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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王冠

第19章枪火求推荐票

张君傲向着外头的村道,吹出一口气,两人先前在外头留下的脚印,就全都被覆盖了。

接下来,就只有等待,把决定进一步行动的权力,交由运气去主宰了。

最终,那辆雪橇车在对面那间屋子对出的村道上停下了。而从车上下来的两人,身后都背着枪。

在公众认知中,这是一件好事。

但在个人层面上,意味着一旦有所行动,就必须有人以冒着付出生命的风险为代价。

以行使武力为过程,以终结生命为结果;死的可能是匪徒,也可能是剿匪者。

两人蹲在这边屋子的前院墙根,还得后背紧贴着墙面,才有可能不暴露。

但张君傲的视力跟听力都极好,他向陈桐鸣做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想表达:来的那两个人,身上背着的枪,跟陈桐鸣手上的那把步枪,实属同款。

这已意味着来者不善,须知道,这把被陈桐鸣用来打鸟的梅菲斯特步枪,在近十年来的陆地战场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跟近几年的许多后起之秀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此等枪械,一下子又出现了两支,几乎是可以作为某些身份的证明了。

不一阵子,传来了硬物敲击的声音,潜伏的二人顿时有了眼神交流,明白到这是有人在砸门锁了。

又过了片刻,敲击声戛然而止,渐渐的便有陌生人交流的声音传来。

从声音的强弱及位置判断,闯入对面屋子的两名枪手,应该是走到后院了。

换言之,他们与张、陈二人的距离,也就大概只有五六米远,中间隔着两堵矮墙。

此刻,躲在墙根后的两人,正侧耳聆听着来自对院的细微谈话。

“那小老头可真有心眼,居然在院里修了两座地窖。都说姜是老的辣,这老狐狸就是狡猾啊!”

“可不是嘛!一座藏粮食,一座藏老本。嘿,这还给修在羊圈下面,这特么的也不嫌骚?”

“切,你会嫌票子骚吗?”

“嘿嘿,那倒不会!兄弟,你说这下面会放有“黄货”吗?”

“瞎猜个什么劲呀?赶紧扒拉开这些干草,给它动动土不就知道了嘛!”

“那也是,干活吧!”

这时,说话的声音消停了下来,偶有几句,也听不出当中有什么是包含有价值的讯息。

但先前两人提到的地窖和黄货,证明了他们是冲着钱财而来的。

黄货,指的自然就是黄金。一个可能存放着黄金的地窖,这倒是推翻了张君傲先前的一个观点,他认为这个村子里不可能住着有钱人,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时间过去三分多钟后,对院的谈话声中,带着兴奋。

“沃靠,可算撬开了,刚子哥,一起下去吧!”

“我说毛豆,爷就纳闷了!你这上等兵的衔,是纯靠熬资历升上来的吧?”

“咱过去的战术素养,你全丢粪坑里啦?你下去,老子负责在上边警戒、接应,可懂?”

“懂了,就是脏活、累活,都是咱当小的去干呗!”

“我去你丫的,有意见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脚踹你下去!”

“行行,我这就下去,手电筒给我……”

这段对话,让张君傲又捕捉到了更有用的讯息。听起来,这两名枪手都曾经在部队里待过,更加印证了他们所携枪支的来源。

这些特征加起来,跟过去遇到过的匪兵实在太过相近,要是说这两者之间不存在实际关联,张君傲是打死也不信的。

又过了一会儿,便有十分激昂亢奋的呼喊声传出。

“刚子哥,有货!真的有黄货,几十根呢!还有整整两箱的银元…...”

“那太好了!毛豆你先别动,等哥下去再说!”

那一声“等哥下去”就很有灵性了,差点把蹲墙角偷听的两人给整笑出了声。

估摸着人都已经下去后,张君傲转头对陈桐鸣使了个眼色,而他自个也给手枪上了膛。

“待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觉得惊讶,尽量也别出声,一切听我安排!”

说罢,张君傲起身翻过矮墙,示意陈桐鸣也跟上。

二人连翻两堵矮墙,来到对屋的后院。

过程中,陈桐鸣有些纳闷,这墙这么矮,分明就不是用来防人的。那为什么新来的那两人还还要砸锁头,走前门进?翻墙不省事多了?看来这脑袋多半是被雷炸过,有坑!

这处后院的羊圈,比他们在刚才那处见到的还要小上一些,原里的房屋也没有什么特别。

要是不知内情的话,换谁也都想不到,这是一处“稻草盖珍珠”的宝地。

此时,羊圈内原本铺在地上的干草,已经全都被扒拉到一角。地上也挖出了一些泥土,有块厚度约三厘米的大石板被撬开了。

在石板原有的位置上,不仅有能容一人出入的圆形洞口,甚至还有金属盖子,若上下洞口还有金属梯可供攀爬。估摸着,这都能当做是防空洞来使用。

张、陈二人悄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好,枪口的角度也都对准了洞口。

等了一整子,听到洞口下方有人说,箱子太重不好搬,要先上去一人,回到雪橇车上取绳子来,借助绳索把箱子吊上去。

知道猎物即将出洞,陈桐鸣不由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适应得了,那样的场面。

两人所站立的位置,刚好处于猎物视野的盲区。因而,能够全程目睹那个不知是叫“毛豆”,还是“刚子”的家伙,从露头,到爬出洞口,到即将转身……

“嘭!”

“砰!”

前后两记相近,但只要细听,就能听出差别的枪声响起。

一枪正中眉心,另一枪打中了腹部。

中枪者整个人像是被猛踹了一脚,被惯性往后带出了几步,才仰面倒下。

其实,他在中第一枪的时候,生命就已经被迅速终结了。后面之所以看上去他还“走”了几步,主要是第二枪的子弹动能太大,所导致的。

开第一枪的人,是张君傲,他比陈桐鸣快了二分之一秒。

自一个半月前,张君傲缴获到这把“沃思特半自动手枪”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开枪。

而陈桐鸣实际上是不想开那一枪的,但当他看到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本能地选择了扣动扳机。

当一个人紧张、害怕,觉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自然会有一些本能的反应,做出一些不用经大脑思考的行为。

陈桐鸣是这般在心底为自己做出解释的,他定性这一枪,纯属自卫。

“很可以嘛!就比我慢一丢丢忽略不计,看来这么些天的狩猎训练,你的身体已经有了肌肉记忆,锻炼出战斗本能了呀!”

“不过下一次,起码得朝胸口射击,打肚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其实是很残忍的呀!”

张君傲却是喜出望外地对陈桐鸣如此说道。

他很欣赏陈桐鸣这种表明和善,但却出人意料的杀伐果断。

说白了,是陈桐鸣实在没有信心,自己可以胜任如此艰巨的行动。

张君傲细心地留意到了陈桐鸣的表情变化,也能大概猜到对方的心里活动。

当他们蹲到了前院墙根下时,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原先的黑点已经显出更清晰的轮廓。

是一群雪橇犬,拉着雪橇奔跑在雪原,雪橇车上坐着两人,仍看不清大概样子,甚至是性别。但观察其行动轨迹,肯定是得经过村庄的,至于是否停留,就不好说了。

陈桐鸣略作诧异后,也顺着张君傲面庞的朝向望去,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在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不断靠近的黑点。

“剿匪”二字,站在道德层面上,是除恶。

张君傲是能够理解,陈桐鸣不愿接纳这个提议的。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战士,生来就热衷于冒险。对于未知的危险,有着生而无畏的激情。

“到时候,你只要保护好自己,让我可以毫无顾虑,尽全力冲在前面,那就足够了!”

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有人来了!

“卸掉负重,跟上我!”张君傲下达了一个简短有力的命令。

两人一同卸掉身上多余的行装,手持枪支,弯腰贴着矮墙,一路小跑到前院。

但理解归理解,他张君傲决定了要去做的事情,是一定会付诸行动的。

张君傲伸手拍了拍陈桐鸣的肩膀,笑容和煦地说道:“放心好了,真要是被我找到了那个地方,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逼你去做。”

观察到这里,张、陈二人不得不再次蹲下,遮蔽好身躯。

因为,两间屋子的间隔不远,中间仅隔着一条三米多宽的村道,虽然都以矮墙围成院落,但这种用黄泥抹面的矮墙实在不高。

陈桐鸣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在关键时候,自己根本没得选。

正当两人想要离开这处后院,去寻找新的线索时,张君傲忽然伸手捉住了陈桐鸣的胳膊,目光眺望在西方。

更不是每一个人的心理都能够强大到,在杀人之后全无负担,哪怕要面对的目标,是一群泯灭人性的社会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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