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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抱上了反派的大腿

第298章托辞

要是知道了他就是原先府里那个可怜巴巴的少年,只怕要拿出威风,把他扫地出门。

晏娇想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慕淮抿了抿唇,猜不透少女的心思,不过却乖巧地应了:“真的。改日来府上时,也劳烦大小姐为我找寻。”

晏娇犹豫片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望着慕淮,道。

“我以前也喜欢这幅字画的,跟着姨母练字那会儿,爹爹就把这字画给了我。我心血来潮,还临摹过那幅字画来着,临摹的赝品就在我内院的房里。”

她偷偷觑着小阎王的神色,“那个,你要是不嫌弃我字丑,不如我和明珠去给你拿过来……”

晏娇随意地回:“不过是和我妹妹出去见了几个贵人。”

她说到这个话题,像是触及了什么心事,原本在他面前的俏皮,便化为了些许沉重。

她又不想让小阎王看出来,仿佛自己还要他可怜似的。

晏娇只是失落了一瞬,重新平复过来:“慕……殿下,您先坐着,我让明珠去拿那卷书画。爹爹藏的茶都放在这里,你喝不喝?”

慕淮用探究的眼神的看她,却也不过问,温顺道:“好。”

他在案边坐下,看着少女猫似的,从柜子底下翻出好几罐茶。

正要问他喝哪罐,就听小阎王温声:“雪松就好了。大小姐,你当心些,别磕着了。”

晏娇“哦”了一声,把右手的那一罐塞了回去。

外头的丫鬟都等着沏茶呢,听到屋里这动静,就要进门来。晏娇看了看摘下面具的慕淮,眼疾手快地止住了她们:“不用不用,你们给我倒些水来,我来给殿下沏茶。”

慕淮静静看着她,笑得温柔。

原来被少女关照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即便她只是怕他在那些人面前露了形迹罢了。

那些小丫鬟应了声,心底都想见见这岐王是何模样,可倒了水来,却被晏娇麻利地接过水,身形一晃,挡住她们的视线:“没什么事就到门外守着吧,这儿有我就好。”

“是。”小丫鬟们止步门外,低头退了去。

慕淮挡住晏娇要倒水的手,接过她手里的铜壶。

“这些事不劳烦大小姐,让我来就好。”他云淡风轻地烧水、煮茶。

晏娇也由着他去了,毕竟她最不习惯伺候别人,乐得清闲地撑着头坐在他对面,看着眼前的少年。

墨发束起玉冠,挂宫绦,浑身都是清贵之气。

小阎王到底是和她越走越远了。晏娇思及此,微微叹息了下。

少女今日见到他,便总有一缕愁色。

慕淮忽然问她:“娇娇,今日不开心么?”

晏娇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头。

很快又反应过来,故作潇洒道:“不过又是被人气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们合不来,躲开她们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很不争气的,都是愁闷之气。

慕淮敛了眉。

少女最是洒脱的。才回来盛京而已,是谁让她如此伤心?

他目光望进少女眼底那一抹愁色,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眸心的杀气。

他信手盖了铜壶,“娇娇隔了一年才回盛京,这儿定有许多好玩的地方。那些人,不见便是了 。”

晏娇仰起头,勉强冲他笑了笑。

茶水滚开,干枯的叶子恢复青翠的颜色,在热水中腾起,茶香一时充盈了整间书房。

晏娇正黯然出神,一只修长分明的手已将杯盏落在她眼前。

慕淮笑了笑,如春风拂眼,“若是不想见她们,也可来见一见我。”

他声音压得低了些,“娇娇,我一直在。”

晏娇怔然地望着他。

慕淮神色淡淡,等着他开口。

晏娇想起在江陵府的刺杀,想起武安通手里收缴的那香料,皮袋子上刻着的西羌文字。

她沉默了许久,低低地道,“殿下,若我说,在江陵府的事,可能和我二妹妹有关……”

晏凝霜是恶人不错,可她再怎么作恶,也不及李溯万分之一。她和李溯暗通款曲,要是有朝一日李溯被惩治了……她还不至于死。

慕淮敛了眉目,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晏娇却止住了,只是垂着头。

慕淮叹息一声,只一下下抚着她的发,极其轻柔的地,轻声道:“大小姐,你听我说。”

晏娇迷茫地抬头看着他。

“不用了。”小阎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道。

晏娇:??

晏娇忽然耳根子红了红,抛开那些多余的想法,退离了他。

晏老夫人是不知道这人一副君子皮囊,内里有多无耻,也许只是看在他是岐王 又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的份上,才肯放过他一回。

慕淮装作不经意地道:“也不是那么急。大小姐为我留着就好?”

“那幅字画也不知到哪儿去了,爹爹可喜欢那字画了,被他顺手带到江陵府去了也说不准。”

晏娇一时有些糟心,脱口而出:“你嫌弃我字丑?”

慕淮没有当即接话,慢条斯理道:“无妨,今日已经多有打扰了,大小姐可为我誊抄一份,改日我再来取。”

她是个没良心的,回了盛京好几日也不打听他的消息,见到应照离回到岐王府,他起先想等着她来,便是为了应照离,她也该来的。

晏娇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她凑近了他,想从小阎王脸上寻出一点异样来。

还“也不是那么急”呢。不急的话,他犯得着特意来这府上?还是他来府上,原本就不是为了书画,骗过晏老夫人,送出她这个宝贝孙女来,是为了……

晏娇……她真是蠢的么?竟看不出他为何一定要来晏府。

他哪是惦记着什么字画。不过托词罢了。

晏娇没有拆穿他。

慕淮微微颔首,转移了话题,低缓道:“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谁知她真的能把他们都抛在脑后,一连好几日,不知去了哪儿,也无半点动静。

他忍无可忍,在乐兴坊外徘徊良久,只能随便寻了个拙劣的借口,只为来见一见她。

面色温和地看着少女,却有些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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