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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抱上了反派的大腿

第228章执念成痴

多可怜呐。

……呵。

慕淮缓步往晏娇住的水榭去。

很想低头亲她。

可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不想吓到她,只是又喊了声:“娇娇。”

昨夜恍如拂过的一场梦,慕淮翌日在庭院之中竹下,清风拂过苍苍翠翠,天色温润如瓷,他坐于青竹林中,一搭一搭地拨弄着面前一方古琴。

女子和男子手上力道差异有些大,晏娇昨夜被他缠了半宿,辨出他身上清冷香气,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她如今对慕淮很是头疼。

平白无故被迫给了个承诺,再过一夜起来就极其……别扭和尴尬。

慕淮倒是面色如常,只是为她擦拭时,弯身在她耳畔轻唤:“娇娇。”

总算不喊她姐姐了,可如今这称呼也……很是亲昵。

晏娇装没听见,故意闭了眼睛。

慕淮又低低唤了几句,无奈笑了。

“别闹。”

“我才没有……”晏娇闷声闷气,将目光投向窗外,就是不看他。

慕淮不与她争,又掠起她耳畔的发,裹了点冷意,“这么快行李就收拾好了?”

他方才在门口,已瞧见地上收拾好的那几个装话本子的锦盒。往常她都是让人收着的。

晏娇瞒不过去,只能道:“出来这些时日,祖母也想我了,祝完寿我就回去。”

“如此匆忙?”

“……嗯。”

慕淮没说什么,心底却冷下去。

她是故意躲着他。……这个骗子。

“慕淮。”她收回眼神,目光有些不安,轻唤他一声。

慕淮手上动作仍在缓慢继续,整个人如儒雅君子。少女未回身,却扯住他袖子,试探问他,“若有一日,你位高权重,会欺负我吗?”

慕淮半晌未动,闻言只是眉眼淡淡:“不会的。”

他只怕过不去了,这辈子都会是她的裙下之臣。

“那若是我遇上一个心仪的男子,非要跟他走,不能允昨夜许的诺了……你会治我和他死吗?”

少女问得没头没脑,却偏不厌其烦缠着他,要寻个答案。

“别这么问我。”慕淮低垂眼帘,掩去眼中覆霜的冷意。他摸了摸少女的长发,倒真希望她是只猫儿,口中便不会说如此刺人的话。

他语气放柔,与她对视:“等遇到那人再说罢。”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娇娇死。”慕淮将她一缕发放在指间拈了拈,“我还会给娇娇最好的。”至于那人……还是做个死物好了。

翌日是林家主寿宴,云川先生让卫清宜跟着慕淮与晏娇前往林氏府邸送贺礼。

林氏为江南望族,前来祝贺的江南世家们络绎不绝,就连晏娇也被挤到最后。面对这些她不熟的母家族人,晏娇维持着僵笑整整一日,直到用过午膳,才拉着慕淮一起出府。

街边熙熙攘攘,擦身而过的几个姑娘见了慕淮,顷刻便脸上绯红,围在一处细声议论之后,便将荷包和手帕抛掷到慕淮手里。

慕淮被扔得手足无措,姑娘们见状便哄笑开来。

笑语盈盈,缕缕暗香。

晏娇半弯眉眼,靠着车窗调侃一句:“果然是江南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慕淮纵马随行一旁,望向她的眉眼温柔:“大小姐既应了我,我便只是大小姐的,不是么?”

他这话引得少女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车厢里边便传出卫清宜一声赌气的轻哼。

卫清宜在车厢内压低声音问晏娇:“你真是晏家大小姐?”

“我是。”

晏娇被她问得莫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姑娘,他刚才说的那个应诺,你别当真。我知道你喜欢他,正巧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人套牢了再说。”

少年郎君,俊俏异常,又温柔体贴,少女们自然心仪。若是能帮他成了另一桩美事,那也不错。

晏娇偏头看去,卫清宜却不答了,沉浸在自己思绪,嘴边也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

昨夜少女应他的话一直萦绕于耳,虽甚是敷衍,可他总归是得了她一句允诺。被迫无奈的、不成文的允诺。

慕淮敛眸拨弄了下弦,低声如涟漪泛开。

可慕淮听来就变了意味了,他起身,连话都不想与他说,直接唤小厮送客。

即便姜衡走了,他还是一口气难疏,翻来覆去想他那些话,不由带了点自嘲的笑。

他喜欢,他情愿,他爱她就好了。

晏娇有些失笑,慕淮却心中极暖,瞥过她月光下皎洁的侧脸。

无论她如何,他非她不可。他想。

姜衡远远见他这副模样,抱胸看了他良久,才疏淡开口:“慕师弟这般人物,居然也有这么为情所困的时候。你这是何必?她年纪尚小,日后遇上了谁便是谁,你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只要是独独归属我的,谁要它甜了?”

“哎呦——真是执念成痴。”姜衡故作哀叹一声,怜悯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打趣他:“说得跟真能做出来似的,既然不在意甜不甜,你倒是痛快点儿,把人抢占了啊。省得改日见她从花楼里再带回哪个小郎君,又自个在一边吃闷醋。”

“不过人家小姑娘那个明媚的性子,要是在你身边,得多无趣,多可怜呐。瑞若是强行夺过来,没夭折在你手上就不错了。”姜衡继续敲打道,“不如撒手放人家自由。”

姜衡只是想,他这师弟这么闷沉,又是个洁身自好的,便是以后成了,怕是连夫妻玩乐都没有。

他脸色趋白,冷冷而笑:“可就是剧毒,我也甘之如饴。再苦我也吞尽。”

只要是她,只能是她。

明日是林家主寿宴,与她一同去祝完寿,她没过几日便又要回盛京了。

方才洗浴拭干头发,明珠在为晏娇梳发,案上摆着杏油。慕淮倚在门边看了会儿,让明珠下去了,他无声走到晏娇身后,替她耐心擦拭。

若还有人敢染指,他便茹毛饮血,驱走他,杀了他,硬生生将她抢过来,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哪怕她不喜欢,哪怕她不情愿,哪怕她恨他。

听闻这话,慕淮秀致的面上带了笑,手上拨弄的动作却停了停,面上无澜:“强扭的瓜确实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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