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新来的执行官,名为空染大人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来自天空岛的晚星萝,有可能借此机会让他们葬身层岩巨渊,趁机帮天空岛灭了璃月,因此要防她一手?真是笑话……
“拿来吧。”晚星萝拉开魈,从若陀手里拿过那颗药丸。
“星萝!”
同时,受冰女皇指派而来的愚人众军队也与公子在附近汇合。
虽说两千年前钟离封印若陀的时候,晚星萝和魈两个小屁孩在围观,但她当时所见的若陀龙王并非人形,前阵子她把他从南天门拔出来的时候也不是人形,所以说她实际上是没见过若陀龙王长什么样子的。
今天,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若陀的真容。
“很好。”
若陀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眼,转身:“走吧,即刻启程。”
晚星萝捂着胸口,上回在浮光秘境她疯了一样对帝释天进攻,损耗极大神力,又被魔障反伤。现在吃下这封禁神力的药,她每分每秒都能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在流逝,直到走路都轻得飘起来,险些摔倒在地上。
“星萝……你明明可以不吃的。”魈扶着她孱弱的肩,责怪道。
对啊,她为什么要妥协呢?
她明明不是一个喜欢妥协的人。
只是眼下,如果不顺着若陀龙王的意思,恐怕他不会同意帮她找到巨弓原坯。
为了钟离的夙愿,她可以忍。
不管是来自他们的误会,还是要她无条件妥协。
都无所谓。
“没关系的,”她抬起脸对魈展露笑颜,“反正就算遇到危险,你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唔……那倒是。”魈想了想,有道理,也就没那么恼了。
从南天门一路到层岩巨渊虽没有什么险峻高崖沟壑,但因路途遥远,众人跋涉过去至少也要两三天。
若陀归终和魈有仙人之躯,可以嗖嗖嗖快一些。但晚星萝被压了神力,并不能跟他们一起瞬移,又不想跟着身后的愚人众军队一起。
只好和魈在前面步行。
“咳咳,”魈拉过晚星萝,附耳道,“身后那群愚人众快跟上来了,我不和他们一道,要不我先走一步?”
树妖拽住魈脖子后的丝带,委屈:“我就知道魈上仙开始嫌弃我了。”
魈:“哪有?!你知道的,我有社恐。”(和不熟的人呆久了头皮发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星萝小姐……”
“呜哇!”
晚星萝吓得跳起来,转身一看,是从愚人众军队中走过来的沙威。
“小、小姐,抱歉,又吓到你了,”他尴尬地吞吞吐吐道,“公子大人派我来,和你说……”
“说什么?”她漫不经心地捶捶腰,看样子是对沙威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么腼腆感到头疼。
“说……”
“那个,你们先说,”既然是公子找她,魈很自觉地不当电灯泡,于是冲树妖眨眨眼,“我先走了!”
“喂!”
晚星萝看着魈一溜烟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仰天长叹一声——行吧,到底不是女朋友,天底下每一个哥哥对妹妹都有骨子里的嫌弃和不耐烦!
“公子大人说,让你上马车……”沙威慢吞吞地侧过身,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跟我来吧,小姐。”
“啊?!不不不,不用了!”晚星萝慌忙后退两步,她现在躲公子就像躲瘟疫一样,她才不要跟愚人众军队一起走!
沙威可怜兮兮地恳求:“别呀,小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公子大人会骂死我的!”
唉!好吧好吧,这愚人众小弟也不容易,别看公子在女朋友面前比小狐狸还温柔乖顺,但他对手下还是挺不客气的。
晚星萝还记得在穆兹兰城的时候,公子因为她就没少给沙威冷眼。
本以为上了愚人众马车,她还能悠哉悠哉看风景,结果在她刚拉开马车帷幕一脚踏上去的时候,就撞到了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冲她笑着打招呼的小狐狸。
“嗨!”
晚星萝不动声色地上车在他对面坐好,甚至还嫌弃地瞟了他一眼。
跟着一起上车的沙威,看到公子大人遭妹子白眼那尴尬的一幕,忍不住想笑,赶紧憋住——因为他刚想笑就感觉到头顶有一阵死亡凝视。
马车摇摇晃晃,穿过了南天门的前方的大峡谷,视野开阔起来。
公子问沙威:“那个新来的还有多久和我们汇合?”
沙威答道:“您是说……空染大人?他已在前面不远的客栈等候,今日天黑前能与我们碰面。”
“新来的?”晚星萝纳闷地望着身旁的沙威,“大人?是新来的执行官?”
“是,”对面的公子不给她和沙威聊天,直接抢先一步回答,“那个新来的,听说来自稻妻,顶替了散兵的位置。”
“我又没问你!”她气呼呼地撇过脸。
“愚人众侍从不得谈论执行官,这是军规,”公子得意地斜倚在马车侧壁上,对晚星萝挑衅一笑,“你就算问他,他也不敢说啊。”
沙威忙不迭点头:“是,公子大人说的极是。”
“嘁,”晚星萝弯着身子,手撑着脸,闲着无聊继续说起那个新来的,“我听说你们愚人众每一位执行官都很厉害,那位……空染大人,可是有啥独门绝技?突然就被冰女皇提拔当了第六席执行官,感觉很厉害啊!”
“噢,噢~”公子没听后面的话,只关注她说的前半句——愚人众执行官都很厉害,在那偷着乐,“我怎么好像听到某树妖在夸我很厉害。”
“不要脸!”晚星萝飞起一脚踢他膝盖上,皱眉,“我在聊别人,你咋啥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Д?′)!!哎呀!”公子痛得捂住膝盖,瞄了一眼笑得直不起身的讨债人,他执行官的面子一下就挂不住了,“晚晚,这这这有下属在,你乖一点!等晚上回去再给你打……”
沙威憋不住了:“噗哈哈哈哈!”
晚星萝脸一黑,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谁要跟他回去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对公子的迷惑话语不予理会,“沙威,你回答一下我刚刚的问题!”
空染大人啊……执行官啊,愚人众侍从是不能随便议论的!更何况公子大人也在,沙威哪敢随便议论执行官哦?
晚星萝看出了他的慌张,立刻堆出笑脸拍拍他的肩:“不怕不怕,我允许你议论!”
“嗯??”公子把语气拉得贼长,瞪着沙威,似乎在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你敢抢我戏份试试?你敢和我女朋友(前女友)聊一句试试?
讨债人左右为难,头皮发麻,瑟瑟发抖,心里暗想:mmp!早知道不上这破马车了!这星萝小姐老给他拉仇恨,公子大人又总是一脸要吃了他的表情,他那么弱小可怜又无辜的讨债人,当个明晃晃的电灯泡吃狗粮也就算了,还日常被搞得里外不是人。
“我,我不敢说!”
沙威还是怕了公子,惹不起。要是惹急了执行官大人,直接给自己来个军法处置就难顶了。
“哎呀!”晚星萝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没事,你们的公子大人还得听我的,只要我说一句不许他罚你,你看他敢不敢动?”
公子一愣,额上冒汗,笑颜翻飞起绯红色:“不,不敢。”
沙威这时又庆幸自己上了这辆马车了——能看到平日高冷又难以接近的执行官大人吃瘪,这简直就是踏马的究极快乐源泉!
“那位空染大人,”沙威回想起第一次接见那个少年时的情景,“他年纪尚轻,没有别的执行官大人的那种稳重,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公子:“……我深深怀疑你背地里也说过我是个憨憨。”
沙威吓尿:“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晚星萝歪着头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有,沙威以前的确和她说过,公子大人真憨!在璃月抢个神之心还被岩神和女士联合起来骗得团团转。
沙威连忙把话题回到那位空染大人身上:“不过,女皇陛下看中的,是空染大人那无可替代的过人之处——他能召唤自然界之中一切低等生物为己所用。”
晚星萝惊道:“真的?”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样神奇的召唤术,能勒令他物臣服于自己足下,实在让人禁不住为其称赞。
“嗯。”沙威点点头。
晚星萝又问:“你方才说他傻傻的,怎么个傻?”
沙威道:“我也是听其他愚人众私底下说的,那位空染大人没什么城府,单纯得和孩子差不多,在执行官里没少受排挤。正因如此,女皇陛下才派他和博士大人来璃月,一起去层岩巨渊历练。”
公子一听,横眉冷对斥道:“私底下说?哪些不要命的小喽啰又在背后议论执行官?!”
沙威:“完了不小心说漏嘴了!阿巴阿巴……”
“不用管他,”晚星萝很顺手地一巴掌上去打开公子的脸,目光一直在沙威那,“你继续说。”
公子脸上的厉色顷刻退散,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缩回手之前使劲儿捕捉那股清淡的莲香味:嗯~嗯好香好香,晚晚小朋友,求求你再打我一次!
晚星萝忽然想到,像他们执行官,博士,散兵,公子,这些都是代号,甚至像『达达利亚』,都不是本名。
虽说他们加入了愚人众成了执行官就必须抛掉过去的一切,久而久之别人也就不叫他们的本名了,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本名是啥。
这是惯例。
但,那位空染大人,空染就是他的本名?
好生奇怪,但又说不清哪奇怪。
“不错,他用的是自己本名,”公子说,“他向女皇表示不愿意抛去本名,具体原因未知。而女皇陛下权衡利弊,暂时同意他使用本名。这可是愚人众的先例。”
晚星萝心想: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连冰女皇都敢顶撞,连愚人众的惯例都敢破,莫非这位空染大人真的是个傻子?
这时,马车外传来愚人众士兵的一阵骚动。
“到了!!停车!”
“卧槽!空染大人你怎么站在路中间啊!!吁——”(马车急刹车声)
车厢猛然一阵剧烈颠簸,晚星萝惊叫一声,整个人被震飞摔去公子怀里,公子本能地伸出手护住她,马车停稳后,得到的回应却是她羞恼的表情,“谁让你抱我了!”
“呃,”公子害怕地低下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搂在她腰上的双手,笑容暖意袭人,边回味边嗔怪道,“这次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不怪我!”
晚星萝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拍拍衣裙,“诶,沙威呢?”
二人侧目一看,妈呀,沙威被刚刚那一震,脑壳往后猛磕去一条木头上,已经双眼紧闭昏死过去了。
“空染大人,您、您没事吧?可有何处受伤?”
前面那些愚人众士兵惊慌失措地围着那少年上下打量,生怕方才给他磕着碰着,他们一千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我没事。”
名为空染的少年声音清朗干净,如他面上纯澈如水的笑意那般柔和。
晚星萝从马车上走下来,在她的目光落到少年脸上的时候,那少年的目光也恰好映了过来。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瞳孔微微放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惊奇什么。再细想,她此刻惊奇的大概是因为,此人让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而少年的神色也晃动了一下,嘴角向上弯了起来。
“这位姐姐是……?”
“姐姐?”公子气冲冲地上前把晚星萝拉自己身后,“她看起来比你小!叫什么姐姐?”然后心里嘀咕:这狗币看上去柔柔弱弱斯斯文文,没想到一上来就敢撩妹。
“看起来?”空染温和一笑,仍目不转睛地望着被公子拉去身后的小姑娘,“难道这位小姐实际上比我大么?”
公子:“呃……”(突然噎住)
空染又是一笑:“噢,我只是开个玩笑啦!小姐看上去年方二八,刚刚是我唐突了。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晚星萝。”
这少年看上去的确傻乎乎的,不过长得倒是很可人。
听到她名字的时候,他挠挠头笑道:“好可爱的名字,人如其名呢。”
公子脸都气绿了,立即抱住晚星萝的肩,转身强行拖着她往身后客栈走去,“晚晚饿了吧,走带你吃点东西。”
晚星萝没反应过来:“??我不饿!”
公子态度很强硬:“不饿也要吃!”
“晚晚?”空染默念着,站在后面静静望向两人的背影,有些不解:“我只是夸了她两句,怎么就又遭人白眼了?”
叹了口气:“看来愚人众执行官,果真没一个好相处的!e=(′o`*)))唉!”
身后的愚人众侍从急忙劝慰道:“空染大人有所不知,她是公子大人的心上人,旁人谁敢近前,必是会挨揍的。”
“哦,原来如此,”空染若有所思,明朗一笑,“我知道啦。”
客栈里,晚星萝坐在桌子前,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海草鸡汤,虾仁豆腐,南瓜椰子糕,很香但实在是没食欲。
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自从钟离意外身故,她就茶饭不思一直吃不下东西。上回进食还是那一小碗杏仁豆腐……
公子把菜菜全堆她碗里,怼她面前,命令道:“今天必须吃饭。”
“不吃!”
“你几天没吃饭了?”
她很敷衍:“不记得了。”
但是公子记得啊。
“你三天没吃饭了!”
“你凶什么凶?”她炸毛了,“你管我几天不吃?我又不是人类,不吃也死不了!”
“是,你不吃是死不了,但那样会生病的……”
身后跟着的愚人众侍从看公子哄女朋友吃饭看得津津有味,公子知道他们会在心里嘲笑自己,但他懒得管他们那么多了。
甚至委屈巴巴地把碗推去她面前,继续哄道:“乖,快吃。”
晚星萝心里一叹:“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她说得斩钉截铁,语气当中带着不耐烦,公子听到此话时,心就像阳光后的冰雪,稀稀落落碎了一地。
良久,他垂眸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吃饭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晚星萝一愣,试探性地问:“分开也答应么?”
眼神微震间,他倏然将落寞融成一掬笑意:“嗯,只要你好好吃饭的话……”
话还未说完,晚星萝立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公子忍不住眼眶泛红,这个死丫头,她到底是有多想和他分开啊?原来他对她的那些关心,已经成为她弃之如敝屣的负担了么。
“慢些,慢些吃,”他拍着她的后背,强颜欢笑道,“别噎死了,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啦。你放心吧。”
晚星萝手里筷子停住。
明明是她不许公子再纠缠自己的,怎么听他亲口答应的时候,她心里反而有些难受呢。
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狗树妖呀狗树妖,你就是一个神经质矛盾体!口口声声说因为钟离的事与他心生芥蒂,不会再原谅他。
结果身体很老实,面对他百般无私的温柔,她的心动顷刻间泛滥成灾。
“晚晚小姐,你在这儿呀?”
一个悦然清澈的少年音从脑后传来,晚星萝下意识回头看到,是那位叫空染的少年。
他笑吟吟地拿着两颗新鲜的核桃,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听到空染对晚星萝的这个称呼,公子非常气恼:“不许这样叫她!”
空染吓了一跳,窘迫不安:“起初我喊姐姐,你不让,现在我喊晚晚小姐,你怎么也有意见?”
晚星萝不想听吵架,只好说:“无所谓啦,想叫什么就什么吧。”
公子想起刚刚答应了她以后不再纠缠,所以这样的占有欲也不必再有了,便噤声了。
“嘻嘻,晚晚小姐,”空染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清澈的双眸会弯起来,像一轮月牙,他扬了扬手里的核桃,“这是附近山中的野核桃,可好吃了。我给你剥!”
“她现在不能吃核桃!”公子气得想掀桌(╯‵□′)╯︵┻━┻
“哦?”空染好奇地歪着脸,“为什么呀?”
“和你没关系!”公子冷着脸。
晚星萝放下筷子,擦擦嘴:“我吃饱啦,核桃……下次吃吧。”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晚晚小姐!”空染傻乎乎地满口答应,温顺地笑着,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我要去洗澡!”晚星萝嗖地站起来,叫上跟在公子身后的那些愚人众侍从,“你们几个,来帮我烧热水!”
“是,星萝小姐!”
晚星萝带着那几个愚人众侍从出去之后,公子不想和这个新来的执行官多呆,起身也准备离开。
“有意思。”
身后传来一声冷淡的嘲笑。
公子心里微惊,站定在那,回头看着那少年。
只见空染起身悠悠地走到他身边,脸上仍是温暖如春的笑容:“那位晚晚小姐,我很喜欢。公子大人,我看你们关系不错,既然我们是同僚,日后,可请你多帮我一下。”
帮他什么?帮他追晚星萝吗?
公子心里一阵冷笑。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这时,空染脸上春风般的笑意陡然冷却,化作了一根根锋利的冰棱。
他不慌不忙,步子轻盈地走到公子前面。却只留给他一张侧脸,让他无法看清自己的神态。
“我要是不答应,你怎么样?”
眼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头上长了两个角,双眸是通透的暗红色,双臂皮肤上隐约有淡金色的鳞片图案。
他与钟离一样,最初形态都是岩龙。魔神战争时,曾跟随他征战南北,立下过赫赫战功。
归终沉着脸站出来,抢先一步反驳道:“此言差矣。帝君已经仙逝,此次层岩巨渊之行,魈上仙,若陀龙王,我,对璃月而言算得上举足轻重。倘若她有什么异心……天空岛降临之时,璃月可就完了。”
“归终,你在胡说什么!”魈又气恼又想笑,斩钉截铁地说道,“总之,我不同意!”
“请说。”
第二天,众人前往层岩巨渊,在南天门谷底见到了若陀龙王。
晚星萝极力地想在他身上寻找钟离的气息,可结果不尽人意——他和钟离完全是两种类型的。
比起温和沉静的钟离,若陀能给人更沉重的压迫感,不出手时不动如山,一出手必地动山摇。
加上钟离身故一事,若陀很难不对晚星萝抱有成见。
若陀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晚星萝。
“这是极纯的岩元素汇聚成的丸子,会暂时封锁除七元素之外的一切力量,你且吃下去。”
魈眉头一皱,上前去握住若陀的手腕,“龙王何必如此,纵使她有天空岛神力,却非我等之敌。层岩巨渊地貌奇特,四处藏着危机,你现在封她神力,实不为明智之举。”
晚星萝细细看了若陀几眼,失望地低下头。尽管他与钟离曾经的经历多么相似,关系多么亲近,终究也不是钟离本人。
而若陀和归终一样,都是多年前岩王帝君建立璃月时的簇拥者,面对来自天空岛的晚星萝,自然是很排外的。
在魈惊愕的目光下,她吞下了那颗药丸。
“可以了吗?若陀龙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若陀。
若不是魈上仙的引见,他估计并不愿意与晚星萝同去层岩巨渊。
“你要找摩拉克斯当年在层岩巨渊封存的巨弓原坯,我可以指引你。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看看南天门西部那片山就知道了,前两日他听说钟离故去,气得变回原形,尾巴一扫,蜿蜒群山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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