该要怎么去做,这都由你人生的定位来决定。张强看着这些电线杆笑道:“我们,就是这些电线杆。”

也许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高度,因为每个人生来高度都有定数,但是你可以站在山坡上,也可以站在山顶或山谷里。你可以选择高高杨立,或者掉在烂泥堆里沤肥。

张强在高高的山顶上遥望四方的时候,大丫还在沿着山坡爬攀爬。今天他想找到一颗上好的何首乌,用来换钱买药或者给小丫买些零食。

大丫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肉,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给自己买过衣服了。

爹只是嘴唇略带颤抖地说:“自己生了个好女儿,有个好女儿。是爹拖累她。”

大丫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上山,上山唱着上山的歌,下山唱着着下山的歌,歌声嘹亮像山谷里的百灵鸟一样。多数的时候大丫唱着歌下山去找张强,然后送给他一把沙棘。

“这个弄碎,拌一丁点糖就特别好吃。”大丫笑着说完就走了,像个精灵。

张强试了,确实很好吃。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大丫时不时的就会给张强一点儿好吃的和好玩的。

张强也时不时给大丫一些奶粉、糖、面粉之类的。

一天大丫坐在山上哭。

张强不明白,这么乐观的人怎么会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啦,大丫?”

大丫看见张强,哭的声音更大了。我想娘啦!

你娘哪儿去了?

她死了在土里。

死了?张强有些吃惊。

“生小丫的时候死的,血流了好多好多,止都止不住。”

张强蹲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免不了一阵感慨!幸福的家庭往往相似,不幸的家庭各不相同。

许久说:“哦!别哭啦!”

很难想象,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大多还在娘的怀里撒娇,而这里的孩子却要承担家庭的重任。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割草喂猪,弄兔子,也要去田里干活。帮助爹做一些木活儿。还好采药照顾小丫。

身体上的困乏往往让人忘却了精神上的需要,偶尔思绪泛滥不知不觉中成了灾。任凭山涧凛冽的大风也压不下内心对母爱的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张强忍不住想哭,按理说大丫的生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大丫救了他的命。他应该好好报答他,可是如何报答?

大丫是这个山区女孩儿中的一个,但不是仅仅只有这一个。他生来乐观积极向上,却苦于这样的环境难以改变,想要美好的生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张强觉得自己应该帮她,许多人都喜欢积极向上,乐观活泼的人,不是吗?

大丫,你想去城里吗?张强像突发奇想一样问道。

去城里干什么?大丫歪着头。

去城里可以有好吃的,有好玩儿的,可以住在城里,可以上学,可以找工作,不用担心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

你愿意去吗?

我愿意,能够和小丫和爹一起,我愿意。

好,再过几天我就要休息,然后我要回城里一趟,去青州市,有个二狗哥哥能帮你找工作,找住的地方,能帮你爹看病。你觉得好吗?

好呀!好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二狗不断地向村长和大家的爹解释,要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要干什么?

听说大丫能去一个比较好的城市,而且有工作,有住的地方,有吃的地方,能有漂亮的衣服,可以去卖衣服,也可以去卖电视机。

整个村里人的眼睛都亮了。

包括自己的师傅,他压根儿都没想到张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于是在几天后,张强和大丫上路了,全村的人都来送他们,大家殷切的希望大丫能够走出山里,能够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希望。

大丫没坐过这么远的车,没坐过汽车,火车。一路上大丫看到了各种以前自己从未见到过,从未吃到过的东西。一路上大丫被各种眼睛看到听到的信息,冲击的自己都不愿意多说话。怯生生地完全没有了,她在山中那种自由烂漫的笑容和嘹亮的歌声。

看着大丫失魂落魄的躲在那里默不作声,张强说不上是不知所措还是怀疑自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错,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大丫未来生活的憧憬。

大丫走到哪里都揪着墙,躲在墙角,不愿意离开他,死死地抓住,即使张强要上厕所的时候。大丫仍然死死抓住,生怕张强一溜烟就会消失一样。

无奈张强,总是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晚上住在旅馆里,两人睡到一个房间。于是张强用裤带把自己捆了起来,告诉大丫“看哥哥没有走。”

渐渐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大丫恢复了正常,开始对看着新奇的问东问西。

哥哥那个匣子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是收音机。你看就像这样拧开就可以听里边的声音。

张强和大丫摆弄了一会儿收音机。

大丫又问,哥哥那个大一点儿的有玻璃屏幕的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电视机。张强又带着大丫看了看。

“别怕她不咬人!”张强严肃认真的说,说完就笑了。

看见里边有许多小人。她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

奇怪地问:“这些小人儿是从哪里来的?”

张强费劲的给他讲述了一下电视是怎么工作的。你就记住这些,小人儿都是信号转化过来的,电视台把信号发射到天空,然后电视机通过这根天线接收到这些信号,然后再把他们变成人和声音。

正在张强带着姑娘东奔西跑的时候,王二狗被姑娘拦在了一个角落里。

听说最近你招了不少姑娘。有漂亮的没?小辣椒调戏地问着王二狗。

有,还真有。王二狗一脸笑眯眯的色样,一边还动手动脚的,揪着小辣椒衣襟。

说一说哪些姑娘漂亮,让我也给参谋参谋。小辣椒一副妒忌的样子。

那漂亮姑娘多了去了,哪能都让你参谋了呀?不过你要是能让我先参谋参谋你,那你就随便参谋了。王二狗闻着香味听着小辣椒的心跳,恬不知耻的说着。

你好歹也是大老板啦,做事情不要总是拖拖拉拉懒懒散散的样子。小辣椒正了正王二狗的衣裳说道。

去广州给我带什么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小辣椒一脸幽怨道。

诶,大姐你不是说你忙吗?王二狗特别委屈。

那会儿是那会儿,后来是后来。小辣椒毫不讲道理。

那给你带来条金项链,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王二狗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金晃晃的项链。如果不是天色已经幽暗,四周无人。一定会引来无数闪烁的目光。

二狗给小辣椒戴上项链。然后疯狂的亲吻的小辣椒的脖颈。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王二狗问到小辣椒。

小辣椒说,你想什么时候结都可以。但是必须先到我们家里面去提亲。

王二狗笑着说怎么提?

我拎着一瓶酒再拿着点儿烟,然后去找你爸说,叔叔把你女儿嫁给我行吗?

小辣椒气的跺了跺脚说:“认真点儿行不行?”

行。王二狗特别真诚地说。

你先和家里边儿说一说,你们家里面人知道我的存在不?

知道。小辣椒有些不耐烦。

好啦,咱们去吃点儿什么。

我想吃西餐。小辣椒兴奋地说道。

吃什么呀?牛排、红酒。我怎么感觉这东西老是吃不饱呀?王二狗埋怨的说。

什么都要吃饱,人家那是吃的就是氛围、情调懂不懂?

好,好,好。那咱们去吃你所说的氛围和情调。王二狗无奈的翻着白眼儿。

小辣椒看着王二狗。然后呢?

然后咱们去开个房。王二狗无不得意的说。

你想得到美?小辣椒羞涩的说道。

要不去我房里?王二狗没脸没皮的说道。

滚,小辣椒轻轻踹了王二狗一下

王二狗用力地抱住了小辣椒。像抱住一条跳到岸上的鱼,一样活蹦乱跳,除了滑不溜几什么都一样。

王二狗像是连哄带骗地带着小辣椒去了西餐厅,大多数女人好像从古到今都是喜欢小资。

从夜会,灯会,诗会,歌会,再到小布尔乔维亚情调,好像都是这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算的上是约会成功,上垒必备,好像拟定的公式一样,说起来可笑至极,女人却总吃这一套,还在人群中颇有市场。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略显幽暗的灯光和美妙的音乐,虽然听不懂唱了什么,好在格调很好,在桌子上的蜡烛尽情地烧着自己,一边格外欢喜地升腾,一边似泪水的蜡脂肆无忌惮地流淌,轻松又淡淡带着忧伤的氛围成了约会的圣地,作为圣地理应有圣地的价格,无论是这半生不熟的牛肉还是这点蔬菜色拉无不告诉王二狗这一点。哦!当然还又这只玫瑰,如果不是在这里,王二狗坚信它不值五毛钱。作为废品回收的佼佼者,王二狗的核心理论是,寻找人们都不要的但却一定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看着如同在梦境中的小辣椒,王二狗除了心疼尴尬的钱包之外,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哦,对了,好像自己的钱包已经被人偷了。

小辣椒笑艳如花,王二狗举着酒杯努力地收刮着古今中外,艳词魔曲,来寻找喜感,获得美人的芳心,那清脆的纯晶,那琉璃的苏媚,让人看着王二狗流着哈喇子,嚼着吃的仿佛不是牛排而是美人的唇。香脆清甜,肥而不腻,甜的沁心,脆的销魂。王二狗看到小辣椒割着牛排方方正正,樱桃小嘴张开的吃下去,王二狗没吃就饱了。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王二狗一边撩着小辣椒,一边轻声吟唱着这首宋代的词曲。

小辣椒听不懂其中的韵味,却见王二狗两眼放光,嘴角含着笑,神情自然,带着幽默诙谐和调笑的意味。

便瞪瞪眼睛,嘟囔嘟囔了嘴。说了句讨厌,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的时候,小情人总在广场上成群成队,在夜色的朦胧下所有人,都没了白日的羞涩与尴尬,二狗拖着疲惫的身心和小辣椒在广场上一圈又一圈地溜达。

吃完了牛排,看完了电影想要干点该干的事儿,小辣椒和明确的告诉他给我滚。

除了接吻,拥抱和在一起腻歪,没有更实质性的进展,王二狗那颗饱经干涸的心还在呼喊,像从水里探出头的鱼,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小辣椒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乐得直笑。两个人在一起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小辣椒你看那个弯弯月亮,就是你,旁边那颗闪耀的星,就是我。转啊转啊转,两个人离得又近却远在天边,就像现在的你和我一样,心这么近身体却这么远。

小辣椒用力拧了王二狗一下,王二狗乐的呵呵的笑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时间特别不够用,一天大把的时光都耗在这里,仿佛王二狗已经忘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好歹一天有大大小小的事儿,这件事儿确实挺重要。可是钱对他来说有小辣椒重要吗?

有吗?

没有吗?

有吗?

没有吗?

哎!我只是随便说说,何必这么认真。

如果你取舍不了,说明这不是真爱。

是我要求上山的。

这黑灯瞎火的,不要命了?不怕在山里遇见吃人的精怪?女孩儿神秘兮兮的说。

“上啥学?俺只读过三年级。”原本明亮的眼睛光芒尽逝,火光下的脸旁变得僵硬。

张强吐了口气,胸中的血液冷却冰冷而后又热涌炙热甚至炸裂,小芳的影子总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张强握紧了拳头。

姑娘咔一下,给他扭回去了。

你咧,这个时候还上山。不要命啦!

张强鸡皮疙瘩疙瘩都起来了,他最怕听到类似的故事。像神啦鬼啦之类的故事,他一听就吓得睡不着觉。从小如此,王二狗他们一直笑他胆小如鼠,天黑就不敢出门。

来,我给你看看脚。

姑娘给他摁了。

啊……!张强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恢复到原位。

姑娘笑了,嫌弃地说:“还大男人哩!”

“你!你在哪儿上学呢?”张强尴尬地抢着换话题。

姑娘看着张强的脚笑了笑,比大姑娘还很嫩咧。

张强笑着说,没洗脚,没洗脚,别嫌臭。

中专是啥?初中?

念完初中再念中专。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诶……呦……呦呦呦,就这……就这。

张强脱了鞋,揪下了袜子,一只白嫩的脚上有两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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