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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抱上了反派的大腿

第268章背主之奴

他是无意调侃,这个“死”字却落在慕淮耳中,刺耳无比。他没有出声,眼尾却红了红。

晏旭打断了韩大夫,对明珠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

又道:“慕公子,晏某还有事同你商议,若公子不弃,还请移步。”

既是发热,不宜禁闭门窗。

慕淮心口似有针扎,隐隐约约绵密的痛,他站在窗棂前,为她挡住那几缕阳光,才见她神情安和了些。

晏旭快步走到榻边,用没落伤的右手轻轻抚抚晏娇额头。

一面说着,想了想,又不大放心,拿走了那张药方,亲自领了人出门抓药。

屋外等着的丫鬟仆妇们这才走进来,手忙脚乱地听明珠差遣。

明珠拧了帕子,敷在晏娇额头上,还是不大放心,隔一会儿便伸手去探她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过了反反复复的半个时辰,自家小姐好像真的好了些似的。

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丫鬟仆妇,忽然想起自昨夜起,她就再也没见过明月。

如今这些跟过来的丫鬟仆妇里,也没有明月的身影。

可明月分明是嚷着要和她一起跟着应照离过来的。

心头越发不安惶恐起来,明珠拿起帕子为晏娇细细擦拭,自言自语道。

“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小姐不在身边,我真是害怕极了。小姐可要快些好起来……”

庄子上接连来了贵人,一听是晏长史来了,农户们便临时为晏旭腾出了议事的地方。

晏旭和慕淮往那边走去,便见不远处宇文彻步履匆匆地走来,与二人遇上,他立时拱手道。

“公子,晏大小姐先前那个侍女一直吵闹,说是要同主子声张,她是冤枉的,从未做过出卖主子的事……”

慕淮听了这话,冷冷一笑。

“枉你也是朔州出来的,不知我的脾性么?如何对军中之人的,便如何对她。”

“吵就把嘴堵上,不肯招就拔去她的利牙,抽去她的傲骨……”

那都是对军中大老爷们的手段,遇上个小丫鬟……宇文扯难免面上犯难。

晏旭目光闪烁了下。

慕淮好似这才发觉他还在身旁,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晏大人这些时日想必自顾不暇,不如先处置了府上背主之奴?”

晏旭收回目光,略有沉吟,将听到的重复了一遍。

“是服侍晏某小女的侍从?”

慕淮隐有一笑,“正是,在下是个闲人,先行替大人管教了,大人还请见谅。”

这话说得微妙,明明像是认错,语气却阴阳怪气,听着有责备之意。

宇文彻低下头,忽地想起他听姜衡说过,慕郎君原先是盛京晏府上出来的。

那他对晏家大小姐明明关切到不行,对晏长史却隐隐敌意,这又是什么意思?

晏旭心中沉了沉,将他的责备听在耳中,作为父亲的立场,他有不谨慎提防的愧疚,又觉眼前少年在此事上……很是微妙。

他未有多言,依旧同慕淮客套拱手:“承蒙公子费心了,日后晏某会对小女多加看管。”

“如若公子需要,晏某往后在所不辞,以报公子之恩。”

他语声淡淡,仿佛一点情绪也没有。

只是客气疏离得很。

终究是在盛京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心有玲珑,口蜜腹剑,房玄策居然会信他的刻意讨好与示弱,也实在小看了他。

慕淮抿唇笑了笑,“那侍女闭不是我动的手,是应照离让人关起来的。只是他也落了伤,具体来龙去脉如何,只怕大人要等他与令爱醒了,才能问得清楚。”

晏旭道:“有劳慕公子记挂,背主叛奴,晏某家中也容不下的。”

两人走到议事之处,分别落座,晏旭想了片刻,忽然道:“慕公子想必也听说江陵府起的事了。”

昏睡中的少女似有所觉,眉心缓缓平下来,许是梦到了什么,口中嘟囔几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韩大夫吃惊地瞪了他一眼。

“哎呦我的慕公子,”他不住摇头,“她可还烧着呢,你就想让人移出去,等到外头见了风,又冷又热的,你是想她死得快一些才好?”

他手上没停,落成一张药方,交给明珠:“一天两次煎药给晏大小姐服下,回头再给你们小姐用帕子沾了热水敷一敷,有什么异常,一定要赶着过来告诉我。”

榻上少女看着无比脆弱,脆弱得仿佛这刺目的阳光都能将她摧折。

慕淮的手在衣袖中微微握紧成拳,一言不发,示意匆匆忙忙赶过来的韩大夫为她看诊。

晏旭也只能退了开来,面色沉凝地看着他把脉。

明珠挠了挠头:“我子夜睡下的时候,小姐房里还是有动静的……”至于子夜之后,她睡着了,谁也吵不醒,自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动静。她顿了顿,没把后半句话继续说。

经由昨天,他也知道病着这小姑娘在慕郎君心中的分量,也不敢出了差池。

明珠连连点头应下。

慕淮这才踱步至榻前,为晏娇拢了拢被子,“在这地方如何养病,有法子能把人移走么?”

一面想了想,看了眼慕淮的神色,平静道:“也没什么事,晏大小姐只是这几日奔波,许是路上受了惊,心头又思虑过重,恰逢这天气冷热交替,一时缓不过来,就……”

说到这,他转向明珠:“大小姐昨夜几时睡的?”

慕淮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颔首,跟在他身后出门,临走前回身,仍是不安地望了榻上少女一眼。

韩大夫见状也拎起药箱同明珠告辞:“一日两次,记得及时禀报我啊!”

“那就是了。”韩大夫摸着胡子叹息,“这小姑娘心思也真是重,明明瞧着豁达通透,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种种事堆积到一块。”

瞥了眼慕淮,他继续说,“其实病这一场也未必不好,若是她自己总是想不通,一直闷在心里,年深日久牵出别的病来,那可不好说了。”

韩大夫诊脉片刻,沉吟半晌,叫来纸笔开始写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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